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試探
- 為了一份潛伏名單
- 桓林發
- 3104字
- 2022-09-24 16:04:11
其實,為了這個約見,周大虎和楊呂志還爭執了一番。
顧彥生將余飛翔的電話內容向周大虎請示,周大虎也拿不定主意,繼續來向楊呂志請示。
楊呂志經過再三思考,認為這是化解保密局和黨通局之間誤會的重要一步,然而,周大虎卻不信任黨通局那幫人,認為這是一個圈套,因為上次暗殺不成,只是換了一個花招而已。
“周大虎,說你笨,你還真笨啊。這一點,你就沒有顧彥生聰明了,顧彥生為什么要把和余飛翔見面的地點換到大都會舞廳,就是因為那里人多,就算余飛翔有企圖,在那里他們也不敢輕易下手。再說了,如果余飛翔有企圖,像你所說的,只是換了一個手段而已,那么我想,余飛翔是不會同意顧彥生將見面的地點放到大都會舞廳的?!?
“那我也不同意顧彥生去。我們保密局和黨通局井水不犯河水,犯得著我們對他們的謙讓嗎?”
楊呂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指指邊上的座位,讓周大虎坐下。慢慢的說:“沒錯,我們保密局根本不把黨通局放在眼里,我們之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你抓了人家的人,還將人家致殘,人家也不是軟柿子任憑你捏,李振遠和小鄭的死,還有顧彥生的遇險,都說明了人家在報復。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現在曾友農能主動握手言歡,我們何樂而不為呢。不就是一個順水推舟嗎?!?
楊呂志的執著和權限,讓周大虎不得不服從,但是,他提出了要派人暗中保護顧彥生的請求,被楊呂志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需要的就是化干戈為玉帛?!?
周大虎從隊里拍了兩名骨干對顧彥生進行暗中保護,同時他也讓薛傳雄跟蹤的人提出了新的要求,在顧彥生遇到外部力量侵犯的時候,必須出面進行保護。這個條件苦了薛傳雄。薛傳雄原以為只是跟蹤監視,沒想到,現在成了保鏢了。
周大虎派出的人和薛傳雄派去的人,當然待遇也是不同的,畢竟一個是見不得人的陰謀。這不,薛傳雄派去的兩個人在顧彥生進入舞廳之后,只能待在外面涼快,等舞廳打烊。而周大虎派去的兩個人此時正坐在顧彥生包廂對面的圓桌上,美酒咖啡,美女倩影。但是,他們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顧彥生。
包廂里,顧彥生笑著,將信封拖過來,說:“說吧,怎么和你聯系?”
余飛翔也是笑呵呵的說:“信封里面有一個電話號碼,24小時都會有人接聽的。不過……”
余飛翔停住了自己的言語,看著顧彥生,顧彥生不解的問:“不過什么?”
“不過,你也不用去打探這個電話號碼的秘密,因為,這是一個經過處理的電話號碼,在電話局是查不到的?!?
“怎么,不信任我?”
顧彥生的臉色有點生氣。余飛翔連忙陪著不是說:“誤會,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兄別誤會。”
舞曲聽了,舞客們陸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三位小姐也走近了包廂,顧彥生對他們說,接下來可以好好的陪余先生跳舞了。
楊微微坐在余飛翔的身邊,彈撥著舞票,說:“余先生,顧長官是個好人,你也是個好人啊。”
余飛翔笑著說:“好人眼里的壞人,就是壞人眼里的好人,反過來說,壞人眼里的好人,就是好人眼里的壞人?!?
楊微微撒著嬌怨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跟我繞口令啊?!?
舞曲再次想起,余飛翔站起來邀請楊微微跳舞,以解剛才亂七八糟的繞口令的誤會。楊微微將手搭在了余飛翔的手掌心里,雙雙步入舞池。
二隊隊員的休息室里的空氣十分緊張,就像被凝固了一樣。為了核查每個隊員在行動中的位置,管志高做了簡明扼要的提示,他說:“我們的兩個弟兄在行動中身亡,從死者的槍口上判斷,是近距離射殺,所以,隊長懷疑是我們內部人所為,因此,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疑點的,包扣我在內。為了澄清事實,每個人都必須把在行動中的過程說清楚,還得有證人,如果那個沒有證人證明的你所在的位置,那么,其結果,我不說大家也知道。”
管志高說這話,眼睛子大家的身上掃過,說:“高天成,你先來。”
高天成從位置上站起來說:“我從行動一開始,到結束,始終和小李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小李,是這樣嗎?”
小李站起來說:“是的?!?
