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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浴血者
  • 云虛靈
  • 6055字
  • 2022-09-26 09:25:01

收編礦警隊后,工人糾察隊壯大了。望著一千多人的隊伍,伍枚十分激動。整編大會上,站在隊伍前頭,她揮動拳頭,鏗鏘有力地說:“同志們,我們的隊伍雖然壯大了,槍也多了,但仍然不夠。因為,我們的周圍不僅有白狗子的正規軍,昭安城里的警察,保安團,還有各個地方豪紳的民團,民防隊。因此,糾察隊要繼續擴編形成團的建制,擴編后,設三個營,一個直屬警衛連,一個直屬爆破隊,人員要擴充到兩千人以上。同志們,現在一些反動勢力正在瘋狂地迫害民眾,壓榨民眾,甚至屠殺民眾,我們連起碼的生存權利都要被剝奪。他們為什么會這樣?因為他們掌握了槍桿子。那么我們該怎么辦?血的教訓告訴我們,我們也要拿起槍桿子,發動和武裝勞苦大眾,為爭取幸福和自由,同一切反動派作殊死抗爭。因此,我們一定要抓緊訓練,形成戰斗力,爭取早日成為我黨又一支能打硬仗的主力部隊。我相信我們每一個人都將是革命的火種,撒出去一定會熊熊燃遍中國大地!”

因為各地風起云涌的暴動和路礦被共產黨完全掌控,昭安城里又開始動蕩和不安了。當局害怕,豪紳心驚,生怕有那么一天路礦工人會攻擊和占領昭安城。

徐白明更是頭疼,自己剛剛接手,路礦就鬧得沸沸揚揚,城里雖然沒出亂子,看上去也很平靜,但保不齊藏在暗處的共黨與路礦相策應,也會發生像其他地方那樣的暴動。他成天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然而,他更恨劉從德。因為他,自己沒有能成為警務處長,還是因為他,自己被貶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更把他推到這將要噴發的火山口上。

盡管這樣,徐白明還是希望盡快熟悉昭安城。他帶著機要員寧倩出了警局大門。警局大樓是一幢紅磚平房,所在的地方叫鳳凰池。大樓兩旁一邊一口清水池塘。大樓后面是一座小山包。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小山包上有金色的鳳凰棲落,還時常飛入兩口清水池中沐浴,后來不知何故,金色的鳳凰飛走了。這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人們為了記住這個美麗的傳說,便把這里取名叫鳳凰池。還有一種說法是,后來鳳凰死了,它的兩只眼睛變成了兩口清水池塘。

不管那一種說法,兩口清水池塘至今也都還在。徐白明和寧倩兩人圍著西頭的那口轉了幾圈。池塘沒有什么特別。池塘里的水清澈透明,能一望到底,能看見水中一群群小魚在自由自在地游弋,它們不會因為岸邊的人影而驚擾,仿佛在這個世界只有它們才是最快樂最自由的,而且沒有人能破壞它們的安逸和寧靜。池塘邊上不知是誰什么時候種上了一棵石榴,已長得碗口粗了,樹葉綠油油的,油得閃光發亮。正是石榴紅的季節,樹上的石榴紅得像火,艷得妖冶。望著石榴樹,他們有些發呆,或許是陶醉了吧。

進大門的時候,石峰瞅見了他倆,看到他倆望著石榴樹發呆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于是,他慢慢走了過去。腳步聲驚動了兩人。他倆一齊回頭,看到石峰后,徐白明笑了,招呼道:“石隊長來了,我想去城里轉轉,正愁沒人領路呢,能屈就嗎?”

石峰對徐白明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因為那天在寶吉寺徐白明沒有再為難慧悟師太她們,不管什么目的,什么打算,但至少目前他也沒有提起過這一節,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能做到這樣就說明這人也壞不到那兒去。徐白明的主動邀請讓石峰更有一種好奇,他笑了笑,說:“局座,你不怕我將你們領窯子里去?”

哈哈哈……

聽了之后,徐白明先是一愣繼而是一通哈哈大笑,指了指石峰,說:“石峰啊石峰,難怪大家都管你叫瘋子,也難怪劉從德說你嘴碎,還真個是應了景了。”

寧倩到底是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聽石峰一說臉微微有些泛紅,輕輕嘟噥道:“瘋子就是瘋子,嘴巴也沒個把門的,在局座前面也不曉得收斂著點。”

徐白明知道寧倩不滿意石峰,連忙搖手道:“倩丫頭,沒事,沒事,我就喜歡這樣,有趣,有趣啊。”

