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松,時景淮'沒有看她一眼,大步離開,背影挺拔又決絕。站在門口,他抬頭望著冬日里的太陽整理了會情緒,然后看向了顧美美“帶她回去吧”
話剛落音,就感覺背脊涼嗖嗖的,他舔了舔干裂的唇“麻煩,帶她回去吧”
又站了會,他像是才想起什么來,一臉嫌棄的狠狠踢掉了腳下定制的某品牌皮鞋,只穿著白色襪子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其他人“……”這什么意思。*
阿樹看著東一只西一只锃亮锃亮的皮鞋,像是自己的肉被什么剜掉了一塊,心疼死了。才穿不久啊,好浪費哦。
時與恒湊近顧美美一點,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附耳低語“美美侄女,你可能已經猜到了七八分,都告訴她吧。我倒想看看,她知道了所有,甚至記起了所有會怎么做?!惫创揭恍Γ采狭塑?。
所有的車子都離去了,只有她的車停在面前。顧美美穩了穩心情,慢慢的走進了別墅。
顏喜兒`坐在地上抱著雙腿,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睛緊緊的閉著,上唇緊緊咬著下唇,不知在想什么。
“惜惜,我們回去吧”
她一開口,她就睜開了眼睛,眼圈通紅,隨即對她點了點頭。*
走到門口,顏喜兒'一眼就認出了時景淮'的皮鞋,鞋底都沒有磨損的痕跡,看成色應該沒穿多長時間。品牌她認識,他們家只預約定制,價格對一般人而言有點昂貴。記得去年她就有心想給她老爸預約定制一雙,沒想到名額滿了。一年好像只生產1萬雙,看重質量,并不在乎銷售數量,只因獨特的設計理念,鞋子做工棒,太好穿了,想要購買的人都愿意等。
時景淮'穿著方面,顏喜兒'從未注意過,可現在看到他的皮鞋,還是一雙說不要就不要了的有些值錢的皮鞋,她忍不住懷疑了。他這般浪費,是不是太揮霍了。
“他,他堂哥是干什么的?”
顧美美也認出了皮鞋的品牌,也覺得此主人有些揮霍。聽到顏喜兒'問,她想了想“鞋業公司,最近幾年在我們縣城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銷量是非常好的?!?
他哥是開公司的,他自己也掙了不少錢吧,這般奢侈也奢侈得起,這樣想著,顏喜兒'上了顧美美的車。*
等她們的車子一離開,時與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他開口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森冷駭人“你們繼續留在那,要是再少一根頭發,我送你們去魂園”
聽到魂園兩個字,那端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了。那里雖不會丟命,但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只想想都不寒而栗。
掛了電話,時與恒偏過頭看著坐的筆直一動不動,神色如常的時景淮`“哎,你這又是何苦呢,就像安秦說的,想不起來就重新開始,她現在喜歡上你了,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
安秦說的話自然沒一句是真的,但不能否認這句話說得有點對。*
“哥,你不懂”時景淮`長長舒了口氣,目光幽深又難掩矛盾“她想不起我,她沒有做出真正的選擇,我做不到和她在一起?!?
“可……哎,算了。你們年輕人的愛情我可能真不懂。你好之為之吧”
話是這么說,他覺得他應該趁熱打鐵再做點什么。以時景淮'的性子,進展太慢太慢,等兩個人在一起,那要猴年馬月了。他閉上了眼睛,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做,車內時景淮'的聲音冷幽幽的響起。
“哥,這次太冒險了”
想起顏喜兒'身上的傷,時景淮'此時都還難受著。正如安秦說的那樣,他們彼此彼此,一個在監視她一個卻在保護她。今天這事如果不是時與恒故意保護不力,安秦怎么可能有機會抓住她們。*
時與恒聞言猛地睜開了眼睛,望著時景淮'蹙著濃眉“你以為我想這樣,再不引蛇出洞,安秦就要去牢里呆著了,他和顏喜兒'的事難道去牢里解決。”
安秦畢竟傷害過顏喜兒'不讓她親自動手報下仇,時與恒都有點心不甘,所以,他才故意疏忽讓安秦抓住她,因此還搭上了他美美侄女的安全,現在某人居然不領情,想想就有點憋屈。
眼眸里閃過顏喜兒'漂亮的過肩摔,狠踩安秦臉的暴力畫面,太大快人心了,時景淮'漸漸的也不糾結了。最近作息不規律,熬夜嚴重,他的頭一直有點脹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那他們說了什么?”
能說什么,她們剛進別墅不久,他們就解決了安秦的人,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就推門進去了。*
時與恒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就只說到他們大三認識大四在一起,顏喜兒'似乎也忘記了他?!?
時景淮'俊臉繃緊,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每個畫面,可大腦根本就不受控制,那些畫面就像一部關于青春校園的電影,熱戀的她,約會的他們,美好的戀情,而他是觀看電影的唯一觀眾。
時與恒原本還想再說點什么,扭頭又看向他時,看到他的神情不對,后知后覺車內的溫度似乎有點高,他立馬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燙,不是正常溫度。*
“阿樹,去醫院”
開車的阿樹八卦的豎起耳朵,一邊開車一邊聽著他們說話,突然時與恒說要去醫院,他抓住方向盤的雙手都抖了抖,疑惑的從后視鏡里見他家老大的臉色確實不好,他連忙打了方向盤。
時景淮'勞累過度,發燒住院了。從小到大他的體質一向很好,再加上自己長期健身,沒想到最近忙碌得還是把自己給累病倒了。*
嘴唇白的毫無血色,一張臉看起來懨懨的。瓶子里的藥水一滴又一滴的流進身體里,他毫無感覺,阿樹瞧著,卻眉頭緊鎖。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時與恒。
老大最近不要命的忙碌,還不是他偷懶一直待在C市,公司的事都不管了,讓老大C市H市間來回跑,是鋼鐵鑄成的都會病倒,何況他們是肉體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