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后臺休息室,洪金堡和程龍兩人已經找上了剛剛拿下泰拳大賽二連冠的盧慧光。
躺在擔架上的盧慧光,雖然渾身傷痕鼻青臉腫,但意識很清楚,他只是力竭罷了。
洪金堡笑道:“盧老弟,我們又見面了?!?
盧慧光忍著疼,面部扭曲的咧嘴道:“洪大哥?!?
這并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去年的這個時候,盧慧光第一次拿到泰拳冠軍,接著被跟洪金堡混了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的洪家班,可謂是人才輩出,盧慧光一直沒有得到太多的機會,只能跑跑龍套做做替身,壓根賺不了多少錢。
洪金堡拍了拍旁邊的程龍,正想將盧慧光介紹給程龍,蘇墨和張浩卻去走了過來。
蘇墨并沒有直接搶人,而是對著洪金堡笑聲道:“洪老板,我從小就是看著你的電影長大的,我希望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突然的打斷,讓洪金堡和程龍都愣住了,洪金堡轉身看向了說話的蘇墨,他并不認識這個開口找他談合作的人,但對于旁邊的人卻有些眼熟。
張浩這時候開口道:“洪先生,我是童墨集團的張浩,我們在邵先生的生日宴上,見過面。”
這么一提醒,洪金堡立馬回憶了起來,在邵逸夫的生日宴上,他和張浩還同坐吃了頓飯。
洪金堡一臉和氣的笑道:“原來張先生?!?
張浩直接說道:“洪先生,我家小老板剛從國外回來,急著找個保鏢,希望兩位能夠忍痛割愛。”
洪金堡這時候也知道了蘇墨的身份,童墨集團的少東家。
別看洪金堡在娛樂圈內地位非凡,但在香江商界卻是不值一提的。
在邵逸夫的生日宴,洪金堡壓根沒有資格跟邵逸夫坐在一桌,因為那一桌上的人,都是香江商圈大佬,而童墨集團的大老板,就是那些大佬之一。
比起眾多的穿越者們,蘇墨無疑是投了個好胎。
洪金堡在知道蘇墨的身份后,就放棄了繼續搶人的想法。
一旁意氣風發的程龍,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卻被洪金堡用眼神制止了。
蘇墨這時候走到了盧慧光的身旁:“有沒有興趣做我的保鏢,薪資方面包你滿意?!?
盧慧光不傻,他從剛剛的對話之中,就知道應該選誰了。
這個年代不缺會打拳的,缺的是一個機會,盧慧光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我以后就跟著小老板了?!北R慧光齜牙咧嘴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先去醫院養傷?!碧K墨敲了敲擔架,視線看向了后面的張浩。
作為頭號工具人,張浩瞬間領會意思,開口道:“我先送他去醫院吧?!?
說完,張浩找來兩個工作人員抬起擔架,一同朝著外面走了去。
一時之間,休息室內只剩下蘇墨和洪金堡程龍三人。
洪金堡這時候開口道:“蘇老板,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蘇墨卻開口道:“洪老板,缺投資嗎?”
已經邁出腳步的洪金堡,停了下來,因為他確實缺錢。
德寶影業,是洪金堡成立的第四家公司,目前發展的雖然不錯,但真的很缺錢。
洪金堡對著旁邊的程龍,開口道:“大鼻,你現在到外面等我會?!?
程龍爽快的出去了,他畢竟是嘉禾的人,不屬于德寶影業,有些話不能聽。
一旁的蘇墨卻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真沒想到程龍還有“大鼻”這么個外號。
洪金堡這時候說道:“現在德寶影業確實挺差錢,不過卻并不缺投資者?!?
在香江娛樂圈里,洪金堡這個名字,就可以吸引不少投資者。
蘇墨道:“洪老板,我的競爭者有誰?”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洪金堡卻一點也不敢輕視,他也不賣關子:“迪生集團潘迪生。”
潘迪生,香江鐘表大王潘錦溪的兒子,就目前而言,拼爹勉強拼一下,拼自己完全拼不過。
但合作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所以蘇墨與潘迪生之間,并沒有正面沖突。
蘇墨開口道:“洪老板,開個價吧?!?
洪金堡反問道:“我想問下,蘇老板打算投資入股多少。”
蘇墨開起了玩笑:“我肯定想百分之百入股呀,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能夠成為德寶的第二股東,就可以了?!?
最近幾天,洪金堡一直都在考慮潘迪生入股的事情,因為潘迪生是要求百分之六十入股,成為德寶影業的第一大股東。
洪金堡之所以出來單干,就是不想受人控制,永遠給別人打工,他自己成立的公司,肯定希望自己能有最大的說話權。
蘇墨繼續說道:“洪老板,我是帶著相當大的誠意,實話告訴你吧,我手上也有一家公司,名字叫做墨香娛樂,在投資德寶影業的同時,我也希望我們兩家公司,可以一起合作,我出錢你出人?!?
短短幾分鐘,洪金堡已經心動了,但他沒有急著表態,而是故裝深沉道:“德寶公司是我和岑鍵勛一同創建的,我需要跟他商量一下?!?
“理解,洪老板可以隨時打我電話?!碧K墨一邊寫著自己的號碼,一邊繼續說道:“我真是看你的電影長大的,挺喜歡你演的鬼打鬼和人嚇人?!?
說完,將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敲了敲,便轉身離開。
剛到停車場,蘇墨就看到了靠在車旁的張浩。
“談得怎么樣了?”
“還行吧?!?
“吃個宵夜去?!?
“行,我請客。”
...
另一邊,程龍看到出來的洪金堡,立馬上前問道:“師兄,那人是誰呀?”
洪金堡掏出煙,點燃道:“投資老板,惹不起的存在。”
八十年的香江娛樂圈,可謂是風起云涌,而攪起這番風云的,便是香江商圈的各行大佬了。
與程龍分開之后,洪金堡立馬回到了家,撥通了岑鍵勛的電話。
大半夜的,電話響了好些時間,才被接通。
不待岑鍵勛開口抱怨,洪金堡就噼里啪啦的講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岑鍵勛本來是一肚子的火,這時候卻來了精神:“三毛,老地方,我們見面了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