寧倩更加生氣了,一跺腳瞪了徐白明一眼,說:“舅舅,我都這么大了,還丫頭丫頭地叫著,還當著外人的面,不理你了。”說完,噘著嘴扭頭站一邊去了。

聽寧倩叫徐白明舅舅,石峰頓時來勁了,他笑著打戲道:“哦,原來你管局座叫舅舅呀,我是局座的同仁,論輩分你也得叫我聲舅舅,我也可以叫你一聲倩丫頭咯。”

哈哈哈……

徐白明又是一通大笑。而寧倩則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石峰一眼,那目光似要殺人。

“你敢?你敢叫我就殺了你!”她一邊說一邊瞪眼朝石峰揚了揚粉拳。

徐白明知道,兩人若是斗起嘴來肯定沒完沒了,連忙岔開話題,說:“石峰,你領路吧。今天我們倆就交給你了。這里我們人生地不熟,獨個走兩眼一抹黑。有你領路,還可以說說這里的風俗習慣風土人情,肯定會很有趣的。”

石峰眨了眨眼睛,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局座,你不會真把我當免費的向導使吧?我可是要收費的咯,而且還貴著呢?”

徐白明和寧倩兩人一聽霎時愣了。但徐白明什么人,他馬上就知道石峰在懷著鬼胎打什么主意,眉頭挑了挑,說:“能貴到哪兒去,說說看?”

寧倩則受不了了,鼻子里冷哼一聲,然后鄙夷地翻了個白眼。對寧倩,石峰視而不見,而是怯怯地瞟了一眼徐白明,然后低著頭腳尖在地上劃來劃去,滿滿的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最后,他才囁嚅著低聲嘀咕道:“我…我…我不好意思說,說了怕你生氣……”

“哈哈,也有你不好意思的時候?都說你石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有機會編瞎話。怕是只有我才見到你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吧?說吧,我不生氣。”

石峰像是受了鼓舞似的,瞟了一眼寧倩后,裝著壯著膽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大聲道:“好,局座,我說了哈,我說了哈……”

話剛起了個頭,石峰卻又戛然而止,把徐白明弄得都急眼了,他那個氣啊,臉都快綠了,朝石峰狠狠瞪了一眼后,便吹胡子瞪眼睛地破口大罵:“好你個臭瘋子,捉弄我好玩是不?不說算了,小倩,我們走!”

見徐白明真生氣了,石峰馬上一本正經的樣子,望了望寧倩,說:“我真說了哈,我要娶寧倩做小老婆……”

寧倩一聽俊俏的小臉兒馬上綠了,未待石峰的話音落下,便揮著粉拳撲了過去。

“石瘋子,你個臭流氓,我要殺了你……”

但石峰動作更快,一眨眼,便轉身飛奔進了警局大院。見石峰跑了,寧倩氣得一跺腳一路破口大罵地追了過去。

“你站住!你別跑!你跑到天上去我也要殺了你……”

被石峰捉弄,徐白明又好氣又好笑,這石瘋子還真是個瘋子!緩過神后,嘆了口氣,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徐白明來了之后,劉黑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心里總感覺怪怪的。在寶吉寺,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氣。那天,既然和石峰徹底撕破臉了,就打算死扛著也要把那尼姑婆子給辦了。而徐白明突然殺到讓他措手不及。這徐白明還真有點神秘,也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趕去的?一個新到任的局長竟能獨自摸到寶吉寺去,這也太奇怪了。一想到這些,劉黑突然覺得自己的腦殼不夠使了。

這時,張強他們逮了個人進來。那人一直在鬧騰,還不停地喊著冤枉。陳斌過去照著那人惡狠狠地踹了幾腳,一邊踹一邊破口大罵:“冤枉個屁!為何不冤枉別人就抓你?都一個死樣,死鴨子嘴硬,到了這里沒一個人不喊冤枉的。來,都給我上!照死里揍,揍到死為止。”

陳斌一吆喝,張強他們幾個一窩蜂地涌上去將那人按在地上一通亂拳。霎時,整個屋子里只聽到嘭嘭嘭的一通亂響,還有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或許還有骨頭的碎裂聲。

劉黑坐在一旁冷眼瞧著。不一會兒,那人突然沒有了動靜,陳斌連忙上前一通扒拉,一邊扒拉一邊連連喊停。幾人散開后,陳斌伸手探了探,接著又把手放在頸動脈上摸了幾下,最后,失望地搖了搖頭,說:“沒想到這樣不經揍,沒揍幾下便翹翹了。這人是干什么的?從哪兒抓的?”

