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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異國面具

  • 三眼面具
  • 貓之眼
  • 3312字
  • 2022-11-17 22:01:25

或許接下來,還會死人。

而躲藏于某個陰暗角落中的兇手,估計早就在嘲笑警方的無能了吧。

唐生捏緊了面具。

一個女同事這時看了眼他手中的斷繩結,“這種繩子挺結實的,竟然會斷掉,看來是老天爺要讓我們發現他。”

“死者被綁上石頭之類的重物沉入河底,但繩子刮到了河底某塊尖銳的東西上,仔細看這條斷繩,上面還有被撕咬的痕跡,所以它也被一些魚類咬過,這樣繩子才會完全斷掉。”唐生的目光停留在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誰發現的死者?”

“一個叫楚子飛的年輕人,在車里呢。”孫民看著不遠處一輛警車,“說是來郊外鍛煉身體,看到河里有浮尸后就趕緊報警了。對了唐生,你們真的在顧家荒宅里發現一座地下墳墓?還埋著那么多死人?”

“這個以后再細說吧。”唐生朝警車那邊走去。

“幾位,還是聽我說吧。”李蕭抬頭朝大家苦澀地笑了笑。昨晚的經歷實在難以忘懷,說出來和同事們分享下,或許自己的心情能放松點。。

他張嘴時,唐生已經鉆進那輛警車。

他見到一張輪廓分明的臉,此時也在盯著自己,但視線很快落在了他手中的面具上。

那雙眼睛里有種復雜的東西。

“楚子飛嗎?你好,我是H市刑偵隊的唐生,是你發現的死者?”唐生在他身邊坐下。

“是的。今天我沿著公路晨跑,覺得這邊風景好,就不由自主地來到了河塘邊,竟然發現有個人浮在水面上,還戴著一張面具,當時我掀開一看。。真可怕。我趕緊報了警。”

唐生看到對方一身運動裝,額頭和后脖頸上還在冒汗,他看了看窗外,“這里空氣比市區好,環境也不錯,倒挺適合晨跑的。”

“嗯,晨跑也是我多年來的習慣。”

“聽你口音,是北方人?”

“對,我是山東青島人。”

“住在附近?”

“哦不,我剛到這座城市,拜訪幾位朋友,暫住在市區賓館。”

“嗯。。”唐生一直在注意他的眼睛。

自己開車門進來后,楚子飛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三眼面具上,“你以前見過這種面具嗎?”

楚子飛輕輕地呼了口氣,一些畫面在他腦海中跳動起來。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面具說道,“我喜歡旅游,不久前去過墨西哥的奇琴伊察古城遺址,它在尤卡坦半島上,是著名的MaYa古城遺址。”

唐生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他對MaYa文明一向感興趣,也知道這處遺址,只是沒機會出國旅游,只能在書中和電視上一睹它的風采了。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午后,自己剛從庫庫爾坎金字塔上下來,突然看到在不遠處一個地方圍著好多游客。我走過去才發現,原來是幾個印第安人在表演舞蹈,一位舞者的臉上戴著面具和你手上的這個一模一樣。那人身穿一件樣式古怪的長袍,看起來有點像古代薩滿法師穿的那種,他一邊手舞足蹈地跳著,一邊輕輕地念著什么,像是某種咒語吧。大家看不懂這種夸張的舞蹈,便問導游。導游說自己也不太清楚,就問了其中一位舞者。他什么也沒說,依舊忘我地跳著。我對這種舞蹈很感興趣,所以直到印第安人跳完后才離開。”

唐生按著太陽穴,他感覺有點頭暈。昨天晚上在顧勇平的日記中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如今還沒搞清楚,竟然又聽到讓人疑惑不解的事情。三眼面具漂洋過海戴在了印第安人的臉上,他在編故事吧。

“真的?”

“我親眼所見。當我看到死者臉上的面具后,立刻就想起了這段經歷。還有。。。”

“還有什么?”

“我的一個大學同學不幸被人殺害,聽朋友說,她死時臉上戴著三只眼睛的面具,”楚子飛盯著唐生的眼睛,又微微低下了頭,“我當時也想到了印第安人的面具,可終究沒親眼見過實物,所以不敢妄下結論。現在想想,唐警官,難道殺害我朋友的兇手又犯案了,殺了這個男人?”

這回輪到唐生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你那位大學同學叫什么?”

“胡雪。”

“那么,藍曉軒、蘇慧、周揚,你都認識吧。”

“當然,我們同一所大學,周揚和我同班同寢。”

世界真是太小了。

唐生再一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同樣學美術,楚子飛身上倒沒有那種藝術氣質,更像一名田徑運動員。

而周揚,那種氣質,一看就知道是搞藝術的。

“唐警官,你們也負責胡雪的案子吧?”楚子飛問道,“她臉上的面具和這張一樣嗎?”

“一模一樣。”

“為什么要給死人戴上面具呢?”楚子飛看著不遠處那具死尸,臉色陰沉。

“知道周揚在哪嗎?”唐生突然問道。剛才孫民在電話中跟他說過,到現在都沒發現周揚的蹤影,就像人間蒸發了般。

“不知道,昨天我去過他家,沒人。后來仍舊聯系不到他,曉軒和蘇慧也不清楚。”楚子飛眉頭一皺,“難道他出什么事了?”

