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關河旗帶月,一天星斗劍橫秋。
翩翩白馬只橫行,楊柳春風去客程。
“遼東!我們回來了!駕!”摘下墨綠色臉譜面具,露出英俊容顏,這就是張鳴。
后面九人也摘下面具,或嬌蠻可愛,或英姿勃勃,或書卷氣的文質(zhì)彬彬,或粗獷豪邁。就連平時沒有表情的蕭雨峰和曹祥都露出微笑。
十個人,十匹白馬一絲雜色都沒有。張鳴還記得梁玉將軍贈與十人禮物,別的都婉拒了,但是這面對馬,大家都挪不動步了。
“各位,我和天下鏢局王伏虎小鏢頭明年三月初三大婚,希望各位捧場!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江琳抱拳,拍馬南下。
“我們后會有期!駕!”
又是一個寒冬飄來,河水結冰,地上銀裝素裹,樹木掛上霧凇,十分漂亮。
“鳴兒啊,和你一齊進高句麗的姑娘馬上結婚了。我這當娘的,想要抱孫子…”朱瑩話是說的張鳴,但是對著的確是孟慧伊。
張鳴變成啞巴,悶頭在那扒拉飯。
孟慧伊羞紅了臉,低著頭,仿佛沒了胃口。但是嘴角邊上還留著飯粒兒。
張大奇搖頭,撥弄爐火,屋子更加溫暖了。
入臘月就是年了,各家各戶都準備包餃子凍起來供正月里食用。張鳴看著孟慧伊把餃子包成小白兔的模樣,覺得孟慧伊是個大白兔。
低頭再看看自己包的餃子,七扭八歪,有些不好意思凍餃子了。
新年之夜,家家歡樂。張大奇喝的有些多,朱瑩照顧去了。偌大的桌子上就只剩張鳴和孟慧伊,二人對視一笑,開始吃著年夜飯。
“孩兒他娘,我看有戲!”張大奇哪里喝多了,分明是和朱瑩故意制造張鳴和孟慧伊單獨相處的空間。
張鳴一陣無語,貼年畫啥的全是父母操持,自己則打坐練習招式。這東西明顯貼的不正,掛的不端啊。
什么多子多福,早生貴子,這不,孟慧伊正抱著簸箕在那吃呢。紅棗加花生,桂圓加松子。
新年在父母千方百計的設計和張鳴與孟慧伊一起裝傻的對策下歡樂的過去了。
三月初三,北風正寒。天下鏢局,百客敬酒。來客絲毫不覺得冷,由于來客大多數(shù)有內(nèi)力,所以叫好聲,歡呼聲,聲聲不絕。
張鳴和八個臉譜小隊做一桌,屬于娘家。
鞭炮響,嗩吶鳴,?紅喜字貼兩旁。高翥啄黍黃雞沒骨肥。繞籬綠橘綴枝垂。新釀酒,旋裁衣。正是昏男嫁女時。
“諸位,王某在此謝過各位前來參加吾幼子大婚。都是江湖人,文縐縐的話也說不出來。來人便是客,大家吃好喝好!”王毅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黃昏之時,新郎新娘出現(xiàn)。周圍瑩瑩燭光,溫暖吉祥。
新娘子頭戴鳳冠,臉遮紅方巾,上身內(nèi)穿紅娟衫,外套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照妖鏡,肩披霞帔,肩上挎?zhèn)€子孫袋,手臂纏“定手銀”;下身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千嬌百媚,一身紅色,喜氣洋洋。
“她真美!”孟慧伊目光迷離。
“一拜天地!”
“二拜月老!”
”三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翌日,天氣晴朗。
“獵犬,找你有個事兒?”孟慧伊背著行禮。
“現(xiàn)在不要稱呼獵犬,教我阿祥就好。孟姐,啥事兒你說,你和我張大哥的要求我肯定沒問題。”或許是昨日喝的有些多,曹祥一改悶葫蘆形象,反而特別能說。
“再過半年,師祖花甲大壽,身位徒孫,自然是需要準備準備!”孟慧伊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張大哥不去嗎?”曹祥牽過馬匹,一躍而上。
“哎,我現(xiàn)在還是個什長,不能當逃兵啊…”張鳴搖頭苦笑。
深春到,鳥語花香。田野里一顆顆幼苗茁壯成長。
“張什長,征北大將軍有請!”
白狼山,征北大將軍府。
“拜見征北大將軍!”張鳴身著紅黑盔甲,抱拳躬身。
梁玉起身,笑道:“果真長得俊俏,不錯不錯。”
“不知吩咐末將做些什么?”張鳴還是低著頭。
“高句麗的公主這兩天就到了,我打算由你來護送,到京城給你封個閑職校尉。不知意下如何?”梁玉斟滿兩杯酒,邀請張鳴坐下。
“諾!”張鳴拜謝,一口干了這杯酒。
第三天,張鳴被精修了面容,盔甲變成了銀甲,乍一看,白袍白馬,腰挎衡池劍,真是個英俊少年馭白馬,細腰乍背溫如玉。
正午時分,春風輕撫,一個百人隊伍抬著官轎緩緩走來。
“高句麗三位公主到!”
