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的尷尬氛圍之后，辦公室又恢復了原樣，Afra有點生氣，又有點莫名，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坐到了中午。第一天來的時候，遇見的男生夏朵午餐時坐在了Afra的對面。

“你是不是被嚇到了？”夏朵問道，“我也嚇了一跳。”他作出了驚嚇的表情。

Afra看著他沒說話，吃了口沙拉，小甜菜沙拉，整個套餐銀鱈魚是主打，米飯是泰式炒飯，午餐的湯品是發菜蛋羹，餐廳的名字是“中西餐廳”，根據索菲小寶貝的提示，這樣的搭配是非常適合的。

“我覺得有點奇怪，”Afra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人，思考了之后收起了情緒，“其實還挺尷尬的?！?

“現在很多人都這樣的啦，”夏朵說道，“可能太壓抑了?！?

“哎？你也感覺到壓抑了？”Afra說道。

“對呀，競爭什么的吧，壓力一直都是有的?！毕亩湔f道，“我也不太會勸別人，只能說我支持你，加油！”

“嗯！加油！”Afra說道。

早上在辦公室面目不清的主管此刻端著盤子坐在了他們倆旁邊：“嘿，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當然，遇見這樣的大吵大鬧和后來如此的開門見山，Afra也是第一次了。

“沒有，沒有”夏朵說道，“我們在聊競品情況搜集方面的工作?！?

Afra忍不住噗嗤笑了，真會瞎編。

“嗯，在說工作的事呢。”Afra接著說道。

“我工作上對事不對人，你也別往心里去了。”面目不清地主管解釋道，“你們來實習呢，自己上點心，我們這里待遇和其他相比是數一數二的，你們初入職場，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的?！?

“我們知道了，會努力的。”夏朵說道，看了看Afra。

Afra點點頭。

三個人坐在一桌聽主管講些公司的有的沒的工作，有一口沒一口的把飯吃完了。

Afra看著主管吃半盆倒半盆的餐盤，心里覺得說有點浪費，連離開餐廳的背影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回到宿舍之后，她把白天辦公室工作的場景格定了，索菲小寶貝陷入了休眠狀態，也不是出問題，就是睡著了。格到早晨吵架的那段，Afra把聚焦定在了主管臉上。之前在S城神秘的三角形的連線圖書館里遇見了神秘的“氣質型”圖書管理員，難道主管是外星系來的？但是這里的話，和造星之間應該屬于曲線聯系的關系，畢竟是地下炫動的空間。

經檢測，并不是氣流型的，于是對著主管的臉仔細放慢了100倍變速之后，發現她應該是原來屬于“眾生相”里修煉的那一格的。她的臉是全身上下能量最低的部位，只有在遠看的時候能成像，但由于變臉速度太快，大部分的肉眼無法捕捉，所以才形成了模糊不清的臉。

但是為什么會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呢？Afra覺得十分好奇。照理說，“眾生相”里的修煉，是依照對象反應或者動作而進行的變臉，但是，她的變臉在時序里已經超過了所有人反應的速度了。

解開謎題的時間到了，接下來是格定時間線。

確實是受到了“眾生相”里白衣人修煉方式的影響，修煉目的不詳，行為源自模仿，由于在歸墟設置里的空間里面存在內卷的時序，把面目的部分卷進去了，后來時序壞了，她的變臉速度還是很快，不受控制地進入了正常速度的100倍以上，臉就看不見了。

簡單來說，就是低頻震動負能高修造成的復合效果。

Afra想著覺得有點好笑，不知為什么又想到了澗說的話，因為私利。私利難道是進入反面的契機嗎？

Afra想把她拿起來放在小瓶子里帶去修一修，后來想到明天還是去實習的，先看看再說，到時候集中處理。

而且她還沒有名字，“主管”是她在部門的代號，是受到“應無所住”的影響嗎？此刻索菲小寶貝仿佛受到了命運感召般的醒來，“在三角形的等級制度中，地位是重要的代號，可以忽略姓名。”

“地位？指的是職位上的權力嗎？”

“是的?！?

“但是權力如果不滿足+1的條件，它就不符合+1的時序?！?

“這里的研究哲學指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是金錢堆筑的權力的高塔嗎？”

“可能吧，金錢不符合+1，權力就不存在了。”索菲小寶貝的系統進行了初步的計算，“該空間有觸發透支未來的嫌疑?！?

“嗯，有點深奧，可能之后得學習一下。”

“你還困嗎？最近怎么一直都在休眠狀態?！?

“目前該空間的時間已經進入了修正的一秒，我受到了慢速的影響和困意的推送進入了休眠，問題可能需要觀察。”

“好的，我知道了?！边@格也是紅光格，和邪惡博士那格是一樣的。

夜深了，Afra收起系統進入了睡眠的夢境，夢境里Afra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同樣是奇里茨大廈的頂樓，同樣的辦公室，對面坐著的司特里思·波斯正定睛地看著她。

“你真的不是胡術嗎？”Afra在夢境空間里有意識地問道。

司特里思·波斯沒有說話，依舊看著她，背后泛起了紅光。

Afra走上前去，迅速拿起手里的粒子槍，無意識地朝司特里思·波斯進行了射擊。

危險到達司特里思·波斯的鼻尖，夢在這一刻停下，Afra醒了，大口地喘著氣。

無法交流的夢境……夢里凝固的氛圍感和沉重的壓力形成的氛圍指數已經達到了頂峰。

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