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斗劍天池一山更有一山高
- 武俠:哥就是一個傳說
- 狂龍秋勁風
- 7036字
- 2022-10-11 16:55:21
天池。
長白山天池又稱白頭山天池,坐落在吉林省東南部,是中國和朝鮮的界湖,湖的北部在吉林省境內(nèi)。
長白山系復合式盾形休眠火山,為中國東北和歐亞大陸東部最高峰,是松花江、鴨綠江、圖們江之源。據(jù)史籍記載,自十六世紀以來它又爆發(fā)了三次,當火山爆發(fā)噴射出大量熔巖之后,火山口處形成盆狀,時間一長,積水成湖,便成了現(xiàn)在的天池。而火山噴發(fā)出來的熔巖物質(zhì)則堆積在火山口周圍,成了屹立在四周的十六座山峰,其中七座在朝鮮境內(nèi),九座在我國境內(nèi)。這九座山峰各具特點,形成奇異的景觀。
看著天池那奇麗的美景,張傲天的心里,又多了無盡的感慨。
回來了,我回來了。
師父,我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的確,師父對他,始終都是那樣的慈愛,他始終認為,除了自己的爹娘,對他最好的人,應該就是師父了。
化龍散人是道家高人,也就是出家之人,出家的人沒有子女,所以和徒弟都有著更深的感情。
張傲天想到這里,突然覺得很奇怪,天池派與巫山派都屬于空門,但都很特殊,就是只有掌門人出家,其余弟子都是隨意,這是巧合還是約定?
想到雪晴嵐的“冰雪神功”,張傲天是自嘆弗如,看了雪晴嵐應該是巫山神女峰的再傳弟子,可是武功卻遠遠在自己這個天池傳人之上,張傲天不由得又是心生感嘆,自語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唉不多經(jīng)歷幾次失敗,我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居然是如此之差。師父啊師父,你為什么就不能傳我?guī)资趾唵我讓W,而且又極為實用的絕招呢?”
其實師父喜歡他,就在于他聰穎過人,而且長于才藝,可是這些特長與愛好,也致使他性子太浮,實在是不肯在武學上下功夫。
他又想了想,暗道:“從來沒見過大師哥練功,可是大師哥的功夫卻是天下聞名。而小師妹是同門中最勤奮的,可是她的劍法卻也不見得比我高明,看來習武之道,不一定需要勤學苦練,一定是有竅門可尋的。”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總是在凝望著云海的青年,和那個在風雪之中接連摔倒二十八次的堅強小女孩。
這時,只見一個藍衫蒙面人自山上踉踉蹌蹌地奔了下來,長發(fā)飄飄,身段苗條,看外形應該是個女子。
張傲天心中一動,“誰來這兒干什么?而且,看輕功仿佛很是了得?”于是迎面攔住那藍衫女子的去路,口里喝道:“站住了!”
藍衫女子見他當面攔路,身子一晃,便想從他右側(cè)掠過。
張傲天一個倒翻,又已攔在她的面前。
他打人的功夫不是很擅長,挨揍和逃跑,卻也算一流了。
逃跑有本事,追人自然也就可以。
藍衫女子連忙收勢,才不至于撞到他的身上,見他輕功不凡,于是道:“你為何攔路?”
張傲天嘿嘿一笑,“那你跑什么?”
藍衫女子幽幽道:“你似乎很喜歡管閑事?”
張傲天搖頭道:“并非閑事,而是正事,你鬼鬼祟祟入天池,我身為天池門人,豈容你來去自如?”
藍衫女子雙眸中精光一閃即逝,“你也是天池門人?那么龍凌淵是你什么人?”
張傲天道:“你認得我大師兄?我已經(jīng)有好久沒見到他了!你是來找他?那你跑什么?”
藍衫女子嘆道:“既然你是龍凌淵的師弟,我不會傷你的,但請你讓開。”聽她此語,倒似乎是龍凌淵的朋友。
張傲天雙手叉腰,笑道:“大姐,讓開可以,你先把面紗摘下來。”
藍衫女子幽幽道:“若是可以以真面目示人,我又何必戴面紗?”
張傲天一想也對,戴面紗之人自是不想被他人認出。這時,只見山上又奔下一條亮麗的人影,叱道:“女賊休走!小師哥,快攔住他,不要讓她跑了!”
張傲天看過去時,只見來人正是自己的小師妹水寒煙,從水寒煙的語氣來分析,此女定非善類,當下右掌劈出,對藍衫女子面門打去!
