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你知道婊里婊氣是什么意思嗎？”

明蘭正在練字，忽然聽到如蘭問問題，心一愣，抬頭問：“什么婊里婊氣啊？”

“就是這個啊！”

如蘭趕忙拿起筆，隨后在紙上寫下婊里婊氣四個大字。明蘭看了一眼，隨后說：“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看著不像什么好詞，像是罵人的話！”

“不對吧！”

聽明蘭這一說，如蘭趕忙搖頭，因為看昨天長梧說話的語氣神態，她感覺這婊里婊氣應該是個好詞。

本來她想讓長梧解釋，但長梧死活不說，讓如蘭心里如貓抓一樣，一整夜都沒睡上好覺。

本以為明蘭聰明，能和自己解釋一遍，但現在看明蘭也不懂，如蘭就考慮要不要問問長柏。

思考了許久，最終如蘭還是決定問一下，不然她感覺自己又要失眠了。

放了學，如蘭就找上了長柏，隨后問了這個問題。

長柏也是一愣，想了想似乎也不懂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實話實說。

聽到長柏回答，如蘭很是失望。

“別這樣了，女孩家要有女孩家的樣子。讓外人看了還不要笑話。”

“家里又沒有外人，怕什么！”

長柏：“怎么沒有外人，像齊小公爺，還有明天要來我家讀書的寧遠侯府的嫡次子顧廷燁顧二郎~”

“你說的是那個浪蕩子顧二？”

“什么浪蕩子，你要叫人家顧二哥，知道嗎！”

見長柏一臉嚴肅，如蘭趕忙答應，因為她可是很怕這個總是一臉嚴肅的二哥哥。

放學后，長柏就帶著長楓一起來到汴京碼頭，準備迎接從白鹿洞學院讀書回來的顧廷燁。

汴京碼頭處，是人山人海，但盛長柏還是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顧廷燁。

雖然多年未見，他變化很大，但兩個人的感情還是很深。

顧廷燁人很熱情，看到盛長柏后更是激動萬分，先在長柏胸口打了一下隨后就大喊：“長柏~”

本來不笑的長柏又破例發笑說：“仲懷~”

相互行禮后，顧廷燁環顧四周后發問：“怎么不見你那個名滿天下的綽號冥土追魂的小弟長梧啊？

雖然遠在白鹿洞，可他的名字我可沒少聽，耳朵聽的都快起繭了！在來汴京的船上我聽到有人唱他新寫的如夢令，想著今天能見上一見，認識認識。”

長柏答道：“他在家里，母親說碼頭人多，怕他走丟了。不過仲懷，你信里不是說還有個外室，還有兩個孩子嗎，怎么不見他們啊？”

聽長柏問起自己的外室，顧廷燁就擺出一副說來話長的樣子。

“我這個外室可不一般，本來她要被自己哥哥賣入青樓，我救了她后，她說要報恩，千里迢迢追我到白鹿洞書院，沒辦法我只能要了她。至于她和我的兩個孩子~”

說到這里，顧二表情一變，變的有些狠厲。

“我那個父親還有四房五房的叔伯兄弟肯定會來找他們麻煩，為了安全我將他們安排在另外一條船上去了！”

“有那么嚴重嗎？我怎么感覺你把他們看成豺狼虎豹了！”

聽長柏這樣說，顧廷燁反駁說：“哼~他們比豺狼還要兇狠~”

“不至于吧~我看廷煒還是很關心你的，他經常問我你什么時候回來。”

說起顧廷煒，顧廷燁的臉色又變柔和起來。

“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還是先陪我去樊樓吃酒，為我接風洗塵！”

“那這些東西怎么辦？”

“自然有石頭負責。他弄完后會去找我們的！”

后面的長楓聽到要去樊樓吃酒，頓時興奮的大叫起來說：“好，樊樓吃酒好！”

樊樓是汴京城里最大的酒樓。

但這里說的樊樓不是一家酒樓，而是一片酒樓，幾十棟大樓是樓連著樓。

過道處絲綢彩帶飄絮，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里面更是美食歌舞，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是汴京繁華的象征。

里面來往的不是豪門富商，就是達官顯貴。簡單吃一頓飯就要花十幾兩銀子。

以長楓的零花錢，自然是不能常來。

整個盛家也只有盛長梧才有錢能經常來這里吃飯，順便說一句樊樓里最新的炒菜之法就是盛長梧發明的。

本來這方法過段時間也會被樊樓里的廚子發明，但不好意思，他盛長梧截胡了！

順便把這發明賣給了樊樓，賺了一大筆錢。

進了樊樓后，以顧廷燁的性格光吃酒肯定是不行，于是他還專門叫來汴京城里有名的魏行首來陪酒。

除了魏行首外，還有七八個舞女，看的長楓是樂不思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三人就開始閑聊起來。

長柏這時忽然問顧廷燁一個問題。

“仲懷，你知道婊里婊氣是什么意思嗎？”

聽到這話，顧廷燁一愣，隨后詫異的問長柏：“長柏，多年不見，想不到你居然變化這么大！”

“什么變化大，我一直都沒變過啊！”

“那你怎么知道這個詞的！”，顧廷燁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對著跳舞的舞女說：“給我們這位盛大爺表演一個婊里婊氣，表演好了這錠銀子就是她的了！”

一聽這話，舞姬們激動壞了，全都朝長柏走去，展露出婊里婊氣的樣子。

一旁的顧廷燁展露出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大聲喊：“長柏，這個就叫婊里婊氣！”

長柏此刻被一眾舞姬逗的是有苦難說。

雖然這種感覺很美妙，但他心里想著卻是回家后要好好收拾如蘭。

“如蘭她一個女孩家家，到底是從哪里聽來這種淫穢詞句的，我一定要讓母親好好管教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