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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直到被許大茂抓到四合院,張暉整個人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

張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從小就沒少打過架,怎么碰到許大茂就不管用了。

但顯然,此時更讓張暉摸不清頭腦的卻是許大茂的行為,他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帶過來?

難道他還想繼續(xù)敲打自己,讓自己把燒飯錢給他?

一想到許大茂明明有個那么有錢的丈人,居然為了這點東西如此斤斤計較,張暉內(nèi)心便就是一陣鄙夷。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許大茂居然還真的請他吃飯。

看著面前一碟花生米,及其正給自己倒酒的許大茂,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的張暉,一時之間竟有些懵逼。

見張暉一臉木訥,遲遲都不開口,許大茂忍不住問道:“怎么不喝?”

許大茂也是醉了。

有酒都不喝,這張暉是什么毛病?這年代連飯都吃不飽,他總不可能懷疑自己下毒吧?

雖然知道自己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容易讓人生疑。

但平日里那見錢眼開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他許大茂一個人。

想到這,許大茂也懶得和他繼續(xù)打太極。

直截了當?shù)溃骸捌鋵嵨艺埬氵^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一聽許大茂找自己幫忙,頓時硬氣不少的張暉,一口干了手中的酒,并說道:

“如果是周末辦席的事情,那你得等一等,這事我還得和秦主任商量一下。”

話雖這么說,但張暉心里可一點都沒有繼續(xù)邀請許大茂的意思。

原本他就是沖著占許大茂便宜,才向他發(fā)起的邀請,

但這許大茂不僅難搞,還這么摳門,他是腦子被門夾了,才和這種人相處!

察覺到張暉的梳理,許大茂也毫不在意,反而自顧自地繼續(xù)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那件事。

其實前幾天,有人偷了我地窖里的白菜,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這是誰干的。”

聽到這話,張暉直接炸毛。

“你被偷白菜,這事你找你們院兒大爺去處理!關(guān)我什么事?!”

張暉覺得,許大茂這人簡直不可理喻,這都什么事?

“怎么和你沒事了,我是咱們廠的人,我的事當然要讓咱們廠負責。”

許大茂堅持,畢竟軋鋼廠的級別可比四合院大多了。

“你是我們廠的人,那偷菜賊也是我們廠的嗎?”

張暉覺得好笑,現(xiàn)在看來腦袋被門縫夾過的不是他,而是許大茂。

但下一刻,在看到許大茂一臉奸笑之時,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張暉忍不住大聲反問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誰偷了你的白菜?”

聞言,許大茂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

“我們院里不少人都在咱們廠工作。”

雖然聽出許大茂的言外之意,但張暉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句。

在張暉看來,他又不是許大茂的狗,沒必要幫他做這件事情。

除非——

像是想到了什么,張暉伸手抓過一把花生米,全然一副大爺樣地說道:“你想讓我?guī)湍悖膊皇遣恍小?

但是,我憑什么要白白給你干活?

你不是說你丈人很有錢嗎?你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你放心,只要能讓我滿意,我一定會好好幫你教訓那個家伙!”

在張暉看來,偷白菜什么的,都只是借口,許大茂之所以這么做,完全就是為了趁機報復。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不僅能因此狠狠敲詐許大茂一筆,事后還能將這事當做把柄。

一想到以后缺錢了,就能拿這事威脅許大茂,張暉便忍不住由內(nèi)到外地一陣暢快。

許大茂雖然不知道張暉內(nèi)心的想法,但看他這樣,也知道他肯定沒想好事。

但無所謂,這種人利用起來,才沒有心理負擔。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偷菜賊,我當然會好好謝你。”

