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博野攥住手腕的精致女人,瞬間變了臉色。轉眼間從嬌滴滴的女人,變成了冷冰冰的殺手。
她被控制的手臂微微一抬,鮮紅的指甲瞬間暴漲,變成了一柄尺長的利器,刺向王博野的腦袋。
王博野眼中精光乍現,驟然遇襲的他只得松開女人的手腕,敏捷地微微側過腦袋,女人鋒利的指甲從他的鬢角滑過,帶走他鬢角的一撮頭發。
女人致命的一擊未得手,但是卻不見慌亂,手指微動,鋒利的指甲又再次掃向王博野的喉嚨。
兩人之間的距離貼的很近,女人的動作又非常迅捷,一時間竟逼得王博野有些手忙腳亂。
情急之下他一腳揣向女人的小腹,這一腳力道之大,直踹的女人身形一個踉蹌。而王博野則借著反彈的力道,身子迅速向后拉開距離。
王博野的身體砸在身后的桌子,現場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桌子上的酒水澆了王博野一身。
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好歹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女人毒辣的一擊。
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的王博野,從倒塌的桌子上站起身,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子,心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都說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果然所言非虛。”王博野臉上有些猙獰,語氣也是森然無比。
“小姐,你火氣有些大喲,有沒有看過醫生?”
在剛才女人經過王博野身邊的時候,【殺手本能】立刻讓他感覺了女人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凜冽殺意。
按照王博野的性格,本該第一時間就展開反擊,但是注意到身后是個明艷的女人時,王博野心中卻起了戲謔的心思,這就導致了他后面越來越被動,險些被女人給割了喉。
現場的變故驚動了遮攔坊的員工,一些穿著馬甲正裝的應侍生立刻圍了上來,每個人腰間里都鼓囊囊的,面色不善地看著場中的女人。
其中有一個王博野熟悉的面孔阿誠也在其中。他提著一把手槍,目光陰冷的注視著女人,冷冰冰地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背后的勢力有多大,如果膽敢在遮攔坊里鬧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女人細長的指甲緩緩縮了回去,而后竟然將兩只手臂舉過肩膀,本來冰封的面容上此刻勾起一抹動人笑容。
“我投降!”
阿誠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有料到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竟然會變得如此順從,本來還以為會經歷一番波折。
見此,他收起了手中的手槍,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女人,準備把她帶到后面審問一番。
但是阿誠卻忽略了一個嘴不穩定的因素,那就是一旁火大的王博野。
作為被刺殺的當事人,王博野不想就此放過這個女人。即使是女人說出了投降的話語,但是他卻根本不相信。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女人身上的殺意有增無減,這要是真的投降就見鬼了。
王博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一勾,滿圖為他準備的手槍瞬間便出現在他的手掌中。
“王博野,先不要開槍!”
而此刻阿誠也終于注意到了王博野的異動,他臉色巨變,只來得及驚呼一聲,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王博野已然對準紅衣的女人扣動了扳機。
王博野的瘋狂舉動顯然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象。女人臉上明媚的笑容還沒褪去,子彈帶著死亡的咆哮已經向她襲來。
女人雖然穿著連衣的紅色長裙,但是依然不影響她的動作。在王博野開槍的一瞬間,她的身體已經做出反應,不斷在一樓的卡座和桌椅之間騰轉挪移,仿佛一只偏偏起伏的紅色蝴蝶,輕松的便躲過了王博野的射出的所有的子彈。
在女人對王博野發起攻擊時,都抱著一種看戲的態度,并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有說有笑地對著場中的兩人指指點點。因為他們都知道遮攔坊的實力,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敢在遮攔坊里鬧事,也很少能打的起來。
但是誰能想到王博野竟然連遮攔坊的面子都不給,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拔槍射擊。
在清脆的槍擊聲中,客人尖叫著抱頭鼠竄。于是,現場直接亂成了一鍋粥。
要知道現在王博野熱武器的熟練度已經達到了66%,不說百發百中,也可以說彈無虛發。他連續射出了四發子彈,竟然一發都沒有命中。
這讓他意外的同時,暗地里又把女人的危險等級提高了一些。
見此王博野索性便收起了手槍,準備欺身上前,和女人展開近身肉搏。
然而穩住身形的女人卻突然對王博野邪魅一笑,猛然抬起兩只手掌,面向王博野的掌心,裂開了一道黑漆漆的寸長口子。
一抹冷幽的金屬幽光映進了不遠處王博野的眼睛里。
機械改造人?
王博野瞪大了眼睛,眸子里有些不可思議的神色。
“王博野!?”被子彈聲吸引過來的滿圖,看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樣子,眉頭瞬間倒立起來,沖著王博野怒氣沖沖地大聲吼道:“你搞什么鬼?”
然而等他看到女人的動作之后,怒喝立刻變成了驚呼:“你敢!”
就在王博野愣神的功夫,兩顆拇指粗細的榴彈從女兒掌心中發射出來,微端冒著煙火,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尾跡,尖叫著向他沖來。
“草!”王博野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在他短促低沉的喝罵聲中,兩顆榴彈炮一前一后擊中王博野站立的位置。
現場爆起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和硝煙立時間便彌漫開來。
待硝煙散去,王博野原先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焦黑的深坑,土石和碎木頭散落一地。但是卻唯獨不見王博野的身影。
離爆炸點較近的客人,受到爆炸的波及,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一時間一樓大廳里哀嚎一片。
看到這一幕的滿圖目眥欲裂,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從二樓的位置一躍而下,像一頭發怒的公熊一樣,沖向了那個始作俑者的紅衣女人。
躲在卡座的阿誠探出腦袋,被繚繞的火藥煙氣嗆得咳嗽兩聲,揮手驅散眼前的硝煙,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直到看到滿圖出現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遮攔坊出現這么大的事故,作為今天的值班人員,阿誠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反正不管這件事情最后如何善后。他少不了被老板和滿圖問責。
都怪那個可惡的王博野!和滿圖不同,阿誠一直對桀驁難馴的王博野抱有一種敵意,此刻更是對他恨得牙癢癢。
咦!王博野人呢?
阿誠伸長了腦袋,左瞅瞅右瞅瞅,卻沒有在現場看到王博野的身影。莫非他被在剛才的爆炸中被炸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