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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初遇

在進入實操對練以后,張維揚的摔跤練習不再像之前那樣每天一定要練到精疲力竭才算完事。

一是因為長時間維持這樣的高強度練習對現在這副還沒長成的身體有很大的壞處。二是因為他需要花一些時間在其他方面,比如說謀劃一下自己的系統任務。

尤其是第一項系統任務“抱得美人歸”,這個任務成敗的關鍵時間節點其實就在1968年的初冬時分。

周曉白這個人特別認死理,真要是讓她對鐘躍民產生了男女之情,張維揚的第一項任務就難做了。

要知道不論電視劇里和張海洋結婚還是原著小說里和袁軍結婚,周曉白在婚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拒絕和丈夫生育一個孩子的。

這都是因為周曉白覺得除非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只有有了愛情兩個人才能有愛情的結晶。

說白了,就是周曉白心里面就不愛張海洋或者袁軍唄。

也就是袁軍和張海洋這兩個人足夠舔狗,堅持到最后,這樣才能在多年以后等到一個放下和鐘躍民感情的周曉白。

至于周曉白是不是真的放下了這段初戀,那就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所以完成第一項系統任務的要點就是趕在周曉白對鐘躍民產生興趣之前,張維揚先下手為強,拿下周曉白。

張維揚可沒有心情跟鐘躍民表演一出二男爭一女的狗血言情劇。

而追求周曉白的首要問題是如何找到并且結識這位大小姐。

北京城這么大,哪怕此時并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有兩千萬多常住人口,但是在幾百萬人里要找到一個女孩子,這個工程量也絕對不小。

張維揚倒是知道電視劇里周曉白和張海洋是在HD區的同一個部隊大院,還都是八一學校的學生。

可問題是HD區當時有好幾個部隊大院,誰知道周曉白是在哪個大院里居住。

就算找到了周曉白住在哪個大院,也不好直接去蹲守。

部隊大院的門口有衛兵把守,在門口蹲守怕不是會被他們當成敵特分子給抓起來。

所以在思慮再三以后,張維揚決定去什剎海的滑冰場里守株待兔。

六十年代的北京城,可以選擇的娛樂方式一共就那么幾種。

匱乏到張維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幾個周曉白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什剎海的滑冰場在所有的地點當中是最有可能的一個。

“維揚,今天怎么還把我也給拉過來了?”被張維揚一起拉到滑冰場的李奎勇納悶地問道。

李奎勇知道這些天來張維揚幾乎每天都會來滑冰場玩一玩,頗有一種前段時間練摔跤練得太辛苦了,出來放松一下的意思。

他倒是不覺得這有什么,勞逸結合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真要是練得狠了,把張維揚給練廢了,他李奎勇還怎么面對張叔和劉姨。

但是把他拉過來算怎么回事,李奎勇這兩天正打算和他之前的一些出來混的朋友聯絡聯絡。

有日子沒和“老兵”們拔份兒,怪想他們的。

“奎勇,叫你一塊出來滑滑冰,主要也是讓你放松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在這里給你找個媳婦,你看看滑冰場里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姑娘!”說著,張維揚指了指熱鬧非凡的什剎海滑冰場。

李奎勇粗豪的臉上浮上一抹紅色,有些害羞地說道:“什么媳婦不媳婦的,張維揚,你可別胡說啊!”

“那就當是過來幫我找,都十六七的人了,找個對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張維揚吐槽道。

兩個人嘴上聊著天,腳下卻一點也沒閑著,兩三步就滑進了跑道。

李奎勇道:“維揚,這個妞不錯,要不你上去試試。”

張維揚搖了搖頭,道:“看著就比我大三四歲,我可沒打算找個姐姐。”

“這個呢……”

李奎勇倒是真把給張維揚找媳婦當任務了,一雙不大的眼睛一直在冰場里瞟來瞟去。

不過姑娘雖多,但都不是張維揚心中的目標。

正當張維揚以為今天又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從他身后不遠處傳來了兩個女生的對話。

“曉白你慢點,咱們兩個剛來冰場,還什么都不會,小心摔跤!”