說完,許大茂不由向張暉敬了一杯酒。

直到這時,張暉才發(fā)現(xiàn)許大茂的手腕上似乎帶著什么東西。

一想到婁家的財力,張暉下意識地懷疑,許大茂手腕上帶著的難道是手表。

看到張暉不斷往自己手腕上瞟,許大茂也不拆穿,任由他打量。

手上這只表雖然是他用機會在商城買來的,但在外人看來,只會以為是婁家給的。

所以,在一些場合,他都會特意帶上手表,好在無形之中,加重自己的籌碼。

而現(xiàn)在,既然張暉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所佩戴的手表,那么他肯定會認為只要自己好好干,就能拿到不菲的報酬。

這樣一來,他不可能拒絕。

而正如許大茂所想的那樣,張暉不止心動了,還對他帶著的手表動了邪念。

他原本就是靠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不斷威脅他人,從而獲得好處。

如果能得到一塊手表,那么就更能凸顯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佩戴上手表后,周圍人所投來的羨慕目光,張暉忍不住問道:“明人不說暗話,你說吧,你想整誰?”

“什么整誰?我是讓你幫忙抓賊。”

“呵,你少給我來這套,這種事我見的多了!”

“不信?那好,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地窖。”

…………

等許大茂將情況完完整整地講完,張暉整個人都懵圈了。

“你有病吧!大費周章,真就為了抓一個偷白菜的!”

張暉大呼不理解。

這白菜多少錢?一只手表多少錢?

他實在搞不明白,許大茂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面對張暉那質(zhì)疑的目光,許大茂不由解釋道:“這可不單單是白菜的問題。

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許大茂頭上,我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放過他?”

看著許大茂為點白菜如此瘋狂,張暉心下暗罵他瘋子的同時,也決定絕對不在他面前提昨晚的事情。

只不過,雖然很看不上許大茂,但為了手表,張暉還是決定,一定要抓到小賊。

于是他開口問道:“你知道是誰偷了你的白菜嗎?”

“不知道。這事我其實已經(jīng)和院里大爺說過了,不過還是沒有抓到這個小賊。”

聞言,張暉也不在意,反問繼續(xù)問道:“這院子里,你和誰的關(guān)系不太好?”

“都還行吧。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想栽贓給他們?”

見許大茂居然直接將自己內(nèi)心的打算給說了出來,張暉頓時心中一驚,

下意識地反駁道:“這怎么可能!我只是覺得他們更有嫌疑!”

但下一刻,意識到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張暉,不由惱羞成怒地指責起許大茂。

“許大茂,你何必把話講的這么難聽。你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這院子里的事情,本來就該院里的大爺來管,結(jié)果你非讓我摻和進來。你這明顯就是沒安好心!”

張暉表示,要不是饞許大茂身上的好東西,他怎么可能答應(yīng)這種事情?

所以,說什么也要逼許大茂答應(yīng)把手表給他。

于是張暉再接再厲道:“許大茂,你就老實招了,你到底想整誰?

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好好收拾他!”

見張暉不僅罵自己,還正大光明地想偷懶,許大茂頓時不樂意了。

“張暉,原來你平時都是這么工作的啊。”

許大茂也是醉了。

他其實壓根就沒想著讓張暉把人抓出來,只是覺得,他的調(diào)查能震懾一下某些人。

至于懲罰,要真這么做了,不就相當于打三位大爺?shù)哪槅幔?

結(jié)果這張暉居然這么愛自作聰明!

看了看手上的時間,見已經(jīng)快晚上9點了,許大茂決定今天先打發(fā)張暉走。

見原本談的好好的,許大茂卻突然說變就變,張暉整一個莫名其妙。

“明明是你先找我過來幫忙的,我好心想要幫你,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說我不適合?”

“我只是通過與你的交流,發(fā)現(xiàn)你并不適合。”

“放你MGP.”

張暉此刻只想暴走,他覺得許大茂絕對是故意玩他的。

但奈何許大茂不給他這個機會,像拎小雞一樣,直接將他拎出了門外。

“好你個許大茂!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面對張暉的控訴,許大茂只是淡淡地提醒道:“如果你想要讓其他人圍觀你被我拎出院子的樣子,你可以繼續(xù)喊。”

“你!”

