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蹲點，陌聲他們終于摸熟了柳湘湘的一日行程路線。
每天下班后，坐大巴車回到宿舍，她都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出門去超市里面買菜。
“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陌聲說。
“不過我們幾個要誰去？”將軍問道，“總不能我和阿進去吧，我們兩個一只貓，一只奇形怪狀的。”
“你才奇形怪狀呢！”阿進一聽將軍損他，立馬反駁道，“就沒有見過這么黑不溜秋的玩意。”
“就我和古爺爺去就行，那天她也應該看見我們倆了。”陌聲說。
“那你們先把要說的都對一遍，免得出現漏洞。”紅線提醒陌聲，“還有就是要有應對方案。”
“我查過了，柳湘湘的家境比較困難，她是很早就從家里出來討生活的。”阿進說，“做過好多工作，最后還是卜夏幫了她，讓她在身邊當卜夏的助手。”
“助手的工資很高嗎？”陌聲不解地問道。
“好像還可以吧，我記得是五位數。”
“那還挺好，活也不多。”
“你們啊，就是沒干過就說好。”古爺爺聽完他們說的，表示不服，“之前還有人說前臺很好，活不多呢，你看看陌聲。”
一聽古爺爺說起陌聲，紅線就來了精神了。
“陌聲怎么了？陌聲兢兢業業的，我覺得挺好的。”
古爺爺搖頭道：“一個前臺，還要兼職雜工和后勤，有時候還得拍拍老板的馬屁。一個人身兼數職，工資也就那么多而已。”
紅線語塞，只能低著頭擼著懷里的黑貓。
陌聲感動得想要抱住古爺爺，卻被無情地推開了。
“所以你們剛才那些言論，我覺得說得不太對。”
“這樣的話，古爺爺，我們回去商量一下明天見到柳湘湘要怎么說吧。”
陌聲看見房間里面的氛圍不對，立馬拉著古爺爺離開了紅線的房間。
“古爺爺，我們先看看明天怎么辦吧？”
“行，我明天就把我這個…”
古爺爺在自己的那個行李箱里面翻了很久，找出來一個看起來年代最久遠的文件袋拿了出來。
“這個是我最早期的研究成果。”
“看得出來。”陌聲點頭，上面的顏色已經變淡了，一看就知道放了很久了。
“結果沒那么讓人滿意，關于半妖的。”古爺爺用手摸著文件袋的表面，“但這里面都是我的心血啊。”
“古爺爺，你還研究半妖啊？”
陌聲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也是，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突然對著古爺爺鞠了一躬，“感謝古爺爺不殺之恩。”
“這話怎么說？”
“我來的時候是個人，后面成了半妖，你都沒有把我抓去做研究。”
古爺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還說陌聲真的是越來越風趣了。
“難道不是嗎？我看好多都是為了研究然后做活體實驗。”
古爺爺擺擺手，“那個雖然見效快，但是對于被抓去做實驗的人來說，不太公平。自愿的另說，但這種事哪有幾個會自愿呢？”
“也是。”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陌聲跟古爺爺就已經在蒙費司宿舍樓下蹲點了。
一直到大巴車把一車的專家送到之后，陌聲他們又等了一個小時，才看見柳湘湘背著一個包下來了。
陌聲拉著古爺爺跟在她后面走了一路，到了附近一家超市里。
看柳湘湘推了一輛購物車，陌聲也跟著推了一輛，跟古爺爺假扮爺孫倆逛超市。
柳湘湘逛了一圈，買了蔬菜水果，還有速凍食品，陌聲也假裝拿了一些，放進購物車里。
放完東西后一扭頭，在他們前面走著的柳湘湘不見了蹤影。
“古爺爺，她人呢？”
“我沒看見啊，我剛才一直看著這個，我以為你看著呢。”
“我在拿東西，我以為你看著呢。”
最后兩個人悻悻地離開超市，無功而返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兩個人垂頭喪氣地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迎面而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跟了我這么久，打算這樣就回去了？”
“柳湘湘？你不是走了嗎？”陌聲看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柳湘湘，有些驚訝。
“你怎么知道我叫柳湘湘？你們是誰？要干嘛？”柳湘湘警惕地看著他們。
“我爺爺，你見過的。”陌聲把古爺爺拉到柳湘湘面前，對她說，“我爺爺想找你幫個忙。”
“我記得，你就是那個夏姐的私生粉。這么大年紀了，還來當私生？”
柳湘湘想起來了，這兩個人前兩天她見過的，就在宿舍樓下。
“什么是私生粉？”
陌生趕緊解釋：“我爺爺不是私生，他就是有一個想進入蒙費司的夢想而已。”
“夢想？你在開玩笑吧。”柳湘湘轉身要走，“不要纏著我，再跟過來我報警了啊。”
陌聲還是硬著頭皮攔住了柳湘湘的去路，“柳小姐，我們也不是想要糾纏你，你看我爺爺，一大把年紀，還醉心研究，你能不能幫個忙，引薦一下？”
“這關我什么事？”柳湘湘毫不在意地說，繞過陌聲就要離開。
古爺爺小聲嘀咕：“這怎么不按劇本走呢？”
“我可以給你一筆費用，只要你能幫我們引薦一下。”陌聲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沒有人能夠抵抗金錢的誘惑。
“不用了。”
就在陌聲以為自己成功了的時候，柳湘湘劈頭蓋臉潑了陌聲一頭的冷水。
“我不需要錢。”柳湘湘冷冷地說，“你們也不是爺孫吧，看著一點感情也沒有。”
“沒有嗎？我覺得挺好的。”古爺爺辯解道。
“我可以幫你們，不過…”柳湘湘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突然對陌聲他們說。
“不過什么？錢的話我們可以多給的。”
“我說過了，我不需要。”柳湘湘一聽到陌聲說起金錢，態度立馬變得十分惡劣。
“可是…”
“沒什么可是。”柳湘湘堅決說道，“如果要我幫忙，你們就得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陌聲和古爺爺把臉湊到柳湘湘跟前，等待著她說出她的需求。
柳湘湘看了一眼手表，“我時間快到了，明天同一個時間，在這里碰面，我先走了。”
柳湘湘丟下這句話，匆匆離開了。
“太好了，我終于可以進蒙費司了。”古爺爺開心地拽著陌聲的胳膊。
“古爺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柳湘湘怪怪的？”
“哪里怪了？我怎么沒發現呢？我是覺得她怪可愛的，居然愿意幫我。”
“你沒有看見她的手上不小心暴露出來的傷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