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三,南江一中分出了兩個特優班,穆梓自然而然和秦沉分開了。
“呦,這么巧啊,穆大班長。”
穆梓和余溫溫剛坐下,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許自?”穆梓表情扭曲“真巧,真晦氣”
“唉,許大班長,話不能這么說啊”
許自說話吊兒郎當,留著微中分的頭發,清秀俊朗,仔細看看,顏值倒是不輸秦沉。
“隨你……”穆梓轉過頭和余溫溫聊天。
許自和穆梓是純純的冤家,兩個人在任何方面都較勁,數學成績許自狠狠壓穆梓一頭,穆梓又憑借語文與英語壓回去。
“許自,交英語作業。”
穆梓的話劈頭蓋臉砸在許自頭上,痛苦,太痛苦了,許自很懶,作業寫得不多。
“許自,英哥累死teacher有請”穆梓右手轉了三圈,做出來個“請”的姿勢。
“我許自無懼無畏,”許自摸出英語課本,走向“刑場”。
辦公室里,穆梓憋笑看著被提到扣頭皮的許自。
許自偷偷轉過頭,沖身后站著的穆梓擠眉弄眼,算了,姑且幫你一次,穆梓嘆口氣,給許自打“小電話”。
“穆梓,”英語老師推推眼鏡,“你也想挨罰?和他一塊去門口站著!”
英語辦公室門口,穆梓和許自你大眼瞪小眼。
“你真的像豬一樣笨”穆梓翻了個白眼。
“沒辦法,我是個基因過于強大的拆尼斯”許自攤攤手,“還得是你暗號打得不好”
“……”穆梓繼續翻了個大白眼。
兩個人安安靜靜站在辦公室門口,
許自忍不住轉向穆梓,寒冬的陽光不那么熱烈,但卻是干凈明亮,染上了她的發絲。
說實在的,她的臉白白凈凈,好可愛,好好看。
許自想著想著就別過腦袋,不再看穆梓,耳朵微微紅了些。
……
三樓樓梯的拐角,正是放學,許自看見穆梓抹著眼淚下樓。
他跟了上去。
“穆梓,你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剛出校門,穆梓的書包就被人拉住。
“關你什么事”穆梓聲音委屈打哽,肩膀顫抖。
“別哭啦,請你吃糖”許自從口袋里掏出幾顆糖,有些不知所措。
兩個人相對著站了一會,穆梓漸漸平靜下來,許自剝了一顆糖遞給穆梓。
“謝謝你”穆梓接過糖,入口的甜味趕走了幾朵烏云。
許自沒問穆梓為什么哭,穆梓不說肯定有她的理由。
就在剛放學的時候,她被威脅了,但她不是因為威脅而哭。
他被秦沉的幾個小迷妹拽進了空教室
“真是綠茶婊,裝什么裝啊?”身旁的女生揪起穆梓的衣領,“玉墜?是真的嗎?”
說罷,一把拽下穆梓脖子上的玉墜。
“還給我!還給我!”穆梓撲上去搶奪
“我偏不,”
玉墜被搶了,那是她奶奶留下的。
……
次日即是穆梓的生日,她換了發型
她來得早,桌子上信封,花和禮物盒堆積成山
穆梓把東西塞進書包和桌洞,安心學習。
許自拎著書包坐下,他是穆梓的同桌了。
“剪頭發了啊”
“怎么樣?比你帥吧?”
穆梓剪了很流行的日系鯔魚頭,整個人換了風格,仿佛從乖乖女變成了酷颯的姐姐。
“看禮物了嗎?”
“還沒”
“那就回家看,第一個看我的,”
“許自,你手腕又綁繃帶了?你又打架了?”穆梓看到許自袖口露出白色紗布。
“最后一次打架,以后不打了,”許自傻傻地笑起來。
“穆梓,你好像更可愛了”
許自說著,忍不住捏了捏穆梓的臉。
“我那叫酷,酷……”穆梓話說了一半就被眼前令人心動的笑容打斷。
“許自,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他漂亮的桃花眼里藏著光,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
坐在書桌前的穆梓會認真讀完每一封信,然后打聽寫信人的聯系方式,謝謝他的喜歡。
她率先打開了許自的禮物,
一個很好看的祈年殿的模型,玻璃展盒,大概有兩本課本的寬度,細節很到位,穆梓很驚訝,她一直都想要祈年殿的木構模型,許自大概拼了好幾天吧。
緊接著,穆梓的手頓住了,是玉!奶奶的玉墜!
盒底壓了一張字條
“十七歲整了,穆梓,不能哭鼻子了”
許自的最后一架,是為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