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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虛構的世界

熱,好熱。我下意識的踢開了被子,輾轉反側還是熱的不行。突然驚醒,身上早已被汗珠打濕,額頭還在大顆大顆的冒著汗,衣服粘在了身上。身上還時不時的帶來睡硬板床后的影響。貓已經在旁邊舔舐著自己的毛發,它也全身濕透。

有水嗎?我問。

它停下動作望向我然后說:跟我來吧!它說完,就轉身離開,我也跟在后面。一邊走它又一邊說:你剛到這里,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里的情況。這是一個虛構的世界,你可以理解為,是你們的貪欲所構成的一個空間。而我們也是你們創造出來的,不過值得期待的就是,等你從這里走出去,回到原來的世界時,我也可以去你的世界做一個人。他說完這句話,尾巴又開始豎起,時不時的來回擺動。

不過,這世界還有一種捕食你們的人。它又接著說:他們通過某些直接的方式獲得你的血肉,從而得到貪欲的力量。他們也是一種容器,等他們存儲到一定的貪欲力量,他們也會去你的那個世界變成人。據我了解,之前去你們那個世界變成人的,一部分成了很有權力或者很富有的人,一部分就成了罪犯,完全是看你有沒有能力守住那份貪欲。

你們這種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是最誘人的,因為剛進入這世界的人,貪欲力量最強。也是最好捕食的。我們呢,雖然也可以捕食你的。說著,它忽然停下,轉頭望向我,它的眼睛變得邪魅。我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它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向前走著。在它走了離我有5米的樣子,我才又繼續跟著。它察覺到我跟了上來后又說:昨天你到的那個便利店,就是一個做選擇的地方,到了某一時間,就會有一個神秘的人來到店里,然后依次穿過我們。等他走了之后,便利店的人也會陸陸續續的離去,誰選擇了什么,只有自己清楚。我們是看不見他長什么樣的,他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沒人見過他的樣子。他也不是固定的時間就會被出現的,有時候連續幾天都來,有時候連續幾個月都不來,說不準的,所以每天都有人在這里等著,不想錯過。你或許想問,為什么他們不去做點別的事,因為在這個世界里,做出選擇是最重要的一步,這個都做不到,他們也是一樣會被獵人捕食的,雖然貪欲能量不多,但是對于很久沒有獲得貪欲能量的人來說,這好比甘霖。因為他們沒有向你一樣奔跑技能,遇見就只能等死。

選擇我們這條道路的還有一個難以想象的后果,就是我這種,變成貓。因為他們陪伴的流浪者以各種方式死去了。次數多了就會在某一天不知覺的時刻變成貓的,目前變貓的,好像就我一個吧。

所以你已經陪伴了不止我一個了?我問。

是的。它說:到了。小心周圍,說不定就有誰在花叢里,虎視眈眈的望著你。

剛剛一直在小巷里面來回穿梭,兩邊都是高高的圍墻,看著突然開闊起來的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很寬的河流,河岸兩邊的距離應該有1000米左右,旁邊是河的堤壩,走到堤壩的臺階上就可以,好好的清洗一下了。周圍都是大小一樣的樹,樹下面就是花叢,也被修剪的十分美麗,我與這些樹和花叢之間還隔著一條街道。路上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喵羽見我沒動,又開始催促我說:快點吧!趁這天還是炎熱的,盡快做完與水有關的事,因為很多獵人都喜歡在稍涼爽的時候,到這里來捕獵,那時候他們的能力也是最強的,這里變涼也是最快的。說完,喵羽就輕盈的跑了過去,很快它就到了水邊,開始喝了起來。

我也再次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我也跑了過去。脫下上衣,順手把衣服打濕,清洗衣服上的汗液,順手也將濕透的衣服,在我身上擦拭,本來清涼的河水也開始變得渾濁,然后再次清洗,重復了幾次。我把衣服擰干,搭在我的肩膀上。接著換了一個地方,用手以瓢的方式,捧水喝,從未見過如此寬的河流,河水確實如此清涼的。喝到嘴里,也是甘甜。

