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歲火藥味十足的挑釁,暮靄蒼蒼頓時心中發苦,怎么好不容易請來的外援,這就跟自己戰隊干起來了?
而意滿離那邊更是氣的面色鐵青。
余歲說罷,轉頭就走。身上橙武直接丟在幾人面前,他是對加盟挑戰賽隊伍有一定的想法,可是別說這個隊伍配置的問題了,就這副隊長帶這個莽夫狂劍士,自己也玩不下去。
然而他還沒走幾步,那狂劍士秋水刀就再次惡言相向,“慫蛋,有種的跟你爹打一場,贏了你爹給你道歉,輸了就滾蛋。”
余歲腳步一頓,沒有搭理秋水刀,而是問暮靄蒼蒼,“當初不是說你組了個高手隊伍么?怎么這種沒有腦子的都能進來啊?”
暮靄蒼蒼呼吸一滯,頭皮有些發麻,這火怎么燒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過好在有人比他還急,意滿離聽著余歲的話,心中不滿更甚。秋水刀是他拉進來的,雖然莽了點,但俗話說得好,大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小子,不要以為我們找你是因為你有多厲害,我們只是人手不夠。”意滿離跨前一步,“不要以為少了你就會如何,答應你那無理的要求只是給暮靄兄一個面子,你非但不領情還陰陽怪氣。我受不了這氣,如秋水所說,你要真的有那么厲害,咱們競技場手底下見真章。”
“要是你能贏了我,我世界頻道向你道歉,并且辭去副隊長,接下來的挑戰賽唯你馬首是瞻。要是你輸了,也不必退還橙武,下面的比賽老老實實聽我安排就行,如何?”
余歲嗤笑一聲,“何必呢?裝模作樣,你這種偽君子比他那種沒腦子的更蠢。”
“你!”意滿離下意識抬起戰矛,就要給余歲后腦勺來一下。
余歲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暮靄蒼蒼嘆了口氣,抬劍擋了下來,勸說道,“老意,不至于,你要不喜歡玉碎昆侖,我們自己打就是了。”
余歲聞言轉過頭,看著暮靄蒼蒼,好意勸說道,“這人如果是你朋友,我建議早點跟他分道揚鑣。如果只是因為打比賽湊在一起的,這比賽不打也罷。”
他原本真的懶得管,這意滿離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純純的傻叉。但是他沒想到,暮靄蒼蒼竟然為了自己出手攔下意滿離,因此也對這個家伙有了些好感,這才開口勸了一句。
意滿離此刻的面色陰沉似水,他本來對組隊之后自己只能做副隊長就感到不滿。只因為五個人里只有秋水刀是跟自己的,才失去了隊長的權利。
眼下暮靄蒼蒼又找來一個據說是高手的人,那自己還跟他們組什么隊?他本想通過邀戰的方式,一邊試探余歲的實力,一邊割裂對方的勢力。
但沒成想,這玉碎昆侖性格竟然這么剛烈,直接就要走。
此刻的他已經有些下不來臺了,那玉碎昆侖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自己可是已經和暮靄蒼蒼動手了,即使留下來,那其他人對自己怎么看?
可是自己也走的話,他們湊不夠人打不了比賽,還是會埋怨自己。而自己,真的會甘心么?
所以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這玉碎昆侖打過一場,大家都是神之領域有名有姓的高手,誰比誰高貴?
可是余歲此時根本不考慮這些,說過一句話就轉頭走了。他不是玩網游為生,也不會去在乎網游中的江湖,他在乎的只是能否在榮耀的世界里勝過余年。
即使現在他的目標發生了不知不覺的改變,也因為開始立意的高遠,不會再去在乎塵埃里的世界。
余歲一邊操作著玉碎昆侖前往競技場,一邊點上一根煙,嘆息一聲今天又浪費一些時間。
“不過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啊。”余歲打開瀏覽器,登錄挑戰賽的官網,開始找合適的隊伍。
飛輪海打不了,十步一殺也不錯啊?到時候那什么意滿離面對自己的,會不會在心里懊悔此時的決定?
僅僅過了幾分鐘,余歲就與十步一殺的隊長聯系上了。但可惜的是,因為他此時已經在飛輪海注冊,已經無法加入十步一殺的隊伍。
余歲揉了揉下巴,有些尷尬地找到了暮靄蒼蒼,提出了自己現在的問題。
而暮靄蒼蒼也對此表示了無奈,雖然他是隊長,可是隊伍卻是意滿離組起來的,要想去掉余歲的報名信息,還是要看意滿離。
余歲得到這消息的時候一腦門的黑線,得,還沒等自己完成裝逼打臉的情節,就要去找那意滿離求人辦事了。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么要面子的角色,當即問了暮靄蒼蒼位置,趕到了五人訓練的練級區。
飛輪海的五人此時配合的也是漏洞百出,意滿離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操作顯然有些跟不上其他四人。
看到余歲去而復返,意滿離立刻停下動作,看向了他。
其余人也察覺到了不對,紛紛清完身邊的小怪,停下身來。
余歲撓了撓頭,“喂,那個什么意滿離,幫我個忙唄?幫我把報名信息取消一下。”
意滿離一愣,旋即呵呵一笑,正愁著呢,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啊,跟我打過一場,你贏了,隨你吩咐。”意滿離道,“不過要是你輸了,銷號退游,永遠不能玩榮耀,怎么樣?”
余歲一聽就樂了,這不是跟自己和余年打的賭一樣么?不過自己打不過余年,還打不過區區一個神之領域的所謂高手?
“不如這樣吧。”余歲指了指意滿離和秋水刀,“你們兩個一起上,我輸了銷號退游,你們輸了,也是同行,如何?”
意滿離一怔,當下就開始猶豫。按他來看,余歲頂多也就是和暮靄蒼蒼差不多的水平,加上他是個刺客,單挑都不一定打得過自己,別說同時打兩個。
可是事關賬號這種對于榮耀最重要東西,容不得他不認真。
但是他在思索,秋水刀可不會顧慮,“小東西,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大家都聽到了,這也不算我們欺負他,是他自己要求的,輸了以后可別哭著喊著求我們。”
余歲呵呵一笑,也不管意滿離是否答應,貼地滑行向前,手中匕首泛起冰冷的微光。
“你們也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