“羅蕓,我聽別的同學說,來冰場滑冰就能不能怕摔跤,要不然永遠也學不會怎么滑。”

聽到曉白、羅蕓這兩個名字,張維揚哪還不知道自己的目標今天終于出現了。

回過頭來,張維揚就看兩個姑娘正互相攙扶著在冰上滑行,一看踉踉蹌蹌的步伐就知道兩個人不太會滑。

其中那個圍著紅圍巾的姑娘面容清麗可人、身材婀娜,應該就是系統第一項任務的目標、《血色浪漫》的第一女主角——周曉白。

張維揚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小聲說道:“身后有兩個不太會滑的妞兒,左邊圍紅圍巾的那個就是我今天的目標了。”

李奎勇也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對張維揚豎起了大拇指,“確實不錯。我說你對之前的那些妞兒都不滿意呢,原來眼光這么高。”

張維揚道:“奎勇,一會兒咱們兩個假裝比賽。你假裝不經意間碰倒那兩個姑娘,我趕緊上去扶她們一把,咱們兩個再跟她們道個歉,然后以賠禮道歉為理由教她們滑冰,這不就認識了嗎?”

李奎勇點了點頭:“可以!”

這種搭訕的方式雖然老套,但是管用。

尤其是六十年代沒有經歷過多少套路的姑娘,應該是一搭一個準。

然后兩個人就按照計劃行事。

滑在前頭的李奎勇假裝回頭挑釁,正好撞倒了羅蕓,跟羅蕓手牽手的周曉白也被拽到在地上。

從后面追上來的張維揚,趕緊和李奎勇一起拉起兩個姑娘。

張維揚的嘴上還在數落李奎勇:“難得讓你贏我一回吧,你非要嘚瑟,還把這兩位姑娘給撞到了。”

然后轉過頭來跟周曉白、羅蕓和氣地說道:“兩位同學,對不起。你們沒摔傷吧?如果傷到了,我們哥倆先送你們去醫院。”

本來還有一點生氣的周曉白、羅蕓見張維揚和李奎勇道歉的態度比較好,氣頓時消了不少。

羅蕓搖了搖頭道:“你這個同伴剛才滑的不算太快,我們兩個剛才沒有受傷。”

周曉白有些沒好氣地道:“不過你們剛才怎么能滑冰不看前面呢?要是我們兩個會滑冰,滑的再快一點,說不定真就被你們給撞壞了。”

張維揚沒有在意周曉白的小脾氣,被人撞倒了,有點脾氣那也是應該的。反而順著周曉白的話就往上爬,“兩位同學是剛來學滑冰的嗎?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要不我們兩個給你們當滑冰教練,教你們一些基本的東西。”

周曉白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瀟灑大氣的男生,人長得很英俊,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于是脆生生地說道:“那你可要好好教我們滑冰,這可是你們誠意的體現。”

羅蕓是“老兵”里的一員,社會經驗比之前一直當乖乖女的周曉白要豐富不少。

聽到張維揚的話后,就覺得這個男生的目的好像不太單純。

不過見周曉白已經答應了下來,就沒有說什么。

就算張維揚真有什么“壞主意”,無非就是跟之前的狂蜂浪蝶的是一個路數,她已經習慣了。

張維揚的滑冰小課堂正式開始。

“鑒于你們兩個都是初學者,上了冰場免不了是要摔跤的。滑冰的第一個要點,摔的時候記得要跪著摔下去,這樣比較安全一些,不至于摔到你們的后腦勺。”

周曉白和羅蕓都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記住了。

“兩腳開立,與肩同寬,屈膝半蹲,兩臂自然下垂,兩眼目視前方,重心落在前腳掌。站成這樣的姿勢以后,重心再向前傾,來,你們慢慢試著往前滑一滑。”

前世作為一個黑省人,張維揚對于教初學者滑冰這件事還是很有心得的。

畢竟大學的時候,給自家的女朋友當過一回教練,現在原樣照搬當時的詞就可以。

伴隨著張維揚的指導,周曉白和羅蕓一點一點地試著向前滑,不過姿勢可比之前強多了。

這么滑了快一個鐘頭之后,張維揚鼓勵道:“對,保持這個姿勢,松開你們牽著的手,提一點速度……”

兩個姑娘提心吊膽地松開了手,稍稍加快了滑行的速度。

見沒有再繼續摔跤,兩個人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

就在周曉白和羅蕓在張維揚的指導下正興致勃勃地滑著冰的時候,冰場的另一側有人發現了她們。

什剎海滑冰場的南側被人為隔出了一片冰球場,電視劇的男主角鐘躍民組了個隊伍和其他人打完了一場冰球。

就在鐘躍民等人休息的時候,帶著眼鏡的鄭桐眼睛比較尖,一眼就看到了這邊正在練習滑冰的周曉白和羅蕓,喊了一聲:“躍民,你看那邊!”

