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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話:儲氏兄弟

  • 命鎖靈途
  • 朝小陽
  • 5854字
  • 2022-09-23 17:34:25

我們寢室四人站成一排望著窗外嘩啦啦的傾盆大雨簡直是目瞪口呆,小叫花用胳膊肘頂了頂我道:“可以啊王半仙,真讓你給求來了!”緊接著我們聽到了別的寢室迎來了一陣歡呼!我自己都傻了,這特么真是我求來的?還是說,就是個巧合?

但是這場雨持續(xù)的時間并不久,也就是到了下午三點(diǎn)多就停了,當(dāng)時的杜存?zhèn)フе槐尽渡涞裼⑿蹅鳌房吹慕蚪蛴形兜模淖雍托〗谢昧艘桓睋淇嗽诖采贤娑坊疖嚕o接著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哨聲以及教官的集合口令打斷了,又是一下午的訓(xùn)練啊,吃過晚飯后,我們四人累的回到寢室直接躺床上,想著一會兒七點(diǎn)半還要去拉歌,心里不禁的叫苦啊,耗子喊道:“半仙兒,你這法術(shù)也不靈啊,怎么下著下著就不下了?你要不去看看泌尿外科?”

“滾滾滾,我感覺應(yīng)該就是巧合而已,怎么可能是我求雨成功嘛!”我和耗子打鬧著,一旁的杜存?zhèn)フf:“也不是這個理,你說你光是搖鈴來求雨是不是不太正式?我看人家小人書里諸葛亮求東風(fēng),都是擺了法壇的。”我心里咯噔一下,雖然杜存?zhèn)サ倪@句話,可能只是他的猜測,但是不得不說,大舅爺給我的那本古書里面,確實(shí)記載了求雨除了咒語以外,的確是要開壇做法,今天中午咱那個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但我還是反駁杜存?zhèn)フf道:“別鬧了,我上哪兒給你們開法坦去?”

“你就說,開壇需要那些東西吧?”杜存?zhèn)フf著就來拉我衣服,我立馬躲開道:“你要干嘛?你們真相信我能求雨啊?”杜存?zhèn)ゼ泵Φ溃骸霸囋嚶铮囋嚶铮∪f一真能行呢!”

“你這是封建迷信。”我笑道,一旁的小叫花道:“哎呀,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跟老杜說說,說不定真能行呢!”

“那你記住啊,燒雞、豬頭肉、燒鵝.....”我剛說到這兒,杜存?zhèn)ゴ驍嗟溃骸按蜃。〈蜃。∧阋@些是用來求雨還是你自己吃啊?”

“廢話,三牲祭品知道吧,這還是簡化版的,要認(rèn)真了是整顆豬頭、牛頭還有羊頭。”杜存?zhèn)ビ霉P記著說道:“那你繼續(xù)說。”

“黃紙、朱砂、毛筆、香蠟、香爐,就這些了,你能搞得到嗎?”

“這還不簡單!等著啊。”杜存?zhèn)フf著就往寢室樓道跑去,找了個公共電話投了硬幣,打了個電話,然后就回來說了句搞定,緊接著我們就下樓拉歌去了。

拉完歌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了,大家要列隊(duì)回寢,杜存?zhèn)ダ死业囊陆牵骸白尯淖雍托〗谢ɑ厝ィ愫臀易咭惶恕!蔽铱此衩刭赓獾模徒o小叫花使了個眼色,小叫花瞬間會意,知道回寢后要給我們打掩護(hù),如果教官問起來我和老杜去哪兒了,他可以想個理由搪塞一下。

等人都散了,我和杜存?zhèn)淼讲賵龊竺娴脑簤μ帲糯鎮(zhèn)サ吐暤暮暗溃骸皠⑹澹⑹澹∧銇砹藛幔俊蔽艺{悶劉叔是誰呢,只聽院墻鐵欄桿對面有個佝僂的人影踏著小碎步跑了過來,邊跑還邊應(yīng)道:“來了來了,臭小子,你的東西,我都沒給你少買啊。”

“行嘞!這是買東西的錢,這是您的跑路費(fèi)!”

