長劍，

鋒利無比，扎破了鋼鐵殘骸，透著死亡的氣息，這塊殘骸應該是大廈外壁上的，掉落在街區大道上。

兩個機器人迅速起身，按住我和無顯，壓到大道正中，猛踢我的腿，壓著我們跪著，等待。

可怕的殘破機器人，拄著長劍，一步，一步，走來，透著恐怖，戰爭，殘破，想必他從大戰里活過來，他們在和誰打仗？我抬頭望著他，他一腳就可以踩死我。

當！

長劍，尖住了地面，鋼鐵地面，奢侈的都城，太蛇星人，居然用高密度合金，建造路面，我逃不了了。若是普通路面，我只要開啟鉆地模式，還是可以快速打透地面，逃入地下街區的，高密度合金，我鉆不動。

“蚩壺！我是十二守魂者之一，我叫乾壹，去魂者是怎么死的？告訴我真相，我便饒你一命。”雄渾的聲音，透著殺氣。

“乾壹，我會告訴你真相，我知道的，就是你知道的。”我忙道。

“那就最好！”守魂者乾壹說道。

“十二守魂者？我記起來了，去魂者們的頭頭，是有叫守魂者的！乾壹，自己人！”無顯叫道。

“無顯！你可以活命，你是我的信使，回去，告訴無序星人的去魂者，五個無序守魂者，已經被就地免除，他們要為主人的死，負全責，我允許他們自殺，保留最后的體面。”殘破的機器人，拄著劍，威嚴道。

“沒問題！我這就去，黑箍搞下來，我立即出發。”無顯急忙道。

“不急。蚩壺，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的主人。”乾壹帶著怒火，殘破的怒火，更加嚇人。

“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不過，去魂者的影子告訴我，你們的主人死在戰艦上。似乎是他的敵人做的。”我急忙道。

“該死的天神！還是找到了主人，主人太大意，不聽我的勸阻！”乾壹拄著劍大怒“蚩壺！那個天神在哪！”

“我不清楚，天神？……怎么可能是真的，沒有天神。”我忙道，小心應對。

“有！神若就在艦隊里！我和他交過手，定然是他殺了你的主人，他自稱是神，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大惡神，就在巨蛇登星艦隊！他已經登錄地球，我的人告訴我，我救回蚩壺后，會在地球血風林遇到他！我們立即出發。我也要殺了他，咱們是一伙。”無顯喊道。

“守魂者，危險！無序星人，絕不可信！天神怎么會在如此貧瘠的星域，我們的主人，只是透射影子到巨蛇艦隊，本體卻被殺，距離這么遠，混賬天神不可能在地球上！不可能在銀河系！”機器人突擊隊長忙道。

“有道理！守魂者，我們要謹慎，假如真是天神，就必須召集所有的守魂者，去魂者，我們沒有力量，沒有武器殺死天神。”女機器人忙勸解道。

“謹慎是對的，但必須去巨蛇艦隊查明真相，安排三個突擊隊，立即出發去往地球，控制無顯啟動無序飛行，我會在次蛇星，召集其他守魂者，復仇，開始了！”殘破的機器人嚴肅道。

“遵命！”突擊隊長忙道，他的機械戰甲上，是密集的破痕，定然身經百戰。

“哎呀！無序飛行帶不了這么多人，這是要我的命！”無顯掙扎喊道，女機器人制住了他。

“登船！出發！”突擊隊長高喊。

無數大小飛船，紛紛飛來，足有二百多艘，其中半數正在編隊，組成了攻擊陣型。

機器人拽起我和無顯，啟動飛行裝置，上升。

“欸！審問這么簡單嗎？問題還沒問，我的分析你們聽一聽，不要急著出發。”我喊道。

“路上說吧，蚩壺！快走！”機器人突擊隊長推著我，踏進艙門。

“真帶不了這么多人，無序飛行，有限制的！放開我！”無顯在我身后大喊道，女機器人掐著他，他只能喊，掙扎不開。

“這個黑箍，是無序去魂者研究的秘密武器，可以讓無序傳送，加量！少廢話，你只需要提供能量就可以了！假如你死了！就當給主人殉葬！”女機器人呵斥道。

無顯哭喊掙扎，在地上打撲拉，不肯走。

女機器人和另外一個機器人士兵，并梆五四，按在地上一頓胖揍，提起嚎哭的無顯，越過我和突擊隊長，往巨大光明的艙道走去。

“蚩壺，快走，你也要挨打嗎？”另一個機器人怒道。

“不需要，不需要。”我急忙前進。巨大的全息影像傳輸進來，殘破高大的機器人乾壹，拄著劍，站在廢墟中，他的四周是林立的鋼鐵大廈殘骸，無數巨坑，分布，大量機器人和飛船，空降到廢墟里，很快消失了，他們……似乎在搜尋什么……

