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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武將九階

水澤山脈,赤龍崖。

深紅色巖石堆砌的懸崖,有幾縷水流流下,形成一汪淺淺的水潭。一背負碧藍色長刀之人與一只通體銀白色的巨狼相對而立,彼此盯著對方。

巨狼大概有3米多長,全身銀白色的毛發好似波浪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陣陣流光。對面的那人,1米8左右的身高,衣衫些許殘破,磨得有些發亮,繚亂的長發漫過耳垂,也擋住了他燦燦發亮的雙眼。在稀疏的胡茬點綴之下,好像一個山林野人,又好似久經風霜的逃難之人。

“嗷!”

終于,巨狼忍耐不住,對著當空的明月一聲高亢的狼嚎,冰藍色的眼眸散發著灼灼殺意,向那人撲去。

疾風勁步,這巨狼好似穿梭在風中,身體不受重力的影響,幾個騰挪間就逼近了那人的側面,一只比那人腦袋還要大的狼爪探出,就要將那人抓的粉碎。

抬起頭,勁風吹動了長發,露出了那人的臉龐。劍眉星目,剛毅且淡然,這不正是在水澤山脈苦修的林銘還能是誰?風餐露宿的時光讓他的臉上布滿了風霜,深山的歷練讓他顯得愈發的沉穩、冷靜。

一手護于身前,另一只手攥成鐵拳,林銘一拳印向狼爪。

“砰!”

身體微微顫動,但很快就穩定下來,而那巨狼則被一拳擊退,踉蹌著落地。

冰藍色的眼眸散發著驚異與謹慎,巨狼開始圍著林銘慢慢游走,不時的發出陣陣低吼,顯示出它的焦躁不安。

終于,巨狼的尊嚴使它堅定下來,它要將這個侵犯它領地的人類殺死。

“嗷!嗷!嗷!”

此時,天空中的圓月已走到正中央,隨著巨狼的吼叫,好像有一縷縷月光被引動,落到巨狼的身上。讓這巨狼的背毛更顯得光亮,又好似給這巨狼披上了一層月光薄紗,顯得有些玄奇。

林銘神情微變,他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氣息,這是一種與天地之氣截然不同的能量。

果然,隨著月光能量的加持,巨狼的氣息大變,好像從一個懵懂的少年變成了學識淵博的智者。冰藍色的眼眸散發出人性化的思維,張開巨口,空氣中的天地之氣暴動,凝聚成一柄肉眼可見的風刀。

這風刀,好似介于有形和無形之間,看得到卻摸不到,眨眼間就已經逼近了林銘。

電光火石間,林銘心念急轉,不能用肉體硬抗,正好試試新學的幾門道術。

“天地之氣,凝神聽命,隨吾號令,搬運響應。”

右手伸出,林銘口念法訣。只見風刀的速度極快的降了下來,好像進入到泥沼中,掙扎了片刻,終于停滯于半空。

肉眼可見的,巨狼做出極度驚詫狀,好像遇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后,更讓它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剛剛從自己嘴里吐出去的風刀,又原封不動的折返了回來。

“嗷!”

巨狼被嚇了一跳,運起風的能量就要躲避,可不管它怎么折騰,這風之氣就是不聽它的使喚。他又想趴低身子,避過這兇險一擊,可它崩潰的發現,身體周圍好似凝固了一樣,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噗!”

終于,這從他口中吐出的風刀,又回到了他的口中,只不過,更深入了些。身首分離時,巨狼的眼中還有著濃濃的不甘和不可思議,它嘯月銀狼稱霸這赤龍崖方圓百里已經20年之久,還從未遇見過能對抗它這風刃的人類,更何況還是用它凝聚的風刃殺死了它。

“這搬運術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耗費心力了!還是清明雷法省心,有了雷種,只要引動天地之氣就可以了。”

