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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都市農村人

  • 逍遙農牧場
  • 醉孤城
  • 3210字
  • 2014-11-25 12:00:00

“我真沒有騙人啊!那就是我的車,車牌號還是特意買的我生日號……”大金戒指焦急萬分,他怎么都想不出來怎么前后才幾分鐘時間,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機就不見了?而且更離奇的是,錢包和車鑰匙也沒了,剛才沒人靠近自己呀!

“車牌號?”蘇木探頭看了看,“我看一眼也能記住,我說這是我的生日,誰有意見?”

圍觀的人開始起哄大笑,巡警厲色問大金戒指,“這位大爺是不是你打的?踹了幾腳?為什么要對老人家動武力?”

氣得他一拍大腿嚷道:“我怎么還說不清楚了呢!我真沒騙你們,這車是我的;報警電話也是我打得;那小子打我的視頻都錄下來了,可我手機、錢包和車鑰匙真的不見了!我沒怎么打他,就是推搡了幾下,他把我的車劃了還不承認,我是一時急了……”

“推搡?你這推搡可真是個技術活,能把大腳印子推搡到人家身上?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還想扇老人家耳光呢!哦,對了,你表哥是哪片公安局的副局長啊?要不咱把副局長叫來給評評理?”

蘇木平時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很少與人結怨,但此時卻是步步緊逼打抱不平。

巡警見大金戒指臉頰通紅說不出話來,知道他理虧,便攙扶著老頭說道:“大爺,麻煩您跟我們去做個筆錄,等對他做完處罰再帶您去醫院檢查身體。”

“不用不用,可不敢去!”老爺子一聽趕忙擺手,使勁掙脫巡警的攙扶,低聲道:“把話說清楚就算了,車不是我劃得,他也別訛我;我挨著兩下就算了,我也不訛他,就此兩清了,我可不去公安局!這就走了,我得趁著香椿新鮮賣個好價錢呢!”

“哎,大爺您別怕……”巡警還想勸說他去做筆錄,結果大金戒指也不知是不是怕承擔責任、賠償醫療費用,趁著他們拉拽老大爺的時候,自己突然撒腿就跑!

“快把他抓住,肯定是個詐騙犯,否則不會心虛逃跑的!”一名巡警見狀招呼同伴立馬就追。

等他們都跑遠了,蘇木趕忙上前將老頭剛拿起來的扁擔搶在手里,“大爺,我的店面就離這兒不遠,您先去歇歇腳喝點水,我幫您扛著。”

他知道老人家膽小不敢多事,但是年紀大了挨了兩腳怎么也得緩緩勁。

更何況,蘇木看到上了年紀的鄉下老人,不由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聽老爸說,當年家里困難的時候,爺爺就是靠著一副扁擔走街串巷賣針頭線腦養活一家人。雖說自己現在手頭的錢打算大事還不富裕,可幫助老人家就是舉手之勞,因此極力邀請對方去自己店里休息。

老頭后腰挨了兩腳,現在也覺得隱隱作痛,剛才礙于不想被“抓”進公安局,才極力要離開。

現在看熱鬧的人也散了,他體力有些不支,實在拗不過熱心腸的小伙子,便將扁擔交給對方。

“人上了年紀就不中用了,本來想著家里的香椿樹長得挺好,弄點新鮮香椿來城里賣點錢,誰知道碰上這么個麻煩。今天還真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啊,不定被打成什么樣呢!”老頭看著小伙子幫自己挑扁擔,心里不由得一陣酸楚,偷偷擦了擦眼角。

“舉手之勞而已,您別放在心上。”蘇木不太會挑扁擔,但好歹能勉強駕馭。

他推推眼鏡框,指著前面的店鋪笑道:“我在這兒開了家蔬菜店,您正好歇歇腳,我把這點香椿買了放在店里賣,您看行不行?”

“阿彌陀佛,我這回可遇上大善人了!”老頭心里越發欣喜。

“苗苗,幫老爺子倒杯熱水。”剛進店里,蘇木把扁擔靠在柜臺前,手里拎著兩個小竹筐,沖收銀臺喊道。

苗子瑤聞言端了杯熱水從顧客群里擠出來,見他領回個身上臟兮兮的老頭坐在客廳沙發上,便將水杯遞過去,“大爺您先喝水,我去端點熱水您洗把臉。”

“哎哎,謝謝姑娘。”老頭接過水杯,心里覺得暖暖的。

自打早上進了城,自己遇到的全是白眼,不是被人嫌棄過馬路走得慢;就是一口一個老不死的、臟老頭的嘲諷。

本想找地方擺地攤,誰知人多的地方沒有空余攤位;人少的地方沒人買;正規市場又要入場費和衛生證明。總之轉了半上午,他都不知道該去哪把這點香椿賣了。

“大爺,您這香椿多少錢一斤?”蘇木整理了一下,香椿芽捆綁的整整齊齊,個頂個鮮嫩、香氣撲鼻,想來一定是自家種的。

老頭剛用苗子瑤端來的熱水洗了手臉,又把自己身上的灰塵拍了拍,憨厚笑道:“這是自己家種的幾棵香椿樹上長得,就打算賣個新鮮。我問了別人,說是現在香椿二十五一斤,小伙子你心眼好,給你二十一斤。具體弄了多少斤我不知道,還得麻煩你過下稱。”