鐘躍民懶洋洋地抬起頭,問道:“哪邊啊?”

鄭桐指了一下,“就那邊,那兩個看著就不太會滑冰的妞兒。”

鐘躍民細細地瞧了一下,說道:“不認識,她們是哪兒的?”

鄭桐翻了個白眼,道:“你丫什么記性?上次咱們為這兩個妞兒還和那個張海洋打了一架呢,你還讓人給花了。”

鐘躍民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來了,是這兩個妞兒嗎?讓我看看哪個妞兒更漂亮點兒。”

又想了半天,鐘躍民終于想起來其中一個姑娘名叫周曉白,這名字還是自己冒充她表哥套出來的。

不過在看到正在教周曉白她們滑冰的張維揚,鄭桐道:“今天不能看躍民的好戲了,人家好像是有主的。”

鐘躍民滿不在乎地說道:“有主就算了,咱們又不是找不到別的姑娘。”

這個時候,李奎勇從遠處滑到了張維揚、周曉白等人旁邊,被鐘躍民看在了眼里。

“嘿,那不是李奎勇嗎?我小學同學,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鐘躍民翻出了冰球場,向這邊滑了過來。

性格傲氣的袁軍冷冷地說道:“李奎勇?就躍民常提起的那個摔跤好手,看上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老跟這種一般人家的子弟打交道,躍民也不嫌丟份兒?”

鄭桐平淡地說道:“躍民說他有本事,大概應該是有的。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個人物,以后你大可以掂量一下。”

“奎勇!”

人還沒到,鐘躍民的招呼聲就先到了。

張維揚倒是沒想到和鐘躍民的第一面會是在這種場合下,雙眼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鐘躍民面帶笑意滑了過來。

鐘躍民人長得瘦瘦高高的,面容俊朗,臉上的笑容十分陽光,難怪會在劇中迷倒一個又一個優秀的女性。

李奎勇一見是鐘躍民,也高興地回應道:“躍民,你今天也來了啊!”

看清了來人的周曉白跟羅蕓嘀咕了起來:“這不是前幾天嘻皮笑臉地在大街上糾纏我們的那個流氓嗎?”

羅蕓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他。”

周曉白問道:“張維揚和這個流氓認識?”

羅蕓答道:“不清楚。”

周曉白和羅蕓也沒想到會遇到鐘躍民這個之前遇到過的小流氓。

從她們的滑冰技術就不難看出,兩個人之前根本就沒有來過冰場。因為當時社會上有種偏見,來冰場滑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聽同學們講,冰場是小流氓經常出入的地方,在這種地方打架斗毆是常事。更重要的是,冰場上的流氓特別愛追著女孩子耍流氓。

周曉白聽了同學的話后很不以為然,她從來不是個膽小的女孩兒,小流氓有什么可怕的?這一年多來,她遇見的小流氓多了,不過就是在大街上厚著臉皮和她搭訕就是,也沒什么太出格的舉動,別理他就是了。

再說,這年月除了滑冰還有什么娛樂?只剩下個冰場,要是再因為冰場上有流氓就不敢去的話,那冰場不就成了流氓專用的了?