擦了擦頭上沁出的汗水,林銘暗暗搖頭,殺一個武將初階的妖王都這般費力,這搬運術恐怕不能成為他正面對敵的手段。

“新學的這幾門道術都沒有凝結出各自的種子,也不知道是術法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距離與大秦的赤眉道人等人交戰已經過去了6個月之久,林銘逃離后,心無旁騖下武道修煉進步很大,現在已經步入武將七階。

五行遁術、輕身術、搬運術、斂息術等幾門道術也都已修煉入門,接下來就是繼續研習這幾門道術,爭取做到圓潤如意。

五行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金。借用天地五行之氣,融入五行之物,氣息掩掩。運用相生相克屬性,轉換氣息,當可運轉自如。

只見林銘的身體緩緩的變淡,與周圍的赤色巖石融為一體,唯有幾處與青草的交接處顯出些許不自然,并沒有完全隱去。

“現在單一五行之物的遁術已經算是熟練,但稍微復雜的環境下還是無法做到完全遁去身形。這五行相生相克的蘊意,還是要細細研磨。”

他又開始練習斂息術,初期運用天地之氣在身體的口鼻之處形成小循環,以用作閉氣。練到深處,運用天地之氣打通身體口鼻與心肺等處的大循環,形成氣息閉環,可以屏蔽氣息。

林銘盤坐在破舊蒲團上,好像沒有了氣息,如果不是胸口的時而跳動,與死人無異。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

“呼!”

長舒了一口氣,斂息術練到今天,已經可以閉氣3個半小時,時間再長,就控制不住天地之氣了。

“氣息閉環、氣息閉環!”

“先引導天地之氣到心肺處停留吧,適應之后再慢慢形成閉環,這是水磨的功夫,還真急不來。”

輕身術,與嘯月銀狼的風刃大同小異,都是運用天地間的風之氣,只不過嘯月銀狼凝聚成了風刃用來殺敵,輕身術則是凝聚風之氣聚于腳下來提升自己的速度,甚至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閃轉騰挪等動作。這一術法與搬運術類似,都是頗耗費心力,而且很吃熟練度。

“難不成別人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連天地之氣都還沒引導過來?”

林銘有些苦惱,這些道術的修煉法門千奇百怪,難度很大,易學不易精,多數都要靠時間的磨煉去精進,輕身術如此、搬運術更是如此。如何練到精深,如何如臂使指,實在是磨人的耐性!

這也是林銘要搶占嘯月銀狼洞穴的緣由所在,他要找一處僻靜且資源豐富的地方潛心修煉。這水潭的水乃是從山崖上的山體之內流出來的山泉水,清甜可口,而且周邊的一些小獸都喜歡到這里來聚集,飲水,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地。

每日早晨修煉五形拳,上午修煉搬運術、輕身術,下午修煉五行遁術和斂息術,到了晚上就吸納天地之間的雷霆之氣壯大雷種,林銘過上了規律的潛修生活。

渴飲山泉水,餓食妖獸肉。山中無日月,時光荏苒逝。

...

轉眼間,長發已披肩,胡茬變胡須。雪花飄落在少年肩頭,被緩緩融化,少年抬頭,起身,一股莫名的氣勢涌出,驚得幾只覓食的野獸倉皇逃竄。原本以為他是一個死物而在他頭上玩耍的山雀,更是被這恐怖的氣勢嚇得兩眼翻白,直直的從林銘頭上垂落。

接住山雀,運用天地之氣疏通了這小獸的身體,山雀醒來后來不及多想,趕緊撲棱棱的趕忙飛走了。

“又是半年過去了,該回去了!”

略顯滄桑的聲音從林銘口中傳出,與他的年紀有些格格不入。又是半年時間過去,四門道術總算是修煉有成,而且武道修煉也有所進步,雖然后期沒有了開竅丹的輔助,但他資質確實不凡,現在已是突破到了武將九階。

“回去要購置打通鼻息穴的靈藥靈物了,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積分才可以。”

鼻息穴為進階武尊必須打通的穴竅,鼻息穴通,識覺大開,見色見意。一切于你再無遮擋,透過表象見本質。

“所以千萬不要在武尊面前班門弄斧!”

