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牛和黑人好像都在低頭做題，兩個人都眉頭緊鎖。一會點一下火，搞得空間里都是煙，臭得半死。一會做出一個黑球，搞得地洞山搖。

傻大一個人無聊了很久，問了：“我們就一直在這里等著。”

黑人抬起頭：“對。但是這么做可能沒意義。我們被套住了。”

一向樂觀的如牛居然也嘆氣了：“誰預判了我們的預判。索拉應該沒這種智慧。虎獸阻止我們殺龍，是因為它也發現了九頭蠕的寄生體必然是它兩來孵化。”

傻大：“寄生體，你們不是把生物威脅都封住了么。有什么好擔心的。”

黑人：“有一些物質不受局部影響，我就稱為A體物質吧。

那原理就好像一塊土地上把所有的植物和植物種子都干掉，這塊地還會重新長起來植物一樣。因為其他地方你控制不了，其他地方的種子會被其他動物或者其他自然力量帶來。A體類似這種原理。”

聽得傻大腦子冒煙也沒理解。

黑人：“A體的簡化算式我們沒法解開，它是一個變量等式，無論我們怎么修改，它都能得到最終確定的結果。

xyz。。。。。。＝fgh。。。。。。

我們要消滅它，就是要想辦法讓兩邊結果不相等。要同時控制等式兩邊的所有因素。而我們連式子是什么樣的模型都摸不到邊。”

如牛：“也就是說，我們剛剛完成了算式的一邊，完成一邊的過程中，也在完成另外一邊。我們導致了等式成立，讓這個生物生產模型在這個世界上建立起來。但我們不知道我們是怎么完成的，另一邊又到底發生了什么。”

傻大：“另一邊是什么意思。兩邊有什么聯系。”

如牛：“我們不小心完成了結果，我們完成的這個結果也構成得到這個結果的條件。我們現在就算消除了結果，條件還在，結果還是會發生，我們消除條件，結果也會回來修復條件。我們不小心搞出來的這個生物寄生體就生產這個生物寄生體的條件。所有的事并不一定都是有了條件才有結果，有些是先有了結果才有了條件。

就像你身上那個包，幽冥把它吃了，它還會長出來。因為這個空間中都是A體。你消滅了空間中的A體，你自己的身體又會復制A體傳播到空間中。除非把你和這個空間同時消滅。不然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只能一直推進。”

傻大：“那你們把我消滅好了。”

如牛：“我只是舉個例子，合成A體的因素包括我們，目前發現就我們之間就這么說話，唾液的互相轉換以后就能產生A體的幾種類似蛋白功能物。”

傻大：“什么？”

如牛和黑人突然都不說話。因為他們不想傻大聯想到只有他身上會長東西出來。過了會傻大問：“就是你們沒法消滅這些東西的意思咯。”

如牛：“如果我們不能改變這個等式，那就讓它成為其他式子的常數吧。不然怎么辦？”

巨獸開始異動，傻大：“一會把它們都引開吧。要醒了。”

黑人：“再起來就不同了。已經是被修改后的精靈了，不知道是什么手筆。”

傻大：“神也可以被修改？”

黑人：“當然。只要知道怎么修改。最后你們也會在雜亂無章的生物微觀因素排列中發現規律，不過你們需要先觀察到這些微觀因素，才能找到修改自己的簡便方式。但所有的方法都有自己作用的極限。有時候湮滅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是不可避免的結果。”

傻大還想問什么。虎獸醒了，虎獸看見躺著的龍，一巴掌就要下去。生物封鎖區打開了，黑人硬生生接住了虎獸的大手。成功吸引了虎獸的注意力，大質量物體能刺激虎獸身體里的欲望，因為它需要能量。黑人把虎獸引走了，巨大的動靜把龍也吵醒了，同樣的情況龍被如牛引來了。

兩個大神各自牽著一只龐然大物走了，傻大看著自己身上腫起來又消下去的包，還用手指頭去戳一戳，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樣子。飛豹從后面爬了過來。傻大回頭一看比在溶洞發現的時候還大只，愣住了。這一呆萌的表情消除了飛豹的戒心，朝著傻大雄偉的怒吼一聲，一時間傻大腿軟了。豹子過來開始撥弄他，面對巨物，傻大天然的僵直的反應非常穩定。一會飛豹露出獠牙，正要下嘴，一條白色的尾巴給了飛豹一巴掌。接著蛇頭就出來了，朝著飛豹嘶嘶的不斷發聲。

