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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諸皇子的羨慕,嫉妒,恨

大本堂。

接過書本的朱橚,對著宋濂恭敬地行禮,“多謝宋師。”

朱元璋請來的浙東四先生,只有他和劉基碩果僅存。其余的人不是病死,就是老死。

對方只是撫撫自己的胡須,滿意地點點頭。

“老夫原以為要單獨給五皇子上小課講解,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宋濂繼續(xù)說道:“五皇子的四書五經(jīng)已然精通,就沒必要和其他皇子再聽一遍了,可自去研習(xí)。”

言下之意,就是給朱橚放了一半的假,只需要在講解其他內(nèi)容的時候來上課。

這樣的特權(quán),立刻引得了朱楨和朱榑等皇子的嘩然。楚王朱楨的臉上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朱橚。

“五哥真厲害啊。”,十三歲的他,正是玩性大的時候,恨不得每天不來大本堂上課。

朱橚剛來第一天,就幾乎實現(xiàn)了他的夢想!讓朱楨在羨慕之余,還有點欽佩。

然齊王朱榑連忙拱手說道。

“宋師不可啊,五哥才剛來大本堂。只是簡單的幾句考察怎么夠,還是讓五哥再陪我們一年半載吧!

我們自小就和五哥分離,如今一起上課正好加深感情,這也是父皇的意思。”

聽到對方將皇帝抬出來,宋濂若有所思,可他自然也知曉朱榑的那點小心思。

“如此也罷,五皇子您自己決斷吧,每日講習(xí)的內(nèi)容老夫會提前一天告知您。”

朱橚微笑著拱手說道:“多謝宋師,不知今日講解的內(nèi)容是否是四書五經(jīng)?”

宋濂點點頭,“五皇子,今日講解的是尚書,您可以明日再過來聽《書經(jīng)直解》。”

這本書和《通鑒直解》類似,是專門給皇子編篡的教材。

朱橚聞言隨即不再停留,拱手說道:“宋師,那學(xué)生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他還悠然地看了朱榑一眼,在所有皇子羨慕的眼神中緩步走出。

“可惡!”

朱榑的心中,不由得心痛,他連忙舉著手喊道:“宋師,我也要像五哥一樣!”

此言一出,八歲的朱梓連忙響應(yīng)。

“夫子,我們都要和五哥一樣!”

面對激動的諸皇子,宋濂只是淡淡地說道。

“自然可以,只要諸位皇子能和五皇子一樣,回答十成十的問題即可。”

話說到一半,宋濂還補充道。

“當(dāng)然,若是老夫教過的內(nèi)容答不上來,老夫可要稍加懲戒了。”

這番話出口,方才躍躍欲試的朱榑等人,連忙嚇得坐回椅子,不敢再提起此事。一炷香之前,他們才剛因為考察昨日功課挨了板子,現(xiàn)在手心還是紅的呢。

見眾人偃旗息鼓,宋濂走到最上面開始了尚書的講解。

“非知之艱,行之惟艱。意思是說任何事情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就難了。正所謂身體力行,諸位皇子要謹(jǐn)記。”

一個時辰后,朱榑的眼皮依然開始打架了。耳中宋濂的講解,聲音越發(fā)的小了。

“啪!”

手心的疼痛,讓朱榑轉(zhuǎn)瞬清醒。一想到朱橚此刻在外面游玩,他的心中就無限的委屈。

課后。

宋濂對著朱棣叮囑道。

“四皇子,今日就是老夫給您上的最后一課,以后您就不用再來大本堂。”

朱棣恭敬地說道:“宋師教誨,學(xué)生謹(jǐn)記,以后決然不會落下功課。

只可惜以后不能聽到宋師講課,實乃一大憾事。”

雖然嘴上說著,可他的心中是尤為地開心,前幾年他可沒少挨板子。

宋濂只是點點頭,“四皇子您的功課比二皇子和三皇子要好一點,還望您繼續(xù)用心。老夫有一本自己編篡的書。”

話說到一半,宋濂才想起那本書給朱橚了,稍有點尷尬地說道。

“明日老夫讓人給您送過去,還望您多加研習(xí)。”

朱棣只是笑著,好言送走了對方。

邁出大本堂后,他只覺得周圍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沒走幾步,朱棣就看到了原地轉(zhuǎn)圈的朱橚。

“五弟,你怎么在這里?”

朱橚有點汗顏地說道。

“四哥,皇宮太大,我記得不太清楚。”

他原本想著逛過一圈皇宮,應(yīng)該記得七七八八。可誰想到,一路從東宮又走回了大本堂,距離慈寧宮倒是越來越遠了。

朱棣聞言不由得一笑,大手一揮,“我正好要去慈寧宮請安,一起走便是。”

朱橚欣然跟從,路上隨口地問道。

“四哥最近有高興事?看你今日挺高興的?”

朱棣邊走邊得意地說道。

“五弟啊,你四哥的燕王府快要竣工了。”

說到開府兩個字,他的臉上就多出幾分笑容。

朱橚有點好奇,“四哥,皇宮住著不好嗎?”

對方只是擺擺手。

“五弟你時間長了就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還是多,哪有外面舒服?燕王府里,總沒有那么多的人來管我。”

兩人談笑間,向著慈寧宮走去。

夕陽西下,兄弟倆的影子拉的很長。

……

文華殿。

朱元璋放下了一份奏折,稍微有點疲憊。

“山東二賢,還是不肯歸附嗎?這都洪武九年了,他們還是抱著前元的愚忠。”

坐在龍案一旁的太子朱標(biāo),抬起頭說道。

“父皇,兒臣讓當(dāng)?shù)氐墓俑僬埩恕.吘故乔霸脑紫啵裟軞w降朝廷,可收山東儒生之心。”

二十歲出頭的他,臉上不無穩(wěn)重。

“罷了,此事你看著處理吧。”

“是,父皇。”

身為儲君的朱標(biāo),向來和皇帝一起處理朝堂政務(wù)。

若非大事,太子朱標(biāo)都可一言決之,這樣權(quán)力的太子歷朝歷代都找不出第二個。

批完最后一份奏折后,朱標(biāo)將所有的奏折整理好。

“來人,將這些奏折送往中書省。”

太監(jiān)陳保上前,低著頭恭敬地拱手說道。

“是,太子殿下。”

他帶著人將龍案上的奏折,向著中書省而去。

休憩的時候,朱標(biāo)還提起了朱橚。

“父皇,今日宋師和兒臣說了,五弟的功課尤為不錯。四書五經(jīng)倒背如流,還問兒臣之前是誰教的五弟。”

朱元璋聽著有點詫異。

“宋濂都說不錯,那定然差不了。不過咱記得老五之前也就隨意翻翻書,難道這就記下了?”

朱標(biāo)微笑道,“父皇,五弟說不定是因禍得福,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

聞言的朱元璋點點頭,隨后不再關(guān)注此事。

過目不忘在民間或許罕見,可在朝堂上,隨便一個四五品的官。就可以把朱元璋說話的話,一字不差的復(fù)述出來。

況且,朱橚不過是朱元璋的兒子。

只有朱標(biāo),才是朱重八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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