“還有,如果你是真心想幫我追賊的話,那就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該怎么做。”

說完,許大茂便直接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

等咒咒咧咧的張暉離開沒多久,屋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隨后還不等許大茂起身開門,何雨水便推開門,抱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看著何雨水輕車熟路地將手中的東西放進柜子里,許大茂不由打趣道:“又來藏東西啊?我這都給你放滿了。”

“我不管,要不是你們讓秦京茹待在我那里,我現(xiàn)在也沒必要找地方藏東西。

所以,要是放不過了,那你就再給我騰點位置出來。”

見何雨水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許大茂不由繼續(xù)打趣,道:“那你可以放你哥那里,他那兒寬敞。”

“才不要!要是放他那里,不是被他吃掉,就是被他送人。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從我傻哥哥那里騙來的,怎么能給他知道?”

何雨水表示,他手中的這些東西,原本是該給三大爺?shù)模Y(jié)果現(xiàn)在被她、葉芳芳還有秦京茹給私吞了,

這要是被她那傻哥哥給知道了,說不定以后不會從食堂順那么多了。

等何雨水將自己私藏的東西認認真真欽點一遍后,不由開心地對許大茂說道:“東西一點都沒少,你果然比我那傻哥哥靠譜多了。”

“你這小丫頭,就是會說話。”

雖然知道何雨水在拍自己馬辟,但許大茂也不想過多計較。

畢竟光是能從儍柱妹妹這里聽到這種話,就相當值得。

而許大茂的開心,顯然不止于此。

一想到現(xiàn)在賴上儍柱的不是秦家,而是他妹妹,許大茂便特別想知道,等劇情真正開始之時,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刺激事。

見自己簡單一句話就把許大茂哄的服服帖帖的,何雨水顯然也很高興。

雖然別人都說許大茂這人很壞,但她卻不這么覺得。

至少,他從來沒因為自己將東西存放在他這里的時候,而索要什么。

想到這,何雨水忍不住問道:“大茂,剛才被你趕出去的那個人是誰?

你們聊了好久,我都找你好幾次了!”

何雨水不自禁地嘟起嘴抱怨。

她知道儍柱與許大茂向來不和,所以她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來找許大茂。

見何雨水提起張暉,許大茂也不瞞著,直接將自己想讓張暉幫自己抓賊這事,告訴了她。

“為什么一定要抓賊?這事怎么想都虧吧?”

何雨水也十分不理解,提出了和張暉一樣的疑惑。

而許大茂則是老神在在地解釋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想啊,我現(xiàn)在為了點白菜就這么搞,別人會怎么看?”

“會覺得你這人愛斤斤計較,沒氣量,不好相處。”

見何雨水一連送了自己好幾個貶義詞,許大茂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個板栗,

隨后繼續(xù)說道:“對,因為點白菜,我就不好相處了。

那你說,如果是比白菜還要貴重的,我是不是要瘋了?”

說完,許大茂不由莞爾一笑。

作為劇情中的反派,再加上他這張高純度的壞人臉,他可從來就沒想過成為儍柱那種普度眾生的“好人”。

所以,為了盡可能地讓自己避免柴米油鹽的紛爭,他必須給自己樹立起不好招惹的形象。

只有這樣,他到時候才能盡情看別人的熱鬧。

當然,許大茂這種殺雞儆猴的思路,對于何雨水來說,還是稍稍有點難以理解。

但比起這個,何雨水更在意的卻是——

“我原本還想著你今年腌了那么多白菜,過年的時候問你要一點,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寶貝它們。”

何雨水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偷偷打量著許大茂,想看看她是什么反應(yīng)。

見何雨水滿臉期待,許大茂立刻大度道:“這算什么事,要不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一點。”

“現(xiàn)在不用,我拿回去怎么和秦京茹解釋?”

何雨水擺擺手,表示現(xiàn)在拿了也是藏在許大茂這里。

只不過,雖然沒有拿白菜,但許大茂的態(tài)度,還是讓她嘴角止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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