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問豐禾:“人類如此團結(jié),為什么還會有匪盜出沒?”
豐禾笑道:“你涉事未深,不懂得這世間險惡啊。”
林焰道:“愿聞其詳。”
“你問豐禾算是問對人了,”紅土說道:“豐禾可是非常善于思考與反思的,他對一些事物的理解可是很深的。”
“哈哈,過獎了,其實我確實是喜歡思考與反思的,很多事情我都要想明白為什么,想不明白,我都沒力氣往下去做。”豐禾說道:“如果我有機會不再做任務(wù),就想專心的研究這些東西,去寫一本書。”
“可咱們又怎么能停下來呢?”紅土說道。
“是啊,我們不可能停下來,想要停下來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我們也許永遠也達不到那種實力。”豐禾說道。
此時,夕陽落下,映紅了漫天的云霞,也映襯著在三人的臉上。
“我們?nèi)祟惖陌l(fā)展、擴張,這是符合所有人類的利益追求的,在這一目標(biāo)下,人類是團結(jié)的。”豐禾接著說:“但無盡森林連綿無盡,導(dǎo)致人類生存環(huán)境也各不相同,造就了不同的人生際遇,使眾多不同的人類,又有著自己個人的利益追求,于是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豐禾抬頭望著天上的紅霞,說:“匪盜便是求不得,便強求,最后做出殺人越貨的行為,匪盜得到了晶幣物資,別人則失去了晶幣物資和生命。”
“豐禾,你理解的真透徹,聽君一席話如聽君一席話啊!”紅土開起玩笑來。
林焰聽了豐禾一番話,很多事情便想開了,這人類社會也如同無盡森林中的動物野獸一般無異啊。
“紅土,你喜歡做什么?”林焰問道。
“我嗎?”紅土笑道:“我倒沒什么愛好,倒是老想著回家,想我家糯糯了,你都不知道我家糯糯好可愛的。”
“紅土,你家糯糯到時候給我兒子做媳婦吧。”豐禾說道。
紅土只是笑而不語,豐禾想了想接著說:“算了,他不配!”
這就是兩個父親么?林焰心想。
林焰三人又行進了四天,進入了無人區(qū)地帶。
這無人區(qū)并非無人,只是此處村落間隔較遠,人跡偏少而已,此區(qū)域一邊林著無盡森林,又處于兩個貿(mào)易專業(yè)村中間,經(jīng)常會有結(jié)伴的商隊路過此處,而一些劫匪也常常隱藏在此處,進行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
林焰三人依舊不緊不慢的前行,行走了四日有余,無人區(qū)域已經(jīng)走過了大半,也許是并無匪盜,也許是身上的刀劍使得匪盜顧忌,并沒有遇到匪盜。
到了第五日,林焰三人的角駝?wù)捡Y中,林焰發(fā)現(xiàn)前方道路有異樣,似乎有什么橫在路上又不明顯,到了近前,忽然地上繃起一道繩索,角駝來不及停步,想要越過繩索位置又高,便被重重絆翻在地,滾出幾米遠,砸起一陣煙塵。
林焰三人從角駝上穩(wěn)穩(wěn)落下,便看到幾個人從樹林里出來,各各人高馬大,手中拿著各式武器,一臉兇神惡煞,為首的衣服半敞開著,露出夸張的胸肌,手握一桿長長的金屬棍棒,棍棒一端有一個圓球形墜子,看起來并不輕。
那人似乎被林焰三人的反應(yīng)與冷靜給鎮(zhèn)住了,看到林焰三人背上的武器,露出一絲疑慮,他靜靜看著林焰三人,說:“我如果說我是不小心絆倒你們角駝的,你們信嗎?”
豐禾上前看了看倒地的角駝,角駝?wù)趻暝榔饋恚€不知受傷輕重。
豐禾淡淡的回答:“我是信,但不知道我的角駝是不是信。”
那人拖著鐵棒上前走到角駝身旁,想要查看角駝傷勢,說道:“我來看看角駝傷的怎么樣,我這里有治傷藥。”同時摸索、查看著角駝的傷勢。
豐禾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并不說話,林焰、紅土落定后就沒有再動,看著匪徒也沒有說話,那樹林中出來的一眾匪徒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馬三哥,怎么樣?傷的不重吧?”一個扎著頭巾,手握大刀的匪徒也快步走向角駝,邊走邊問那個正專心查看角駝傷勢的“馬三哥”。
林焰目光轉(zhuǎn)向那名頭巾男,眼中余光卻看到那匪徒馬三手中棍棒,從一個刁鉆的角度向豐禾頭部擊去,林焰想要提醒,卻看到豐禾已經(jīng)躲過,那棍棒抽回的瞬間又是一擊擊出,依舊直指豐禾頭部,豐禾又是側(cè)身險險躲過,此時豐禾右手已經(jīng)握向背后的刀把。
馬三兩擊不中,變招以棍棒從下向斜上方掃去,與此同時,戴頭巾的匪徒已經(jīng)掄圓了大刀向豐禾胸部橫劈。
林焰、紅土此時的距離是來不及救援的。
只見豐禾扭身向前一撲同時握刀向上一撩,即躲過棍棒掃擊,又撩偏了大刀的攻擊軌跡,下一刻,撩飛頭巾男大刀的豐禾長刀在碰擊中借力豎劈向馬三,那馬三忙遞出手中棍棒格擋,此時豐禾落地,立刻長刀橫劃,將兩人逼退一步。
“哈哈,有點本事,”馬三笑道,隨即陰沉下臉來,說:“可我馬三不是一般人,別人啃不下的骨頭,我來啃,老賀!讓你兄弟一起給我上。”
“兄弟們!他們只有三人,不足為懼!跟三哥一起上,拿下他們!”那頭巾男老賀說道,匪徒們便口喊“殺呀”沖向林焰和紅土。
林焰、紅土默默手持武器,準(zhǔn)備開戰(zhàn)。
“對于這些人,不要留手。”紅土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