隊員們好像都是按照行動前部署的,兩個人一組。眼看著大家都為自己澄清了身份,只有梁鴻宇在發急。
梁鴻宇生來膽子就小,平時也不愛多說話,相對比較孤單和內向,和隊里的其他隊員有點不搭檔,所以,每次行動,管志高多數都是把他帶在身邊。管志高心里明白,行動中,自己和梁鴻宇分開之后,梁鴻宇是不敢說的,生怕內鬼的名分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梁鴻宇,你怕什么,雖然我是組長,但是,組長也是可以為你證明的,別怕?!?
經管志高這么一說,梁鴻宇的心里踏實了,他站起來說:“自己和組長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管志高為此做了證明。
從詢問的結果來看,隊員們沒有人有單獨的時間,也就是說,槍殺隊友的事件或許真的不是自己人所謂。
朱雨晴看著詢問記錄:“管組長,隊友遭槍殺的時候,你在哪里?”
“怎么,隊長懷疑是我干的?”
“哦,不、不、不,我只是隨便一問而已?!敝煊昵缤苤靖呓忉屨f。
“在下面,梁鴻宇可以作證,我們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朱雨晴的眼睛往下看著,說:“管組長,別在意啊,真的,我就是隨口這么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隊長,沒有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哦,下去吧?!?
朱雨晴看著詢問記錄,微微抬眼。用一種說不清楚的目光,看著管志高離開了辦公室。
顧彥生將余飛翔給他的錢如數交給周大虎。周大虎看著信封說:“彥生,這些錢,用不著上繳,自己留著吧,以后少向我伸手要錢,我不是你的取款機。”
顧彥生一聽,干忙拿過信封往口袋里一塞,說:“謝謝隊長。不過,大哥這個取款機還是不能停的,你總不能看著小弟喝西北風吧。”
“你啊,再有多少錢,都花在了女人身上。這事,要是讓你嫂子知道了,沒準罵不死你?!?
“這不有你這堵防火墻嗎?!?
面對顧彥生的嬉皮笑臉,周大虎從來就是沒轍的,只能是聽之任之。
監獄放風了。犯人們都在限定的范圍內活動著自己的身子骨。杜自鵬提著警棍游動在犯人當中,當他走到廖建忠身邊時,笑聲說:“跟我來?!?
廖建忠土人聽到這個聲音,感到有點悶,他四下望望,除了自己,沒有其他的人。這才確信獄警事在跟自己說話。他帶著諸多的疑問跟著獄警來到一個拐彎處,當他背離眾人的視線時,杜自鵬卻伸出頭看了看,,這才對廖建忠說:“你叫廖建忠。”
廖建忠點點頭。
“我是受人之托,幫你出獄的,從現在起,你必須聽我的?!倍抛赠i厲聲的語調,似乎根本不容廖建忠的質疑。
“你是誰?誰讓你來救我的?為什么要救我出去?”
廖建忠連珠炮似得問題,讓杜自鵬應接不暇?!斑@些與你無關,想出去的話,就得聽我的安排?!?
“那,我的那些同學都能出去嗎?”
“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出去。”
“拿我不出去。我一個人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叛徒呢。謝謝你的好意。”廖建忠說完,不顧杜自鵬的拉扯,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杜自鵬望著執拗的廖建忠,感嘆不惜。
廖建忠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他對杜自鵬的有著諸多的疑問,但是,他總感覺到這不會是假的,只是想來想去,就是行不明白,為什么只是單單救自己一個人出去,難道說怎么會是一個圈套。想到這里,廖建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只要有一個同學沒出去,自己就絕不出去,寧愿將牢底坐穿。
蔡紅泉感覺到廖建忠的而臉色不好,警惕的看著四周,慢慢的接近廖建忠,輕聲問:“怎么拉,身體不舒服啊?”
“沒有。”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體?!?
廖建忠點點頭。
管志高接到朱雨晴的通知,趕來辦公室,朱雨晴多他說:“剛接到線報,今天下午,有地下黨在福開森路的一家咖啡館接頭。”
“請隊長指示?!?
“從現在起,全體隊員誰也不準離開休息室一步,上廁所必須兩個人一起?!?
管志高立正,右腳后跟往左腳后跟上一靠:“是。我馬上安排?!?
“等等?!敝煊昵缃凶≌D身的管志高,想說什么,突然捂住肚子說:“不好。你等等我?!睕]等管志高反應過來,朱雨晴抱著肚子跑了出去。
管志高看著朱雨晴離開了辦公室,看著桌子上的電話機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