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耀等人收拾完昨晚留下的垃圾等東西,已經是上午八九點的樣子。收拾完之后,衛軍耀等人來到了一號靈墟的飯館,順便將垃圾丟在了飯館門前的垃圾桶里。說是飯館,其實算是聯盟廣州分部的食堂,平時在這里就餐的人大部分都是聯盟廣州分部的員工以及他們的家屬。當衛軍耀三人一龍走進食堂時,食堂里已經沒什么人在就餐了,大部分的人都以經吃過了早飯。衛軍耀等人打好飯菜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后,就開始閑聊了起來。錢良吃了口油條,對王文澤問道:“等會兒,吃完后,真要找聞人文鈺去打球?”王文澤猛吸一口豆漿,道:“去,酒后真言,說一不二,她去不去,不重要,咱們不能言而無信,你說是不是?等會兒,衛哥,你可要去叫她啊。”說著王文澤給錢良與敖興使了使眼色,錢良與敖興一愣,連忙附和道:“文澤說得對,衛哥等會兒可不要忘了。”這也許就是朋友間的互損吧,自己掉進了坑里,也想把你拉下來,和自己一起在坑里躺著。衛軍耀扶額苦笑,咬了口包子,對敖興道:“你一頭龍,年齡都多大了,還學他倆叫我哥,我可受不住。”敖興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年底也才滿十八歲。”衛軍耀輕飄飄的就要接話:“年底就十八了啊,那還學人裝……”衛軍耀往嘴送包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下來,“多少?年底才十八!”吃了口油條的王文澤口齒不清地道:“啊,還沒成年呀,怪不得你酒量不行,未成年人可不能喝酒。”衛軍耀激動的道:“這是未成年人喝不喝酒的問題嗎?按龍的壽命,他還只是頭幼龍!”然后,衛軍耀對敖興道,“你實力達到了三階巔峰?”敖興點了點頭,衛軍耀有些被震驚到,猛吸了一大口豆漿,一旁的錢良也是有些震驚。唯獨王文澤完全沒有搞明白是什么情況,不解的問道:“你倆是怎么了,這有啥好驚訝的,一般人都能達到吧。”妖神一族與人在修煉上是有著些許不同的,妖神對精神力的提升,很難靠現行通用的一些修行法門達到,妖神一族主要靠對自身血脈的激活與年齡的增長,再輔以它們特有的一些精神法門進行提升。一般血脈激活得越完整,其精神提升的越快。所以敖興以十八的年齡達到了三階巔峰,對于妖神一族是難以想像,令衛軍耀與錢良很是驚訝。這說明敖興出生時的血脈就很完整,作為幼龍,敖興應該只進行過一次血脈激活。衛軍耀對這些完全不懂的王文澤道:“沒事多看些書,不然到時在外人面前,什么都不懂的話,很是丟臉啊。”王文澤不以為然,聳聳肩,道:“我是無所謂,你們懂就行。”衛軍耀對敖興道:“妖神司竟然舍得讓你去‘世非’學院這個龍潭虎穴?”敖興撓了撓頭,道:“我就是頭龍,如果那是龍潭,那倒是挺適合我的。”錢良扶額道:“這可不是開玩笑,‘世非’學院,死亡率是在所有權能者高校中最高的,即使沒有人故意針對你,也有很高的隕落風險,妖神司多少年,才能有個新生代,還是你這樣的新生代,他們怎么舍得讓你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妖神一族的實力絕對是華國修道者勢力中的佼佼者,畢竟經過長時間的積累,強者不少,但它們的生育率屬實感人。敖興,毫不在意的道:“我們大家都是要去那地方的,之所以要去,大家的原因都差不多吧。”衛軍耀等三人都沉默了,到最后,衛軍耀笑著開口道:“我的原因應該和你們的不太一樣”說到這時,衛軍耀故意停了下來,剩下的兩人一龍都轉頭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我去的理由是把你們都從那帶回來,防止你們都跑了。”兩人一龍嗤之以鼻。王文澤吃完最后一口油條,道:“別人跑不跑,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可能跑的,兩只手吃飯,那有一只手吃飯來得輕松,就該讓他們向我們學習,用筷子吃飯,輕松些。”衛軍耀與錢良,敖興都笑了笑,與王文澤一同起身,要將餐盤放到收集處。王文澤落在兩人一龍后面,看著敖興的背影一陣奇怪,這家伙昨晚是穿著一套青色的衣服嗎?王文澤搖了搖頭,沒有過多在意,也許是自己喝多了,記憶出現了點混亂。
