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大公子輕吟劍法已入無人之境,少盟主與之相比又如何?”占美問道,“我們還是要有些準備,玉家還沒有稱霸武林,就已經處處為難,若真的受制于人,這日子,怕是會有不自在。”
“放心,有南兒在,這江湖,我還能護幾年,不過以后,怕是要看這淺家的二小姐了,”煙雨隱點明,也讓她們放心。
“二丫頭?”淺伯遠有些不解,“二丫頭畢竟是女孩子,當爹的不希望她·······”
煙雨隱笑了笑,“不強求,不過二小姐的天賦驚人,機緣已到,很多事情或許你我并不能掌控,她以后如何,且看她們如何選擇。”
幾人聽完點了點頭,倒是占美感慨道:“二小姐這一身修為,難得。誰家娶了去,可不是福分?”
說完見淺伯遠看過來的眼神,“怎么,你家二丫頭一直不嫁人?你不愿意,也正如煙雨兄說的,擋不住啊!”
淺伯遠嘆了一口氣,“哎,看著她們長大,就越來越不舍!”
煙雨隱看著那邊的煙雨南,突然想到煙雨南之前求自己的事情,看著占美和百墨軒,“咳咳······”只是咳完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又看了看那邊的煙雨南,又看了看百家二人。
淺伯遠和君碧月在一旁看得想笑,還是君碧月不忍,替人問道:“大家心里明鏡似的,南兒對鳳顏有意,只是不知道你們百家的意思?”
百墨軒和占美一聽,還有些詫異,剛才還打趣淺家夫婦,沒想到轉眼落在了自己身上······兩人對視,好像也還沒做好準備······
“那個······”百墨軒看了看自己乖巧的女兒,又看了看一旁一表人才的煙雨南,喜歡是喜歡,但是不舍還是不舍,“自然甚好,只是······”
這一個糾結得,把幾人都糾結得有些感慨。
占美也嘆了一口氣,“這自然是最好的歸處,不過,還是聽鳳顏的意思。”
煙雨隱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占美又看了看一旁笑得開心的君碧月,說道:“淑儀和逍遙·····”
君碧月笑著點了點頭,“若如此,自然是最好。”
幾人看著那幾個孩子,也都笑了,百墨軒想起自己同樣好的兒子,說道:“那鳳翎是不是可以求娶二小姐啊?”說完沒等人回答,自己先笑了,“鳳翎搞不定二小姐的。”
說得幾人都大笑起來,不過也都隱隱好奇起來,什么樣的人,能讓二小姐嫁過去,想著想著,一時也無頭緒······
君碧月和淺伯遠相看一眼,嘆了口氣,嫁吧,舍不得,嫁不掉吧,也憂愁。
幾家人每次相約,都是至晚方歸,此次自然也是一樣,只是煙雨隱送走了兩家人,并沒有著急洗漱就寢,而是坐在煙雨府的府門內,在等著什么人,不過片刻,便見本應該回去的淺家二小姐已經翻了墻回來,看著夜幕下站立的煙雨叔叔,高興得很,“煙雨叔叔,你·······”
只是話還沒說完,煙雨隱的掌風已到,二小姐堪堪躲過,驚覺煙雨叔叔竟然用了好幾層功力,二小姐還要問,煙雨隱早已飛身過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就二小姐現在的修為,自然只有躲的份。不過看出了煙雨叔叔的試探之意,因此也在招式中學著東西。可是每次都能被煙雨叔叔抓住脈門,但欣喜的是,每次都能逃脫。到最后隨著煙雨隱的攻勢越來越急,二小姐只好用起了飛云掌,總算是占得一絲上風。
煙雨隱看著自己被掌風撕裂的衣角,停了手,臉上是欣慰的笑意,“果然是你娘親的孩子,悟性如此高。”
二小姐見被夸,正要笑,就見煙雨隱從一旁武器架子上抽出了一把劍,飛給了自己,二小姐拿劍在手,不解。
煙雨隱也取了劍在手,“叔叔教你輕吟劍的克制之法,你既然要在玉家攪起風云,自然也要知曉防身,準備好了嗎?”
二小姐聞言,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躊躇,因為劍法不是淺家所長,但是煙雨叔叔既然說了,肯定也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悟。
煙雨隱早已欺身過來,劍招之間沒有任何心疼后輩的意思,一套劍招下來,二小姐已經被那劍身拍了好些下,隱隱作痛。煙雨隱給了她喘息的機會,二小姐一邊揉了揉手臂最痛的地方,一邊回想起剛才的劍招,還沒想完,就聽得煙雨隱說:“這才是輕吟劍第一式和她的九招變式。”
二小姐忍不住喊了一聲,不過轉眼還是接住了襲來的劍招,一邊挨打一邊分析這輕吟劍的招式,漸漸地也摸索出輕吟劍的出招方式和攻防點,已經漸漸地不再挨揍,到了輕吟劍第十三式時,二小姐已經能不挨揍了,到最后還用靈力化為劍氣,又去了煙雨隱另一邊衣角。
煙雨隱停劍在手,二小姐也趕緊停手,摸了摸自己手上腿上腰背上的痛楚。
“我只是知曉這些當年和玉天對戰時,他使的招數,這些年過去,玉天又一直閉關修煉,所以輕吟劍如今到了何種境界,我并不知。不過有了這些,二丫頭自己悟一悟,在玉家人面前,保命已經是足夠了。”煙雨隱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欣慰地笑了,“回去吧,待久了,你娘親擔心。”
二小姐聽話地還劍入鞘,放回了武器架上,要走時還是有些疑惑,“煙雨叔叔,我會不會辦錯事?”
煙雨隱看著她,哎,畢竟還是一個小小人,“你會嗎?”
二小姐見如此問,皺了皺眉,想了想,然后堅定抬起頭,“我不會。”
煙雨隱點了點頭,“去吧。”
二小姐見此,這才一個轉身,又出了煙雨府。
煙雨隱見人走了,又看了看兩處衣角,轉身朗笑著回了屋。
煙雨南正送了百家的人回來,見暗夜中二小姐飛去的身影,不放心,跟著她到了淺府,這才回到了煙雨府。見義父興致很高,陪著義父又說了好一會話。
二小姐每每一身傷的時候,不會去找母親或者姐姐,陳媽媽看著躺在床上一個勁喊疼的人,幫著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好好地泡了會,又替人上了一些藥,不過看著二小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是心疼。
“陳媽媽,只是皮外傷,無妨。”二小姐見陳媽媽總是嘆氣,安慰道。
“皮外傷也疼啊,”陳媽媽還是舍不得,“二小姐快睡吧,明天問主大會就正式開始了。”
“嗯·······”二小姐又沉沉睡去。
不過睡夢中還是被驚醒過來,二小姐起身,又是一陣疼痛,于黑夜中看了看從窗戶外透過來的月光,又聽了片刻,撿拾了件外衣套在身上,悄無聲息地出了門,果然院中有一人影,于那月色下立著,二小姐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玉梅辰東,竟然是玉無塵。
能如此自如地進入淺府,修為自然不用說。
二小姐看了看地板上的蒲團,踢了一個擺正,自己在那蒲團上坐了,玉無塵看著她,思索片刻,也撿了一個蒲團坐在了一旁,不過還是保持了一定距離。
兩人就這樣坐了一會,還是二小姐又打了個盹醒了過來,看了看,有幾分疑惑,“四公子,你······是來賞月的?”
玉無塵聞言忍不住默聲地笑了起來,“你明天若是能讓二哥難堪,我就告訴你嫂夫人的養母在何處,也幫織云樓脫離玉家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