雪花飄落,給漫山的青翠披上銀裝,雪下的很急,但卻未能存留太長的時間。

水澤山脈由于毗鄰無盡沼澤,地底的沼氣使本該寒冷的冬天變得溫潤,大雪融化成冰水,為此地貢獻著勃勃生機。

一抹微風拂過,隱隱可見一道人影隱藏在風中,極快的飄過。

“陸云生,沒想到堂堂潛龍學府的副院長居然也要親自運送物資了,實在是讓老身好生詫異。”

回營地的途中,遠遠的傳來一個干澀的聲音。

“交出清靈石,老身做主放你離去。”沒有理會陸云生的震驚,干澀的聲音繼續說道。

五行遁術配合著斂息術,林銘小心逼近,就見兩撥人在對峙著。

“赤眉老道擅離職守的事前一段時間才剛剛了結,如今你銀光婆婆又來襲殺我大乾兒郎,真當我大乾是泥捏的不成。”

陸云生面色難看,手拿長劍色厲內荏道。

在陸云生身后還有十余人,其中楊晨和商離歌等人赫然在內,對面則是一個銀發老嫗帶領著的一眾大秦武者,人數要比大乾略多一些。這老嫗滿頭銀發,皺紋橫生,面相兇狠,握著一只一人高的銀色龍頭金屬拐杖。

“小陸子,多年未見,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如此幼稚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污了婆婆的耳朵啊。”

啞聲一笑,銀發老嫗銀色手杖拄地,不耐煩的繼續說道:

“廢話少說,交出清靈石,老身說話算話放你等離去,不交,就死。”

這銀光婆婆乃是武尊二階的高手,按照文華洲三個王朝的約定,不是全面大戰時是不能出動武尊級別高手的。如今,先有赤眉道人介入,雖然沒有主動出手,只是駐扎在營地等著大乾武者自投羅網,但確實是出現在了戰場。在大隋的居中調節下,大秦最終是將這一時間內所得的所有清靈石給予大乾作為補償。

另外,赤眉道人按照三大王朝要求,當時應該在鎮守界膜處,如此出現在兩國戰場,卻是屬于擅離職守。雖然大秦對于鎮守界膜的職責有另作安排,但畢竟沒有經過三大王朝的共同許可,大乾也是強硬的要制裁赤眉道人。只不過,又是在大隋的居中調和下,結果并不是很理想,最終,赤眉道人被限制三年內不得踏出麒麟院,并終生不能踏出大秦王朝地界,同時,大秦又額外劃給大乾一片清靈石礦脈才算作罷。

此事讓大乾國君很是震怒,在隋王朝有意的偏袒之下,結果并不如大乾國君之意。

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情況下,乾王朝安排陸云生帶著潛龍堂幾個武尊級別的堂座過來坐鎮,以免再受損失。

只不過武尊級別的高手不能主動出擊,只能坐鎮營地內。如此,這運送物資的事情也就只好由陸云生來親自護送,這也是重中之重。只是沒想到,大秦賊子竟然如此瘋狂的深入腹地,來截殺他們。

陸運生惱怒異常,他知道,即便是交出清靈石這銀光婆婆也不會放他們離去,因為武尊主動出手的消息大秦不可能再任由其傳回去的。如此說法,也不過是防止清靈石損毀罷了。

“一個看不清虛實的老嫗,但卻沒有給我帶來危險的感覺,應該可以應對。”

“先收點利息吧!”

遁在后方的林銘,掃視著眾人,一邊凝聚著體內的雷霆精氣,一邊慢慢的向前走去。

“人間有疾苦,清明救蒼生。”

一道粗壯的仿佛大腿般粗細的雷霆從銀光婆婆眾人后方竄出,映射在陸云生震驚的瞳孔中。

“小心!”

在五行遁術和黑衣屏白露的加持下,林銘成功的瞞過了銀發婆婆的感知,只在揮出雷霆的一瞬間才被銀光婆婆發現,不過為時已晚。只見漫天雷霆穿梭而過,將大隋的一行人劈碎了一地,只有銀發婆婆的一聲不甘吶喊,永遠的留在了這蒼白之地。

...

