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那些地痞們瞬間安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直到妖艷女子的一聲凄厲尖叫,如夢初醒的眾人才恐懼地逃離那個年輕人。
王博野松開鐵簽子,將刀疤臉還在抽搐的身體推到在地。右手接過手槍對著跑得最快的人大腿開了一槍。
中槍者應聲倒地,抱著大腿哀嚎不已。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跑的快還是我的子彈快,誰再敢動,我就打死誰!”
這倒不是王博野吹牛,之前在明叔的鞭策下,他在射擊上可謂下過一番苦功夫。
而覺醒神之牧者天賦之后,他槍械的熟練度又提升了一些,在這個距離內(nèi),不能說百發(fā)百中,但也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果然,王博野這一槍嚇住了眾人。
所有人都在他的命令下乖乖抱頭蹲好,膽小的甚至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王博野隨意指著一個人,問道:“我的錢包在哪?”
“在……在他身上……”那人哭喪著臉,伸手指了指地上還在抽搐的刀疤臉。
王博野在刀疤臉外套里翻出了錢包,看也不看就塞進了自己兜里。
“少了!”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不情愿地掏出了身上的所有的錢交給了王博野。
而王博野也不客氣,直到把他們身上的現(xiàn)金搜刮干凈,才騎上機車揚長而去。
在他走后,在場的小混混們也一哄而散,根本沒人在意地上的刀疤臉。
吃飽喝足的王博野,再次感受了身體蓬勃的生命力,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機車在道路飛馳電掣,沒有再發(fā)生任何意外,很順利的到達了滌水河旁,而滌水河北岸就是他必行的目的地第十城區(qū)。
第十區(qū)在鳳凰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名義上是鳳凰城的一個城區(qū),其實更像一個獨立的王國。
混亂和無序是第十區(qū)的主題,暴力與殺戮是每天的日常。在這里,幫派社團林立,掌控著第十區(qū)的命脈,鳳凰城的執(zhí)法部門在這里寸步難行。
無序者的理想天堂,普通市民眼中的混亂地獄,這就是第十區(qū),鳳凰城最古老的一個城區(qū)。
三年前王博野就是從這里被明叔帶出來,而今天他又重新回到了這里。
一條滌水河將第十區(qū)和其他城區(qū)隔離開來,在靠近主城區(qū)的一側(cè)河岸上,樹立了一道由高墻和鐵絲網(wǎng)組成的隔離帶,只能通過河上的一道鐵橋通行。
只是剛接近第十區(qū)附近,王博野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靠近主城區(qū)的橋頭增添了很多把守的特勤局士兵,任何進入第十區(qū)的行人和車輛都受到了嚴格的盤查。
王博野沿著河岸的道路行駛了一段距離,詫異的發(fā)現(xiàn),竟然連河面上都有一些特勤局的巡邏艇在游弋。
往日進出第十城區(qū)也有管制,但并不嚴格,大多數(shù)時候甚至連市民證都不查。
想不到今天竟然會這么嚴格。這讓王博野有些始料未及,心中一瞬間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
難道是因為特勤局找上了蘭姨他們,獲知了自己的行動路線,提前封鎖了第十區(qū)的出入口?
這是事情最壞的一個方向,王博野雖然不相信蘭姨會出賣自己,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蘭姨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到牽連。
不過不管結(jié)果如何,王博野必須要開始行動了。
他將機車開到一個無人角落,從錢包里拿出一把蝴蝶刀,開始拆解機車座位前的發(fā)動機艙。
這把蝴蝶刀的原主人是疤臉男,王博野看著造型非常別致,王博野見獵心喜所以就順手拿了過來。
王博野拆掉機艙上的螺絲,拿掉艙蓋;艙內(nèi)是變速齒輪和曲軸還有些密密麻麻的金屬蒸汽管道。
隨后他又拆掉機艙燃燒室的管路,乳白色的油脂沿著管口溢出。這是利維坦鯨的鯨油,用作潤滑和助燃劑。
王博野拿掉燃燒室的艙蓋,一個小巧的黑色三棱柱映入眼簾,每個面上都接有三根銀白色的金屬管路。
這就是構造球,整個機車的動力核心。
王博野把每根管路末端的抑制閥都開到最大,才合上機艙,重新上好了螺絲。
這是王博野制作的保險,如果情況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這輛機車將會成為他最后一張底牌。
他重新跨上機車,向著橋頭的檢查站駛?cè)ァ?
在到達檢查站的時候,王博野不出意料被執(zhí)勤的士兵攔了下來。
“停下,出示市民證!”
王博野裝模作樣在身上一通摸索,嘴里裝作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今天怎么這么嚴格,往常不這樣啊。”
士兵瞪了他一眼,滿臉的不耐煩,“哪那么多廢話,快點。”
王博野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然后掏出錢包,抽出了一疊夾在里面遞給了盤查的士兵。
士兵打開錢包,看到里面的錢幣之后,快速抬起頭看了王博野一眼,然后轉(zhuǎn)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到這里,才慢悠悠說道:
“這照片上是你嗎,我怎么看著不像?”
“是我……拍證件照的時候我還很瘦。”王博野臉上賠著笑容,手上又掏出幾張錢幣放進了士兵的手里,“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士兵快速的掃了一眼紙幣,頓時眉開眼笑,立刻就把錢包還給了王博野。
“核驗無誤,放行!”
王博野裝好錢包,在等待道閘升起來的間隙,裝作好奇又重新問了一句,“長官,今天這么檢查這么嚴,我記得以前可不是這樣。”
現(xiàn)在那個盤查的士兵態(tài)度好了許多,反正現(xiàn)在也不忙,他不介意和眼前這個上道的年輕人多說幾句。
“嗨,別提了,還不是那幫襲擊綠洲集團的不明份子鬧得。從今天開始整個第十城區(qū)許進不許出,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當兵吃糧,上頭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說到這里,士兵上下掃視了一番王博野后,好心提醒道:“我說小伙子,自從今天第十城區(qū)封鎖之后,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你可要想好了。”
王博野此時表現(xiàn)的也非常為難,適時的接過話茬,像是再訴苦道:
“家里有些生意在里面,派我過去照看一下,也是身不由己,要不然誰愿意到那個鬼地方去。”
士兵嘴里發(fā)出一聲長音的“哦”,臉上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不過在同時他的心里卻在合計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那誰,杵在那干啥呢,道閘已經(jīng)升起來了,怎么還不走!”
一道粗獷的聲音,從遠處的警戒亭里傳來,言語帶著怒意,在兩人耳邊炸響。
士兵打了一個寒顫,當下連聲催促王博野。
“快走,快走!長官生氣了!”
王博野挑眉望去,待看清說話的人后,他的嘴角忍不住撮了一個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