我看著杜存?zhèn)亩道锾统?0塊遞了出去,我心里暗自嘆道:“這小子很有錢啊。”要知道我們高一的時候是1996年,那會兒我爸一個月工資也就500元,我媽也就330左右,這小子讓人帶點(diǎn)東西就給人20元,要知道那時候可是一碗面才兩元的年代啊,我們吃的小零食也都是幾分錢的,最貴不超過一塊錢,后來我們才知道杜存?zhèn)サ睦习质菄蟮囊粋€月的工資也有個1300元左右,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而且這一幕也解釋了這幾天我們?nèi)珜嬍业囊粋€疑惑,為毛這小子校門都沒出過,每天晚上都有零食啊,原來這個劉叔是附近蹬三輪的,他從火車站出來,就是這個劉叔蹬著三輪給他拉到學(xué)校的,所以他在電話本上留了人劉叔家里的電話號。

那劉叔將一大包東西遞了進(jìn)來,然后問道:“小偉啊,你說你這買燒雞燒鵝和豬頭肉我還理解,你們寢室可能聚會吃點(diǎn),但是這香和蠟燭還有黃紙毛筆的你這是要孝敬誰啊?”

“呸呸呸,你說話咋這么不吉利呢?”杜存?zhèn)チR道,轉(zhuǎn)而又說道:“行了,撤吧,等會兒保安該來了!”

等回了寢室,熄了燈,教官查罷了寢,我和杜存?zhèn)ゾ桶研览搅岁柵_上,耗子和小叫花開始幫著張羅祭品和燭臺香爐,我站起身來,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洗了臉,算是凈身了,然后閉目養(yǎng)神,算是凈心,等睜開眼睛,看著那張擺著東西的書桌,心里不禁也笑了,我怎么也跟著他們瞎胡鬧了呢,但是還是走到了桌前,杜存?zhèn)ヒ呀?jīng)用墨水化開了朱砂,我用毛筆沾了沾筆尖,在黃紙頂上寫了起來,寫表文不同于畫符,畫符是將咒語的力量轉(zhuǎn)移到符紙上,咒語的內(nèi)容以符頭、符膽、符尾組成,相當(dāng)于借助符紙去施展法門,而寫表文,有敬神的功能,是將自身的所求、夙愿寫明,燃燒后,讓天上的神仙看到,用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給老天發(fā)個微信、打個電話、寫封信,但無論是畫符還是寫表文,都需要凈身凈口凈心,在寫的時候還要念著敕筆咒,內(nèi)容上寫:

“伏以玄穹高上玉皇大帝并雷公,電母,風(fēng)伯,雨師四大雨神茲為CN國SC省祈求甘霖緩解旱情而文雨神居上闕而管下界之水,黎民居下界而仰上京之神,上神賜福于黎民,則黎民敬仰上神,上神無視于黎民,則黎民不信上神。上下相關(guān),神民相依也。嘗曰:民以食為天,食以糧為主,糧以水為本。無糧則人不存,無水則糧不生。今春以來,上蒼惜雨,下界無流,江漢流域,尤為其甚。早稻因無水而少插,中稻因無水而損苗。時下已是中稻移栽旺季,斯地依然干旱少雨,無水整田。百姓惶惶,仕宦憂憂。今弟子王宏虓奏明太上,獲準(zhǔn)向天庭求雨,以解斯地旱情,保中稻栽插,解燃眉之急,潤十方之農(nóng)田,更潤百姓之心田。懇望玉帝并四大雨神,一日之內(nèi),為上述旱區(qū)普降甘霖。則百姓感上神之大恩,三界記上神之大功。弟子王宏虓頓首叩拜公元1996年夏歷9月10吉日”

