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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不留遺憾(完)

墨無別眼底凝聚寒芒,龍首微微昂起,森冷龍息裹挾著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氣勢噴涌而出。

激蕩的氣流將那些毒蟲粉末盡皆吹飛,在空中卷起了一道又一道毒霧龍卷。

未等龍卷重新飄散,墨無別仰天長吟一聲,接著,在他的背部突現(xiàn)一條與其真身一模一樣的黑色龍影。

那龍影緩緩張開巨口,一枚刻滿冰紋的珠子陡然綻放出道道刺目光芒,霜白光線交錯垂下,宛若銀漢倒泄,凈化著整座禁地空間內(nèi)的一切。

那些飄散的毒霧一觸及那些光芒,立刻發(fā)出刺耳的毒鳴,轉(zhuǎn)瞬褪去毒性,徹底化為了點點飛灰,簌簌落地,再無半點兒威脅。

......

“竟是霜華凈!”無隱神君瞥見墨無別祭出的那枚珠子,心頭一凜。

霜華凈乃是上古飛龍族的神階至寶,內(nèi)蘊(yùn)至寒凈化之力,注入神力激發(fā)后,可滌蕩世間一切污穢。

他煉制的蠱毒——雖然他刻意回避,可卻無法辯駁——亦是屬于“污穢”之列。

雖毒性極強(qiáng),無孔不入,經(jīng)常打得修士防不勝防,可一旦遇到如此寶物,卻是半絲勝算也無。

他雖知那墨無別周身靈力運(yùn)轉(zhuǎn)并未觸及神力境界,繼續(xù)馭使霜華凈的能力怕是寥寥。

但僅憑墨無別能掏出霜華凈此等至寶,便足以證明黑龍族底蘊(yùn),估計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厚一些,保不準(zhǔn)對方還有其他棘手的手段在等著他。

他如今惜命得很,既知今日四面皆敵、勝算寥寥,他自然不會死戰(zhàn)到底,抬手對著虛空一扯,一道時空縫隙便要形成。

鬼翁知道無隱神君的尿性,沒有眼珠子的鬼體一直盯著無隱神君。

此時見他要逃,鬼體不由自主地朝著他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軀體,內(nèi)心更是下意識做好了撤逃的準(zhǔn)備。

可就是他這電光石火間的分神,竟露出了破綻——即使有無隱神君壓箱底的法寶支撐,被困無邊煉獄幻境的芳緋歌等人,還是瞬間清醒了過來。

“原來陣眼在這兒!”芳緋歌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指尖雷靈力躍動。

她帶著雷乘晝等人,不斷狂轟著陣眼上的仙階法寶,很快便將幻境擊破,轉(zhuǎn)而攻擊鬼翁的護(hù)體結(jié)界。

鬼翁方才有寶器輔助,還能勉為其難創(chuàng)造個幻境困住一堆雷靈根修士,此時直面暴雨噴泄一般的雷靈力,早怕得吱哇亂叫,猛地一抖身軀,頓時縮成小小一團(tuán)黑霧,急急竄向了無隱神君所在。

芳緋歌眸光一閃,眼中雷紋迸發(fā),逐漸在虛空中繪刻出一面布滿古老雷紋的引雷符,不偏不倚地釘在了鬼翁的鬼體之上,下一秒,天雷便被引動了下來。

無隱神君唯恐波及己身,皺眉屈指一點,直接彈開了鬼翁,也不管它的死活。

嚇得鬼翁發(fā)出一陣非人的尖嘯,生生撕裂一大部分鬼體,再次朝前逃竄。

卻不料它這一逃,卻是一頭扎入了芳緋歌早已布好的無邊雷陣之中,霎時間被劈成了渣渣。

......

另一邊,芳緋歌再次凌空繪出引雷符,引來的天雷已經(jīng)將無隱神君籠罩了起來。

面對天雷將至,無隱神君卻毫不慌張,連拋數(shù)件仙階法寶,消解掉天雷的同時,也阻擋了芳緋歌等人的攻勢,成功為自己贏取了足夠的時間逃離。

他的半邊身子已經(jīng)沒入了時空縫隙之內(nèi),卻在這時,一道散發(fā)著至寒氣息的流光劃破天際,直直逼向他面前的時空縫隙。

是墨無別操控時空鎖鏈,縫補(bǔ)時空縫隙。

無隱神君瞳孔驟縮,虛空再點,卻是連發(fā)數(shù)十道蝕龍咒,直射向追來的墨無別與墨龍衛(wèi)們。

帶有極致詛咒之力的蝕龍咒一觸及他們周邊的空氣,頓時一股腐臭散發(fā)開來,順著空氣中的漣漪,蕩到了他們的龍鱗之上,直沖識海。

墨無別龍身狂顫,極寒冰靈力與詛咒之力激烈相撞,卻是半點作用也無。

他的整片識海開始渾濁起來,攪得他的神識以及經(jīng)脈都混亂了起來。

墨龍衛(wèi)們亦是龍身亂擺,痛呼連連,眼中清明漸漸被陰霾吞噬,陷入癲狂。

......