唐生無法回答,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面具上。胡雪、薛城兩人死時的狀態,似乎和某種古代的儀式有關,特別是薛城的姿勢。如果真如楚子飛所說,大洋對面的印第安人穿著奇怪服飾,戴著三眼面具在MaYa文明遺址——奇琴伊察的庫庫爾坎金字塔下面舞蹈,那么它們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剛才發現的死者,臉上也有三眼面具,還被沉入水中,難道這也象征著一種儀式?還是它們之間沒有直接聯系,只是因為其他因素才導致現場這樣的情況?

唐生感覺自己剛明白點什么,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中。

楚子飛這時從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機,輕輕劃開屏幕,點開圖片文件夾,打開了一張照片。

他把手機拿給唐生看,“這是當時我拍到的印第安人跳舞的照片。”

唐生看到了一張熟悉不過的面具。果真和兇案中的面具完全一樣,不同之處是,它戴在印第安人舞者的臉上,這人身上穿著一件長袍,的確有點類似古代薩滿巫師穿的服飾。

兩只手高高舉起,兩條腿以一種古怪的姿勢站立著。其他兩名舞者擺出了同樣的造型。

他們身旁被拍到的幾個外國人正全神貫注地欣賞著。

由于照片近距離拍攝,三眼面具上的每處細節都很清晰,用手點擊擴大這部分圖像后,更加覺得面具制作得十分精美。印第安人身后不遠處,就是那座著名的庫庫爾坎金字塔。

金色的面具,怪異的舞蹈,雄偉的金字塔,一切都充滿神秘感。

而在這里,金色的面具,可怕的尸體,顧家日記中記載的千年不腐女尸。。除了神秘外,還有一種死亡氣息。

楚子飛看著手機屏幕,他也不說話了。

車窗外,一群知了正在烈日的炙烤下叫個不停。

唐生從印第安人的照片中拉回了思緒,看見遠處那具尸體已經被人裝袋抬走。

他是誰?

6月25日星期一早上8:40

藍曉軒站在斑馬線旁,兩眼呆呆地盯著幾米開外正在消失的綠燈。

一個發著短信的眼鏡男剛想過馬路,抬頭發現紅燈即將亮起,趕緊站在了她邊上。

另一個穿著很潮的年輕人完全無視紅綠燈的存在,嚼著口香糖,一陣風似地跑過了斑馬線。

有輛車差點撞上他,車主來了個急剎車后,怒氣沖沖地把頭探出窗外,“靠!你找死啊!”

潮人朝他翻翻白眼,而后大搖大擺地晃進了對街一家理發店。

看著他的背影,藍曉軒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走路闖紅燈的大多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幾十秒的等待上,當然這也需要一份膽量和運氣。闖過了沒事,沒闖過,或許生命就會在瞬間消失。

她自己還算是個遵守交通規則的良好市民,寧愿多等待些時間,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闖紅燈。

不過有些事情是可以等待的,還有些事情,就算等一輩子,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吧。

她想到了周揚。關于他,幾天前,自己曾給朋友子莫寫了那么一封表達心中堅定信念的信,現在倒覺得有點幼稚了。

有時候等待徒勞,有時候放棄等待,而去爭取也是徒勞。

周揚不屬于,如今也不屬于任何人,或許胡雪死后,他的心也徹底死了。

藍曉軒捏緊了雙手,這時發現斑馬線對面的紅燈還有幾十秒時間,還需要等待。

等待。。對啊,她也在等待子莫的郵件,不過對方一直沒有回復,看來對于她那封信已經徹底無語了吧。

對方收到信時,估計會搖頭嘆氣地說些“這丫頭,無可救藥了!”之類的話吧。

還好,她們只用電子郵件交流,要是面對面,子莫可能會在沉默良久后,再苦口婆心地勸說一番。

那時自己又將是什么態度呢?

她微微蹙眉。

一陣鈴聲在耳邊響起。

眼鏡男接起了電話,邊說邊往前走。

原來綠燈亮了。

她也往前走去。

天氣太熱,人都變得軟綿綿的,望著那個火辣辣的太陽,她有點眩暈的感覺。

她加快步子穿過了斑馬線,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人。

正是自己撞見過兩次的陌生男人。

一次在文蘊路上,一次在超市。

男人正鉆進街旁一輛轎車內。

藍曉軒突然想起那串一直放在皮包里沒拿出來過的項鏈盒子了。既然自己認定對方就是它的主人,那今天就物歸原主吧。

她正想過去,男人在這時發動了車子,朝前面緩緩地開走了。

她趕緊攔下一輛附近駛來的出租車坐了進去,讓司機跟上男人的車子。

她從包里拿出盒子,打開后抓起了那串項鏈。

貓形項墜依然閃閃發亮,很漂亮。

不過這項鏈終究是別人的,無論自己多么喜歡,還是得還給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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