寫罷了表文,我單手持三清鈴,嘴里念著中午念過的咒語,手上輕搖鈴聲,念罷了咒,手上鈴鐺不停,右手點(diǎn)了三支香,邊點(diǎn)香邊口念香贊,最后恭恭敬敬的將香插在了香爐上,然后燃燒了表文,整個求雨儀式就算是完成了,但是不像中午那次,立馬生效,我們四人傻傻的站在陽臺上等著,都沒有下雨,看樣子是失敗了,于是我們垂頭喪氣的收拾了書桌,把一切用品都塞進(jìn)了床底下,大家都洗洗睡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整棟寢室樓的歡呼聲吵醒的,杜存?zhèn)ダ襾淼疥柵_激動的說著:“兄弟!成了!!!”可不是嘛,眼前的窗外又是嘩啦啦的大雨傾盆,我甚至開始懷疑,老爺子那本書上寫的東西,會不會真的是存在的,這一場大雨下了一陣天,是在晚上九點(diǎn)停的,這一天內(nèi),杜存?zhèn)ミ@個大嘴巴在整棟寢室樓里,其他寢室的學(xué)生中吹牛,說咱們寢室有個會求雨的道士,這自然是引得了其他同學(xué)的嘲笑了,他不服的說道:“不信咱今晚讓我那哥們兒給咱表演一個,我打包票明后天都還會下雨,只要我哥們兒愿意,咱的軍訓(xùn)全都能泡湯你們信不信。”

只能說杜存?zhèn)ミ@家伙是真的有錢啊,他當(dāng)晚等雨停了,又打電話讓劉叔買了那些東西,而且還買軍訓(xùn)結(jié)束前剩下的四天的量,當(dāng)晚等宿管查完寢,其他寢室的男生們都擠到了我們寢室,耗子和小叫花照著昨天的樣,擺好了供桌,我也再來了一次昨天的流程,但是那些其他寢室的家伙,見沒有當(dāng)場下雨,隨即都開始嘲笑起來,杜存?zhèn)サ溃骸凹鄙都保鄙都保厝ニ桑疵鲀旱模?zhǔn)下!”

不出杜存?zhèn)ニ希诙煳矣质潜粴g呼聲吵醒的,沒錯,又下雨了,可能還是巧合?我不由的想到,當(dāng)然昨天來觀看求雨儀式的同學(xué)們,有一部分還是不信的,有不信的,就有信的,而且信的人還不少,仿佛有種明天訓(xùn)練不訓(xùn)練就看我了的意思,雨停的時間又是晚上九點(diǎn)多,寢室里面教官和宿管開始查寢,這時候,隔壁寢室的陽臺上有人喊了一句:“王宏虓!再求一個!!”

緊接著整棟樓都響起了學(xué)生們的呼喊,他們像喊號子一般的喊著:“求一個!求一個!求一個!”嚇得不知內(nèi)情的宿管一愣,和教官一起滿樓呵斥那些喊號子的學(xué)生,末了還大喊一聲:“你們現(xiàn)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學(xué)習(xí),談什么戀愛!還想求婚?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敢情她以為有人在寢室表白呢,我不由覺得好笑,就算是求婚,這幫損賊不應(yīng)該喊的是:“答應(yīng)他。”嗎?這宿管怎么想的?

既然我有這本事,為啥不幫同學(xué)們度過這個難關(guān)呢?我當(dāng)時這樣想到,于是之后的軍訓(xùn)以及最后的軍訓(xùn)匯報(bào)演出都被我的求雨技能抹掉了,沒辦法學(xué)校不能因?yàn)檐娪?xùn)耽誤教學(xué)進(jìn)度,于是我們便開始了高中的學(xué)習(xí)生涯,從這件事起,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能搖響那個三清鈴了,但是我忘記了大舅爺曾經(jīng)跟我說的,當(dāng)我能搖響它時,就意味著我已經(jīng)開始背負(fù)我應(yīng)有的命運(yùn),而這個命運(yùn)絕非只是讓我?guī)痛蠹仪髠€雨這么簡單。

高一的生活枯燥無味,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還是那樣,語文和物理比較好,數(shù)學(xué)比較差,來這個大城市上學(xué),唯一讓我提升了的成績是英語,很奇怪,我覺得無論是文言文還是英語,我仿佛學(xué)這些聽不懂的文字學(xué)的都特別快,可能是語言天賦吧,至于物理呢,我單純是喜歡上實(shí)驗(yàn)課,因?yàn)椋铱偸悄茉趯?shí)驗(yàn)課玩兒那些器材,但是理論知識其實(shí)也都是死記硬背的,要做到理解還是很難,后來想想,我還好中意的不是化學(xué),我要是能在化學(xué)實(shí)驗(yàn)課上亂玩的話,早把實(shí)驗(yàn)室點(diǎn)燃了,當(dāng)然無論什么實(shí)驗(yàn),看這本書的大家或者是正在上學(xué)的孩子,都請嚴(yán)謹(jǐn)對待,畢竟實(shí)驗(yàn)都是有危險(xiǎn)性的。