無隱神君的神魂分身經(jīng)此一遭,魂力大減,再經(jīng)不起大的折騰,當(dāng)即扭身撞入半縫補(bǔ)狀態(tài)的時空縫隙之內(nèi)。

卻不料,他這一撞,卻是直接撞入了一只十分熟悉的牢籠神器——金剛樊。

“乾宴!”無隱神君目眥盡裂地低吼出這個久違的名字,整個神魂分身都開始震蕩起來,“是你!你果然還活著!”

無隱神君神魂之力四處逡巡著,卻始終未見乾宴的身影。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開始叫囂起來:“三千多年未見,你還是這般目中無人嗎?”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金剛樊底部突然竄出的九日長離火的吞噬。

“乾宴,你敢!”無隱神君的怒吼尚未說完,卻在瞬息間被淹沒,徹底無了蹤影。

......

墨無別的神魂之力仍在對抗著蝕龍咒的侵蝕。

可眼角余光瞥到墨龍衛(wèi)們逐漸陷入癲狂,他內(nèi)心的自責(zé)與愧疚,再加上意識混沌,幾乎要讓他堅持不下去。

但立志要為黑龍族斬草除根的念頭,使得他的靈臺忽而清明、忽而混濁,反反復(fù)復(fù),萬分煎熬。

而就在他苦苦煎熬的時候,禁地上空的天穹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璀璨金光自天垂泄,威壓萬鈞,直接包裹住了他與禁地眾人所有人的軀體。

墨無別感知到身體與神魂的疼痛加劇。

可這份加劇,卻讓他意外地感知到了絲絲的暖意。

“這是......”墨無別呢喃一句,突然昂首看向天穹。

卻見金芒中浮現(xiàn)出了天道法相,“黑龍一脈誅邪扶正,乃眾生楷模,當(dāng)授無量功德!”

磅礴的金光順著百會穴涌入他的識海,識海瞬間清明,神魂亦已歸位。

眾墨龍衛(wèi)們,只要堅持下來沒死的,亦是身體狀態(tài)恢復(fù)如常,且有功德之力加身。

“我被加持無量功德了!”墨龍衛(wèi)中有人驚呼出聲。

墨無別化出人形,站在那片金光之中,通身冰靈力翻騰,與天道賜福交織在一起,竟是有道心升華之象。

金芒之中,光點不斷跳躍在他的周身,他暗暗將“誅邪扶正”刻在了心底,忽覺渾身血液都充滿了浩然正氣。

眾墨龍衛(wèi)們亦是如此,盡都暗暗下定了決心,日后行事定要除惡揚(yáng)善,激濁揚(yáng)清,不愧對天道親賜的這無量功德!

......

天道金光在漸漸消散,杳杳冥冥間,墨無別好似又聽到了天道之言。

只是相比較上一次的廣而告之,這一次,天道是單獨(dú)對著他耳語的。

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他并未聽清,便突覺識海內(nèi)多了一部文字。

他神識注入其內(nèi),赫然發(fā)現(xiàn),這部文字,竟是靈力轉(zhuǎn)化為神力的具體修煉之法的上半部分。

“靈力可轉(zhuǎn)化為神力!”墨無別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饒是黑龍一族底蘊(yùn)深厚,可事關(guān)神力轉(zhuǎn)化的內(nèi)容亦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說具體的修煉之法了。

如今他得獲一半修煉之法,定是他道心升華后,天道對他的嘉獎!

他定不會辜負(fù)天道的期望與信任,堅守道心,激濁揚(yáng)清,創(chuàng)造一個更加清明的昊虛天界!

......

除了黑龍一族獲得了天道的功德加持以外,芳緋歌等人亦察覺到加諸于血脈之上的天譴之力消失了。

“母親...”雷淚光閃爍,緊握住芳緋歌的手都在顫抖,“日后,我們修習(xí)天雷大法,再也不必畏手畏腳了。我們,也可以通過不斷修行,證道成神了!”