藍衫女子連躲三式,張傲天竟然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沾著。這時水寒煙已趕到,一聲嬌叱,長劍直指藍衫女子心口。
這一招立刻讓張傲天吃了一驚,本門門規(guī)第一條便是:不得無故傷人害命。況且小師妹本性善良,一見面就下殺手實屬不該。再見水寒煙淚光盈盈,心中立時有了一種不祥預感。沉聲道:“小師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個時候,那藍衫女子身子一閃,又已躲到一旁,水寒煙這一劍,也是毫無效果。
水寒煙見張傲天問她,便退后一步,哭道:“大師哥……大師哥……被女賊害死了……”
張傲天只覺眼前一黑,有如晴天霹靂。龍凌淵與他之間的情誼,如同手足之情,竟然被人害死,傷痛與悲憤立刻占據(jù)了大腦,怎能甘休?大吼一聲,左拳右掌,猛攻而上。
水寒煙也是一聲清嘯,長劍連環(huán)刺出,有如大江大河之勢,讓張傲天也是嘆息不已,這小師妹不過是數(shù)月未見,劍法似乎又有長進。
那藍衫女子初時只是躲閃,十余招之后,已被迫封擋,再斗十招,已被迫反擊。她口中叫道:“快快讓開,我不想傷害你們!”
又斗數(shù)招,兩人一前一后,招招迅疾,藍衫女子的招式已經(jīng)有些散亂。
張傲天又是大吼一聲,掌力攻其上盤,雙腳同時連環(huán)踢出,上下兩路同時攻到,藍衫女子從未見過此等怪異的招數(shù),被迫連退數(shù)步,只覺右肩一涼,已中了水寒煙一劍。
張傲天這手上下齊攻,卻非任何一派所有,而是他自創(chuàng)的路數(shù),命名為“天方地圓”。
藍衫女子喝道:“再不住手,莫怪我手下無情了”可兩人有如瘋虎下山,怎能罷手?水寒煙更是惡狠狠地說:“小師哥,她受傷了,我們拖也要拖死了她!”
張傲天亦叫道:“把她剁成肉泥,為大師哥報仇!”
由此可見,這師兄妹兩人都已經(jīng)發(fā)了狠勁兒了。
這時,只聽得那藍衫女子幽幽一嘆,喝道:“撤劍!”
猛然間寒光一閃,接著水寒煙右腕一涼,但她卻不肯撤劍,選擇向后倒飛而回,只覺手腕劇痛,幾乎握劍不牢,低頭一看,手腕上一絲紅痕,不過卻沒有見血。
張傲天才待攻上,忽見寒光再次一閃,接著眉心一寒,已被長劍指住。
這,這是什么樣的劍法?
似乎沒有花哨的招式,也沒有驚人的力道,可是,迅疾無比,而且收發(fā)自如。
換句話說,她如果要取兩人性命,可能就在彈指之間。
藍衫女子哼了一聲,冷冷道:“天池武藝,只傳了龍凌淵一人,余皆平平……”長劍歸鞘,轉(zhuǎn)身便行。
張傲天向水寒煙使了一個眼色,水寒煙點了點頭,二人于是雙劍齊出,已從一左一右合攻而上。
藍衫女子略一回首,只覺這一招無隙可尋,便向前掠出四丈,接著一個倒翻,長劍也已握在手中。
張水二人雙劍劍身一撞,已借勢旋身飛起,雙劍各挽三朵劍花,一攻藍衫女子左肩,一攻藍衫女子右肋。
藍衫女子長劍迅疾地刺向張傲天手腕,同時,披風揚起,迎上了水寒煙的劍網(wǎng)。
水寒煙的劍花撞到披風上,幻像立失,長劍已被蕩開。
張傲天則被迫棄劍,藍衫女子的長劍繼續(xù)進逼,直指他的右肩。
張傲天連退三步,而藍衫女子連進三步,依舊指著他的右肩。
而此時,張傲天左手一揮,長劍掃到了她的心口。
藍衫女子倒是有點吃驚,張傲天的劍已丟出,為何左手中突然又多出了一把劍?
只覺側(cè)面寒氣逼人,水寒煙的劍又已攻到。
卻不知適才張傲天看似棄劍,其實是將劍拋給了水寒煙,而水寒煙在同一時間將劍擲給了他,兩人在一瞬之內(nèi)完成。這是兩人練過千百次的招數(shù),藍衫女子自然無法想到。
藍衫女子只能選擇退,倒飛而起,一掠三丈,兩人的招式自然落空。
誰知兩人原勢不變,凌空攻上!
