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達成共識
- 血色黎明
- 徐亞光
- 3937字
- 2022-09-23 13:09:14
榔頭前腳剛走,岳知音笑呵呵地走進來,王新成看著她道:“你怎么也不敲門呢?而且說進來就進來,你說我萬一要是在辦公室做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豈不全被你看到了?”
“你能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嘛?”岳知音笑著繞過桌子來到王新成身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晚上去不去嗎?”
王新成搖搖頭:“不去!”
“不行,你必須去,陪我去,我要讓她知道我和你的關系,省得日后她勾引你?!?
王新成看看她一笑:“我和你的關系?我和你什么關系?咱倆沒關系吧?”
岳知音嘟起嘴道:“哎呀,新成你可不能這么說話的啦,人家可是把你當成......”
“當成什么?知音,你不是不知道我和楊小姐的事情,你怎么還這樣呢?”王新成說。
“你現在娶她了嗎?她現在嫁給你了嗎?”岳知音問。
王新成搖搖頭,“那不就得了,你未婚,她未嫁,我也未嫁,我就有權利也有機會的啦!就這么定了,你今晚陪我一起去,順便你也可以認識一下這個黑寡婦,日后也好接觸。”岳知音說完不等王新成再說話,突然在他腮邊親了一下轉身就走,走到門前時還沖王新成拋個媚眼來了一個飛吻。
看著岳知音出去后,王新成起身走到窗前正巧看到余佩璇帶著人回來了。只見余佩璇急匆匆的奔這邊跑來,王新成猜出她一定是來找譚功壽的。
王新成快速出了辦公室來到譚功壽辦公室門前敲了敲了門:“站長,我是新成?!?
“進來吧!”里面傳出譚功壽的聲音,王新成推門進去。
譚功壽抬眼看看他:“你現在架子越來越大了,我讓你去百樂門查看一下什么情況,你居然讓岳知音回來向我匯報,你自己躲著干什么去了?”
“嗨,我能干什么呀?我這不是讓榔頭抓人去了嗎?人沒抓到,我這就趕緊來向您大站長匯報來了。其實沒什么大事,不就死了一個服務生嗎?余佩璇還在那查呢,她就愛小題大做,把事情搞得很復雜的樣子,其實呢,根本沒什么。反正我是這么覺得,再說了......”
“新城呀,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說說你,不是去舞廳就是咖啡廳、酒吧、賭場,再不就是泡在女人堆里,站里的事情你就不能替我分擔點嗎?現在余佩璇搞了個什么督察組,這你還看出不出來嗎?這很明顯就是沖著咱哥倆來的,人家上面看咱不順眼,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你這個科長可能都保不住了。再說了,百樂門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這其中奧秘,你真的以為那個死鬼就是個簡單的服務生嗎?”
“大哥,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服務生是干什么的嗎?我知道,他是余佩璇的人,是余佩璇安插在百樂門的暗線?!?
譚功壽愣了一下:“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余佩璇剛剛告訴我的!”王新成說。
譚功壽皺了皺眉頭:“你看,你這不是也剛剛知道嗎?這種事情現在才知道黃花菜都涼了,你懂嗎?我就納悶了,你手下那么多人你讓他們整天都在干什么?全都閑著嗎?”
王新成搖搖頭:“哪有閑著的嗎?榔頭一直在跟......”
“行啦,行啦,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你就盯著那幾個什么警備司令部的軍需官呀,或者是那個大公司的什么老板呀,再就是哪個碼頭上的那個倉庫是誰家的,誰運了什么貨?誰又......”
“大哥,咱沒錢不就得想辦法弄錢嗎?沒錢誰跟著咱拼命呀?再說了,這個時候了,抓錢是首要的事情,能把錢裝到咱自己的腰包里,那咱腰桿子才硬氣?。≡僬f了,我也在盯著共黨的一舉一動呢,你放心,全在掌握中,一個都跑......”
“你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小子眼睛里除了錢就是女人了,一點正事不干!唉!我......”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譚功壽的話,譚功壽看看王新成,王新成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余佩璇和蘇曉站在門前。
余佩璇沖他一笑:“新成也在呢?”
“余組長,請進吧,站在在呢!”王新成閃在一邊。
余佩璇和蘇曉走進來,譚功壽起身看著余佩璇笑道:“余組長有何見教?”
“一點小事和譚站長溝通一下?!庇嗯彖f。
“那你們說,我先回避一下?!蓖跣鲁烧f著就要走,余佩璇忙道:“新成留下來一起聽聽吧?”
王新成看看譚功壽,譚功壽點點頭:“留下來聽聽余組長有什么事?!?
王新成點點頭坐在了沙發上拿出香煙點上看著余佩璇和譚功壽。
余佩璇坐在了譚功壽對面說:“譚站長,我想您應該也已經知道了發生在百樂門的事情?”
譚功壽微微點了一下頭。
“實話跟您講,我在百樂門的暗線昨晚被人殺了,而且很蹊蹺的是他的死疑點頗多?!庇嗯彖f。
“哦,想不到余組長居然在百樂門這種地方都安插了自己人,真是佩服??!”譚功壽笑著說。
余佩璇也笑了,譚功壽又問:“這么說百樂門很有問題了?那得好好查查看!共黨的確是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呀,像百樂門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的確是個隱身藏匿的好去處?!?
“這不正在查嗎嘛!的確是有些地方只得懷疑和推敲,我在我的暗線身上發現了一點線索,所以想和譚站長溝通一下,看看譚站長有何高見?”余佩璇說。
“說來聽聽,我們一起研究研究?!弊T功壽說。
“我的暗線小六子被人用類似于鋼釘類的利器刺穿了頸動脈和氣管,死在了百樂門的衛生間里。但是,我在他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塊香皂的痕跡,循著這條線索,我們查了幾個人,但是都沒什么手收獲,所以想聽聽譚站長怎么看待此事?”