張強連忙答道:“寶吉寺山門前抓的,從手上的痕跡來看,應該是礦工。”說著,抓著那人的手給陳斌看,繼續道:“瞧,這是碳針。碳針是礦工在井下擦傷或炸傷留下的。這人這么多,肯定在井下被炸傷過。”

“什么?”聽聞后,劉黑蹭的而起突然吼了一聲,繼而朝著張強他們一通破口大罵:“你們死人吶,怎么不早說?混賬!連個活口也不留,一班個蠢貨!這人肯定是伍枚派來傳信的。陳斌,派人給我將那兒盯死了,再出差錯,二十警棍!”

這人還真是伍枚派去的,主要是打聽慧悟師太她們的消息。結果人死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到礦區。

再說伍枚,她和石海帶著幾個武裝便衣去了七丘田。沿著崎嶇的山道一路朝南走,一路上都是密密的林子,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趕到七丘田。這是一個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山莊,住著二十幾戶人家。當地豪紳為了封鎖礦區,在這里駐扎了三十幾個民防團丁。

伍枚他們隱蔽在一個山坳里觀察。山莊在一個山窩窩里,只有山口一條道,其它三面全是陡坡峭壁。觀察之后,伍枚蹙著眉頭沒有吭聲,石海也在沉思。沉默了一會兒,石海說:“你面生,不能進村,還是我們幾個進去吧。”

伍枚搖了搖頭,說:“別進村,誰去都一樣,外人進村,團丁一定盤查得嚴。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山莊周圍的山勢看似險要,但也有漏洞。你們瞧,莊后的山洼是兩個山峰岔開延伸下來的,那里一定有一條水溝,不出意外的話,那是村民唯一的生活水源。走,我們繞道去西坡瞅瞅。”

他們很快便到了西坡。從西坡到山莊后面必須翻過一道山梁。山梁地勢陡峭,樹林稠密,荊棘叢生,幾乎沒有路可走。他們搭人梯挖登山窩一步一步往上爬,一個多時辰后,終于爬到了山梁上。

趴在山梁上,伍枚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隱約聽到有潺潺流水的聲音,頓時面露喜色。歇息一下后,他們順著山梁一直往上爬,爬到山頂后,再順著山坡緩緩往下移。流水聲越來越近了,順著流水聲,他們爬到了一道山崖頂。伍枚趴著往下瞧了瞧,崖不深,估摸不到一丈高,而且有樹,有藤條,是天然的梯子。順著樹和藤條,他們很快到了崖底。山泉便是從這里流出。喝完水小憩后,他們順著流水繼續往下走。到了下面,果然有條小路,順著小路,很快靠近了山莊。他們隱蔽在一片林子里,伍枚貓著腰朝莊子里觀察。

莊子里靜得出奇,只看到村民進進出出,沒有發現團丁。等了一些時間,伍枚抬腕看了看,都快五點了,山里日落早,再過些時間,太陽將要落盡。正在這時,一個團丁從東邊靠近莊口的民房走了出來,拖著長槍顛顛地走著,來到莊西頭的一戶人家,門也不敲便闖了進去,接著傳來了女人撕裂的尖叫聲……

伍枚忽然有了主意。打量一下身邊的幾人后,她心里盤算開了,八條槍對二十幾條槍,奇襲完全是有可能的。只給了一個眼神,一旁的石海馬上猜透了她的心思,其他幾人也立刻會意。

伍枚準備凌晨2點行動。快到午夜的時候,他們開始行動了。順著水溝他們小心翼翼地摸下山去,然后又悄悄地摸進莊里來到遭團丁襲擾的那戶人家。石海趴在窗前輕輕地敲了敲,然后叫了聲老鄉,屋子里馬上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誰?”

“老鄉,別怕,我們是路礦工人糾察隊的。”伍枚立即應道。或許是聽到伍枚的聲音是女的,或許是聽到說是路礦工人糾察隊的,屋子里立即沒有了動靜。過了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進來吧。”黑暗中,傳來了女人怯生生的聲音。

幾人立即一齊擁了進去。女人沒有點燈,而是領他們去了后面的柴屋。進柴屋后,女人窸窸窣窣地點亮了煤油燈。昏暗的燈光照亮了屋子,也照見了女人的臉。伍枚仔細打量,女人很年輕,年紀和身高與伍枚相差無幾,長得也還清秀,身材瘦削,臉色有些泛黃,腦后扎著發髻。

女人望著伍枚,想要說話,但緊咬著嘴唇沒有開口。伍枚笑了笑,說:“別怕,我們是路礦工人糾察隊的,我叫伍枚,你呢?”

“姜泥。你們真是路礦的?來這做啥?”女人狐疑地望著伍枚。伍枚笑著上前拉住她的手,說:“嗯,是的,我們要端掉民團。”

姜泥頓時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然。她打量了一下石海他們,不相信地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馬?不會就你們幾個吧?”

伍枚點了點頭,問:“能說說民團的情況嗎?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條槍?分幾個屋子住?”