突然,河面上多了一個人的臉,我怔了一下。緩慢的往我的身后望去,心想不會這么背吧!剛來這里第一次就遇見獵人了。那人卻在我的身后一動不動,在我轉過去看他時,他也沒有任何動作。我正準備往旁邊挪步時,他說:你好。

我再次怔住了,一動不敢動,他朝我挪動的方向看來,再次說道:你好。我踉蹌地回了一句:你...你好!!!這是喵羽開口了,別擔心,他也是流浪者之一,你以后到這來說不定會經常看見他的。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始挪動身體,一邊應付了一句:哦。那人的頭發已經雜亂,有的地方還粘在了一起,胡子也是一樣,看他的體型,應該是一個稍胖的家伙,還比我高一個頭,一身的黑色衣服,或許黑色并不是它本來的顏色,但都已經是破爛不堪。

走吧!我們應該回去了。你應該想想,以后你該怎么活下去了。回到剛剛的巷子后,我們就會安全了,因為那里,獵人是進不來的。他們在那里就是很普通的人一樣,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他,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你殺了他之后,你會繼承他的選擇,然后你就會在他死的那個地方虛弱一段時間,期間會發生什么不用我在多說什么了吧?

我又“嗯”了一聲。喵羽又開始自顧自地往回走了,我看著旁邊的流浪者說:再見。他沒有理我,而是自顧自地喝著水。上了岸,開始穿過有樹和花叢的地方。喵羽開始奔跑起來,我也跟著它一起跑了起來。可是沒跑幾步,前面就被人攔住了去路,正想后退,后退的路也看見被人堵死了。我知道,這才是獵人,真正的獵人。

流浪的人,既然來了,就留在這兒陪我們吧!就算你回到你的世界,還不是向一如既往的平庸,把你的貪欲力量給我們,讓你在生命的旅途中,也算是有點意義的。在我前面擋著的人說,說話那人的模樣,和我看電影里面的地痞流氓是一模一樣的。

閉上你的臭嘴,就你們還想攔住我們的路,也不問問你們的實力。此時喵羽說話了。攔路的人看向了喵羽,笑了起來道:“哈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已經蛻變成貓的喵羽啊,你現在可不是以前,我現在隨手一腳都能那你提到馬路對面的垃圾堆里”。他的同伙也開始跟著大笑起來。

喵羽跳到我的身上小聲的對我說:我去拖住他們,你到時候趕快跑去那個巷子口,到巷子里面你就安全了,他們要的是你,你如果安全了,我也安全了。沒等我的回答,喵羽就已經撲向了前面的那人,那人為了躲開喵羽,讓開了一個口子,我也乘機往巷子里跑去。

正要進入巷口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住并且往后扯了一下,一支弩箭,剛好從我眼前,射入墻壁。還沒來的及反應,又被人往后拉了一把,第二箭就剛好射在我的腳邊。就這樣被人來回拖拽了幾次,才逃了進去,好幾次都在死的邊緣插肩而過,終于是在最后被人推進了巷子里。跟我進來的,正是之前在河邊遇見的那個人,旁邊的還有一個他的陪伴者。

陪伴者卻比剛剛那個到河邊喝水的大漢要整潔很多,西裝革履的,一點也不像我們流浪者里的人,或許其它陪伴者也向他那樣吧!只有我們流浪者的著裝是如此的。喵羽這是跳上那位陪伴者的肩上說道:韓,多謝啊!你又救了我們一次。不過你每次出來的裝束還是亙古不變的呀。

那位叫韓的人,說話了:沒什么的,都是選擇同樣道路的人,就應該是相互幫助的,沒有什么各走各的道理。他望向我,下次多注意一點周圍,別像今天這樣了。我趕忙的像韓道謝道:多謝,下次一定注意。

好了,走吧!那位流浪者,并沒有打算說什么,就只是讓韓一起走。等他們離去,我又像巷口望去,此時巷口外,又開始一個人都沒有了,但我知道,他們就在花叢里面注視著我,因為那幾只弩箭就是在花叢里面射出來的,我也能感覺到他們那像狼盯著獵物一樣的目光。

喵羽說:走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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