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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內景

此時袁心在慢慢的進入道家的內視、內景中

內視是一種靜修的方法,在先秦被道家發展的很豐富,《列子·仲尼》篇說:“務外游者不知務內觀,外游者求備于物,內觀者取足于身。”指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忽視內觀(視)的重要作用,即要觀心照己,靜養元氣。可見內視作為修身養性之術,在春秋時期已經形成并且加以應用。內現之“視”,即用意“觀心”或“照己”,說的是氣功人靜狀態中所自我保持的意念。在練功過程中,必須保持這一意念,則可代替諸多雜念,因為人們的意識總是受累于外界事物,攀緣外物,觸境生情,內視時以一拒萬,正所謂“內觀之要,靜神定心,亂想不起,邪惘不侵,周身即物,閉目尋思。《千金要方》云:“常當習黃帝內視法,存想思念,令見五臟如懸磬(古樂器)。五色了了分明,勿輟(停)也。”內視的練法,既可內視臟腑的形態色澤,如心像蓮花,脾氣色黃等,也可內視機體的功能活動,如腹式呼吸時腹部的上下起伏,內氣沿經絡循行的狀況等。

列子哲學思想的中心是貴虛。劉向《目錄》:“道家者,秉要執本,清虛無為,及其治身接物,務崇不競”。張湛《列子序》:“其書大略明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自喪;生覺與化夢等情,巨細不限一域;窮達無假智力,治身貴于肆任;順性則所以皆適,水火可蹈;忘懷則無幽不照,此其旨也。”《呂氏春秋·不二》說列子貴虛,柳宗元說列子“虛泊寥闊,居亂世,達于利”。貫穿《列子》全部思想是虛無。《列子·天瑞篇》說:“或謂子列子曰:‘子奚貴虛?’列子曰:‘虛者無貴也。’子列子曰:‘非其名也,莫如靜,莫如虛。靜也虛也,得其居矣;取也與也,失其所也。事之破{石為}而后有舞仁義者,弗能復也。”既然是“虛”,就無所謂貴賤,保持清靜虛默,不競世俗之名利,這就是得到了“道”。列子崇尚自然,認為一切都在不停地幻化之中,瞬息盈虧,暗中移易,終窮歸于寂滅,一切皆虛,無所謂生死、有無、是非、成敗,順自然之性,持虛靜,便是與道合一。

列子重虛靜的思想為后世道教所吸融,為其根本教義之一,經書中論述闡發頗多,如:

《太平經》卷一百三:“天地之性,獨貴自然,各順其事,毋敢逆焉。道興無為,虛無自然,高士樂之,下士恚焉。”

《老君清凈心經》:“心即自靜,神即無擾;審即無擾,常清靜矣。既常清靜,及會其道,與其道會,名為得道”。

《云笈七簽》卷九十一《九守》:“天地之道,虛靜為主。虛無不受,靜無不待,知虛靜之道,乃能始終。……勿惑勿攖,萬物將自清;勿驚勿駭,萬物將自理,謂之天道。”

《坐忘論》:“虛靜至極則道居而慧生,慧出本性,非適今有。”

《升玄經》:“子明問曰:‘既無所有,以何為有?’道陵答曰:‘以無所有,而名為有。’又問:‘何名所義?’答曰:‘形聲虛偽故。’又問:‘何為虛偽?’答曰:‘乃不住故。’又問:‘何不住?’答曰:‘速變異故。’又問:‘雖速變易,非無所有也,既已變易,果是有物,可變安得云無?’答曰:‘向變易者亦不言者無,如虛空耶,但言一切所有皆為非真,生者必死,有者必無,成者必壞,盛者必衰,少壯必老,向有今無,寒暑推移,恍惚無常,父母兄弟,妻子室家,朋友交游,富貴強盛,豪勢欣樂,未盈幾時,豁然分散,死亡別絕,老病衰耗,諍訟忿恨,失心喪志,諸如此者,憂惱萬端,皆為虛幻,無一真實。’”

《列子·仲尼篇》中提出“內觀”之說。列子好游,“壺丘子曰:‘御寇之游固與人同歟,而曰固與人歟?人凡所見,亦恒見其變。玩彼物之無故,不知我亦無故。務外游,不知務內觀。外游者,求備于物;內觀者,取足于身。取足于身,游之至也;求備于物,游之不至也。……至游者,不知所適;至觀者,不知所眡。物物皆游矣,物物皆觀矣,是我之所謂游,是我之所謂觀也。故曰:游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

道教便頗重“內觀”,有《太上老君內觀經》,認為人之此生乃從虛無中來,因緣運會,積精聚氣,和合受生,法天象地,含陰吐陽,分散五行,以應四時,萬物之中,人稱最靈,“性命合道,當保愛之”,這便要“內觀己身澄其心”、“守道全生,為道保真”。《經》曰:“修心則修道也。道不可見,因生以明之;生不可常,用道以守之;若生亡則道廢,道廢則生亡。生道合一,則長生不死,羽化神仙。人不能保者,以其不內觀于心故也。內觀不遺、生道常存”。又曰:“內觀之道,靜神定心,亂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閉目尋思,表里虛寂,神道微深,外觀萬境,仙察一心,了然明靜,靜亂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寧極,湛然常住,窈冥難測,憂患永消,是非莫識。”《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關于澄心遣欲之法亦曰:“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于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靜與虛是統一的,能靜始能悟虛,悟虛才能靜定。內觀之說,開辟了道教的“存思”之術。