很快的步入了高二,這一年來,杜存?zhèn)サ奈幕煽円恢辈恍校沁€算是在掙扎,耗子是咱們寢室成績最好且不偏科的,但是他依舊選擇了讀文科,主要是因?yàn)椴幌牒臀覀儙讉€分班,小叫花就屬于是放棄型選手了,其實(shí)我知道這小子不笨的,而且很聰明,語文考試他其實(shí)完全可以考好,但是那股子不正經(jīng)的勁兒仿佛是他故意的在表現(xiàn)自己,有一次考試一道考題是李白的“我自欲眠卿且去,_________。”的默寫填空題,他給人填了個:“明朝有意抱情人來。”你說他笨,記不住答案,但是他卻填的對前半部分,原句是:“明朝有意抱琴來。”他非要填個抱情人來,你說這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后來我問過小叫花,明明能填對,為啥要故意這樣寫,還把不該扣的分扣了。

他的回答是:“你看到今天老師在課上拿著我試卷念我填的部分了嗎?”我點(diǎn)點(diǎn)頭,今天老師的確氣的拿著他的卷子在課上念出來給大家了,他接著問:“大家笑了嗎?”我又點(diǎn)點(diǎn)頭,他再問:“你笑了嗎?”我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他往床上一躺道:“那不就得了!分不分的算個啥,又不是高考。”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臥槽,他這是用自己的前程來娛樂大眾啊。

雖然高二開學(xué)的時候,很多原來班上的同學(xué)都被分去了別的班級,但是我們四人依舊是屹立不倒的待在三零六寢,像塊黏在公共汽車座位底下被人嚼過的大大卷,話說這種在我小學(xué)六年級就火了一陣的泡泡糖,貌似在我讀高二這年又有要火的趨勢,幾乎每個中學(xué)生褲兜里都有個粉色的圓形小盒子,里面是卷起來的泡泡糖,扯一點(diǎn)吃一點(diǎn),至于這一年為啥它又火了,原因是這一年他們推出了盒子里面送玩具贈品的活動,送的自然也只是一些小玩意兒,什么藍(lán)色的太空人還有飛船、炮臺啥的,也有綠色的外星人,東西都不大,倒是掀起了一陣大家的收集熱潮。

可不是嘛這一天,倆轉(zhuǎn)校生來到了我們寢室,他倆貌似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當(dāng)哥哥的手里提了個袋子,里面全是大大卷,在宿舍樓里見者有份的發(fā)了下去,說是給大家的見面禮,當(dāng)他遞到我手上時說了句:“你來兩盒,咱們寢室的都來兩盒哈,以后大家都是一起住這間宿舍,多多照應(yīng)。”反倒是那個弟弟沒怎么說話,在一旁看著他哥招呼同學(xué)們,杜存?zhèn)ソo我一個眼神,把我拉到陽臺上說道:“啥呀兄弟,這人什么來路?”我剛想跟杜存?zhèn)フf我不知道,可那當(dāng)哥哥的聲音在我身后說道:“有啥你可以當(dāng)面問嘛同學(xué),我叫儲鑫,那是我弟弟,他叫儲淼。”