“咱們還是按市價來算,苗苗你過下稱。”

苗子瑤把電子稱搬進來稱了一下香椿芽,總共是三十一斤。

剛把斤數和單價寫在筆記本上,蘇木不動聲色的拿過筆來,將31改成了37,然后示意她給老人家拿錢。

“大爺,您看下一共是三十七斤。”蘇木調了幾下電子稱,讓他看的的顯示的價格。

老頭瞇著眼看了看,就看見上面有個“37”便笑道:“我覺得頂多三十斤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現在連挑擔子的斤稱都拿不準了。行,是三十七斤。”

“她給您拿錢去,咱們聊會兒天。”蘇木把水果盤往老頭面前推了推,跟他聊起家常。

一聊天才知道,老爺子姓張,人稱張三爺。

說起來,張三爺以前也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前些年兩個兒子白手起家在市里做生意挺紅火,就把他們老兩口接來享福。

老兩口在市里呆了幾年年紀也大了,兩個兒子心氣挺高,為了在市里的生意能做大、有錢周轉,便說服張三爺把老家的地和房子都賣了,準備安心在市里安家。誰知沒過兩年太平日子,兒子們的生意越做越艱難,一家人也從大房子搬進了小房子。

人要走了背運,喝涼水都塞牙。

先是大兒子開車送貨跟別的車撞了,不但車毀人亡還被判定負主要責任;第二年小兒子又查出腦癌晚期,折騰了大半年最后人也沒了,外面還欠了一大筆債。兩個兒媳婦帶著孩子各自遠嫁,只剩下張三爺他們老兩口料理后事。

把能賣的東西都變賣掉,好不容易還清債務,張三爺和老伴也沒了依靠。

他們老兩口的戶口都沒遷到市里;老家偏偏也沒了房子和地,剩下的都是多年沒來往的老親戚,也沒人可投靠。

所以他就帶著老伴在郊區租了個農家小院,靠著院子里種點菜、自己養幾只雞鴨維持生活。在村里自家的東西賣不出去,張三爺就經常挑著扁擔來市里賣瓜果蔬菜、新鮮雞蛋,作為典型地都市農村人,他們也只能靠這些討生活。

前幾天老伴著了涼風有點感冒,手頭上不富裕的張三爺就從房后土坡上種的十幾棵香椿樹上掐了點嫩芽,打算進城賣了換錢給老伴看病。誰知今天一點都不順利,非但沒賣上錢,反倒讓人無緣無故揍了一頓。

張三爺邊講著自己這幾年的遭遇,邊抽起自己卷的煙。

也不知是煙味太濃熏得還是聽了他老兩口的不幸遭遇,在一邊數錢的苗子瑤眼圈紅紅的。

“三爺,您是早上自己挑著擔子走到市里來的呀?”蘇木見他喝完了水,趕緊又倒上點,隨口問道。

“那可不,要是坐車過來還得花好幾塊錢呢。反正我不著急趕時間,自己走過來既鍛煉身體又能省錢,只要臨黑能走到家就行了。”

蘇木看看時間都十一點多了,吩咐苗子瑤,“今天中午多做點飯,都這個點了留三爺吃頓午飯。”

“那可不行,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就準備回家!”張三爺趕忙起身,生怕給別人添麻煩。

“三爺您先坐下聽我說。”蘇木趕忙讓他坐回沙發上,推了推眼鏡框笑道:“我可不是白請吃飯,還有事兒求您呢。您也看到我店里的生意了,一直這么紅火,但是我這邊的蔬菜比較單一,看您家的香椿芽這么好,我就打算向您預定一批香椿芽來賣,行不行?”

“你這兒收香椿芽?”張三爺面露難色,“只是我總共就種了那么點香椿樹,恐怕沒多少。這東西吃的時間也短,你該找大商戶合作。”

“大商戶就不用了,我這小店面也就是弄點新鮮東西嘗個鮮。今天中午咱們就加個香椿芽炒雞蛋先嘗嘗味道,等吃了飯,我陪您往郊區村里走一趟,正好還有些別的事要辦。”蘇木這次還真抱著其他目的,想要把家里人接過來在市里生活,自己得去郊區租一塊地專門搞農業,否則整天在空間里種菜,豈不是太不自由了?

再者,張三爺也挺不容易的,自己總不能眼看著他自己步行回去。正所謂好人做到底,干脆把老爺子平安送到家,也正好去郊區那邊看看租地情況。

這頓中午飯苗子瑤做的很豐盛。

不到十二點店里就打烊了,她跟胖胖兩個分工明確,洗菜、炒菜蒸米飯。

時間不長,香椿炒雞蛋、地三鮮、尖椒肉絲、肉末豆腐和酸辣土豆絲,葷素搭配著擺了一桌。都是家常菜,卻很下飯,就著香噴噴的菜肴,張三爺自己就吃了三大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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