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些...”
“有些寒酸？”
布魯斯四處張望，這是他第一次到這種...低端的工廠進行參觀。
白手物流只是個普通的倉庫，而且這座倉庫已經有30年歷史了，機油和煙塵的味道都比較濃郁。
韋恩集團的人也會發一些工作場所宣傳片，但很顯然都是一些剪輯好的內容，視頻里能看到各種各樣先進的設備，干凈的實驗室，就連個倉庫都充滿高科技的味道。
韋恩集團也幾乎沒有這種低端的產業--他們可以把這些工作外包出去。
“那倒不是，只是我從沒看過這些地方。”布魯斯換了個說法。“所以那天之后你們怎么樣了？”
肖看了一眼普同，發現自己的老大沒有要插入講話的意思，就自己說了下去：
“韋贊制藥砍掉了一大批訂單--實際上我聽說...你們已經暫停了韋贊制藥的生產。”
“是的。”布魯斯表情變得很嚴肅，“我不能容忍韋恩集團出現這種狀況，我已經和中層人員進行過溝通了，希望他們交一份完整的報告上來，我會對他們的業務進行審查。”
“那聽起來不錯，不過這也導致我們得找些新生意來保證生存。”
“什么新生意？”
“槍械。”
“什么？”布魯斯面露不解，“那些東西...你們打算做黑幫？”
哥譚的軍械分銷商都有黑幫背景，或者說，他們就是黑幫的人。
去年全美境內槍械生產足足達到了400萬之多，而且根據數據判斷，這個數字還在極具攀升。
這筆生意變得越來越值錢，尤其在哥譚，黑幫甚至敢持槍襲擊市長，開著車在GCPD門口槍戰。
人們或許沒有真正開槍的勇氣，但這種混亂越發讓他們不安，越發想握支槍在手里。
黑幫制造威脅，最終他們卻是最大的武器分銷商，說來有些諷刺，但這就是哥譚的現狀。
而布魯斯，他對槍支泛濫的現狀就更加反感了--他的雙親正是死于持槍匪徒之手。
“并非如此--我們只是想保護自己。”
普同聽到這里大概明白了肖的思路，決定幫他補充兩句：“而且實際上，韋恩集團才是哥譚最大最頂尖的軍工企業，甚至可以說全球頂尖。
在海灣戰爭中，美國使用了大量高科技武器：GPS、高科技單兵裝備、隱形戰機、航母戰斗群...
而這些東西，韋恩集團都有業務：士兵手中的槍械、用的汽車、夜視儀、各式各樣的防彈衣、航母上的高強材料...
你太小看自己的公司了，布魯斯，如果你感興趣，可以看一下前不久你們和國防部簽下的訂單，那是為阿富汗準備的。”
韋恩軍工實力相當強悍。
蝙蝠俠是一個人就足以匹敵軍隊的凡人，而他做到這一點，靠的可不是超人那樣的神力。
而是無比先進的科技，在這一點上，韋恩軍工功不可沒。
“這...”布魯斯有些語塞。
他還小，目前最關注的也只是阿卡姆開發的份額問題，實際上因為韋恩夫婦的暴斃，集團內部問題非常大，黑幫侵占阿卡姆項目只是一個比較明顯的點罷了。
“而軍工也只是一部分，你們還有房地產、金融、化工、生物科技和醫療等等...”肖鄭重地說到，“韋恩集團決定了哥譚的命運，而現在它出了很大的問題。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幫你，幫你查清韋贊制藥、阿卡姆的細節和黑幫的暴亂，甚至是...你父母遇襲的真正原因。”
說完，房間里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阿福微微張開了嘴--他不知道對方會找自己的少爺談這些！
至于肖為什么說這些...他想的是富貴險中求--慈善晚會上毒蛇的事情同樣讓他備受震撼，他需要知道哥譚還有什么秘密！
咔...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了一聲怪異地聲音，像是什么人不小心撞到了門。
阿福立刻示意眾人安靜，自己摸到了門后面，悄悄抓住了門把--然后用力一拍！
砰！
“嗷--”
一聲慘叫響起，阿福立刻貼門閃出，表情兇悍地朝著門外的人撲了過去！
“你這個狗娘養的偷聽者，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不不不--我不是敵人！我什么都沒聽到！”
阿福不愧是退役的特種兵，蝙蝠俠的監護人，管家俠。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制服了門外的人，打得對方連連求饒。
砰--砰，砰！
阿福扭送著這個偷聽者來到眾人面前，這是個黑人，穿著便裝。
普同和伊凡見過這家伙--他是重案組二人組中的那個黑人警員。
“我不是你們的敵人，詹姆斯戈登讓我來找你們，他受傷了，黑幫正在追殺他！”
“所以你就把他帶過來了？帶到我的倉庫，讓黑幫來追殺我？”普同臉色一變。
“不--”這個黑人被扭著手臂，表情痛苦，不過在普同的道德質疑下還是表現出了些許愧疚，“沒人知道他來這里了，我向你們保證！”
“最好是這樣，伊凡，出去確認一下。”
......
這個黑哥們沒騙人，確實是戈登帶他們來這里的。
由于重案組的執著和不信任，成功把戈登架到了火上，離開GCPD后，他們聽說警局爆發槍戰，立馬掉頭回去。
說是槍戰抬舉了GCPD，實際上是法爾科內的頭號殺手帶著手下闖了進去，然后語言恐嚇走了所有在場的警察，追殺戈登。
戈登中了兩槍，一槍在腹部，一槍在大腿，還好子彈口徑不大，只是9毫米，位置也不致命。
這會兒幾人都偷偷摸進了還沒啟用的無人倉庫里。
“我去了你的莊園，但你不在那里。”戈登臉色有些蒼白，說到一半厚著臉皮地看向了普同。
“你說過可以找你幫忙，我想你和布魯斯關系還不錯，也許可以請你幫忙轉述一些事情--沒想到布魯斯就在這里。”
“你不害怕我和法爾科內是一伙的？”普同反問。
“我覺得不像--你是個新來的。”
普同似笑非笑--他給自己包裝的身份是新來的意大利富翁，得益于前任合作伙伴丹澤爾的突然暴斃，自己可以源源不斷從海外轉錢進來。
但...他在哥譚是有身份記錄的。
只能說這個人設編造得太成功了，戈登連查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當然，也可能是戈登天生的蝙蝠雷達生效了...
“聽著，我很抱歉來到這里，但我只需要幾秒鐘，我需要和布魯斯說幾句話。”
戈登捂著傷口，走到了布魯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