飛船，極速拉升，近半數突擊飛船，加入編隊，向上拉升，剩下的則降落到地面。

正值下午，這里依然悶熱，飛船編隊，鉆進稀疏的云層，淡淡的白云間，突然乍起無數黑光，包裹了正在極速穿透云層的飛船編隊，舷窗外，被黑光遮蔽。

無顯撕心裂肺的哭喊哀嚎，同步充斥進來。太蛇星的全息影像，正在顯現，我突然發現，在行星另一面，密密麻麻的戰艦，燈火照亮了夜面。

“是你們！是你們毀滅了太蛇星！！混賬！”我掙扎大喊，打翻三四個機器人，更多的撲上來，鎖住我。

“蚩壺！你不要激動，機械星盟是在六萬年前登錄太蛇星廢墟的。六萬年了，我們把這里翻了個底朝天，附近所有行星都查遍了，我們竟然毫無線索，到底是什么人，怎樣的武器，摧毀了這里？無序影子把你送到這里來，應該就是為了見我們。”突擊隊長淡淡道，盯著我的黑薄煙盔甲。

我停止了掙扎，坐在座位上，七八支裂變槍，頂著我。

“真的？假的？”我怒道。

“機器人不騙機器人，這是我們的底線。現在你要幫助我們查明主人的死因，找出天神的線索。機械星盟，必有回報。”突擊隊長嚴肅道“對了，我叫坎怠，來自東宇宙封陵星系，機械五十七號行星，應辰星牧，你的威名，我早有耳聞，你是我們的客人，無顯，才是我們的俘虜，請你寬心。”

劇烈的振動，登時一片混亂，黑色的光，陡然出現，在四周密集起來，我失去了感知，癱倒在座椅里，只剩微弱的視覺，聽覺，夾雜大量雜音和干擾，機械星盟的機器人也一樣，栽倒一地，他們是第一無序飛行。

