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和遲宥梟散步的時候,經過了茶館,關于大家談論的事,兩人也耳聞了一些。
“阿洛,聽起來好危險,我們回家吧。”遲宥梟很害怕的站在了凌洛身后。
凌洛點頭說道:“好!”
剛到小巷,就看到王崢匆匆跑來。
“王崢哥,你沒去查案?”凌洛好奇的問道。
“嗯,在附近辦事。”王崢形色匆匆:“昨晚剛從外地抓人回來,就被派來查富人區的事。”
凌洛驚訝的說道:“這么說茶館里那些人說的是真的?”
王崢因為案情不能透露,并未明說,只道:“也沒他們說的那么嚴重。”
凌洛:“那你小心點。”
王崢點點頭,說道:“對了,你下午去趟容家,容伊不知道又闖什么禍了,被她爸禁足了。”
凌洛:“王崢哥,這可是你的工作呀。”
王崢:“少貧了,哪次不是因為她爸不給她生活費,她才不想出門,也就你相信她是被禁足了。”
“我看她就是欠點教訓。”王崢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遲早要吃虧。”
王崢看了一眼旁邊遲宥梟,知道自己多嘴了,立馬說自己有事便走了。
凌洛也看了一眼遲宥梟,說道:“其實王崢哥有點夸張了,伊伊是個好女孩。”
“我知道。”遲宥梟調查過容伊,溫聲道:“阿洛的朋友都是好孩子。”
凌洛呵呵的笑著,這句話怎么聽起來那么怪。
吃過午飯,凌洛就出門去了容家。
小院里,遲宥梟坐在躺椅上,眉頭緊鎖。
慎天站在一旁,同款表情。
“梟哥,蓬萊航運選擇了東來醫藥,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慎天小聲的問道。
遲宥梟沉聲道:“看來昨晚富人區的事不簡單。”
古嵩:“要我說,干脆我們也把方輝綁架了,白紙黑字簽了字,量他也不敢反悔。”
“你腦子被驢踢了,你以為這還是金融街呢?”慎天拍了一下古嵩的腦袋:“這種話少說,小心隔墻有耳。”
“這個東來醫藥確實有點棘手,不過也不是無解。”遲宥梟淡淡的說道:“現在警方應該在查曾大彪了,這是件好事,曾大彪倒了,航運這塊蛋糕就該重新洗牌,你回去盯著點,看看最后誰是背后的螳螂。”
慎天醍醐灌頂:“我明白了,一旦重新洗牌,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還是梟哥想得周到。”
遲宥梟:“這個東來醫藥不得不防,我不允許超出我意料之外的事再發生,打亂了我的計劃。”
“是。”慎天應道:“對了,有個消息我需要告訴你。”
“講!”
“老爺子要來了。”
遲宥梟眉頭再次一皺,顯然對于慎天口中的老爺子很不歡迎。
“老爺子說,他要親自來看看你娶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慎天縮著脖子小聲說道。
“我不想見到他。”遲宥梟面無表情的說道。
“梟哥,你也知道,為了不讓老爺子來,我們連航空局都驚動了。”慎天苦著臉說道:“……而且老爺子似乎是已經到了京都,就住在遲明家。”
遲宥梟冷冷的瞥了慎天一眼。
一個人都看不住!
……
凌洛到容家的時候,容家爸爸已經上班去了,至于被“禁足”的容伊,正在自家院子里打高爾夫。
不得不說,容伊爸爸不愧是房地產大亨,足有十幾畝的草地給容伊當高爾夫球場,就別提她住的豪宅了。
容伊是又豪又有顏值,妥妥的富二代白富美,偏生又有個超寵她的爹,日子別提多讓人羨慕了。
凌洛因為結了婚忙這忙那,她都不知容伊又被她爹斷了多久的生活費。
凌洛走了過去。
見到她,容伊就像見到了超級偶像,整個人都歡撲過來。
“阿洛,你終于來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都快長霉了。”
凌洛笑了笑,把黏人的小妖精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來,檢查了一眼容伊身上又多出的小贅肉。
“你爹這幾天一點也沒虧待你,這腰間的肥肉都快包不住了。”
容伊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肚子:“嘿嘿,我老爹斷我生活費,我不得吃回來嘛!”
“什么歪理。”凌洛沒好氣的看著她:“怎么好好的,又惹你爹生氣了。”
容家老爹出了名寵閨女,在閨女面前半點脾氣都舍不得發,唯一幾次發脾氣,還是容伊逃課去看偶像演唱會,容家老爹氣不過就斷了她幾天生活費,本意是讓她好好反省,誰知容伊跑到警察司就把自己老爹給告了,說是禁足了她。
鬧了幾次,就連警察司的王崢隊長都認識她了。
王崢經常說容伊就是個三歲孩子,多一歲都是對她的不尊重。
這個“又”字,讓容伊又害臊又委屈:“阿洛,我這可都是因為你。”
凌洛看了一眼她委屈的表情,眉頭一皺:“為了我?”
“對啊!”容伊說道:“我爹聽說你結婚的事本來挺高興的,聽說遲宥梟是賭王的兒子,而且還是我給你們兩穿針引線,就大發雷霆,說我太無理取鬧了!”
凌洛倒是有些驚訝容家老爹的反應,就連她的親生父母知道此事的態度都沒容家老爹大。
凌家父母可以說是毫無波瀾,仿佛結婚的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
容伊這幾天在家沒出門,實在憋壞了,小嘴繼續吧啦吧啦:“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他發那么大的火,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火藥了……”
說著說著,容伊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連神色也不對了,看上去是想起了什么,沖淡了她見到凌洛后高興的情緒。
“說吧,我的大小姐,你做錯了什么事?”凌洛無奈的看著她。
容伊:“我……”
她神情為難,可奈何又是個在阿洛面前藏不住秘密的人,索性一咬牙就說了。
“我爹說,遲家原本給遲宥梟訂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就等著他回去結婚了,誰知道……”
容伊話停的很微妙,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她也表達了。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的觀察著阿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