“嗯。”芳緋歌亦是激動不已。

他們白頭雷霆貓一族修行的雷法,乃是最為正宗的天雷之法。

眾所周知,修行就是為了突破生老病死以及自然規(guī)律的。

而天雷大法作為一種傳承至今、仍十分完備的功法,更是強(qiáng)化了這種對天道規(guī)律的違背。

所以,才會遭到了天道的限制,對每一代白頭雷霆貓都種下了天譴之力。

只有不斷地行善事,方能緩解一二。

可是世間的善事,不是那么容易區(qū)分的。

有的看似是善事,可追根溯源,它卻是一件喪盡天良的惡事。

這種善事行起來,只會給自己增加惡業(yè),加劇了天譴之力的強(qiáng)度,百害而無一利。

是以后來,雷府老祖宗雷煌辛苦鉆研數(shù)百年,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遮掩天道窺伺、轉(zhuǎn)移天譴之力的方法——

將天譴之力分?jǐn)偨o他人代受。

這也是雷府中,明明主子人數(shù)不多,可仆從卻上萬的根本緣由;

亦是那些仆從可自贖自身的根本原因。

芳緋歌一想到這兒,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雷錦幽的慘死,整個人突然陷入了一陣悲傷之中。

只是這份悲傷并未持續(xù)太久,她與雷乘晝幾人便聽到了天道的耳語,并接收到了一份金光匯聚的文字。

這份文字詳細(xì)記敘了天雷大法的正確運(yùn)用,以及雷府未來正確的走向。

芳緋歌等人觀完后,盡都不可抑制地充滿了斗志。

“這是天道對我們雷府的垂青恩賜,每一字每一句皆暗含天機(jī)。日后我們行事,定要以此為綱,不可有半分違逆!”芳緋歌平復(fù)了好久的情緒,方出言說道。

“都聽母親的!”雷乘晝四人異口同聲應(yīng)道,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斗志昂揚(yáng)。

......

秦維山本想上前與芳緋歌等人打個招呼,可見他們正全神貫注地低低私語,還是轉(zhuǎn)身隨著秦鏡語等人離開了黑龍族禁地。

一回到落海天境內(nèi),秦鏡語便去尋了乾宴,打算同他道個謝。

沒想到這哥剛醒來沒多久,便去助力圍剿無隱神君了,此等行為,實在是值得表揚(yáng)。

只是她問了一圈,都說沒看見他。

最后還是喬汝觀告訴她:“神君早就離開了,具體去哪兒,他也沒說。但他讓老朽給你與歲老仙遞個話兒,說‘不必尋他’。”

秦鏡語有些怔愣:“離開了?可他的肉身尚未塑成,怎么說走就走了?還有歲老仙那兒,我該怎么交代?”

喬汝觀對她的問題,亦是無法回答,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了修煉室內(nèi)。

秦鏡語凝聚神力于手指,好好掐算了一番。

不知是不是乾宴故意隱瞞了蹤跡,竟是什么也沒算出來,倒是知曉了他還活著。

“活著就行。”秦鏡語兀自點了點頭,“這樣等日后歲老仙也能滿昊虛天界溜達(dá)的時候,說不定能遇到他呢。”

秦鏡語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轉(zhuǎn)頭去了地坤閣分部。

她出示完乾宴給她的那枚玉契后,收到了地坤閣上下所有工作人員的熱情招待。

為此,她在地坤閣內(nèi)采買了一堆東西,也賣了一堆東西。

......

因為第一次采購與售賣的體驗感非常好,她自此成了地坤閣的常客。

之后,她每次去到一個新地方,都會住在地坤閣附近。

地坤閣的掌柜的每次見了她——后來秦鏡語晉升神位之后,便是羅燦星的小徒孫齊正容過來了,也非常地歡迎。

畢竟齊正容(秦鏡語)在他們的眼中,那可是他們的財神爺。

不說那些利用日光之力便可自由行動的傀儡、法器,可自由拆卸、品階的陣法等,就是被無數(shù)修士趨之若鶩的螭玉脯,便是初元宗提供的。

另外,秦鏡語創(chuàng)立的初元宗,已在整個昊虛天界開設(shè)了近百座分宗,每月逢一三五七日,初元宗總部并各個分部均會開設(shè)講經(jīng)壇,專門講授上古失傳的各大功法、陣法、器道、符道等術(shù),并針對信眾的疑惑,一一予以解答。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輕易便可學(xué)到的。

只有通過了初元宗設(shè)下的有關(guān)心性的考驗,并繳納五靈石的入場費(fèi),方能聽取。

這心性考驗,可是融合了秦鏡語的滿級迷幻之力并造化屋的能力,專門設(shè)定成的。

只要能合格通過,那各方面的心性定然不會差。

畢竟造化屋的恐怖,山瑜可是深有體會。

有些考核不過關(guān)的開始互相抱團(tuán),不斷散播初元宗帶著險惡用心的同時,還暗中抓捕一些心性很好但修為不高的修士,對他們進(jìn)行搜魂,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獲得上古傳承。

豈料他們剛一動手,便被懲戒司發(fā)展到全世界各個角落的初元宗,派出弟子以及初元宗擁躉們聯(lián)合擊殺,并將與他們過從甚密的所有人,盡數(shù)誅滅。

自此,再無人敢打那些得了上古傳承修士的主意。

昊虛天界,逐漸如秦鏡語所期盼的那般,乾清坤明!