藍衫女子身在半空之中,突將手中長劍拋向地面,人就勢再提一口真氣,又升高了丈許。這手功力,兩人實在是望塵莫及。
只見張傲天左腳一點右腳腳背,人已接力飛起,水寒煙接著伸左掌在他右肩一按,人已對藍衫女子追了上去,接著張傲天右掌又在她腳底一托。張傲天加速落下,而水寒煙沖天飛起,長劍劍氣如虹,直取藍衫女子心口。
藍衫女子人在半空,避無可避,擋無可擋,突然自口中噴出一口真氣,撞在了水寒煙的劍尖之上!
長劍立時失去了準頭!
水寒煙一劍刺穿了藍衫女子的披風,卻無法傷到她了。
兩人都無法再行發(fā)力,于是同時從空中落下,而在她們即將著地的時刻,張傲天的右腳已經(jīng)狠狠一腳踢出,正踢在藍衫女子的后心之上!
藍衫女子摔倒在地,而張傲天立刻雙掌對她的左右雙肩琵琶骨擊下!
卻不想藍衫女子右手反手一掌迅疾地擊出,張傲天的手掌還有寸許未到,人已經(jīng)被她打得摔了出去!
而水寒煙已經(jīng)一劍劈下,藍衫女子只好用左袖一帶,長劍震飛,她的左臂上卻也多了一道血痕!
張傲天又已沖上,左拳右掌,看似胡拍亂打,其實自成章法。
水寒煙雙腳連環(huán),攻擊藍衫女子下盤。
又過六招,藍衫女子已經(jīng)中了三拳六腳!
只覺寒氣逼人,藍衫女子雙掌擊出。
張傲天與水寒煙只覺大力涌來,無力對抗,同時摔出了三丈開外!
張傲天只覺寒冷刺骨,吐出血來,竟然凝有血塊!再看水寒煙,也是面色慘白。
在這一瞬,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和對方功力的差距。
藍衫女子在這幾招之間,已經(jīng)發(fā)覺此二人聯(lián)劍之巧妙,只是兩人功力太淺,不足為患,于是嘆道:“天池武藝,果真不同反響,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可惜你二人內(nèi)功太淺,否則,只怕我今日有來無回。只是你二人不分青紅皂白便下如此殺手,恐怕有辱化龍散人仁俠之門風吧?”
水寒煙一咬銀牙,“輸在……你……手里,還有什么……話好說……只是,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張傲天不由得是大皺眉頭,小師妹你這說的叫什么話?你這不是逼著對方要你的性命么?如果對方正在猶豫之中,聽到這話,只怕就會立刻痛下殺手。
是啊,不殺了你,等著你練成武功再來殺我?
不過,對方在交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手下留情,應該不是惡人。
大師兄的事情,難道是個誤會?
果然,只見那藍衫女子連連搖頭,道:“我殺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說明……”接著,右手向前伸出,虛空一抓,只見她的那把長劍竟然憑空飛起,飛入了她自己手中。
這是什么樣的功力?
張傲天心中有數(shù),這女子的功力,至少應該不在大師兄之下。
水寒煙面色大變,一言不發(fā),只是呆呆的看著。
這時,張傲天突然“啊”了一聲,面做大吃一驚狀,道:“師父您來啦弟子未能擒下女賊,給您老人家丟臉了!”他的目光看著藍衫女子的右后方。
藍衫女子面色一變,人已迅疾地向左前方飛掠而出!
看著她的身影由大變小,再消失不見,都在瞬息之間,張傲天長出了一口氣,面色更加發(fā)白,頭頂也是冷汗直冒,只覺得身上已是冷得發(fā)抖。
“冰雪神功”,難道這又是“冰雪神功”?
水寒煙四下尋找,沒有見到化龍散人,十分奇怪,忙道:“小師哥!師父呢?師父在哪里?”又四下張望了一回兒,道:“不可能的,師父還在閉關(guān),不可能出關(guān)的”
的確是啊,化龍散人是沒有來,張傲天只不過是借著師父的威名來震懾那個藍衫女子,可是水寒煙生性直爽,又不慣于動腦,天真爛漫,不通事故,所以還以為師父真的來了。
張傲天盤膝于地,運功化解寒氣,苦笑道:“你可真是笨笨。”
水寒煙很不高興,一跺腳,怒氣沖沖地上山去了。
張傲天叫道:“你站住,你體內(nèi)寒毒未盡,趕快坐下調(diào)息!”
