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自稱佐羅的游俠槍手走進酒吧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畢竟大家平日見到的基本上是魔法師,武士,騎士,又或者刺客,幾乎很難見到匠師職業中的槍手。
“這位大叔,請讓一讓,你魁梧如山的身軀擋住了我的去路。”
佐羅走向吧臺時,魁梧的韋爾塔橫在了路中間。
“哪兒來的槍手,給我滾一邊去。”
原本想教訓一下林肯的韋爾塔被突然出現的佐羅打斷,頓時面露不悅,一手擰住佐羅的衣領,像抓起一只小雞般,向空中狠狠扔去。
佐羅被拋入空中,就在大家以為他會重重摔在地上時,沒想到他卻在半空來了一個華麗的翻身,最后穩穩落在地上,不過他草帽上的那奪玫瑰卻掉落到了離韋爾塔不遠的地上。
“真正的戰士,就該優雅,而不是粗魯。”
對于韋爾塔的粗魯行為,佐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面帶微笑,優雅地向韋爾塔施了一禮,韋爾塔皺了皺眉,發出一聲冷哼,抬腳將地上的玫瑰花碾得稀碎。
“我的玫瑰。”看見玫瑰被毀,佐羅臉上立馬露出失戀般的傷心神色,宛如心碎了一樣,心痛道:“那可是前不久一個愛慕我的女孩送我的情人節禮物,你這個不懂愛的人,怎可輕易毀去這美麗的花朵,又怎能毀去她心中對我的浪漫愛情?”
“呸,什么狗屁情人節禮物。”韋爾塔啐了一口,不削道。
“你這個粗魯的家伙,怎可如此無禮,怎能使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對待來自異國他鄉的游俠?”
“無禮怎么了,去你的狗屁優雅。”韋爾塔完全沒將眼前的槍手放在眼中。
“既然你如此無禮,那就讓我用子彈教一教你什么是優雅。”
佐羅擦去眼角傷心的淚花,整個人仿佛換了一個表情般,迅速拔出腰間的銀色手槍,砰砰兩槍,子彈在韋爾塔的腕甲上擦出兩記火花。
韋爾塔用腕甲輕松格擋下佐羅的子彈后,舉起長斧指著佐羅,用粗狂的聲音說道:“小子,你敢朝我開槍。”
“我只是想教一教你何為優雅。”槍手笑著說道。
“既然你這么喜歡優雅,那就讓我在教訓那個小屁孩之前,先讓我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好了。”
佐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林肯,將冒著白煙的槍口放在嘴邊輕輕一吹,然后轉頭對韋爾塔微笑道:“閣下不僅粗魯無禮,而且還以大欺小,看來我伸張正義的時候又到了。”
“找死。”韋爾塔虎吼一聲,舉著長斧朝佐羅劈去。
面對韋爾塔勢大力沉的一記劈砍,佐羅不慌不忙,一個優雅側身,貼面避開了韋爾塔的長斧,寬大的斧刃劈在木質地板上,頓時木屑飛揚。
“看來閣下斧頭的準度還差那么一丟丟,下次繼續努力。”與巨大斧刃擦身而過的佐羅面帶微笑,漫不經心道。
“可惡。”
韋爾塔怒不可遏,揮動長斧,朝佐羅凌厲攻去,前面的酒桌紛紛被他劈成了木渣,就在韋爾塔即將劈中佐羅時,佐羅一個后空翻,與他拉開了一定距離。
“看來閣下的斧頭只會劈木頭。”佐羅繼續笑道。
佐羅的話對韋爾塔而言宛如一種侮辱,在佐羅的刺激下,偉爾塔如同一座噴薄的火山,怒氣沖天,只見他像一頭蠻牛一樣,揮動斧頭朝佐羅沖去,沿途的酒桌紛紛被他掀翻在地。
眼見二人發生激烈的打斗,為避免被卷進去,酒吧中的其他人早已遠遠躲在一邊。
面對韋爾塔氣勢洶洶的攻勢,佐羅氣定神閑,使用靈巧的身影閃避著韋爾塔的每一次劈砍,然后趁機開槍,子彈射在韋爾塔厚重的甲胄上,火花四濺。
開完一槍后,佐羅不作任何停留,立馬跳開,等韋爾塔重新攻上來時,他再次閃避,然后射擊。
他就如同一個游擊槍手,在酒吧這個有限的空間內,同韋爾塔這座高大的堡壘周旋著,用槍手特有的戰斗方式與之周旋:閃避,射擊,跳躍,彈開。
雖然場面看上去發起凌厲攻擊的韋爾塔占盡優勢,只知閃躲打游擊的佐羅處于劣勢之中,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韋爾塔憑借身上的堅硬鎧甲硬生生抗下了佐羅的連續攻擊,并未受到絲毫傷害,但激斗十幾個回合下來,他的長斧卻未能擊中佐羅一下,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未曾碰到。
林肯與雷恩加爾關注著二人的戰斗,在二人交手過程中,佐羅身形輕巧,靈敏,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優雅,相比之下,韋爾塔就像一座笨重的大山。
“面對四階戰士實力的韋爾塔,那名槍手非但不落下風,而且看上去還游刃有余。”林肯說道。
“那么槍手的確很厲害,而且他只有三階戰士實力。”雷恩加爾認可道。
“三階戰士實力?”
“沒錯。”
“你怎么知道?”