飛豹咆哮著，似乎不想讓步，僵持了一小會，飛豹又撲了過來，白蛇也露出獠牙和黑豹撕扯在一起。一會白蛇就輸了，被飛豹死死的咬住七寸，但是它仍舊不放棄，還在奮力抵抗，舍身忘死的樣子讓傻大都感動了。傻大空氣引爆已經煉得很熟練了，果斷用這招。飛豹丟下白蛇，朝傻大撲來。傻大雖小，但幽冥得細胞要保護宿主，兩個家伙也打得你來我往，飛豹在咆哮，傻大的注意力很集中，于是幽冥的細胞幫他翻譯了飛豹的一舉一動：“獵物怎么和獵手對抗。只是經受更多折磨而已。”

傻大居然也發出了飛豹一樣的聲音，翻譯一下就是：“我怕事，就會對事端產生恐懼。你的囂張是因為我產生了恐懼。我的恐懼害了我，也害了你。你的囂張害了我，同樣也害了你。可是會自我觀察的人終會發現這規律，并戰勝恐懼，以舍身忘死的心態與你一搏。生物以勇為生存之道，恐懼者必自我毀滅。縱然勇者也會死，但勇者雖死不恥。我現在只求你別讓我看見你羞恥的一面。”

飛豹感覺受到了侮辱，但是從傻大的攻擊中確實感到了壓力，于是氣勢一落千丈。傻大開始處于上風，飛豹越打越小，一會就被傻大錘成小飛豹那么大。傻大看著飛豹已經開始想要逃跑了，而且飛豹在變小飛豹的過程中身上的包沒小，再揍下去怕疾病比它的身體還強，會出事。于是松手了。飛豹要跑，傻大也沒再追，但就在飛豹逃走的途中，白蛇突然伸出一尾巴給它，飛豹飛了出去。傻大問：“你怎么可以這樣。”

白蛇：“氣不過。”

飛豹因為弱小，用無奈和仇恨的眼神看著白蛇。

傻大：“你現在就是過去的它。”

白蛇：“它會讓你懷疑你的善良是一種美德還是一種愚蠢。”

傻大：“這個世界充滿了讓你懷疑善良的東西，本質還是善良無法獲得好處，而你也想學習不善良為了獲得好處，但又不想改變自己。所以你想為善良找理由，主要還是你不想改變。

你眼紅不善良的人獲得的好處比你多。雖然不能為了利益而選擇善良，這樣很虛偽。但是你要相信，人們更愿意幫助善良的人獲得利益，要獲得更多利益只能通過獲得更多人的幫助，別人為什么要幫助你。”

白蛇：“你很啰嗦。”

傻大想了會：“你怎么回來了。”

白蛇：“我長東西了，還會動，我有些害怕，所以不敢回去。”

傻大摸摸自己身上長包的地方，等了一會，包又起來了，反問道：“是這個。飛豹身上也有。”

白蛇看著傻大的包，好奇：“你怎么會自己消下去。”

傻大：“我身體里有個東西喜歡吃這些東西。”

白蛇聽著感覺這人有點怪，但看著傻大消失又長起來的包：“但是就算吃掉了，為什么就長這一個地方。”

傻大：“可能是這個細胞的位置表達被定性了。也許是入侵的片段選擇最省力的方式或者它們的入侵能力只有一次定位功能。每一個地方長什么東西，長什么樣，都可以在底層找到相應的指令。

也可能是這個地方由于某些原因，容易被附著生長。要么主動表達，要么被動生長。我也不知道是哪個。”

白蛇：“以前沒留意你，看不出來你這么厲害，你怎么能在黑蛇后面引爆的。”

傻大笑著：“那是它自己爆的，和我沒關系。如果我們都長包了，那么大概率我們的朋友也都長了。”

兩個人的對話面無表情，像都很認真的樣子。突然白蛇的神色緊張了起來，吐著它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