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假設很精彩,也很有想象力,就是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你將會為你行為付出代價。”我一步步向著張琪走來,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有一瞬間慌張,既然有這么一個出色的女人盯著自己,她絕不能活下來,否則將會后患無窮。
我每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我直接將她逼近角落,或許是知道了我太多秘密,梁博感覺到了危險,偷偷的從邊緣挪步,試圖逃離包廂。我聽出點聲響,直到梁博的動機,忽然轉身順勢舉起刀直沖而去,猙獰的面容令我無比興奮。梁博被嚇了一跳,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直接奔跑起來,這么短距離,最終還是被我追上,一腳踢向他后背,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我順手將包廂關閉,并且打上保險以防他們逃走。
“大哥,我向你保證,出去后絕對不會透露一句話,你放過我好嗎?”梁博跪在地上求饒,滿臉都是鼻涕淚水,看著他那個誠懇模樣,我面無改色,要是以前,或許早就同情心泛濫。見我沒有任何行動,他似乎以為我默認放他離開,梁博跌手跌腳的移動,當準備打開保險時候,忽然他露出了一副陰毒的表情。從兜里掏出一把軍用匕首,這種匕首很短,能夠套在中指上,輕輕推開就能固定住,作為刺殺界的獨門武器,刀刃上還搭配了鋸齒,插進身體里旋轉攪碎也行,往回拉也能造成無法磨滅的傷口。
我早就料到這個人不能相信,如果不是知道他靠著詭計反殺嚴磊,我也不會如此戒備森嚴,左手準確的握住他內手腕,順著慣性一拉,右手直接給他一刀,直接往腰間捅進去。我連續給他幾道,直到梁博沒有了攻擊性才肯放手,他癱倒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血噴泉的流出來,即使用手按著也無法阻擋血涌出來,看著我殺人的一幕,張琪僅僅是輕微的尖叫。聞著血腥味,我似乎有種不受控制感覺,好像有某種東西在我體內蠢蠢欲動。
“到你了?!蔽遗ゎ^瞪著張琪,我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腥,笑聲變得瘋狂,對,我要血腥,我要血腥味,只有血腥才能刺激我血液的躁動,殺人,要不斷殺人才能獲取更多的快感:“你看到了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得到更多的滿足感,來吧!只有你才能平息我那跳動的心,我會讓你好好感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感覺,就像初戀那么美好,永記于心。”
“變態,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張琪慌張的環顧四周,似乎在看有什么東西可以作為武器,不過我是不會讓她如愿。
“對,那我就變態給你看,我要將你做成標本,成為第一個藝術品?!蔽腋吲e刀,快步沖刺而去,面對我的氣勢,張琪無路可逃。就在我準備刺向她的時候,她忽然之間露出了笑容,眼神也不在是驚慌失措的樣子,我被這情況弄得不明所以,他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就在我分身的一瞬間,她瞬間出現我面前,干凈利落的給我來了個過肩摔,我在空中翻滾,然后直接摔在地上,疼的我呲牙咧嘴。
還沒緩過來,她直接將我制伏,手法干凈利落,完全不是一個普通人的行為,她是專業人士。我不斷掙扎,不斷蹬腿,希望以此擺脫她的束縛,但很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勞,最后她用繩子將我捆綁起來。這時候包廂門打開,梁警官走了進來,隨后有幾個本地警察也跟著進來,我腦中一片空白。
梁警官走過來說道:“你不用這個眼神看我,其實很早我就盯上你,那時候你實在是太小心,加上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兇手。要不是這位國內有著盛名的權威人士幫助下,還真難捉到你的狐貍尾巴,這是逮捕令,麻煩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你有什么話,留到審訊室的時候在說吧!帶走?!?
看著警察走過來,張琪忽然湊到我耳朵輕聲說道:“忘了告訴你,當初在車庫嚇你的也是我,給你個爆炸性內幕,其實我也是上契的孩子,也同樣經歷過這場狩獵游戲,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是其它組的成員,而且,我是那一組最后的幸存者?!?
“哈哈哈……”聽到她這番話,我瞬間懂了,難怪她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情緒把控的準確。能夠如此清楚這場游戲的潛規則,至少經歷過這場游戲,我不斷的自嘲自己,居然會敗給一個女人,我不服,不能就這樣失敗,我需要力量,我需要邪神的力量。
我不斷掙扎,不斷吶喊,似乎六臂邪神聽到我的呼喚,我忽然之間身體感到一陣充沛的力量,雙眼直接轉變成紅色,幾人看到我異常舉動有點疑惑,但還是沒有多想。當他們準備帶走我的時候,整個包廂的人就像被定住,仿佛時間被定格在那一瞬間。我掙脫了束縛,伸手在警察面前揮動,他們就像木樁一樣紋絲不動,連眼皮都沒動過。
“桀桀桀,桀桀桀,邪佛的力量果然厲害,要是能夠獲得更多,我將會天下無敵了。”我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力量帶來的滿足感,那是一種愉悅的安全感。
我站起來,將目光盯著張琪,對她憤怒不已,要不是她的存在,自己怎么可能會被識穿,我甚至已經將自己的行為完美的過濾一遍。將刀架在張琪臉上,我露出一臉陰狠的表情說道:“你以為你贏了就很了不起嗎?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自以為自己是正義人士嗎?今天就讓你當這個壯烈犧牲的英雄,算是慰告被你陰死的那些同組人?!?
“你以為從邪神那里借來的能力,對我會有效嗎?”看到張琪眨眼,我瞬間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無形的強大力量直接將我推開,我傻楞的看著她,難以置信,她繼續說道:“只要被定為祭品,并且贏得勝利,那么將會獲得邪神賜予的超自然力量,你以為只有你才能擁有邪神的力量,你這樣想未免太天真了吧!”
