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鳳凰煞星見奧義
- 鳳儀天下
- 木生紅豆
- 2061字
- 2022-09-24 13:28:29
百里恒捂住自己的胸腔,努力地抑制住瘋狂跳動的心臟:
“百里家族怎么會要這樣的女兒做義女,做夢,我百里家族不承認,她就沒有名分,更不要說想蒙上百里家女兒的光芒了。”
一千年以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無法忘記,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遇見了一個和自己的胞妹長相完全相同的女人?百里恒手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面,火紅色的拳頭印在了桌面上,桌子被砸成兩半,黃木曲水柳鏤花精致雕龍也被砸斷了。
月光之下,百里恒額頭上的汗珠看的清清楚楚。一夜未眠,清晨的涼氣侵入書房,百里恒的書房已經零零落落的散落著無數張宣紙,每一張上面都寫著百里月的名字。
百里恒明明感受到兩個人哦靠近的時候,一種血緣親情的吸引人血脈奔騰,超乎愛情以外最純真的感情,那是一個哥哥對自己骨肉至親的感情,現在不能著急,百里恒很快就理智起來。
若真得是月兒,她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然的話不會再入宮廷也不會不認自己的。若不是,也不至于嚇到人家,寄托哀思也不是不可以,便把這畢生的精力都用來護她周全也不是不可。
塘柳又何嘗不是輾轉難眠,半坐在黃水玉榻上,眼神游離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已經是快要中午了,身上還是那一身白色的睡衣: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自從昨天看見了百里少爺,就一直悶悶不樂,奴婢從沒見過您這個樣子。”
塘柳翻身下床坐到紅木梳妝臺前任憑水榮在自己的臉上擦拭,卻也還是不說話,水榮見塘柳不說話,自己也只好乖乖的閉嘴了。
時近中午,塘柳才出門伸伸懶腰,水榮滿心歡喜的跑了過來:
“姑娘,姑娘,您快收拾一下呀,國師來了,皇上要您陪著一起去接見,這可是皇后娘娘應該做的事情,這幾天皇后娘娘犯錯了,正在面壁思過,看來皇上是把您當成……額……奴婢不是故意的,姑娘饒了我吧。”
塘柳心中的五味瓶再次被打倒:
“看來皇上是真的把我當成先皇后了是吧,沒關系,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趕緊起來。”
水榮從地上站起來,拍拍手上的塵土:
“姑娘,奴婢一直可惜,皇上對姑娘有情有義,姑娘若是點頭,怕是封后也不是問題,可姑娘為何無意?”
塘柳轉身進了寢殿,讓一邊伺候的小宮女找出來一件紅色的暗花滾珠金線牡丹宮裝:
“過去是妾有情郎無意,現在是郎有情妾無意,對了,我問你,國師可是奧義道士?”
水榮似懂非懂的朦朧著,點頭道:
“正是,姑娘趕緊梳洗打扮吧。”
塘柳今天穿的這件華服和大婚之日的那件有七八分相似的顏色只有主位中宮之人才配穿戴,金色的頭飾發簪華麗的不可言喻。
叮當碰撞的金珠綴在領子和袖口的地方,內地的儒裙很規矩的直筒,上面卻用暗花滾上了九鳳朝天的花樣,二十支金子制作的小朵牡丹花零零散散的插在發髻上,雍容華貴,威嚴十分。
“倒真如以前了。”塘柳自言自語一句,便伸手讓水榮扶著去了琉璃瞳的雄鸞殿。
雄鸞殿位于整個皇宮的正中間,長儷宮正中位于雄鸞殿的身后,路程并不長,塘柳攏著金珠翠玉款款前行,不一會,一尊純金制作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純金色的墻壁,就連飛檐也是純金制作的,奢華之處不必言說,地上的瓦片是琉璃瓦,中間隱隱約約生出來的青苔也被踩踏下去。
塘柳拎起裙邊順著中間一道金黃色的小道走了進去,琉璃瞳正坐在大殿正中間的寶座上,寶尊純金打造,兩條純金大龍從底部延伸上來怒目圓睜的看著下面。
“民女塘柳參見皇上。”塘柳盈盈下身行禮,卻也沒有跪下,琉璃瞳站起來親自扶起塘柳,大手一揮便有人抬來了一尊純金制作的鳳凰椅子,上面還墊著一個綢緞金線繡制的坐墊。
“坐下吧。”琉璃瞳道,塘柳雖知道這座椅乃是皇后可用,可是琉璃瞳既然愿意用這樣的禮數對待自己,自己也不推脫了。
坐下來以后才看見奧義正坐在自己的對面,奧義正面看見塘柳,整個人身體一震:
“這個女人,皇上……皇上。”
“我知道,她不是,她叫塘柳,朕的……鴻鵠之臣。”琉璃瞳有點不耐煩了。
奧義看著塘柳的這一身派頭:
“皇上,皇后乃正宮主位之人,如今先皇后逝去千年,皇上為江山社稷封墨后,可這待遇禮數還是欠缺,百里一族也沒有承認,因此墨后未曾入皇家玉蝶,如今皇上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禮制用度完全超過了墨后,怕是會引起非議啊。”
奧義就是千年之前為自己制作了冰窟的人,八卦水晶鏡子困住了自己一千年,這樣的仇,塘柳當然也會報:
“早就聽說琉璃國法師非同凡響,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非凡,仙風道骨。只不過奧義法師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我乃琉璃國國臣,斷不敢覬覦皇后寶座,只不過民女有一問,琉璃國納后從來都是百里家族首肯才算名正言順,百里家族從未肯定墨后,她名不正言不順,那為何道師要稱呼她皇后,怕是有違禮制吧。”
奧義沒想到塘柳會親自站起來反駁自己,一股力量想要探入塘柳的身體試探她的力量,塘柳毫不留情的擋了回去:
“國師無禮了!”
奧義收回自己的力量,竟然能夠將自己的力量這么完整的反彈回來,起碼是七階段的力量了,看剛才的顏色,水魂力!
“國師,不得無禮,今日是墨后不宜面圣,故此朕請來塘柳姑娘陪朕面圣,塘柳姑娘是朕的肱骨之臣,也不會是接待國師禮數不到。”
塘柳繼續坐到鳳椅上,慵懶的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看著金殿之上的兩個男人:
“世人皆道我像先皇后,實在是抬舉,只不過我看國師怎么看見我如此驚慌,莫不是對先皇后做了什么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