......

兩百年后,山璃順利踏入渡劫境后,終于答應(yīng)了秦維山的求婚。二人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正式結(jié)為了道侶。

婚后,秦維山直接變成了一個寵媳婦奴。

山璃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山璃讓他摘星,他能當(dāng)場凌空而去,伸手去攫。

若不是山璃見他認(rèn)真了,使勁拉著他,他怕是真要非得摘下一顆來不行。

山瑜看著他倆的黏糊勁兒,膈應(yīng)得直冒雞皮疙瘩,言語間總是諷刺秦維山是個懼內(nèi)的。

秦維山聽聞,絲毫不在意,反而與有榮焉:“山璃可是我朝思暮想了幾百年的女人,我當(dāng)然要對她好。再者說了,我要是不寵著她,大姐怕是第一個就會跳出來打我吧。”

山瑜一聽這話,啞口無言了。

她確實是能這么做出來的。

......

山瑜八百歲生辰這天,顧愿帶著他與九叔準(zhǔn)備的禮物來恭賀她。

“顧愿恭賀姨姨生辰吉樂,愿姨姨歲歲皆勝意,年年沐春風(fēng),所求皆得償!”

山瑜道了謝,收下了他的禮物,并細(xì)細(xì)問了問他的修行,之后便將回禮塞給他,讓他離開了。

顧愿見她半句不提九叔,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他也知道,九叔背負(fù)著宗門傳承的希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山瑜姨姨在一起的。

這樣誰也不互相提起,反倒成了兩人之間最默契的沉默。

隱晦地牽掛,雖比不得日夜相處得千言萬語,卻也成就了他們歲月長河中,獨(dú)屬于他們的溫柔漣漪。

......

歲老仙修出肉身之后,親自教導(dǎo)栽培了秦鏡語五十年。

待秦鏡語學(xué)有所成之后,便出去尋乾宴去了。

“早點回來啊,歲老仙。”秦鏡語同他笑著告別。

歲老仙摸了摸長長的胡須,亦是笑呵呵的:“放心,待我有了乾宴的消息,我便給你傳訊。”

時光悄然流逝,秦鏡語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歲老仙的傳訊也在不斷傳來——

什么乾宴又收了一個徒弟啦;

什么這個徒弟比當(dāng)時的她還差勁啦;

什么這個徒弟做飯很好吃啦;

什么雪文嬌出來搶這個徒弟啦;

什么雪文嬌與這個徒弟的前世曾是戀人啦......

諸如此類,雞毛蒜皮的,不勝枚舉,可秦鏡語卻看得津津有味。

后來,在她空間法則之力大成后,曾穿越時空回去地球看了看。

她曾經(jīng)住的那個小區(qū)早已不見,爺爺和爸爸、媽媽的面,她都沒有見到。

但通過卜算,她找到了爸爸三弟的后代,看著他為了到太陽系外的星球就業(yè)而不斷打工,累的連呼吸都成了浪費(fèi)時間,便暗中改造了他的體質(zhì),并留下了一整套修煉功法以及補(bǔ)氣丹。

......

宋裴寧將無隱神君的最后一道神魂分身盡皆誅滅之后,天道獎勵他可游歷三千世界一次。

得知此等機(jī)緣竟可攜伴同游后,他毫不猶豫地傳訊了秦鏡語。

彼時秦鏡語正困在成神的最后門檻,卻始終尋不到那抹破境靈光。

一接到宋裴寧的邀約,她立即明白,破境的機(jī)會來了,于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百年之后,二人同時歸來。

站在昊虛天界最高峰青霧山的山頂,俯瞰整個昊虛天界的廣袤河山,宋裴寧想起了秦鏡語與他相處的種種,愈發(fā)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悸動,掏出一副畫卷,遞到了秦鏡語面前。

秦鏡語轉(zhuǎn)頭看向他:“這是什么?”

她緩緩打開畫卷,映入眼簾的,是她十八歲那年,在寶州城的畫像。

宋裴寧眸光灼灼地看著她,喉結(jié)微動,終于朝她伸出了手:“這一路,我遍歷過昊虛天界與三千世界的晨昏星軌、和風(fēng)細(xì)雨、朝霞夕陽、花開花落,卻只愿往后歲歲年年,只與你共賞所有春秋。鏡語,可愿給我這個機(jī)會?”

秦鏡語眉眼仍帶著星辰點點光芒,聞聽此言,她眉眼一彎,將手輕輕放在宋裴寧的掌心,眸色惑人:“樂意之至。”

————全書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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