聯盟廣州分部二號靈墟,作戰中心二樓的指揮室,不悔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投影幕上地圖與人員信息的變化。負責收集衛軍耀等人活動情況的情報人員,來到不悔旁邊,道:“我們的年輕人們計劃著去打籃球,而我們的一號靈墟中并沒有籃球場,他們應該是要到外面去了。”衛軍耀等人完全沒有想到與注意到,在他們就餐時,坐在他們旁桌與不時經過他們身周的廣州分部人員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悔道:“嗯,去就去吧,注意他們周圍的動靜,如果,那幫人對這里動手時,他們不在,也是好事。”情報員點了點頭,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處理起傳回的信息了。突然,投影幕上的地圖,閃亮起了紅點。一名情報員,盯著電腦,大聲道:“發現逃犯的行蹤了,他們往我們分部駐地趕來了。他們現在處于人群密集地區,他們一直以人群密集地區為行進路徑,附近的小隊詢問是否在人群密集地區動手?”不悔大聲回道:“不要在人群之中與他們交手,只要他們不出手,讓他們到這里,我們在這里解決他們。”然后,又轉頭對之前的情報人員,道:“讓我們的年輕人,待在一號靈墟,注意靈墟出入口的守衛情況。”不悔手下的人開始快速地運轉了起來,一一道指令與信息快速地傳出。不悔盯著投影幕地圖上的紅點,皺著眉頭,是什么讓這些亡命之徒,那么膽大妄為,直接就敢與自己的廣州分部明著干?僅僅憑自己不惜命,還是五個八階?不悔對著情報人員問道:“能確定多少人的身份?”情報人員盯著電腦,滿頭大汗道:“很難確定他們的全部身份,人員太過密集,監控畫面不是很好,現場人員的識別有些慢。”不悔這個時候的感覺不是太好,因為到了現在,他還是不能完全確定,前來攻擊的人就是對方全部的人了。
廣州市街頭,代號巖熊與焰獅的兩名八階逃犯混在普通民眾之中,向著廣州分部的駐地不悔茶館不斷靠近。普通民眾完全沒發現,跟自己擦肩而過,或衣著光鮮亮麗,或著裝平平,或服飾略顯脫離時代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如果他們能穿過這些人附在周身的精神屏障,看到他們偽裝之下的囚服,想來就不會那么鎮靜的看著他們并對他們的一些服飾感到好奇而后與他們擦肩而過了。巖熊與焰獅帶著人,緩緩朝自己的目的地靠近,沿途架設的一些監控受到精神力的影響,功能已經無法正常使用,他們猖狂地告訴廣州分部的人,他們來了,卻不讓廣州分部的人知道他們都有誰來了。
在巖熊與焰獅帶著人在廣州市街頭暴露自己行蹤的時候,準備襲擊衛家的飛鵬一行人在兩廣的交界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按理說,飛鵬一行距離自己要攻擊的目標比巖熊一行遠,在巖熊等人進攻的時候,將各勢力的目光吸引過去時,自己偷偷潛入進行襲殺,是最好的計劃,但飛鵬等人非常高調的告知了自己的行蹤,他們襲擊了位于兩廣交界處的駐調小隊營地。飛鵬站在一片廢墟之中,望著衛家的方向,露出了笑容。這個小隊的駐地是一個小道觀,駐調的小隊實力還不錯,但和飛鵬一行的實力還是有所差距,雙方碰面沒多久,這支小隊就全軍覆沒了。飛鵬一行在觀中補充了下給養,就在警方來之前,離開了道觀,繼續往衛家靠近。
