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魚我小時候倒是在深山里面的溪谷中見過,其樣子實在不是我們現(xiàn)在見的這個樣子,再說這東西也不可能長這么大啊。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娃娃魚能長到這么大嗎,那家伙足足有好幾米長咧!”
阿芳回答,“嗯,不是沒有可能,娃娃魚是喜陰的動物,這里的環(huán)境可能幾千上萬年也不會有人來,再加上這條地下河又通向山外,就不難解釋這個大家伙的存在了!”
我心中暗喜總算有點眉目,至少知道了那是個什么東西。對我們來說,只要知道是對方什么來頭接下來就好對付了,我也急忙跟著阿芳惡補一下自己的生物知識,于是又問道,“那你知道娃娃魚的弱點是什么嗎?”
“弱點?”阿芳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問,想了一下說,“它和鱷魚習性差不多,都是兩棲動物,弱點應(yīng)該和鱷魚一樣吧!”
鱷魚?鱷魚有什么弱點嗎?就算鱷魚有弱點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問了,這下等于阿芳什么也沒說。
我們這里離那潭水距離較遠,暫時還不用過多的擔心那條娃娃魚的攻擊,我話題一轉(zhuǎn)問道:“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阿芳聽到這話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道,“這個天坑的內(nèi)部空間太大,我剛剛和艾琴用探測儀測試了一下,范圍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我的預(yù)期!”
我說,“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進來的,就算是超出了我們的預(yù)期,我們也得繼續(xù)找下去啊,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就如你分析的那樣,那群探險家顯然是做足了功夫,連這里有條地下通道都知道?!?
一直不說話的艾琴突然盯著那幾盞油燈幽幽的說道,“奇怪,怎么還沒動靜?”
我疑惑的看著艾琴,發(fā)現(xiàn)她又抬頭看著頭頂上,我忍不住問道,“怎么啦,你們有什么計劃沒跟我說嗎?”
艾琴低下頭看向我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先前在上面射下的一枚照明彈?”
“記得啊,不是被什么怪物吃了嗎?”我說。
艾琴說,“就是的,我剛剛和阿芳姐在猜想那怪物肯定對發(fā)光的東西比較感興趣,我們這不點燃了所有的燈等它出現(xiàn)嗎?”
原來她們倆在這里守株待兔呢!我看了一眼帳篷周圍燃起的油燈,頓時也明白了她們的真正意圖。
我也抬起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上空,發(fā)現(xiàn)此時竟然一點都看不到外面的光亮了,那只有一口井大的天空突然之間也不見了。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表,吃驚的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晚上九點半了,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花了差不多十個小時。
阿芳這時好像想到了什么,擺擺手道,“不對,不對,也許我們錯了!”
我看著周圍毫無動靜的四盞燈,猜測道,“如果那東西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的話,是不是就證明了它也許只是對移動的光源感興趣呢?”
阿芳跟著我的話說,“對的,不過也不對。我猜它的習性也許根本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對發(fā)光的東西感興趣?!?
“那不然呢?”艾琴問道。
“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那東西是對發(fā)熱的東西才感興趣?我們的油燈和狼眼雖然發(fā)光但是基本都不發(fā)熱。沿著這個方向想,先前我們射下來的照明彈有很高的熱量,溫度被那只怪物感知到因而被吃掉了!”阿芳喃喃的說道。
聽完阿芳的分析,我頓時覺得阿芳對我們太重要了,活像我們幾個的軍師,什么東西都可以分析出來。
不過阿芳說的也是存在疑點的,我們?nèi)祟愖陨淼捏w溫在動物界里應(yīng)該是很高的,特別是對于生活在這種陰冷潮濕環(huán)境中的動物。要是這個洞里面真的存在溫度感測的動物,我們幾個應(yīng)該早就成了某種怪物的襲擊目標了,但直到目前我們都是安全的,這就說明這個洞里面應(yīng)該沒有阿芳說的那種動物。
我沒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因為這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測,在我們?nèi)齻€的觀念都沒有得到具體的驗證之前,還是等到后面讓事實來論證吧。
我讓艾琴給全子端了碗熱湯過去,我們聊了這么久,差點把帳篷里面的病號給忘了。我和阿芳靜靜坐在營地上,邊吃東西邊思考著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路線,突然一陣陰風從我們頭頂一晃而過,這里是相對于密封的環(huán)境,怎么會有風?
我一個冷冽,往地上一躺,瞬間熄滅了旁邊的酒精爐,舉起狼眼朝著空中照去,可是讓我很吃驚的是空氣中什么也沒有。
我問阿芳道,“剛剛你感覺到?jīng)]有?”