水寒煙那么倔的人,你越要她站住,她越要走給你看,張傲天一時情急竟然忘記了說反話,如果是你想要她留下來,你就應該快點兒走,那她一定會有所猜疑。
只見水寒煙毫不理會,一提氣,人便已飛掠而起。
她的輕功也是一流,只是此刻……
張傲天大驚失色,叫道:“快停下來,使不得”
就是啊,你體內(nèi)已被寒氣入侵,你不立刻化解,還等什么?
水寒煙的人已到半空之中,突覺體內(nèi)寒氣逼人,立時氣息不順,一聲驚叫,已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張傲天見此大驚,無奈之下,只得飛身躍起,去接水寒煙。
可他氣息剛動,便是有如刀割,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依然是氣力不足,只差半尺,沒能接到水寒煙。
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寒煙的身子在自己的十指前跌落下去……
接著,他力道用盡,大叫一聲,人也自半空中摔了下去!
水寒煙極為要強,忍著痛,掙扎著爬了起來,誰知她的雙臂才剛剛伸直,一股大力又從她后方襲來,一下子又將她砸得再次趴在了泥地之上!
張傲天四腳朝天,苦笑道:“我可真笨不過……似乎沒道理啊,一地的石子瓦片,摔下來居然不是很痛,真是奇怪啊”
他翻身坐起,游目四故,大驚道:“怪了,前后左右都沒見到師妹呢?這小丫頭怎地沒了?哪去了?”
他突然又是面色大變,一臉苦相,人也站了起來,沖前幾步,迅疾地一轉(zhuǎn)身,立時更是張口結(jié)舌。
只見水寒煙一動不動地趴在地面上,正好是一個“大”字。
張傲天忙又搶前兩步,來到水寒煙身側(cè),蹲下身來,連聲叫道:“小師妹,小師妹,你醒醒啊”
他接連搖晃了水寒煙的身子十數(shù)下,猛然之間,水寒煙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叫道:“小師哥你不救我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跳起來,砸在我身上?嗚嗚枉我對你那么好……嗚嗚你為什么還要如此對我”
張傲天大喜過望,“小師妹,你醒啦!”
水寒煙叫道:“你希望我永遠醒不過來么?”猛然出拳,對張傲天臉上打去。
張傲天突然呲牙咧嘴,舌頭歪出,雙眼翻白,鼻子打皺,做了一個鬼臉,同時喉嚨中發(fā)出怪聲。水寒煙吃了一驚,右拳便沒有打下去。張傲天才得意地一笑,臉上已被水寒煙左拳打中,立時摔了出去。
水寒煙尚未站起,全靠張傲天扶持,張傲天一摔出去,她失了倚仗,再次摔倒在地。
張傲天手撫面頰,叫道:“小丫頭,打沙包呀,這么大力氣”
水寒煙尖聲叫道:“打你一千拳也不解恨!死師哥,臭師哥,壞師哥,爛師哥喂!死人啊快扶我起來啊!”
張傲天笑道:“你有那么多師哥么?死人?死人又是誰啊?死人怎么會懂得伺候人呢?”
水寒煙以拳擂地,叫道:“快扶我起來”
張傲天搖頭道:“不行,我怕你再次打我,打師哥屬于冒犯尊長,要處以門規(guī)的!”
水寒煙叫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了么?”
張傲天盤膝于地,道:“不要鬧了,寒毒未凈,趕快運功才是正理。”干脆閉目療傷。
水寒煙接連叫了幾聲,見張傲天不理不睬,于是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對張傲天扔了過去。
偏偏此時有一陣山風吹過,將水寒煙丟出的泥土刮回了不少,水寒煙只覺左眼一痛,已有細沙入眼。
她氣得直罵,“死風,臭風,和死天臭天一樣壞!”揉了揉眼睛,只覺越揉越花,更是生氣,想找塊石頭丟過去,見地上的石子卻又都不大,干脆站起身來,捏緊拳頭,對著張傲天走了過去。
誰知她才走出幾步,已覺寒意刺骨,再也支撐不住,又一次摔倒在地。
張傲天運功良久,覺得已無大礙,睜開雙目,只見水寒煙倒在地上,連忙將她扶起,以右掌按住她后心“靈臺穴”,輸入真氣。
過了盞茶功夫,只覺水寒煙體內(nèi)寒氣已經(jīng)散去大半,便站起身來,然后將水寒煙拎了起來,扛在肩上,大步向山上走去。
走了百八十步,水寒煙已經(jīng)是悠悠轉(zhuǎn)醒,立刻對著張傲天的后背擂了兩拳,叫道:“死師哥,你扛死人啊,還是把我當成麻袋啦!”