我死命支撐，這就是無序飛行，我無法理解其運行方式，雖然是黑光，跟去魂者的影子比起來，無顯飛的，不穩當。

突然，警報響徹飛船。

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密集的高能射束，像一張光網，包裹住了飛船編隊。

“到了？”我費力問道。

“不好！無序飛行中斷，我們被拋至兩百四十個星系外！！警戒！高能量武器！立即戰斗，立即戰斗！！”智能控制系統的聲音通報道。

無顯的哀嚎依然傳來，坎怠爬起來，迅速指揮。

無數機器人四下奔跑，進入戰斗位反擊，密集的光芒，射向深空。

全息影像適實顯示。

我脊背發寒，

數萬艘大大小小的各式星際戰艦，維持著陣型，邊緣的盡百艘正在向我們射擊。

最可怕的是，戰艦群的后方，一艘巨大的星際母艦，橫陳在虛空里，散發著無數光點，形狀隱約可見，就像一只巨大的血簸萁，正在浮游。

戰艦群是渺小的，加起來都沒有母艦的尾巴大。

我登時頭皮發麻，機械星盟的機器人們，也嚇傻了。

“撤退！立即撤退！不明艦隊，發現不明艦隊，立即向太蛇星發送警報！！撤退！”坎怠喊道。

飛船編隊極速調轉方向，加速逃離。

深空，數百艘飛船向著我們追殺而來。

“死士！”坎怠喊道。

三艘飛船，停止逃離，彼此呼應，釋放出大量突擊梭，組成一道脆弱的防線，密集發射。

很快又有五艘飛船，組建了第二道防線，他們是死士，必死無疑，他們為我們爭取存活的機會。

機器人，機械星盟，不懼死亡。

我似乎記起，宇宙里的傳言，親眼看到，才知道是真的。

第三批，十四艘飛船，組建了第三道防御線。

地四防御線，第五防御線，第六防御線。

兩艘飛船，只剩兩艘飛船，我們這艘和一艘高能攻擊船護航，加速逃離。

“他們！……”我震驚道。

“蚩壺，他們已經死了，我們將登上地球，查出天神的線索，這是我們的任務。只要有一個機器人完成了，我們就全都完成了使命。”坎怠嚴肅道。

“三個突擊編隊，只保兩艘？他們豈不是……”我震驚道。

“要絕對保證我們逃出去，警報已經發出，機械星盟的艦隊很快就會來圍剿他們，為他們報仇。”坎怠嚴肅道，不像個機器人。

“隊長！不好了，無顯說下次啟動有無序偏差，是第九次無序飛行。怎么辦！”女機器人跑來，急道。

“立即啟動，先逃出去！坤蝶兒，通知弟兄們，假如被追上了，單艦撤離。”坎怠忙道。

“知道了！控制艙！立即啟動無序飛行！！護衛艦，緊急防御，隨時單艦逃離！”女機器人坤蝶兒，下令道。

“遵命！護衛艦進入一級戒備！不好，他們突破了防御，單艦逃離，立即單艦逃離！小心！”護衛船極速翻轉，擋住了攻擊，巨大的能量射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擊中了護衛飛船，飛船瞬間分解，無數突擊飛梭四散，吐出明亮的火芒和射束，向著敵方攻殺。

熟悉的哀嚎，無顯的哀嚎，撕心裂肺般竄起，尖銳，刺耳，想必他很痛苦。

黑色的光，包裹住飛船，再次滲到飛船內部，眩暈和失感再次襲來，機器人，紛紛抓住艙壁。

我扶著座位，忍耐，一切變得微弱，麻木，全息影像里，第二道防御線已經被摧毀，第三道防御線殘存的飛船和無數突擊梭，開始沖鋒，密集的光網中，無數巨型射束，來自巨大的血簸箕，正在橫掃機械星盟的突擊飛船，他們毫無畏懼。

一切，都消失了。

……

……

“到達次蛇星星域，無序拋離！距離地球九萬九千光年！各單位注意，準備第三次無序啟動！”機械聲音通報著。

“不好！無顯昏死過去！！”通信頻道上，機器人喊道。

“知道了，立即修整，全船檢測，釋放警戒探測器。”坎怠下令，數以萬計的微型偵查器，飛散出去。大量實時數據，傳輸進來。

“次蛇星怎么……快看！”機器人喊道。

我們迅速看向傳輸進來的全息影像，巨大的次蛇星只剩半個，崩散的半顆行星，只剩殘骸。

次蛇星的十幾顆衛星，也是殘破的。

“麻德！什么樣的能量，能直接摧毀行星？？”坎怠恐懼道。

“恐怕和摧毀太蛇星的是同一伙人，大流星艦隊，被盯上了。”我嘆息道。

“當然會被盯上！巨蛇族人狂妄至極，明目張膽的，往全宇宙發射流星艦隊擴張，一路捕捉外星人做苦力，作死之大，莫過于此。”坎怠不悅道“這種能量級別，遠在巨蛇族人和機械星盟之上。”

“那要立即發出警戒信息，你們在太蛇星廢墟找什么？”我趁機問道。

“蚩壺，你要真心實意幫助我們，我們也是坦誠的，我們的艦隊，全都屬于守魂者乾壹，他在尋找一把兵器，殺死神的兵器，搜索范圍很大，銀河系只是其中之一，機械星盟的上古史數據中，記錄，很久以前，有一些神到訪過銀河系，原因不明。”坎怠說著。

“守魂者……你也是去魂者嗎？”我問道。

“是的，我們，都是，主人收了很多追隨者，大的勢力有四個，無序星人，機械星盟，絕量星人，錢街，其他的還有很多，我們追隨侍奉主人，自稱去魂者，主人最初的十二個弟子，叫做守魂者，守魂者在臨死前都會將位子傳給選定的人，無序星人去魂者中有五個守魂者，勢力最大，但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他們的狂妄，影響了主人，最終釀成大錯。”坎怠嚴肅道。