衛家村村委會的地下有著一個巨大的空間,這是衛家村的應急中樞,也是權力中樞,許多在官方記錄中以經死亡的人,或在這里,或在外進行隱秘行動。衛家的崛起,源于老衛,老衛無容置疑是衛家的靈魂人物,在老衛的帶領下,即使衛家的崛起時間很短,但聯盟中沒人會小瞧衛家的實力。雖然崛起之時的絕代人物只剩下老衛一人,但在他身后還有被譽為三山的繼任者們,以及眾多實力出眾的小輩。衛非凡在老衛那吃過早飯后,就來到了這里。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所有的人員就從上面的村委會轉移到了這里,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工作。衛非凡其實不是很喜歡來這里,畢竟被厚厚的土蓋著,雖然并沒有直接蓋在自己的身上。非凡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有人將一份資料放到自己面前道:“剛知道的消息,有逃犯開始要進攻聯盟廣州分部了,但無法確定是否是全部的逃犯。”非凡拿起資料,說道:“不會是全部,繼續注意各方消息,讓大家不要放松警惕。”“明白。”送資料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非凡看了會兒資料,眉頭皺了起來,沒法確定全部進攻人員身份嗎?這時,一個人拿著一張打印件就跑到非凡身邊,道:“兩廣交界處的駐調小隊失去聯系,小隊駐地的攝像設備拍到了逃犯飛鵬,且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非凡接過打印件,道:“還真是絲毫都不掩飾啊。”旁人問道:“要派人攔截嗎?”非凡想了想,道:“派人攔下除飛鵬外的所有人。”
廣州分部一號靈墟,衛軍耀一伙兒剛返回自己所居住的區域時,就聽見了警報聲從辦事處樓頂傳來,隨后廣播聲緊接傳來:“請所有暫居者與非戰斗人員,立即回到自身住所,嚴禁隨意走動,靈墟進行全面戒嚴!”王文澤不在意的道:“這演練動靜那么大的嗎?”衛軍耀與錢良、敖興點點頭,表示贊同。錢良問道:“那我們還去叫文鈺打球嗎?”王文澤看著廣州分部的人拿著刀槍棍棒,開始布防,還有人對他們大喊著回到住處去,無奈的道:“還是算了吧,咱們還是不要給別人添亂了。”衛軍耀暗暗慶幸。錢良與敖興點點頭。王文澤搭著錢良與衛軍耀的肩,道:“走,去我的住處,我們可以打打牌。”說著四人就往王文澤的住處走。
在我們的年輕人決定去打牌時,巖熊與焰獅等一群人,已經離不悔茶館不遠了。廣州分部二號靈墟作戰中心二樓指揮室,有人向不悔道:“他們已經到駐地門前了。”不悔平靜地道:“讓他們進來,啟動幻陣覆蓋住駐地方圓百米的范圍,讓在外圍的小隊,不要讓普通民眾靠近駐地。”
巖熊與焰獅帶著一眾小弟,看著不遠處的不悔茶館。一名小弟來到巖熊與焰獅的身旁道:“老大,我們準備強攻嗎?”巖熊看著四周圍觀的民眾,笑道:“不急,他們會請我們進去的。”周圍圍觀的普通民眾,看著巖熊等人指指點點,互相討論著這群人在這要做什么,有人說是要在這拍戲,有人說是一個大旅游團,在想去那落腳呢,還有人說是聚眾鬧事,說著就要打電話報警,但剛掏出手機,腦子就是一滯,怎么都撥打不對號碼。
在巖熊與焰獅一眾人的注視下,不悔茶館的門被人打開了,巖熊冷笑著帶人,走進了不悔茶館。在巖熊與焰獅一眾人走進茶館后,一道看著不真切的光幕向茶館外一百米,擴張出去。周圍普通的民眾都是神情一滯,停在了原地,廣州分部的人連忙將普通人給轉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