“我從他身上看出來的。”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林肯面露好奇問道。
“這個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雷恩加爾打著哈哈,林肯自然不知道雷恩加爾擁有可以看穿對手實力的亞人紅瞳。
二人激斗上百回合后,酒吧內早已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破碎的木屑和酒瓶。
眼見遲遲拿不下佐羅,韋爾塔停下手頭的攻勢,朝佐羅問道:“小子,我四階戰武士,你到底是幾階實力?”
佐羅坐在一張完好的酒桌上,翹著二郎腿回應道:“本人三階戰士實力。”
“三階?開什么玩笑。”
韋爾塔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色,他整個人宛如受到了巨大侮辱一樣,一張古銅色的臉龐漲得通紅,身為一名擁有四階實力的戰武士,在面對一個三階槍手,居然遲遲拿不下,這讓他感覺顏面盡失,而且他的上司正坐在對面觀看著這場戰斗。
紫金獅王素來的驕傲絕不允許他輸給一名弱于自己的槍手,韋爾塔舞動手中的長斧,在酒吧中掀起一股巨風,吹得酒吧內木屑飛揚,旁觀人群的衣服、頭發更是一陣狂亂飛舞。
佐羅按住頭上的草帽,輕聲笑道:“閣下打不贏,刮大風做什么?”
“誰說打不贏。”
韋爾塔一聲虎吼,舞動的黑色長斧綻放出白色光華。
“風切斬。”
巨風之中,飛出十數道凌厲的風刃朝佐羅破空飛來,佐羅左閃右避,避開了其中數道風斬,剩下的風斬緊貼面門飛來,好在佐羅身形靈巧,這才有驚無險避開。
而就在佐羅忙于閃避所有風斬之際,韋爾塔抓住機會,忽然沖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舞動長斧朝佐羅攔腰斬去。
從眾人的角度來看,此刻的佐羅根本無法避開韋爾塔的長斧,就連一旁觀看戰斗的雷恩加爾都認為佐羅接下來就會血濺當場,被韋爾塔的長斧切成兩半。
“小心。”看著瀕臨死亡的佐羅,林肯忍不住大喊一聲。
就在韋爾塔的長斧緊貼佐羅腰腹時,佐羅突然雙腳向下一彎,整個身子朝后一仰,以旁人難以看見的速度,跪仰著身體避開了韋爾塔的橫切長斧。
“優雅從不過時,就連下跪也得保持紳士的禮儀。”寬大的斧刃緊貼佐羅面門,從上方橫切而過,佐羅輕輕一笑。
在那極短的時間中,佐羅甚至不忘在韋爾塔冰冷的斧刃上親吻了一下,就如一個多情的浪子,嘴角含笑,溫柔地親吻自己的愛人一般。
在場所有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刻,當佐羅跪仰著避開韋爾塔的長斧后,酒吧內,瞬間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喝彩聲,對這名槍手的臨機應變贊口不絕。
林肯目瞪口呆地看著佐羅,看來自己的擔心完全多余。
而佐羅避開韋爾塔的殺招后,朝林肯擠了擠眼色,順帶拋去一個飛吻。
看著槍手朝自己拋來的那一抹飛吻,上一刻還在為他擔心的林肯,下一刻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槍手也實在太有情調了。
韋爾塔眼見自己最具威脅性的一擊未能擊中佐羅,正準備調轉攻勢,繼續朝佐羅殺去,然而佐羅已經完全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只見佐羅雙腳跪地,一個貼地滑行,朝著韋爾塔沒有護甲防身的腋下猛烈開火,槍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佐羅手中的銀色手槍宛如有無限子彈一般,對韋爾塔的腋下連續射擊,眨眼之間,已經射出上百發子彈,銀色手槍開火后的白色煙霧在二人身邊縈繞不絕。
韋爾塔被擊中腋下,流出的鮮血浸透衣甲,發出一陣陣痛吼,然而他畢竟是擁有四階戰士實力的戰武士。
四階戰武士又被人們稱作蠻戰士,以力量著稱,擁有非常強橫的體魄,雖然佐羅擊傷了韋爾塔,但對他還構不成任何實質性威脅。
“臭小子,我要將你大卸八塊。”韋爾塔怒氣沖天,轉動斧頭,揮出一記記劈砍,朝佐羅繼續攻去。
“但在此之前,你已經被我打成了馬蜂窩。”
佐羅臉上笑容不減,毫不畏懼,只見他騰挪閃轉,躲避著韋爾塔的一次次攻擊。
看著二人之間精彩的打斗,雷恩加爾熱血沸騰,早已按耐不住的他操起旁邊一名傭兵的長劍,就殺入了戰圈。
“槍手兄弟,咱們一起干翻這個大塊頭,我請你喝酒。”加入戰圈的雷恩加爾對佐羅說道。
“那我可要喝最好的。”身在半空的佐羅,在射出一槍后,欣然答應。
“沒問題。”
雷恩加爾咧嘴一笑,揮動長劍,從韋爾塔的正面發起攻擊,而佐羅側從側面進行遠距離攻擊,隨著雷恩加爾的加入,韋爾塔逐漸式微,完全招架不住兩人的合力進攻。
遠處的杜倫特看見同伴陷入前后夾擊中,一腳踹翻面前的酒桌,揮起自己的大劍加入了戰斗中,原本兩人的戰斗,瞬間變成了四人的戰斗,寬敞的酒吧此刻顯得無比狹窄。
打斗中的四人沖出酒吧外,在酒吧外的大街上繼續激戰在一起,酒吧內的眾人也跟了出去,林肯與蒂娜跟在眾人身后,來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