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休息了三天后,我和格拉達一道離開了那里,我們日夜兼程,在遼闊的大地上飛馳,一邊是起伏的山巒,一邊是蜿蜒的河流。放眼望去貌似很難尋見直道。“河里的鮭魚是一道不錯的菜肴。”我望著河水說。“哈哈,那今天就拿鮭魚做午飯吧!”格拉達說完就脫下了衣物,一頭扎進了潺潺流水中,一些水鳥被他驚嚇得四處逃竄,覓水的野鴨子挺起脖子警惕地環顧周圍,雄鷹在天空盤旋。
很快格拉達就提著兩尾魚上岸了,我也生好了火,做了一個簡易的烤架。估計運氣好的話還能打下幾只沙鉆鳥。
我們穿過樹林,決定到附近一家磨坊里借宿一夜。此時空氣中彌漫著夜的濕漉漉的氣息,漸漸出現了薄薄的霧靄。我們走到磨坊院門前,舉手敲敲大門,院子里的狗吠叫起來,“誰啊?”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傳來。“過路的獵人,想在這兒借宿。”屋里并沒有回應。“我們愿意交給你兩枚銀幣!”一側的小屋里走出個卷發少年,少年揉著眼睛說:“先生們請回吧,老板說了來歷不明的人很有可能半夜燒光了他的磨坊。”“無稽之談簡直是!”“先生們回去吧,不要為難我家老板了,真的!”我們沒有辦法,盡管提出愿意交更多的錢仍是相同的回應。
格拉達對我說:“我們還不至于露宿街頭,走吧!到別處去瞧瞧,這里的居民并不都是他這樣的吝嗇鬼!”
然而遺憾的是,我們當晚還真的沒有找到愿意接納我們的人家,后來才知道,那村子都是磨坊主人的財產。“難怪不得!”格拉達打著呵欠說。
路上的公牛數量漸漸多了起來,這種牛體型比一般的牛大上了整整一倍。終于前方又出現了一處磨坊,我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問“主人家,我們兩個想在這兒借宿,就睡在您家的小敞棚里睡一宿可以嗎?”出乎意料的是,主人家很爽快就答應了,他抱來秸稈和干草堆鋪在棚下,雇工把茶飲放在一邊,蹲在那兒賣力地吹氣生火,顯得格外熱情……炭火燒了起來,主人家說讓它留在這兒燒著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旁邊就是水井也不用擔心。我遞上一根香煙表示感謝。主人家提出要我們去屋里做客,他的妻子用熱牛奶、雞蛋、土豆還有一大盆牛肉招待我們,屋里熱鬧起來了,不一會兒,我們又喝起茶來。屋外風兒似乎停下來休息了,牛群也進入了夢鄉,磨坊水車輪子傳出吱呀聲響,我的睡意襲來……
“先生我想你們必須盡快離開了!”
“發生了什么?主人家,煩請告訴我們!”
“村里出現了強盜,耶爾莫家一夜竟然丟了三頭羊,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家當啊!”
“哦!看來我們確實得走了。”格拉達說。
于是簡單洗漱過后,我們騎著馬離開磨坊。
“愿上天保佑他們。”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周圍的環境不免充滿寒意。“我想我得和您分道了。”格拉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