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同行 與讀共悅

文/李明遠

1月8日下午2點，在2015北京圖書訂貨會現場，中國新聞出版傳媒集團的展臺被觀眾圍得水泄不通。著名文化學者余秋雨以“全民閱讀中的悅讀之道”為主題做客“紅沙發”訪談。訪談現場氣氛熱烈，余秋雨介紹了新作《秋雨合集》，向觀眾解說了他倡導多年的人生之道，并和山東教育出版社社長劉東杰一起暢談了對全民閱讀的認識，他們的分享讓觀眾乘興而來、滿載而歸。

創作不要丟掉高層思維

“這部合集，其中有我10年來的演講、20年來的國際考察、30年來的學術研究。除了這3個時間段之外，還可以看到我對中國古代經典的翻譯和論述，我把莊子、屈原等人的作品翻譯出來，并用書法寫下來。我對書法和古典文學的投入大概有四五十年。”訪談現場，余秋雨說《秋雨合集》是他“倒過來的一生”的總結。

《秋雨合集》首次集結了余秋雨全部文學、學術、書法精品，用劉東杰的話說，“不是一種簡單的復制”。余秋雨對每本書逐一修訂、厘定歸集，續寫新篇，添加新作。在編輯過程中，余秋雨重新對自己的作品進行梳理。“我感覺需要修改的地方有不少，因為中國近二三十年的變化太多，我們對世界的了解也不斷加深。”故而，余秋雨結合時代變化、社會變遷、最新發現，對一些文章做了比較大的修改。

錯的地方要修改，對的地方則要堅持。余秋雨認為自己當年所選擇的把高層思維和通俗表達結合在一起的實踐，這條路是對的。他在現場介紹《文化苦旅》的創作背景時說，“文化大散文”語言要盡量詩化、美麗，這種語言為讀者大眾所接受，“通俗的時候不要丟掉高層思維，有了高層思維不要放棄和一般讀者的對話，這是我整理時候的感觸”。

談起寫作時的心情，余秋雨說：“每一種工作和每個人內在的心理結構有一個同構關系，如果你去做一個和你心理結構沒有關系的事情，就叫‘強扭的瓜不甜’，每天都很辛苦。”他也說，寫作的人不要完全投入于一件事情上：“我寫作寫得累了的時候就寫毛筆字，寫學術作品寫累了就寫小說、寫劇本，這樣就會覺得其樂無窮。”

讓另一位嘉賓劉東杰感到快樂的事是出版精品力作。他在訪談中說，《秋雨合集》對廣大讀者，尤其是對年輕人來說，在世界觀的樹立、道德的修養、文化的修養以及人生的追求方面，都是一套非常好的教科書。山東教育出版社在做好教育出版的同時，把文化擔當放在首位，希望今后能為社會推出更加有品位、有內涵、有價值的精品圖書，來守護、解讀、傳承和發展中國的傳統文化。

閱讀重在精讀經典

當回答對于推廣全民閱讀的看法時，余秋雨很認真地說道：“推廣全民閱讀永遠是件好事。”但他也希望年輕人不要把“閱讀”這兩個字的概念擴大化，不要把通過手機閱讀海量信息看成全社會所提倡的全民閱讀。

對于如何閱讀傳統經典這一問題，余秋雨說，要提升全民閱讀的質量，既要閱讀中華文明和人類文明的一些基本讀物，也要讀一些現代作家、學者辛苦撰寫的精品圖書。在《何謂文化》一書《身上的文化》這篇文章里，余秋雨以一個簡單目錄作例證，用以說明對于非研究人員而言，至少應該瀏覽和記誦一些必要的文本。這其中，余秋雨不僅列出《詩經》《論語》《老子》《孟子》等名篇的名稱，還寫出了其中必讀的詳細篇目。在“紅沙發”訪談現場，他表示希望讀者能下決心騰出時間，認認真真把經典讀得更深入一些。

劉東杰在訪談中表示，山東教育出版社要成為推廣全民閱讀的排頭兵，“我們計劃今年以宣傳弘揚齊魯文化作為推廣全民閱讀中的核心內容。加大投入，成體系、成規模地開發選題，面向學校、家庭、社會三位一體；成立相關編輯部門，比如成立宣傳教育編輯室，專門做全民閱讀工作；通過開展多種活動來推動青少年、全社會愛讀書、讀好書。山東教育出版社計劃今年在小學生中開展‘中華經典詩文誦讀比賽’，在中學生中開展‘文明基因孝·誠·愛征文大賽’，通過這些活動將全民閱讀落到實處。”

做君子是時時刻刻的選擇

“我們現在講提升中華文化，說到底是提升國民的集體人格。做政治家、軍事家、企業家、農民都可以，但首先要做個君子。”余秋雨在訪談中概述了自己近年來“反復講到處講”的“君子之道”：君子之道的核心價值是道德，要以德服人；在與他人相處時，要與人為善、成人之美、周而不比；君子的氣質應該體現為坦蕩蕩、“君子有禮”；君子的思維方式一定不極端，是中庸之道。

“如果中國人多年以后都用君子之道要求自己的話，社會就會變得更好。”余秋雨說，君子之道是種向往，它體現為見賢思齊的過程。“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君子的因素，也都有小人的因素。每個人每時每刻都要面臨做君子和做小人的選擇，關鍵在于我們如何選擇。你一生的選擇決定你的本質，你每天主要是選擇做君子，那么，最后你的本質是君子，這就很好。”面對主持人的“現代人想要踐行君子之道應該怎么做”的提問，余秋雨認為，可以從一些小事情開始與人為善。“如果內心有君子之道這個意識，用非常愉快、成人之美的眼光來看事情時，你的目光就是君子的目光。君子之道是可以每時每刻修煉的。”

聆聽了余秋雨對于君子之道的講述后，不僅觀眾受益匪淺，在場的另一位嘉賓劉東杰也講述了自己的收獲。他說，2015年山東教育出版社首先還是要把產品研發好。作為教育出版單位，要轉換之前的思維模式和運行模式，切實服務好讀者，走到讀者中去；要到學校去進行深入調研，使研發的教育出版讀物更能滿足學生的需求；在技術創新上，要利用現代的網絡技術、數字化技術，把產品開發成多功能、滿足不同讀者閱讀需求的產品。君子之道對于出版人來講，就是保證產品質量。要嚴把圖書質量關，在內容質量、編校質量以及圖書功能上下功夫，對讀者負責。“對于今后的工作，我想用《論語》中‘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來總結，我們要多思、多想、多行，為社會真正地出一批好書，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劉東杰說。

（2015年1月16日《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