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發呆的樣子,雪兒還認為她觸景生情,抑制住自己傷感的心,幽幽的說,“瑜鳳,別傷心了,我把夫人的畫像收起來吧!”
夫人?
這個院子里似乎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稱呼了,難道眼前這個美得不像人的是云宮南?
“她是我娘云宮南?”余秋雪傻乎乎的問了這個問題,雖然雪兒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她卻不太敢確信。
“我還認為瑜鳳想起夫人了,原來還沒……”話到一半,雪兒知道再說就多了,于是轉了話,“恩,這是夫人的畫像,夫人特別的喜歡,每天都會站在此處看上好久,臉上還帶著濃濃的笑意。”
這副畫完全是把人物的精髓給畫出來了,想必畫這副畫的人有神來之筆。這畫讓人覺得根本就不是一副畫,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誰畫的?”
“雪兒不知道,只是雪兒從記事起,就看到這副畫了。”
雪兒不知道,那她爹顧管家應該知道吧?
哎,就是他真的知道又如何,他哪會告訴自己啊!
云宮南真如院子里的人夸的一樣,她真的是云宮瑜鳳的娘?不是有一句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的呀,可是怎么那么漂亮的娘會生出那么丑的娃出來呢?隨便揀一點云宮南身上的特征也比現在的樣子好看百倍,現在只能說太悲催啦!
雪兒已經把畫取下遞到了余秋雪的手里,余秋雪拿著這副畫,心里的感覺很復雜,她覺得這個院子里的人很怪,云宮瑜鳳的娘云宮南更加怪,只是他們雖然怪,對云宮瑜鳳卻都是那般的好,對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家庭溫暖的余秋雪來說,是天大的恩賜。
突然余秋雪發現這副畫的后面寫有字。
余秋雪急忙把畫反著平放在桌子,果然,后面寫著許多的字,都是繁體字。
余秋雪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起來,呵呵,繁體字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她從小就喜歡寫書法和畫畫,她的書法里一直寫的都是繁體字,現在終于能用上了。
“瑜鳳,我來念。”雪兒擔心的望著她家小姐云宮瑜鳳,這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姐當然也是認不得字的。
“沒關系,我認得。”
雪兒滿臉驚訝的叫了起來,“你識字了?”
頓時余秋雪的頭上飛過無數的烏鴉,這什么話?原來這個云宮瑜鳳真的是人頭豬腦。
“那個,那個,我在房間里呆的半個多月里天天在學認字。”
看到雪兒和柳盈芊一臉的相信,余秋雪這才深吐一口氣。
這時她的注意力才集中到畫背后的字來,畫上的字并非出自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因為有兩個人的筆鋒,一弱一強。
男人寫的是一首詩。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
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
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好詩!”一直沒有吭聲的柳盈芊突然冒了話。
“什么意思?”
余秋雪這下的反應雪兒她們才覺得正常不過,畢竟她是什么都不會的云宮瑜鳳,不過這下不是她要謙虛,而是她真的對詩方面的不太了解,她也不是超人,什么都會。
不過看柳盈芊樣子像是行家,自然就要問問。
“這是一首相思詩,看來寫這個詩的人深愛著一個人,從詩可以看出,他們兩個人最后沒有走在一起,因為詩里面帶著濃濃的怨氣和傷感。”
什么深愛著一個人?愛的就是云宮南嘛!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啊,這點都看不出來?難道是古代人比較單純?
寫這首詩的人必然就是作這副畫的人。
那他有可能就是云宮瑜鳳的親爹。
余秋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