...

“!!!”

在眾人的驚愕中,林銘漫步出現在眾人眼前。

陸云生看著眼前之人,疑惑又震驚,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可是林銘同學?”

也不怪陸云生遲疑,實在是林銘此時的形象與往常差異太大,而且剛剛發生的一切也著實太過于震撼了。

“呵呵,是我啊陸院長,潛修一年,小有所成。剛出來就趕上這一幕,也算是為我大乾盡一份心力了。”

林銘沒有仰功倨傲的意思,為人處世,該低調時要低調。

“你現在是何境界,莫非,莫非已達武尊之境!”

陸云生震撼莫名,要知道這銀發婆婆可是成名已久的武尊強者,而林銘只是略微出手,就將銀發婆婆在內的一眾大秦武尊、武將統統滅殺。回想起一年前他們初次見面,林銘的青澀還浮現在他眼前呢。

“還未達到武尊之境,不過也快了。”

“陸院長,不知現在戰況如何了?”

林銘不愿過多談論自身情況,轉移了話題。

“唉,情況不是很好,自從赤眉道人之事后,雖然經過交涉我們得到了一些補償以及對赤眉道人進行了一些人身限制。但對方并未收斂,武尊強者頻頻現身,今天更是主動出來劫掠。三大王朝所謂的戰時共同條約,只怕很快就淪為一紙空文了!”

陸云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后又有些興奮的攥了攥拳繼續說道:

“如今你回來正好,只要武尊不出,在這清靈石礦脈你應該就是最強大的存在了。我馬上上報王朝,對你委以重任,接下來也該咱們好好出一口氣了。”

“也好,晉升武尊之境,還需要打通那鼻息穴,我的積分現在所剩無幾,先趁此機會多賺些積分吧。”

林銘心里盤算一番,應了下來。

又與楊晨和商離歌一番寒暄后,一行人押著運輸清靈石的運輸車一同返回營地。

“什么!”

“該死的秦狗,竟然還敢派出武尊強者出來劫掠。他們這是在向我大乾宣戰!”

須發皆白,面色卻異常紅潤的老者,捶胸頓足的說道。

“不錯,最近這幾年來,這大秦一直以極其卑劣的手段與我大乾明爭暗斗,此事絕不可再忍。郝老怪,我看就由我和你走一遭,轟轟烈烈的干他一票,也算了此殘身,留得身后英名,以慰平生。哈哈哈哈!”

伴隨著旁邊一高大老者的爽朗大笑,戰意猛然高漲。

“算我一個,老婆子也沒幾年好活了”

...

“諸位且慢!”

眼看場面失控,陸云生趕緊高聲喝止,緊忙說道:

“此事我已稟報國君,是戰是退,待國君旨意到達后我等再行安排,萬萬不可自作主張啊!”

“小陸子,別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如此畏畏縮縮,難怪你始終無法突破武尊之境!”

高大老者冷哼一聲,面色不愉的說道。

陸云生一陣尷尬,好歹也是一堂堂副院長,竟被人屢屢稱呼為小陸子。可在這群老家伙面前,他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這些老家伙可是潛龍堂的寶貝,也是國之重器。

“旨意何時能傳回?如果讓我們避退又該如何?總不能任由他大秦人肆無忌憚!”

面對眾人的憤懣,陸云生也是暗暗急迫和擔憂。

營地內,看著眾人爭吵的火熱,林銘也在暗暗思慮:

“此戰理應回擊,否則恐怕這些老前輩要與王朝離心離德了。不過即便是回擊,也不會大張旗鼓,畢竟全面大戰的后果王朝輕易不會嘗試,應該還是以偷襲為主。如此,我且再等等,看看王朝給予的積分獎勵程度再行決定吧。”

眾人的爭吵沒有結果,沒有人能當得起這個責任,會議在眾人的不滿中不了了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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