譚功壽想了想說:“余組長何不講話挑明呢?你這么說,我確實是不知道如何做分析?!?
余佩璇沉默了片刻說:“我得到情報說,李玉堂死后,他的接任者已經到上海,很有可能在百樂門與李玉堂的原班人馬進行接頭,于是我才啟用了百樂門的暗線讓他在百樂門監視一切可疑之人。沒想到,我的暗線剛剛被啟用就被人殺了,由此可以證明,我的情報沒有問題,共黨的人的確是想在百樂門接頭,而且小六子很很有可能發現了此人,所以才被殺的。”
“噢,原來如此,余組長你的情報來源能說嗎?”譚功壽問道。
余佩璇笑笑:“譚站長,現在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先要弄清楚小六子為何被殺?共黨是否已經接上頭?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譚功壽點點頭:“也是!那余組長怎么想的?”
“我來找譚站長就是想聽聽譚站長的高見,我現在已經走進了死胡同。”余佩璇說。
“那就順著香皂的線索查下去,那塊香皂現在哪里?如果我猜的不錯,那香皂上一定有文章,所以你得小六子才會被殺掉的。”譚功壽說。
余佩璇點點頭:“雖說只是一塊香皂,可是想要找到它可能就難了!”
譚功壽搖搖頭:“如果這種香皂只在百樂門使用的話,那就不難找,畢竟這東西是味道的,尋味辯跡嘛!”
余佩璇笑了:“譚站長,我們可不是獵犬,你總不能讓我們像狗一樣去挨個聞味道吧?”
王新成笑了笑說:“干咱們這一行可不就是像是獵犬嗎?就得循著味道追過去。”
余佩璇扭頭看看他說:“那也得有個目標吧?總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去瞎聞吧,那樣只會打草驚蛇,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那余組長還有什么好辦法呢?”譚功壽問。
“那晚我和新成都在,首先可以排除我和新成還有我的人,除此之外,我打算先從內部查起,譚站長也知道,我們內部始終有共黨深海的人,而這次回到上海接替李玉堂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深海。因此,我覺得......”
“余組長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從上海站查起對嗎?”譚功壽打斷余佩璇的話問道。
“譚站長,我這絕不是針對上海站,更不是針對你譚站長的,但是您也知道,從闞延年被殺,再到您設計利用已經死去的程曉年做誘餌抓捕共黨的事情失敗,一直到我走之前設計的雙刃劍之計被李玉堂巧妙化解,犧牲他一人挽救他們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內鬼這件事來看,這個人或者幾個人就在我們周圍。如果我們不能將他們挖出來,那么從京滬杭警備司令部道國防部制定的那份歸零計劃早晚都會被共黨的臥底拿到手。檔案室蘇震的死導致我們那份潛伏名單上唯一的幸存者暴露被殺,譚站長您說這名共黨臥底是不是還在我們身邊呢?”
譚功壽看著余佩璇半天沒說話,余佩璇扭頭看看王新成,王新成掐滅手中煙頭說:“站長,余組長說得在理,那就從咱站里開始查,我協助余組長一起查!”
譚功壽瞪了他一眼,王新成忙閉上嘴巴看了看余佩璇。
余佩璇看著譚功壽,譚功壽這才點點頭說:“余組長打算怎么查?”
“暗查!”余佩璇說。
譚功壽指著王新成對余佩璇說:“既然新城也說了,那就讓他協助你可以吧?”
余佩璇起身道:“謝謝譚站長!”
王新成跟著起身說:“我隨時聽候調遣?!?
“新成,那你看咱是讓少華去到你的行動科如何?”余佩璇問。
王新成指了指譚功壽:“余組長,你問我們站長吧,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
沒等余佩璇問,譚功壽點點頭:“余組長安排吧!”
余佩璇一笑:“多謝譚站長!”
待余佩璇和蘇曉出去之后,譚功壽對王新成說:“你記住,時刻給我盯緊了,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遵命!對了,你回去跟嫂子說一下,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岳知音請那個新來的薛曉冰吃飯讓我作陪!”王新成說完就往外走。
“我說的沒錯吧?你又瞄上薛曉冰了?”譚功壽問。
“什么呀?大哥,你能不能不把我看得像個花癡似的?”王新成說完走出去。
看著王新成出去,譚功壽搖搖頭,但是腦海中仿佛卻看到了另一個場面,這讓譚功壽不由得有點驚恐萬狀。
夜色深沉,霓虹閃爍。
岳知音開著車載著薛曉冰來到六和飯店。車子剛一停下來,她們就看到王新成站在飯店門前笑呵呵地看著她們。
薛曉冰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岳知音,岳知音點點頭:“我讓他來的,給你好好引薦一下?!?
“你們是......?是一對?”薛曉冰問。
岳知音微微點點頭,薛曉冰立刻趴在岳知音耳邊問:“發展到什么程度了?那個了嗎?怎么樣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吧?”
岳知音臉一紅:“你說什么呀?我可是正經的黃花大姑娘的啦,不許胡說!”
薛曉冰咯咯一笑:“瞧你,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這時,王新成走過來伸手拉住下車的岳知音:“知音,我可是的你們好久了,座位定好了,我們進去吧?”
岳知音點點頭剛要介紹薛曉冰,突然她們身后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好啊,王新成你居然敢騙我?你這個混蛋,朝三暮四,摟著這個抱著那個的,今天我饒不了你!”那人說著跑過來指著薛曉冰厲聲問道:“她又是誰?”
王新成和岳知音看著跑過來的人,王新成皺起眉頭忙上前攔住她說:“哎呀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來了?我這,這公干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