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也不難嘛。”

一場比賽結束，周瑾一方獲得獲勝，周瑾感嘆道。

“那是馬好，和你有什么關系？”程處默懟道。

馬球雖然有一定的技術性，但是和戰馬的優良，騎手和戰馬的默契有很大的關系。

周瑾的騎術并不是特別好，畢竟他學會騎馬沒多久，平常也沒怎么練習，和程處默他們比起來差遠了。

但是耐不住人家馬好啊。

古人那么喜歡千里馬，并不單單是它的耐力與速度，更重要的是有一種靈性。

就像白兔一樣，雖然周瑾騎術一般，但是白兔可以彌補他的騎術。

“周瑾，白兔是公馬還是母馬？”尉遲寶琳問道。

“是母的。”周瑾說道。

尉遲寶琳眼睛一亮，說道：“我爹的那匹馬是公馬，讓它們配個種，生下的小馬給我如何？”

“這事我早就說過了，周瑾已經答應我了，你要得排隊?！?

程處默一邊說著，一遍朝周瑾眨著眼睛。

周瑾開始聽到程處默的話，還愣了愣，他不記得程處默什么時候說過，不過看到程處默朝他眨眼，才明白過來。

尉遲寶琳也看到程處默在那使眼色，撇了撇嘴說道：“你少來了，當我是瞎子么？”

“我眼睛進沙子了，眨一眨不行么？反正就是我先說的，你得排隊，再說了你爹都不在長安一會回去我就把我爹的馬遷過去?！背烫幠f道。

“你…”尉遲寶琳氣急，說道：“別忘了，馬并不是你想讓它們配種，它們就會配種的。”

馬并不是那種會認伴侶的動物，母馬可以和任何一頭公馬交配，但是母馬會挑選公馬，即便它在發情期，如果公馬它看不上，依然不會和其交配。

母馬的靈性越高反而越挑剔。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馬的發情期快過了，就算你現在派人去把你爹的馬牽回來，也來不及了?！背烫幠靡獾?。

“好了，我們先練球吧。”周瑾見兩人都快打起來了，連忙說道。

……

第二天，程處默真的把程咬金的戰馬給牽了過來。

這匹馬通體烏黑，通體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

唯有三個蹄子部位和額頭間有一小節白色毛發。

聽程處默說是項羽的坐騎踏云烏騅的后代。

是真是假周瑾不知道，但是從其毛色來看，這匹確實是難得的好馬。

周瑾倒是沒有拒絕，帶著程處默來到了馬廄。

馬廄很大，正常來說養十匹馬都夠了。

但是白兔一個就占了三分之二，另外三匹馬只能縮在角落里，根本不敢靠近白兔。

熊遠程之前和他說過，白兔這幾個月在發情期，那些普通的馬根本看不上，所以非常排斥它們靠近。

程處默將馬牽進馬廄，為了方便它行事，并沒有將馬拴上。

公馬進入馬廄后，鼻子抽動了一下，然后跑到白兔后面，想要舔白兔。

周瑾：……

他還是第一次見馬交配，怎么跟狗一樣，還要聞一聞舔一舔？

聽說狗之所以聞是因為可以通過那個地方的味道來判斷身份和是否健康，莫非馬也是？

其實周瑾猜錯了，公馬聞是來判斷母馬是否發情。

母馬發情的時候，那個地方會散發一種特殊的味道來吸引公馬。

公馬聞到這個味道會變得很興奮，沉浸于前戲狀態，會舔母馬并用觸碰的方式刺激母馬。

公馬嗅了嗅，興奮的要去舔白兔，白兔打了一個響鼻，走了幾步，躲開了公馬。

程處默見到這一幕，嘆了一口氣：“失敗了?！?

“啥，這就失敗了？”周瑾驚訝道。

“白兔再躲著黑云，就是在拒絕黑云，不愿意與其交配。”程處默說道。

好似在驗證程處默的話，馬廄中，黑云見白兔躲避，又追了上去。

白兔：你咋這么煩人呢？我看不上你，還來？能不能要點臉？再這樣我咬你了啊。

這是周瑾猜測的白兔心里的想法。

白兔不知道是不是被黑云弄煩了，見白兔又湊過來，直接張嘴朝黑云咬去。

好在黑云也是一匹好馬，并沒有色令智昏，躲了過去。

“不好。”程處默連忙跑過去將黑云牽了出來。

黑云被牽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樂意，一直打著響鼻，好似在說：“放開我，我一定要馴服它。”

“白兔，你說你就不能將就一下么？干嘛那么挑呢？這樣我到哪給你個你能看的上的？”周瑾有些惆悵的拍了拍白兔的頭。

白兔將頭扭到一邊，躲避周瑾的手，同時打了個響鼻，好似再說：“長的太丑了，黑不溜秋的，我才看不上呢?！?

“呦，你還來勁了是吧？回頭我給你下點巴豆，看你還能不能躲。”周瑾沒好氣道。

程處默：……

“白兔的眼光確實高了，不過有匹馬白兔一定能看上。”程處默說道。

“那你怎么不把那匹馬弄來？”周瑾問道。

他倒是不在乎白兔生的崽，只是覺得馬也應該也講陰陽調和吧，它不那啥，對身體不好不是。

“那匹馬我可牽不來，得我爹出面才行?！?

程處默想了想說道：“我爹去也未必牽的來?！?

“難道是陛下的馬？”周瑾驚訝道。

“沒錯，去年薛延坨捕捉了一匹野馬王，將其獻給了陛下，陛下為其起名獅子驄，刺馬性子非常烈，至今無人馴服?！背烫幠f道。

“獅子驄？”周瑾覺得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仔細思考了一會，周瑾終于想到了。

相傳李世民有匹馬名為獅子驄，一直無人能將其馴服。

有次李世民帶著嬪妃去賞馬，看到獅子驄的時候，嘆息道：“多好的一匹馬，可惜無人能將其馴服。”

武則天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于是自告奮勇說她有辦法馴服。

李世民非常驚訝，朝中那些武將都試過，無人能夠做到，一個女子能有什么辦法。

武則天說，要降服這匹烈馬，必須用非常手段，我先用鐵鞭抽它，如果它不服，我就用鐵錘錘它腦袋，如果它還不服，我就一匕首捅它。

李世民聽完一時間愣住了，然后說了句，你真了不起，然后這件事就沒有下文了，沒有下文的意思就是，沒有賞罰。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因為這件事李世民覺得武則天過于狠毒，一直疏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