姜泥眸光閃爍,眼神里盡是疑惑,但依然娓娓道來告訴了他們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情況。臨了,她了瞟一眼伍枚,然后視線掠過石海看向其他人,眼神有些古怪,八人能對付那三十幾個團丁?

聽完,伍枚沒有吭聲,她抬腕瞧了瞧,凌晨1點,離行動還有些時間,另外幾人席地而坐,閉著眼睛開始休息。伍枚拉著姜泥的手問道:“家里就你一人?”

姜泥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說:“丈夫是個孤兒,在路礦下井,結婚那年,他便在井下因為冒頂事故死了。”

伍枚輕輕拍了拍她的膀子,說:“去睡吧。”

姜泥點點頭,離開時,眸子里盡是擔憂……

凌晨2點,終于要行動了。姜泥從窗子里望著伍枚他們離開,眼里充滿著期盼,也有緊張和擔憂,但更多的還是緊張。

按照姜泥告訴他們的路線,順利繞過了有狗的人家,然后,悄悄從民團住的屋子后面悄悄翻墻到了后院。在后院,伍枚一個手勢,石海便帶著四人朝前院摸去,她和另外兩人悄悄摸向屋子的后門用匕首撥開門栓。他們進到了廳堂,里屋的團丁睡得正香,能聽到時高時低鼾聲。這時,突然嘭的一聲,不知誰碰翻了板凳,聲音十分清脆。

“誰?”有人喊了一聲。黑暗中,伍枚他們急忙閃身藏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團丁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沒有點燈,只是貓著腰朝廳堂里瞄了瞄,沒有發現什么,然后,又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又是那該死的饞貓,吵得連覺都睡不安穩,明天活剝了燉著下酒吃。”說完,轉身回去了……

石海帶著四人悄悄摸進偏院廳堂。黑暗中,有人不小心碰倒了墻根下的椅子,響聲驚動了東廂房的團丁。一個團丁喊了聲后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他迎面撞上了石海他們,嚇得瞪眼欲叫,剛張口,說時遲,那時快,石海舉刀迅速撲上前去,一手去捂他嘴一手一刀當胸捅去,但仍被他掙扎著叫出了聲。里頭的人聽到動靜,呼啦一下都一齊動了。霎時,清脆的槍聲響起……

聽到槍聲,伍枚沒有再猶豫了。她三步并作一步奔上前去嘭的一聲猛地踢開房門,甩手將一枚手榴彈丟了進去。轟的一下炸聲震天,屋里頭應該是被炸了個七葷八素。緊隨其后,兩個隊員也迅速將手中的手榴彈照著扔了進去,接著又是轟隆轟隆兩聲,屋子里頓時炸開了,團丁被炸了個橫七豎八倒下一大片。

伍枚冒著濃煙沖了進去,抬手幾個連發,兩個隊員隨即跟上也一通射擊。沒倒下的團丁那里還顧得上還擊,一個個嚇得抱頭鼠竄,四處亂鉆。黑暗中,伍枚他們照著身影彈無虛發,一槍一個,很快,十幾個團丁被消滅個干干凈凈。

這時,東廂房那邊槍聲依然十分激烈,石海他們怕是要吃虧了。伍枚喊了聲走后,三人迅速朝前院奔去。前院的戰斗陷入膠著。石海他們被壓著退到了院子里,十幾個團丁朝他們瘋狂射擊,火力異常兇猛,壓得石海他們抬不起頭來。伍枚奔過去一看,不妙!不禁暗喝一聲。她揮了揮手,三人立即掉頭朝后門奔去。出了后門沿著墻根奔向東廂房的后面。到了那里,伍枚指了指墻根對兩個隊員說:“拿手榴彈炸開它!”

還剩下三枚手榴彈,將手榴彈綁一塊兒后,一個隊員拿匕首在墻上掏了個洞,然后將手榴彈塞了進去,拉弦后迅速藏到右側的墻后面。轟隆一聲巨響,墻被炸了個大口子,躲屋子里的團丁也被炸翻了五六個。三人迅速沖了進去,伍枚抬手幾個連發,一下子撂倒了三四個。聽到后面的動靜,正在朝石海他們射擊的七八個團丁倉皇回頭還擊,長槍那里快得過盒子炮,三人又是一通連發,槍槍斃命,瞬間將他們全部擊斃。

終于結束戰斗。石海和四個隊員都受了點輕傷。打掃戰場一統計,共擊斃團丁三十二人,繳獲長槍28支,短槍4支,子彈一千多發,手榴彈兩箱……

回到姜泥家時,姜泥正在門前不停地來回竄著,當第一眼看到他們勝利歸來時,她便激動地奔上前去一把摟住伍枚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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