自那儲氏兄弟入住三零六后,老杜他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這倆兄弟用行動詮釋了啥叫做自律,儲鑫果然被班主任選上了紀(jì)律委員這個職位,這個官兒怎么說呢,當(dāng)?shù)煤脮硎聝海芎桶嗌细愫藐P(guān)系,當(dāng)然班主任那邊可能就會懷疑你是不是跟大家串通好了,當(dāng)?shù)牟缓茫米锶嗟娜耍嘀魅文沁叺故菒勰銗鄣讲恍校瑢嬍业较酎c(diǎn)兒,這二人絕不多說一句話,蒙頭就睡,弄的我們四個都不好意思聊天,你說人都倒下睡了,咱們聊天顯得咱們怎么那么壞學(xué)生呢,雖然我們四個本就不是啥好學(xué)生,但是多少有些不自在,這二人也絕不帶吃的進(jìn)寢室,就連小零食都不會從外面買進(jìn)來,就連小叫花都不好意思去食堂打飯到寢室吃了,雖然宿管本就不允許這種行為,但是以前的小叫花是什么主啊?偷摸著拿塑料袋都得帶進(jìn)來吃的人,雖然小叫花一直聲稱自己懶,但是偷摸往寢室?guī)э埐皇歉M(fèi)勁兒嗎?

這天杜存?zhèn)グ盐依搅岁柵_上說道:“我受不了了,九虎,你說咱多久沒在廁所偷偷抽過煙了?儲淼還好,他自己怎么生活,不會干涉我們,儲鑫那孫子真是上綱上線啊,這不行那不行的!”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我問道,杜存?zhèn)ハ雭硐肴サ恼f道:“兄弟,你有沒有什么法術(shù),讓他在我們做想做的事兒的時候,看不見咱啊?”我敲了他腦袋一下道:“屁嘞,跟你說了多少遍,別到處大嘴巴說我會這些東西!”

“好好好!我不說,但是真的有沒有這樣的法術(shù)嘛!”

“沒有!沒這樣的法術(shù),別動這些歪腦筋了!”

這時候儲鑫在寢室里喊道:“存?zhèn)ィ『晏嵾€有十分鐘熄燈了,你倆去水房洗洗,別誤了熄燈點(diǎn)兒!”杜存?zhèn)ヒ慌哪X瓜:“看見沒看見沒?他一說話我腦瓜仁疼!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揍他!”我一把拉住杜存?zhèn)サ溃骸澳闾孛疮偭耍吭僬f人家也沒錯啊,做的都是對的事兒,你憑什么揍人家?”

“就是因?yàn)樽龅膶Φ氖拢∥也?..”他激動的手舞足蹈,我打斷道:“哦,別人做對的事兒,你做不到,你害臊,你就不許人家做?走走走,拿盆去,去洗漱,再說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小子跟咱處一段時間,就能相互理解了,再說了,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睡覺,不允許小叫花帶飯回來吃我覺得不是啥錯事!小叫花以前那床墻壁上都是油還有不明物體,你看現(xiàn)在,這貨起床都要洗頭了,這多好?”

我把洗臉盆和牙具塞給杜存?zhèn)ネ浦蛩孔呷ィ谧呃壬希糯鎮(zhèn)ミ€在跟我抱怨呢:“對啊,小叫花都被逼的洗頭了,這還不喪心病狂啊?”

“小叫花也該注意個人衛(wèi)生了,不然咱寢室全得得病你信不信?”我推著他進(jìn)了水房,這時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已經(jīng)出了水房了,整個水房只有我和杜存?zhèn)z人,我倆擰開水龍頭道:“兄弟,真不一起制裁一下他啊?”我刷著牙對他說道:“你特么A國啊?制裁這兒制裁那兒的?”公共水房對面就是公共浴室,這時候?qū)γ嬉惨呀?jīng)空蕩蕩的了,突然一陣水聲響了起來,我立馬打斷還要跟我抱怨的杜存?zhèn)ィ骸皣u!你聽!”

他似乎也聽到了,整個身體一僵,慢慢轉(zhuǎn)過頭來:“這個點(diǎn)兒還有人洗澡?”我洗了把臉把牙具放杯子里,轉(zhuǎn)身招呼他讓他和我一起去看看,他死活不愿意,于是我推著他來到了對面的公共浴室,水聲還在淅瀝瀝的響著,是從最后一個隔間傳出來的,杜存?zhèn)ルm然心里怕,但是奈何我給他推著讓他走在最前面的,當(dāng)他探頭看向那個浴室隔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我也立馬探出頭去,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甚至地下都沒有水跡,我問他:“老杜,瞎叫喚什么呢?”

只見他哆哆嗦嗦的從牙縫里蹦出倆字兒:“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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