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今天多虧了你,這個情我記下了。”
車上,陳南出聲感謝,剛才要不是李華文拉著他退回去,自己指定要被打死。
李華文笑道:“南哥,都是一條船上的,你們沉了,我也得完蛋。”
說完,李華文點上一根煙放到陳南的嘴上:“堅持住,千萬不要睡覺。”
陳南吸著煙,嘿嘿笑道:“老弟,別擔心我,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我還死不了。”
舒全贊賞的看了一眼李華文,心里對他的戒備放低了許多。
隨后,舒全給肖正打電話,兩人交談了一番,后者讓舒全把貨帶到灣仔碼頭,肖正就在那里等著,并且已經安排好了醫生,人到了,可以立即給陳南進行救治。
舒全剛掛斷電話,手機聲音又是響起,上面是一串熟悉的號碼。
舒全看了李華文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接通了電話。
“歡哥。”
“恩,恩,我知道。”
“我已經和肖正取得聯系,他讓我去灣仔碼頭交貨。”
通話結束。
許浩這時候出聲問道:“全哥,什么價?”
舒全說道:“市價三成。”
許浩撇了撇嘴:“那也沒有多少啊!”
五背包黃金,總價值六七百萬,市價三成,也就是兩百萬左右,大頭要上交,分到舒全手中最多也就五十萬左右,然后幾個在平分,每個人到手也不過十幾萬,對于花錢大手大腳的許浩而言,十幾萬確實有些少了。
舒全微微皺眉:“怎么,你不滿意?”
許浩看到了舒全臉色的變化,于是出聲解釋道:“沒有,只是...大家拿命出來拼,一次才這么一點錢,根本就不夠花呀。”
舒全淡聲說道:“才剛剛開始,你急什么,大生意以后多的是。”
吳強看了一眼后視鏡,也是開口說道:“耗子,別急,跟著歡哥,還怕賺不到大錢?”
許浩呵呵笑道:“我只是隨口說說,沒別的意思。”
李華文看了看許浩與舒全,從他們的話中,他得知了兩個信息,第一,這群人當中,舒全是老大,但舒全上面還有人,這個人叫做歡哥,雙方分工明確,歡哥負責策劃與指揮,舒全則是負責行動與交貨。
第二,歡哥分大頭,舒全等人分小頭,目前來看,這種分配方案,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比如許浩。
十分鐘之后,面包車開到了灣仔碼頭,然后進入一棟廢棄的工廠,肖正已經帶著人在這里等待。
肖正帶來了醫生以及醫療器械,陳南當即得到救治。
“看來你們不是很順利。”
“還好,只是出了一點小狀況。”
肖正與舒全兩人寒暄了兩句,然后進入正題。
舒全指了指地上的背包:“這批黃金具體有多少,我也沒有時間過秤,但相信你肖正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價格。”
肖正笑瞇瞇的說道:“這只是小生意,我興盛還犯不著為了這點小錢鬧得大家心里不痛快,你放心,我們只會多給,不會私藏,畢竟大家以后還要長期合作。”
說完,肖正對手下使去一個眼色,他身后幾名小弟上前拿走了裝有黃金的背包。
李華文拿出香煙,上前給肖正與舒全一人遞了一根。
肖正指了指李華文,笑道:“我這位兄弟干的怎么樣?”
舒全點了點頭:“很不錯,今天如果不是他,我們可能要遭點罪。”
肖正有些詫異的看了李華文一眼,但也沒有多問,他只負責收貨,至于其他的事情,不關心。
“全哥,正哥,如果可以,我想回家一趟,時間久了,家里人聯系不到我,可能會報警,到時候也是麻煩。”
整天和這些人待在一起,很壓抑,提心吊膽。
肖正看向舒全,顯然是讓他做決定。
舒全抽了口煙,沉思片刻,然后點頭說道:“可以,天黑之前回來,今晚我們就要換地方,你不來,就不要找我們了。”
李華文說道:“沒問題,就是回家一趟,和家里人見個面。”
“我帶來了一些衣服,你們看著合身,一人拿幾件。”
隨后,肖正讓人拿來一些衣服給大家換上。
肖正還給舒全等人換了一輛七成新的面包車,至于那輛用過的面包車,已經暴露,自然不能留下,當場直接燒毀。
李華文先行離開,至于舒全則是要等一會兒,陳南的救治需要一些時間。
回頭看了一眼廢棄工廠,李華文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能松口氣了,這幾天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面對舒全的幾番試探,稍有一個不注意,那就是萬劫不復。
搭了一輛出租車,李華文回了姑姑的家,家里就姑母一個人,顯得很冷清。
港島的生活節奏很快,每個人都在為了生活四處奔走,姑母是全職家庭婦女,姑姑是一家公司的財務會計,表姐則是一家保險公司的銷售副主管,父女兩個人平日里都很忙,早出晚歸,大多數時間,都是姑母一個人在家。
陪著姑母聊著家常,吃完了中午飯,李華文以訓練基地有事為由,告辭離開。
“教官,我們見一面吧。”
“好,我在.....”
李華文約了黃宏見面,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需要進行匯報。
一棟破舊的樓房房頂,李華文見到了黃宏。
黃宏問道:“最近有什么情況?”
黃宏問的很隨意,他不覺得李華文能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告訴給他,畢竟李華文當臥底還不到半個月。
李華文說道:“今天華生金行被搶了。”
黃宏點了點頭:“幾個小時前剛剛發生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李華文看了黃宏一眼,隨后說道:“是我們干的。”
聽到這句話,黃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站在那里發愣。
“把話說明白。”
黃宏目光冷冷看著李華文。
李華文隨后把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給了黃宏,不過......李華文有意隱瞞了歡哥這個信息。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手段很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