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處俊問瑩兒，紙張價錢如何。

瑩兒聽到了，迷茫地看著程處俊說道：“反正不好買，至于是什么價格，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公子你還是問問老爺，老爺可能清楚！”

程處俊一聽，問程咬金？如果被程咬金知道了自己用紙張來上茅房，估計會被趕出家門吧？

“算了，我再想想吧！”程處俊擺手說道，想著，紙張還是要弄的，自己不可能沒紙上茅房啊！于是吩咐瑩兒：“你去通知家里的那些下人，讓他們到后花園，挖一個三丈長，一仗五寬，差不多七尺深的坑！”

“啊，公子，挖這個干嘛？”瑩兒疑惑地看著程處俊。

“你別管，讓人去挖就行了，能不能挖？”程處俊說道，沒辦法給瑩兒解釋。

“能挖，反正后花園那邊，也沒人去！”瑩兒點了點頭。

“那你就快去安排吧！”程處俊擺手說道，示意她快去，自己則是回到了小院。

無聊啊，看書？那算了吧很多字都不認識，哪怕是認識，如何斷句還是一個問題呢，很多古文自己還沒有看過，斷句就是一個大問題，識文斷字，那是兩門技術。

程處俊回到了小院這邊躺著，沒一會，瑩兒過來了，說已經吩咐下去開挖了。

到了下午，陳先生過來，繼續教導程處俊寫毛筆字，這個程處俊還是要學一下的，只是在沙箱上面學，讓程處俊有點費解，不過想到了這個年代，沒有那么多紙張，程處俊也就是釋然了。

練毛筆字，程處俊還是很認真的，沒辦法，這年頭，想要弄出圓珠筆來，有難度，弄鋼筆，估計行，但是自己也不認識這么多能工巧匠啊。

第二天早上，程處俊起來后，繼續拿著宣紙去茅房，從茅房出來后，如釋重負，然后對著瑩兒說道：“去，燒了！”

“公子，你...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告訴老爺了！”瑩兒那個著急啊，如果被陳先生知道，非要罵程處俊斯文敗類不可，而且可能還不再教程處俊讀書寫字了。

到時候要是傳出去，程處俊在家里用紙張上茅房，估計會被那些讀書人唾棄，而且老爺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哎呦。真的...用不慣那個！”程處俊無奈的說道。

“那給你用廁籌？”瑩兒盯著程處俊問道。

“那是什么東西？”程處俊不解的問道。

“就是竹片！”瑩兒解釋說道。

“臥槽，竹片！我就用紙張！不許跟別人說，要不然，收拾你！”程處俊一聽不由得j花一緊，用竹片？那畫面想都不敢想！

“公子！”

“不許說了，去毀尸滅跡去！”程處俊故意黑著臉，對著瑩兒說道。

“公子，你早晚要挨打！”瑩兒嘟囔的說道，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了。

上午，程處俊繼續跟著陳先生學習，下午練字，在中午的時候，下人過來匯報說挖好了，程處俊讓他們引水進去，接著讓人砍枯草，樹枝，灌木扔進去。

程處俊則是帶著瑩兒出門，要去買一些東西，錢，瑩兒說有，自己小院這邊，還有500多文的零花錢，如果沒了，還能問老爹要。

娘親現在沒在家里，去大姐那邊了，大姐生孩子，娘親過去照顧幾天。

“怎么都是土磚房啊？”程處俊看著長安街這邊，大部分建筑都是土磚房，之前自己家里的那些小院是這樣，現在大街上也是如此，讓程處俊感覺，大唐繁華，也不過如此啊！

“怎么了？”瑩兒在后面，不懂的問道。

土磚房怎么了？這還算是不錯的房子，在長安城外面，很多莊子，還有茅草房呢，土磚房，都有很多人家建不起。

“為何青磚房這么少？”程處俊問著瑩兒。

“貴啊，而且，青磚還不好買，也只有皇宮里面才用得起，而且聽說，皇宮里面也是有很多土磚房的！”瑩兒給程處俊解釋著。

程處俊無奈的點頭，這樣的大唐，多窮啊！所謂的貞觀盛世呢，怎么沒有見到？

不過一想現在才貞觀六年，才剛剛開始，程處俊也能夠理解。

很快，程處俊就找到了自己想要買的東西，不過都不是非常純，需要提純才行，有的原料，還需要自己合成，倒也不難。

剛剛買完了那些東西，就看見了一輛馬車在自己前面停下了。

馬車非常的華麗，接著就看到馬車簾子掀起來了，一個絕美的少女，微笑的看著程處俊問道：“小六，頭上的傷好了？”

