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蘇岳坐在椅子上。已經很久了。
當他手上的鐘表響起來的那一刻。
他站了起來。
時間到了。
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日歷,日歷上的今天標著一個紅色的點。
這是蘇岳父親的祭日,所以今天不僅要巡林。
還得去給父親上香。蘇岳拿起了一旁的油燈。
這盞油燈并沒有點亮,而且里面的燈油也很少。
再使用下去的話,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燃燒殆盡了。
蘇岳開始了巡查。
今天的天氣有些怪,明明接近傍晚了,天上的太陽卻依舊那么亮。
烈日之下,蘇岳只是走了十分鐘就出了一身的汗。
奇怪。
蘇岳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現在他并不著急。
很快,十幾分鐘的時間就過去了,幾朵烏云將太陽給遮掩住。
與此同時,后山里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在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座旅館,旅館的旁邊有一家飯館,飯館的旁邊有一家鐵匠鋪。
鐵匠鋪里面不斷傳來打鐵的聲音。
時不時會傳出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就像正在分解什么動物的尸體。
從旅館的窗戶往里面看,可以看見一個個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尸體。
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腐爛了大半。
根本就不是活人了。
他們卻依然站立著。
那一雙眼球也在不斷的轉動著,似乎在窺探著黑暗中的某些東西。
另一邊,蘇岳站起了身來,他往后山的方向不斷的前行著。
還有一二百米的距離,他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座墓碑。
那是他母親的墓碑,在他母親的墓碑旁邊,還有著他爺爺和奶奶的墓碑。
雖然說那只是墓碑,真正的棺材并沒有埋在那里。
之前聽父親說,爺爺奶奶在死之前叮囑父親讓他們一起埋葬在了后山的某一處地方。
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至于父親的墳墓就單獨埋在了一處地方。
父親墳墓旁邊就有幾棵大樹,只要靠近,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岳朝著那個方向不斷靠近著。
很快他就來到了那座墓碑前。
奇怪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那座墓碑上并沒有任何的刻字,也就是說那是一座無名墓碑。
墓碑的旁邊也沒有任何東西。
甚至以墓碑為中心的三米,范圍都沒有任何一棵樹木,就連草都沒有長出來。
奇怪。
這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座墓碑并不是他的母親的墓碑,更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墓碑。
這片森林里的確有些人葬身于野獸的腹中,但他們根本就沒有過墓碑。
蘇岳繼續往前面行走著,剛剛那些東西當沒看見就行了。
只要不出現什么意外。
那么那座墓碑到底有沒有就不重要了。
一分鐘過去了。
蘇岳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
同樣的。
在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座墓碑。
那似乎也是一座無名墓碑。
蘇岳走近了,這一次和上次的那座無名墓碑不同。
這次的墓碑后面有一棵樹。
那棵樹上似乎還刻著什么字?
蘇岳將目光轉移到了那棵樹上的時候,卻發現那棵樹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哪來的字。
十分鐘,蘇岳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走了整整十分鐘的時間。
那座無名墓碑一直存在。
但是旁邊的場景卻在不斷的變換著。
有的時候會只看見一座墓碑,有的時候會看見后面有一棵樹,有的時候會多出幾盞燈籠。
但是一直沒有變化的,就是那座無名的墓碑。
最終。
蘇岳在那座無名的墓碑前停留了下來。
走了這么久的時間。
卻依舊沒有走出。
自己這怕是遇見鬼打墻了。
蘇岳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根蠟燭。
那是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用打火機點燃了那根蠟燭。
隨后將蠟燭放在了墓碑的前面。
這根蠟燭的火光在膨脹,就仿佛有什么催化劑一般。
這樣下去的話。
十分鐘之內,這根蠟燭就會徹底的燃燒殆盡。
那么到時候自己的命運也會跟這跟蠟燭一樣。
蘇岳開始回想,那封信上面的字跡。
鬼是殺不死的。
就算鬼可以殺死,自己也不會那么蠢去與鬼做斗爭。
畢竟是鬼,用普通的物理手段應該是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的。
蘇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張羊皮紙。
蘇岳將背包放在了地上,然后打開了背包,在里面慢慢的摸索著。
終于。
蘇岳找到了那張羊皮紙。
隨后將那張羊皮紙拿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這張羊皮紙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但能肯定的是。
這張羊皮紙在絕境的時候能幫自己。
或者說自己死了之后,這張羊皮紙將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對它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處。
那張羊皮紙上逐漸浮現出了一些刺激,就仿佛有另外一個人正在這張羊皮紙上書寫著什么。
我叫蘇岳,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傍晚,我背包里的那三根蠟燭都燃燒殆盡了。
我依舊沒有找出那只鬼在哪個地方。
在臨死之前我看見了一條街。
有一個人在向我招手。
然后,我就往那個地方逐漸走去。
然后,我死了。
蘇岳拿出了打火機,做勢準備將這張羊皮紙給燒了。
那張羊皮紙上的字全部都消失了,就像有一個人拿著橡皮擦將上面的字跡全部給抹除掉了。
隨后又浮現出了新的字跡。
我叫蘇岳,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還活著,我在蠟燭燃燒完之前找到了那只鬼,那只鬼就在墓碑底下。
當我看見那只鬼的樣子的時候,我驚呆了。
那是一具干枯的女尸,我想不出任何辦法限制住這只厲鬼。
最終這張羊皮紙給我的指引是讓我駕馭這只鬼。
我駕馭了那只鬼。
暫時逃過了一劫。
同樣的,死亡倒計時正在緩緩的開始。
不知道為什么,地面突然開始了震動。
就仿佛地震要來了一般。
蘇岳一個沒站穩,直接倒了下去。
蠟燭瞬間膨脹,火光猛的一下將一半的蠟燭燃燒。
蘇岳站起了身來。
剛剛。
每只鬼都有屬于自己的殺人規律,蘇岳還記得這句話。
剛剛那根蠟燭燃燒的那么快。
莫非就是自己觸發了那只鬼的殺人規律。
不過蠟燭替自己擋下了這一次襲擊。
蘇岳沒有任何的猶豫,為了保險起見,他又一次拿出了一根蠟燭。
隨后將那根蠟燭點燃。
將那根燃燒到一半的蠟燭給熄滅。
隨后嘗試推動那個無名的墓碑。
一只干枯的手搭在了蘇岳的腳上。
蘇岳頓時感覺如墜冰窟。
仿佛能夠將人直接給凍結
能讓一個人瞬間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