通訊系統傳來急救無顯的聲音，想必他耗費了巨大的能量，將我俘虜到太蛇星的去魂者，是他們主人的影子，也是一個無序星人，死后變成了這副盔甲，本體透射，難道真正的去魂者，從未到過艦隊？我感到詭異，想不通其中的科學原理。

“你覺得，先前打斷無序飛行的那個古怪艦隊，和摧毀次蛇星，太蛇星的，是不是同一伙人？”我問道。

“蚩壺，我相信就是他們，他們竟然可以打斷無序飛行，定然有無序星人勢力參與中，才可以截殺我們，并且他們處于離得最近的星域，只不過我們遇到的只是一小股敵軍。只有一艘母艦。”坎怠深思熟慮說道。

“無序星人？”我疑惑道。

“無序星人，分了很多陣營，大部分彼此敵對，這似乎是他們的傳統。假如強大的無序星人統一起來，將橫掃宇宙。”突擊隊長坎怠嚴肅道。

“那艘母艦非常古怪，和扈從飛船不同，的確像是多勢力聯合，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星際母艦。”我說道。

“你見得少，這不算大的，不過在生物型戰艦里，這是最大的。機械星盟的史書數據記載中，最大的活體戰艦，也就他一半大小。”坎怠說道。

“活體？戰艦？”我忙問道。

“沒錯，那個血簸萁，是活的，生物型戰艦。他又是一艘星際戰艦，運輸船員，帶有攻擊武器，那些布滿周身的閃光，都是武器，高能射束，這的確是一群聯合艦隊，至少有三個文明。”坎怠調出影像數據分析著，我再次看向那艘古怪的母艦，巨大的血簸萁模樣的生物飛船，背上半截盾形蓋子，后半截是巨大的尾巴，腹部大量排須，蠕動，正在飛行，四周密密麻麻的大小飛船，組成了防御編隊，邊緣的近千艘飛船，正在攻殺來，這是最后的影像，我們逃了，只有我們這艘飛船逃了，想必其他飛船，都已陣亡。

“你看，生物型戰艦屬于一種文明，突擊飛船屬于一種文明，還有這些飛船，這是高敏偵查船，我見過，這是無序星人，黑淵的船，他們是宇宙間最好的殺手。”坎怠說著。

“黑淵？無序星人？無顯……”我震驚道。

“是的，蚩壺，所以你是我們的客人，無顯是我們的俘虜，無序星人是一個上階文明，遠古時期，他們來自真神女師的封地，我們機械星盟在眾神之戰早期戰敗，歸順了真神成禍，無序星人來自敵對陣營，若不是我們都在侍奉主人，都是去魂者，我們會擊殺任何遭遇的無序星人，他們也會擊殺我們……唉，宇宙戰爭，不過神界之門早已關閉，眾神之戰和扈從文明的宇宙大戰，帶來無盡的毀滅，讓宇宙變得荒蕪，巨蛇族人，他們的祖先，也屬于成禍陣營，應辰星牧，帶著巨蛇族幸存者逃亡到巨蛇星系，躲過了滅絕，從這層關系講，你才會是我們的客人。”坎怠嚴肅道。

無顯的哀嚎再次傳來，他醒了。

我沉默著，

“留下四艘突擊梭，組成偵查小隊，降落到次蛇星殘骸潛伏，等待艦隊。我們立即出發，去太陽系，去地球，揪出那個混賬天神。”坎怠下令道。

四艘突擊梭，載著近百名突擊機器人，以彎月陣，警戒，向著破碎的次蛇星飛去，大量黑光在無顯刺耳的哀嚎里變得密集。

“我可以備份信息嗎？”我問道。

“當然可以，蚩壺，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記住，幫我們找到天神的蹤跡，不管那個神若是不是真的，都必須審查，記住，機械星盟，必有回報。不要耍花樣，巨蛇艦隊不是我們的對手。”坎怠將太蛇星廢墟，次蛇星廢墟，血簸箕星際母艦的信息，傳輸給我，我迅速分類存儲，啟動智能腦，分析比對。

“你慢慢看，很快我們就會到達地球，無顯先前說血風林，神若是真是假，很快就知道了。”坎怠攥緊手里的高能射線槍，嚴肅道，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更沒有悲傷，他的隊員們，另外兩支突擊隊，剛剛陣亡，為我們爭取逃命的時間。