《列子》哲學思想中有一個突出問題,即對“生”與“死”的看法。

《列子·天瑞篇》:“子列子適衛,食于道,從者見百歲髑髏。攓蓬而指,顧謂弟子百豐曰:‘唯予與彼知而未嘗生、未嘗死也。’”意即:只有我和他知道,不曾有生,也不曾有死。“道終乎本無始,進乎本不久(有)。有生則復于無生,有形則復于無形。不生者,非本不生者也;無形者,非本無形者也。生者,理之必終者也;終者不得不終,亦如生者之不得不生;而欲恒其生,晝(止)其終,惑于數也”。又說:“死之與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不生于彼?故吾知其相若矣。”《列子·仲尼篇》:“無所由而常生者,道也。由生而生,故雖終而不亡,常也。由生而亡,不幸也。有所由而常死者,亦道也。由死而死,故雖未終而自亡者,亦常也。由死而生,幸也。故無用而生謂之道,用道得終謂之常;有所用而死者謂之道,用道而得死者亦謂之常。”生死乃常理,生與道是相依的。《列子·周穆王篇》:“有生之氣,有形之狀,盡幻也。造化之所始,陰陽之所變者,謂之生,謂之死。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認為生死乃陰陽之變,氣之幻化。總的來說,生死相若,生道相依。這反映在后世道教經書中則為:《妙林經》“天尊曰:夫有為生死,眾生漂浪,如虛中云,如空中色,如谷中響,如水中,……生死之本,亦復如果,必竟皆空”(《云笈七簽》卷九十二《仙籍語論要記》)。《元氣論》:“生所化者曰死,死所化者曰生。生死之根,反復為常。”《坐忘論》:“《妙真經》云‘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去生,非生去道。’故養生者慎勿失道,為道者慎勿失生,使道與生相守,生與道相保,二者不相離,然后乃長久。言長久者,得道之質也”。

道教承襲《列子》的自然生死觀,就自然規律來說,生死相若,而對現實的人生價值,卻并不消極對待,主張重生、樂生。因為生道相守,為道慎勿失生,生又是短暫的,故對有生之所要重視、珍惜,樂于生活。這種樂生觀,亦有所依據于《列子·天瑞篇》。《天瑞篇》中說,孔子游泰山,遇見了鼓琴而歌的榮啟期,問他為什么這樣快樂?回答說:“吾樂甚多:天生萬物,唯人為貴,而吾得為人,是一樂也。男女之別,男尊女卑,故以男為貴,吾既得為男矣,是二樂也。人生有不見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樂也。貧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終也。處常得終,當何憂哉?”以生為樂,而并不以生為痛苦,故道教追求延年益壽、長生久視。

《列子》講到了“盜”和“機”的觀念。關于“盜”,《天瑞篇》說:“吾聞天有時,地有利。吾盜天地之時利”,“盜陰陽之和以成若生,載若形;況外物而非盜哉?誠然,天地萬物不相離也,仞而有之,皆惑也。國氏之盜,公盜也,故亡殃;若之盜,私心也,故得罪。”“盜”,即竊取、吸取和利用之意。關于“機”,《天瑞篇》說“萬物皆出于機,皆入于機。”《說符篇》中伯樂論若皋之觀(相)馬曰“若皋之所觀,天機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內而忘其外;見其所見,不見其所不見;視其所視,而遺其所不視。若皋之相者,乃有貴乎馬者也。”這就是所謂“天機”。后世的《陰符機》便強調了“盜”與“機”的思想,故亦重“盜”與“機”。《云笈七簽》卷十五有《天機經》,其中說:“萬物盜天地之精以生-,人盜萬物之形以御用,萬物盜人之力以種植。彼此相盜,各獲其宜,俱不知為萬物化。故能用機者,法此三事。以道之盜,而賊于物,物亦知為盜之道;所以然者,貴得其時也,貴得其機也。”又說:“見機者則趨時而就利,皆不保其天年;知機者則原始而要終,固必全其性命。……故見機者莫不尚乎目;能知機者莫不尚乎心。”《元氣論》:“盜之公道,盜之天地萬物,無不能容”(同上卷五十六)。道教講“盜”與“機”大多用于內丹煉養,如張伯端《悟真篇》便說:“萬卷丹經語總同,金丹只此是根宗。依他坤位生成體,種向乾家交感宮。莫怪天機今漏泄,都緣學道自迷濛”,“三才相盜食其時,《道德》《陰符》顯圣機。萬化既安諸慮息,百骸俱理證無為。”認為內丹煉養要善用天地陰陽變之機,掌握天機火候,采藥拮丹。

通過內觀可以進入自己的內景。

人體,特別是人腦的結構,是一個巨系統。經過艱苦的一定方式的鍛煉培訓,人腦這個巨系統可以導致高度有序化。在逐漸深入有序化以后,常人在常態下所不具有的功能就出現了。李時珍所說“內景隧道,唯返觀者能照察之’,指的正是這種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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