張琪將手舉起,我能夠感受到她身邊有微風在盤旋,她輕輕一劃,一道無形的力量向四周擴散,力量所經過之處,頓時將解開了被定住的束縛。警察們面面相覷,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捉我,我靈敏的躲閃,眼神從未離開過包廂門,張琪知道我的想法,已經先行一步封住了唯一的出口。不行,不能被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被逼入絕境之中的我,已經不顧一切了,我知道我不是張琪的對手,她的力量來源于六臂邪神賜予,而我則是作為容器,暫時借助它的力量,在這里,勝負上就已經處于弱勢。
“死就死吧!”我做出了一個假動作,這個舉動將幾人欺騙了,然后我對著墻面上轟出一拳,頓時墻面被擊穿了一個能容納一人鉆的洞,梁警官等幾人看得目瞪口呆,作為普通人,誰能夠做到這點,就算讓拳王過來都不可能,所以他們對我直接就產生了一種畏懼。張琪要追上來,不過她不能這么明顯的使用,畢竟她不想成為科研對象。我就是捉準她這一點,一溜煙的從洞內逃離,幸好隔壁廂房沒人,不然這舉動肯定惹來轟動。
坐上車,開足馬力離開新月酒店,直到離開了新月大橋,我又憂慮重重,到底走那條路擺脫警方的追擊,我一邊查看導航,一邊沿著海岸行駛。似乎我的運氣不是很好,遇到道路堵塞,畢竟這里是沿海,許多游客自駕來此欣賞大海的美景。
我實在是慪氣,我知道警方已經調取實時監控查找我的蹤跡,不能在這種地方被捉,好不容易才通暢,就發現前面已經有警車經過,我被嚇了一跳,不過對方似乎并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順利闖禍一關,哪里順就往哪里開,目標就是離開鳳城。我不由自主的握拳,方向盤似乎有種被我捏碎的感覺,我驚奇的看著自己手掌,原來有一天,我也能獲得如此強大力量,真的該多供奉六臂邪神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擺脫了警察的追捕,先返回酒店,將自己值錢的東西通通收拾好。這時候我腦中突然想起了海灘上,遇到的那對情侶,按照我的感覺,他很有可能就是Z先生。他給我的警告我卻置之不理,沒想到這么快就應驗了,對,按他說的,只要逃到國外,那么就能躲避警方的控制,重新獲得自由。
我開車經過虹灣區,就在我準備進去時,接到了叔叔來電了,我看著他的號碼,真是對不起了,利益面前沒有親情可言。見他還在繼續打過來,我實在是氣惱,按下接聽鍵說道:“有什么事快說,我現在很忙?!?
“小斌,出大事了?!?
聽電話那頭很焦急,我一頭霧水說道:“發生什么大事。”
“剛才警察到來直接就將礦山封了,小謝,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處理,你現在在哪里!”
“我已經回來途中,你先穩住局面,一切等我回來定奪?!睊焱觌娫?,我直接關機,將卡槽隨手扔出窗外,然后裝下沒有實名的新卡。隨著進村,我經過籃球場,看著那里的比賽,是下一輪的晉級賽,我點燃了一根煙在路邊抽了起來,看著啦啦隊里的幾位美女,沒有一位是認識了,而其中有位打籃球的男生,也就是被扭曲的夢中的弟弟,就是我之前上班的認識的工友。我有點納悶,難道宋依萍這個人,真的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嗎?
“真實,還是虛幻,誰又能分清楚,對吧!”我猛吸完最后一口,直接將被咬變形的煙頭彈飛,停頓了數秒,深深的將肺里的煙慢慢吐出,我將嘴唇兩邊分開一點縫隙,因此煙霧從兩旁吐出,就像龍吐息的感覺。
我開車離開,開到了市場邊,看著在人來人往的路上,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我停下車,四處找尋剛才看到人,不過四周的人群對我忽然停在路中間很不滿意。我誰也不管,我心里一直在尋找著那抹倩影,我從倒后鏡里看到了她,沒錯,是宋依萍的身影,她正站在一檔奶茶店,看著上面的餐牌,她身邊站著一位閨蜜,但是這位閨蜜卻不是那個圓臉的卡哇伊女孩??粗齻?,我已經忘記了逃亡,甚至有可能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她們各點了一杯草莓冰沙跟檸七,一起有說有笑的離開,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停車,管你亂叫,就算被罵也完全置之不理,有本事就打電話叫拖車。
明明看她們轉進了一條巷子,可是,當我拐進去時候卻不見了她們,我心里異常的焦急,我想問她,我想要確認,她到底是不是宋依萍,彼此之間是否認識。我已經將警察的事情拋諸腦后,當我感覺到警察在四周巡邏,我已經知道,他們已經鎖定了我的位置??晌疫€不能放棄,不能就這樣帶著疑問離開。直到夜里,我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或許她已經回家,或許是自己的假想越來越嚴重,甚至影響了精神讓其產生了幻覺。
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我東躲西藏,我還能看到張琪也在其中配合警察捉捕,絕不能遇見這個女人,她實力強大,同時也是祭品中的優勝者,獲得邪神的能力比自己厲害,絕不能在這里翻車。我沒敢走大路,反而穿街小巷躲避,當我來到一處偏僻的田地,那里有條小溪,對面就是一個很大的農莊,雖然僅僅幾盞路燈,映射也很昏暗,但我似乎感覺到前方的不好的訊息,我并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什么,因此忽略了生物中與生俱來的危機感。
我踏上小石橋,聽著下方溪水的撞擊聲,忽然昏暗的橋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頓時將我嚇了一跳。
“你一路跟過來,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