機械星盟，沒有感情。

我思索著，宇宙很大，坎怠透露的信息很多，特別是關于遠古，巨蛇族人。

巨蛇族的起淵，巨虛靈蛇的傳說，被兩個神，詛咒的智慧文明，可能都是真的。我一定留存著記憶，我是記憶分身，只是怎么恢復，我并不清楚。

黑色的光，包裹了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根本沒有時間……煩亂的思緒，讓我不安，我必須讓艦隊進入最高警戒，太陽系三顆行星決不能被摧毀，織女星系，我必須通知大流星艦隊……

呼嘯的風聲，劇烈的顫抖，漆黑，包裹著，機器人們忍耐著顛簸，紛紛攥緊武器，無顯的哀嚎，尖銳，嘶喊。

“地球！到了！準備穿透大氣層緊急迫降，夜視系統打開！！夜面迫降！夜面迫降！”女機器人坤蝶兒喊著。

舷窗外依舊漆黑，飛船極速下降，顛簸更加劇烈。

“下方偵測到森林，正在燃燒，必然是血風林！加速下降！一級戒備，準備搜索！”坎怠下令道。

大量機器人突擊兵，集結起來跑向突擊飛梭和登陸步戰車，數十個機器人緊急安裝地面飛行裝置，將在低空排查。

一片嘈雜，訓練有素，效率奇高。不到一分鐘，已經全部就位。

“突擊小組，一組，三組，五組九組，十七組，放！”坤蝶兒下令道。

大量突擊梭，飛行機器人，步戰車，迅速彈射，極速俯沖，向著森林極速下降。

“設定聯絡點！準備搜索，活捉一切可疑目標，非緊急不擊斃。”坎怠下令道。

第二批彈射已經開始，飛船還在極速下降，大量突擊梭散開，撲向下方的巨大森林。

夜色下，漆黑里，無數沖天的火光，燃燒著，焦黑，半座森林，被燒毀，巨大的裂縫，出現在森林中部，實時地形數據，物候信息，溫度，濕度，土壤植被信息，大火動態信息，不斷密集顯示出來。

機械星盟的全息數據影像，要遠遠高于巨蛇艦隊，極為精準清晰，立體虛擬竟然可以實時轉換為白天模式。

距離地面，八千米！

距離地面，七千米！搜查立即開始！

距離地面，六千米！

……

……

“著陸！減速系統提高能量！各偵查小組散開！！搜查整座森林及其邊緣地帶，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目標！”坤蝶兒下令道。

“不好！森林低空，發現飛船懸浮！”

“發現生命信號！森林中有人！立即捕捉！”

“機器人？！”

“武器，偵查到能量武器！不好，攻擊！立即戰斗！！”

“電磁攻擊，高強度電磁攻擊！”

“干擾！通信干擾！！”

……

……

一片嘈雜，帶著混亂，飛船還在極速下降，已經錨定降落點。

“巨蛇族人已經登陸地球了？”坎怠問道。

“據我所知，還沒有，登陸需要復雜的流程，先鋒艦群，還沒有登陸地球，可能是偵查船，放心，巨蛇飛船的電磁武器很簡陋，艦隊大內戰，將電磁武器列為禁用。”我說道。

“嗯，那就好。不必在意巨蛇族人，任務，搜查天神的線索，捕捉可疑目標。”坎怠下令道。

突然一股猛烈的電磁流，擊中飛船側翼，登時大量噼啪作響，幾十處炸裂，震的飛船歪斜失去迫降姿態。

“怎么回事！”坎怠喊道。

“高能電磁流，我的天！戰術規避！緊急規避！停止迫降，立即拉升撤離！搜查小組，立即摧毀巨蛇飛船！立即摧毀！”控制艙，女機器人坤蝶兒喊著。

“蚩壺！你騙我！”坎怠拿著高能射線槍指著我，大怒。

“沒有！真沒有！”我急忙辯解。

轟隆一聲悶響，瞬間漆黑一片，接著飛船一震，大量高頻電磁流穿透飛船，飛船動力區，連續炸裂。

“撞擊！”一個機器人喊著，跑來，他的肩膀上，有個燈，光線刺眼，跳動著。

轟一聲，巨響，飛船翻滾著，極速墜落，撞向燃燒的森林。

我覺得，血風林，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