“恕末將甲衣在身,不能施全禮!”張鳴拱了拱手,等待公主下轎,轉移到馬車。
第一個是高句麗大公主,李環(huán)金,金姬。除了顴骨略高,果然是萬里挑一的美女。
眉目傳情嬌滴滴,身材婀娜腰細細。蓮步輕移悄悄落,掩口微笑癢癢心。
第二個是高句麗五公主,李環(huán)柔,柔姬。體型嬌小,水汪汪的桃花眼惹人憐惜。
眸似溫柔無窮波,酒窩吸睛惹人醉。一聲多謝張將軍,豪氣眨眼便消弭。
第三個是高句麗小公主,李環(huán)麗,麗姬。身嬌體柔卻有修長美腿,一點點嬰兒肥加上粉嫩的臉蛋,真想啃上一口。
二八年華春花開,一笑傾城再笑癡。體輕能為掌上舞,玉足輕勾禪意無。
張鳴傻了,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美女,整個人都癡了。從扶著三位公主上馬車,手中的輕柔觸感,柔夷滑膩。張鳴只會傻笑。惹得三位公主掩面輕笑,六只眸子笑的跟月牙兒似的美麗動人。
張鳴耽誤了一盞茶功夫,便恢復了原本模樣。張鳴知道,梁玉在照顧他,自己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做好面子工程就好。
“葛大哥,這高句麗的公主,長得跟仙女兒一樣。”隊伍打頭的,正是張鳴。
“你想知道為啥不?”葛百夫長一笑。
“嗯!”張鳴重重點頭。
“咳咳,這高句麗吧,李姓王朝已經(jīng)統(tǒng)治一千多年了。不像中原那般吃香,有野心的人第一目標就是奪取中原。咱們新宋,剛成立六十三年。”葛百夫長拿著水囊灌了一口。張鳴聞到,那是酒。
“那也和公主漂不漂亮沒關系啊!”張鳴撓撓頭。
“這你就不懂了,最初的王長得一般,但是王后好看呀!王子再怎么難看也比王好看。時間長了,男的俊,女的俏。”葛百夫長一臉的壞笑。
“哦,是這樣啊,多謝指點,當初覺得李蒙除了眼睛小點,基本上就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張鳴抱拳。
是夜,張鳴鬧了個大紅臉。三位公主開始勾引張鳴。
第二天夜晚,繼續(xù)勾引,張鳴冰心訣入定,靜心安神。
第三天夜晚,張鳴剛要運起冰心訣來守住心神。誰料三位公主開始衣衫半解,開始動手動腳。
翌日,張鳴頂著兩個熊貓眼,翻身上馬。把韁繩系在葛百夫長的坐騎上,騎著騎著,響亮的鼾聲傳來,張鳴睡著了。
黃昏時分,春末的夕陽特別的柔和,讓他想起兩個多月未見的孟慧伊,心中安寧不少。
“噼啪,噼啪。”火堆上烤炙著肥兔,撒上鹽巴孜然,時刻都在挑逗著胃,讓口中流滿涎水。
“葛大哥,這三個公主有失禮數(shù)。”張鳴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知道了葛百夫長的性格。接著把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小聲告訴了葛百夫長。
“哈哈,可以呀!你干脆把高句麗的公主搞到手,皇帝陛下不會怪你,三位公主倒是會感激你。”葛百夫長拿著烤好的野兔,叭一下揪掉禿頭,塞嘴里啃食。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張鳴滿頭寫著大大問號看著葛百夫長。
“我看你是對皇帝陛下不是了解。我們新宋是把整個大陸最為肥沃的中原獨占。我們新宋建國時間短,四周群狼環(huán)伺。所以為了保證不讓別人影響皇室,以免做出錯誤判斷。”葛百夫長猛灌一口烈酒,長長舒了口氣。
“進了皇宮的外族女子,都必須喝下毒藥。那毒藥不為別的,就是喝完了就不會懷孩子。年輕時還好說,年老色衰時,膝下無子,旁邊的宮女都是陌生的,只能孤苦死去。”葛百夫長嘴沒閑著,一邊說一邊啃,那么肥的兔子就剩一堆骨頭。
“若是有外邦女子和自己的將士相愛,咱們皇帝陛下巴不得高興呢。外邦美女怎么來的?當然是打的外邦求和來的!我若是年輕個十幾歲,早就在北地把那三個拿下!”葛百夫長拿起了另一個水囊,里面還是酒。
張鳴默不作聲,以后這幾天,溫柔對待每一位公主,眼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一個月的奔波,京城到了。
正所謂:新宋為何強獨世,君皇克己鎮(zhèn)群狼。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卷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