“啊？”程處俊一聽那個女的是和自己說話，愣了一下。

“見過這位小姐，我們公子前事盡忘，不認識人了！”瑩兒馬上拱手說道。

眼前這個小姐，她也不認識，不過看到了前面有這么多護衛，還有丫鬟跟著，知道地位肯定不低。

“哦，不記得本宮了？”那個少女看著程處俊微笑的問道。

“本宮？”程處俊一聽這個詞，知道對方肯定是有皇家身份了，但是真不記得，于是搖頭說道：“見過這位姑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哦，本宮長樂公主，既然病還沒有好，就不要出來亂走！”長樂公主還是溫和的說道。

“是，多謝公主提醒！”程處俊此刻心里相當震驚，這就是傳說的長樂公主？在唐朝，口碑非常好的公主，可惜早死了，嫁給了她的表哥。

“中秋佳節，到曲江別院去，本宮要在那里舉辦宴會，宴請各府公子和讀書人，你到時候跟著你的那些哥哥們過來吧！”長樂公主對著程處俊微笑的說道。

“是，多謝公主！”程處俊拱手說道，心里倒是沒有什么雜念，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可不是自己能夠覬覦的，身份地位太高了，而且，這個時候，估計都已經定親了！

“好，養好身體，本宮還有事情，先走了！”長樂公主說著就放下簾子，馬車馬上就開動了。

“公子，剛剛可是長樂公主啊，真漂亮！”瑩兒非常激動的說道。

“沒有我家瑩兒漂亮！”程處俊笑了一下說道。

“公子瞎說，長樂公主可是京城最漂亮的了，多少公子想要娶回家，不過，明年他就要嫁給齊國公的長子了！”瑩兒紅著臉，對著程處俊說道。

“嗯，走，和我們有什么關系！”程處俊笑了一下，這些和自己無關，現在自己就是想要解決上廁所的問題，另外，賺錢的事情，也需要抓緊時間了。

回到了府上，程處俊就去一間房間里面合成那些原料了，還吩咐了瑩兒，以后這個房間沒有自己的同意，誰都不許進去，下午，繼續練字，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而陳先生對于程處俊的學習夸贊有加，讓程咬金非常高興。

本來陳先生還以為自己在這里教不長，畢竟那些國公家的子弟，都是非常跋扈的，可是程處俊彬彬有禮，加上也好學，教這樣的學生，讓他很滿意。

程咬金高興之余還派人送來了六張宣紙，吩咐程處俊要好生讀書，聽陳先生的話。

程處俊一看到宣紙，馬上點頭露出了笑意，自己現在上茅房都要算著那些紙張用度了，現在多了幾張，也能夠頂住幾天，真是雪中送炭啊！能不高興嗎！

“小六，小六！”就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聲粗曠的喊聲。

程處俊沒聽過這個聲音，沒一會，就看到了一個年輕人，長相十分像程咬金，親生的這絕對是親生的。

“這位就是陳先生吧？”年輕人剛剛進來，就對著陳先生問了起來。

“是！”陳先生點了點頭。

“我是程處嗣，是小六的大哥，見過陳先生！”程處嗣說著就對著陳先生拱手。

“哦，是程府大公子，久仰！”陳先生站起來回禮。

“是這樣，父親特意讓我過來通知先生，明日中秋佳節，先生估計也要尋親訪友，所以放假一日，先生明日的行程可以自己安排，在府上待著也行！”程處嗣再次禮貌的說道。

“好，就中秋了，真夠快的！”陳先生落寞的笑了一下。

“是，先生，我能和我家弟弟說會話嗎？等會兒讓他過來上課，聽從你的教授！”程處嗣還是很禮貌的說道。

“好！”陳先生還是微笑的說道，心里對于程處嗣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作為程府的大公子，謙遜有禮。

“走，小六！”程處嗣說著就摟著程處俊的肩膀出去了。

程處俊還是迷迷糊糊的，自己和他不熟悉啊，是，雖然他是自己的親哥，但是真的沒有印象了，第一次見面。

到了客廳這邊，程處嗣坐下，打量著程處俊。

“爹說你能讀書？”程處嗣一臉懷疑的看著程處俊。

“這位...這位大哥！”

“什么這位大哥，我就是你大哥，程處嗣，真的前事盡忘了？”程處嗣打斷了程處俊的話，狐疑的看著程處俊問了起來。

“嗯，府上的人，都知道！”程處俊肯定點了點頭。

“哦，你真能讀書？”程處嗣對這件事不追究了，現在長安城很多人都知道，程處俊被打的前事盡忘。

“也不算吧，那些字還是需要認識一些的！”程處俊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這樣也能叫讀書嗎？

“我說呢，咱家還能有文曲星下凡不成？你可別聽爹說的，什么文脈不文脈的，爹那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呢！”程處嗣馬上擺手，不屑的對著程處俊說道。

“啊？”程處俊很吃驚啊，程處嗣敢這樣說自己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