說起來,周曉白對張維揚的印象其實還蠻不錯的,身材高大健壯,臉又長得英俊,教她們滑冰也很有一套。

只是沒想到,今天教她們滑冰的這個男生似乎跟這個小流氓認識。對張維揚的印象一下子就差了不少。

不知道自己遭了無妄之災的張維揚神色淡淡地看著李奎勇和鐘躍民熱絡地交談,一點上前結交的意思都沒有。

普通人的血色生活,大院子弟的浪漫人生,這是張維揚刷了兩遍《血色浪漫》之后最大的感受。

周曉白的兩個哥哥肩膀上各掛了一顆大星,周曉白本人是某部隊醫院的副院長,張海洋當上了北京這邊的刑警隊隊長,袁軍在部隊的級別也不低,李援朝的正榮集團開得風生水起。

至于電視劇的主人公鐘躍民,終其一生都在實踐著他所謂的“在路上”精神。

下鄉的時候,鐘躍民算是吃了一段時間的苦。但是很快就有他父親的老部下安排他入伍,在陜北也就呆了一年時間,拍拍屁股走人了,正在熱戀期的秦嶺就這么被他拋在腦后。

退伍回來的時候,有李援朝請他進公司,鐘躍民憑借父親在東南沿海地區的人脈做生意,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哪怕是要蹲班房吃牢飯,都有老情人秦嶺拿出五十萬現金幫鐘躍民補上挪用公款的賬目,將他從里面撈出來。盡管這五十萬現金是以秦嶺委身寶島的富商作為代價換來的,但人家鐘躍民就是有這個本事軟飯還能硬吃了。

最后一次出場的時候,鐘躍民還在可可西里加入了反偷獵隊,跟偷獵分子進行著他眼中西部電影式的浪漫激情對戰。然后在自己沒錢的時候,跟高玥理直氣壯地要錢。

這么看下來,鐘躍民的人生可以說是過得無拘無束,相當的逍遙快活。

但那些身世普通的人們呢?

家道中落的寧偉親眼目睹了哥哥的死亡,性格變得愈發偏激。后來因為在見義勇為的時候出手過重傷到了人,被迫退伍,最后陰差陽錯地走上了絕路。

出身貧寒的李奎勇為人勤勞肯干,從國企下崗后成了一個出租車司機,辛辛苦苦地供養老母親和弟弟、妹妹,最終因為肺癌早逝。

出身沂蒙山區農村的吳滿囤想要在部隊里提干,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家人的命運。在艱難地實現提干目標后,還沒有高興幾年,就在一次戰斗中被炸死了。

反正《血色浪漫》的結局就是有個好靠山的大院子弟都獲得屬于他們的幸福。

而那些家庭出身不怎么樣的普通人,雖然和鐘躍民、張海洋等人在某些時間段里能夠稱兄道弟,但最終的下場實在是一言難盡。

因此,前世就是個普通人的張維揚見到劇情主角鐘躍民表現得十分冷淡。

李奎勇熱情地介紹道:“躍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發小張維揚。”

張維揚摘了手套,握住了鐘躍民伸出的右手,平靜地說道:“張維揚。”

鐘躍民點了點頭,回道:“鐘躍民。”

對于張維揚這種平頭百姓家的孩子,鐘躍民還真沒有什么結識的打算。

至于李奎勇,那是小學時就有的交情。而且李奎勇的摔跤本事是鐘躍民相當佩服的,這份交情也就保留到了現在。

和李奎勇、張維揚簡單地打了招呼以后,鐘躍民就借口有事,揚長而去了。

要是只有李奎勇一個人,他可能還會跟老朋友多說兩句話。

這不是有了張維揚這個外人嗎?

至于周曉白,他鐘大公子總不至于去拍有主的婆子,頑主也是有頑主的驕傲。

等鐘躍民走了以后,周曉白問道:“李奎勇,你和剛才那個人很熟嗎?”

李奎勇道:“鐘躍民嗎?其實也沒有那么熟,小學的時候做過一年同學,后來就偶爾聯絡一下。不過他這個人還行,沒有像其他大院子弟那么傲氣。怎么你們之前認識?”

周曉白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就是隨便問問。”

讓鐘躍民這么一打岔,周曉白和羅蕓也沒有繼續滑下去的興致,就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準備回家了。”

張維揚道:“我送送你們兩個吧,現在這街上盡是那些橫行霸道的頑主,你們兩個漂亮小姑娘可一定得注意安全。”

周曉白正欲拒絕,又想到了剛才遇到的鐘躍民。

上一回鐘躍民糾纏她的時候,要不是張海洋跳出來和鐘躍民打了一架,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脫身。

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好吧,有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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