張傲天笑道:“醒啦醒啦就告訴我啊,早說嘛,早說我就不這么扛著你啦。”
水寒煙道:“就是嘛師哥真好”卻見張傲天一個躬身,已把她放在地上,說道:“早說嘛早說我就不扛著你了,你既然醒啦,就自己走吧!”
水寒煙十分生氣,道:“你說什么啊?”
張傲天嘿嘿一笑,“走吧難道你還要我背著你啊!”
水寒煙撅著小嘴,道:“不嘛我叫要你背我上山!”
張傲天白了她一眼,道:“這么大姑娘了,自己有手有腳,還要別人來背?你自己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啊”一轉(zhuǎn)身,“走啦”
水寒煙的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師哥師哥師哥師哥我真的很累啊我……我走不動了。”
張傲天道:“你累我就不累啦!你以為是五年前啊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舉起來五年前你和大黃一樣重,現(xiàn)在呢,只怕大黃和小黃兩個加到一起,也遠遠沒你重啦。”
甩開她的手,大步走上山去。
水寒煙聽到這里,突然心滿意足地笑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五年前我還是小女孩,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張傲天故作大吃一驚狀,回頭道:“大姑娘?沒感覺出來,也就個子長高了一些,你的心智這五年內(nèi)沒什么變化。”
水寒煙十分氣惱,惡狠狠地對著張傲天沖了過去。
張傲天連忙向山上逃去,同時叫道:“你不是連走的力氣都沒有了么,怎地突然間又可以跑了?”
水寒煙沖了幾步,突然腳下一絆,又一次摔倒在地,這次她干脆不起來了,坐在地上,雙腳亂踢,又哭又叫。
張傲天無奈,只得又走了回來,“行了,怕了你了。”
水寒煙破涕為笑,舉起手來,抓住了張傲天伸過來的手。
接著已跳到了張傲天的背上,用雙手摟住張傲天的脖子,“走吧!”
張傲天只覺她的分量已全集中在那兩條手臂之上,立時只覺呼吸都已困難,連忙回手圈住了她的大腿,口中叫道:“死丫頭,你吃了多少東西,怎么這么重!”
水寒煙的手也從他脖子上移開,抓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小師哥,大師哥已經(jīng)沒了,你要是再不對我好,我活著真是沒意思了……”
張傲天沉聲道:“小師妹,你說大師哥出事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水寒煙一臉悲戚之色,憤憤道:“你以為我在騙你么?這種事情可以開玩笑么?”
張傲天道:“他是怎么死的?”他的聲音依舊很平靜。
水寒煙道:“在大師哥身上,正好有一百的劍孔,全在胸膛之上,而且每個劍痕的大小輕重都幾乎完全相同,所以,他是死在一個絕頂高手的劍下!”
張傲天嘆道:“劍法可以勝過大師哥的,只怕天地間也沒有幾個。”
水寒煙冷冷道:“可是剛才的那個女人,劍法縱然及不上大師哥,也不會相差很多,若是她暗算大師哥的話,機會就大得多了。”
張傲天道:“是……而且,關(guān)鍵是這種劍法,這應該是在一招之內(nèi)完成的劍法,所以我們要從這種劍法入手。”
水寒煙道:“可是……我們的功夫差得多了,師父還在閉關(guān)。”
張傲天道:“師父還有多久出關(guān)?”
水寒煙道:“應該是兩個月。”
張傲天嘆道:“看來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來完成。”
水寒煙冷冷道:“大師哥是待我們最好的我們一定要給他報仇!殺!殺!殺”
張傲天是背著她的,所以見不到那天真無邪的眼睛中流露的殺意,可是也感覺脊背都有些發(fā)涼。
這時候,他又感覺到水寒煙檀口中呼出的熱氣都流入了他的后頸之中,一冷一熱,更覺難受。
心中道:“這個愁人的小丫頭,什么時候才可以長大?”
于是道:“小丫頭,你感覺自己什么時候可以長大啊?”
水寒煙嘻嘻笑道:“小師哥,你感覺我沒長大么?我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啊!”
“大姑娘?”張傲天嘿嘿一笑,“沒看出來,感覺你還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丫頭。”
水寒煙突然將頭探出,一口咬住了張傲天的右耳。
張傲天大驚,“好師妹,別,別咬,師哥怕了你了。”
這時候,他突然也感覺,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