阿芳此刻已經(jīng)握槍在手,低語道,“感覺到了。”說完她嗅了嗅鼻子,說道,“糟糕,有股血腥味!”
我趕緊嗅了嗅,頓時一股巨大的血腥味鉆入了鼻孔。剛剛被熱湯的香味環(huán)繞著,我還真沒聞到彌漫在我們周圍的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和阿芳兩個躺在地上靜靜的等待著那股未知的風再次到來,這時后面卻傳來了艾琴的聲音,“德子,全子在哪個帳篷來著?”
我回頭一看,艾琴就站在我剛剛出來的那個帳篷外,手里還端著那碗熱湯!
我說道,“就在你旁邊的帳篷?。 ?
艾琴一臉吃驚的回答道,“怎么可能,這個帳篷里面沒人!”
沒人怎么可能呢,我回過頭再次仔細的看了一眼艾琴身后的帳篷,確定了就是我剛剛出來的那個沒錯。不過看著艾琴一臉的茫然,頓時一股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難道全子他娘的不見啦。
阿芳和我一起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奔著全子的帳篷跑去,我一把掀開帳篷的門布,只見里面空空如也,哪還有全子的影子??!
我心中一個突突,不好!這周圍彌漫的血腥味不會暗示著全子遇害了吧??勺屑氁幌胗钟X得不對,全子要是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他至少能發(fā)出些聲音示警吧,雖然他受了點傷,但還不至于直接被秒殺??!
我沖著阿芳和艾琴做了準備戰(zhàn)斗的手勢,三人迅速成為一個互為犄角的三角戰(zhàn)斗隊形,我們沿著帳篷的一側(cè)開始尋找全子留下的線索,剛前進幾步,在營地的左邊位置突然一顆照明彈直直的向空中沖去,在光亮的照耀下,只見全子傷痕累累的站在營地的東北角,抬著頭呆呆的看著空中,我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只和坑臺上一樣的始祖鳥在空中盤旋著,后面竟然跟著一只和它差不多大小褐色巨鳥。
我仔細一看,這褐色的巨鳥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種類,只見它有著一雙巨大的翅膀,長長的雙腿緊緊的貼合在它有著白色羽毛的腹部,前面的嘴角還掛著血絲,正在和前面的始祖鳥相互的追逐。
“這東西像不像一只巨鷹?”我問道。
“像極了!它好像在捕食那只始祖鳥??!”艾琴在后面說道。
“它不是在捕殺前面的始祖鳥,你們看它們,如果是捕殺和被捕殺,它倆不會在空中如此悠閑盤旋,我看兩個家伙似乎在交談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蔽艺f道。
阿芳說道,“德子說的有道理,這兩個家伙應(yīng)該處于這天坑中食物鏈的最上游,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全子射出的這顆照明彈沒有像之前那顆一樣被什么東西給吃掉,那兩只‘鳥’也繼續(xù)在空中盤旋,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這耀眼的亮光,照明彈慢慢開始下落最后逐漸的熄滅。
“看來之前吃掉那顆照明彈的不是這兩種鳥!”我說道。
“或許之前怪東西吃了照明彈,已經(jīng)死翹翹了也說不準!”全子在另外一邊說道。
我們?nèi)齻€此刻都跑到了全子的身邊,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全子被鮮血染紅的左臂,只見他的防爆裝備服已經(jīng)全部被撕碎了,胳膊上露出幾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像似被利刃割開了一樣。
全子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又很淡定的看著自己被割傷的胳膊,對我們說,“我沒事,注意頭頂上,我感覺這兩個東西是沖著我們來的?!?
我把全子攙扶著回到了我們剛剛熱湯的地方,艾琴拿出藥水給全子消毒處理傷口。
我問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帳篷里面嗎?怎么跑出來的,還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全子干脆一把扯開已經(jīng)破碎的衣袖,頓時整條胳膊都露了出來,一長條口子從手背延伸到小臂,還在不斷流著黑色的血。創(chuàng)口被清理干凈之后,才看清全子這胳膊應(yīng)該是被什么利爪給抓開的,好在裝備服夠結(jié)實,全子這胳膊上的口子才沒有被抓的很深,否則非要縫合不可。
扯掉衣袖后他說,“不知道,剛剛我在帳篷里面正準備睡一覺,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東西,頭長的非常像老鼠,但是個頭卻像只小熊瞎子。我正準備叫你們,但那大老鼠卻沒有攻擊我,看了我一眼,就重新從爬進來的位置爬了出去,我怕你們會驚動它,就悄悄的起身跟著它,看它要搞什么花樣,跟到我剛剛在的位置它就不見了。”
“不見了?那你的傷是怎么來的?”我很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