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并沒有開小差，他向王教頭抱拳道：“師傅，我已經記住了。這就演示一遍，還請指出我的錯誤。”王教頭一聽，心中有點不快：“這小子，怎么感覺有點自大？進階武學可不比基礎武學，難度高了不知多少。”不過轉念一想：“他的學習潛力很高，以他的悟性難道真的已經學會猛虎拍山？”

周玉腦中回想著王教頭先前演示過的掌法，聯系他手把手糾正過自己的動作要領，生澀地開始揮掌起手，眼神卻呆呆地直視前方，好像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二師兄注意到他的眼睛，還特意朝他目光所視處看去，除了兩個持劍對練的護衛，并無其他值得關注的東西。

王教頭可不管周玉眼睛在看哪里，哪怕他閉上眼睛演習掌法。他關心的是周玉能否成功把招式準確無誤的打出來。

而周玉呢？他的心思大半放在了面板上跳動的數字上：

特殊功夫：（等級/熟練度）

猛虎拍山： 0/ 1......2......4......5......7......9......

他發現一個現象，熟練度的增幅并非一成不變，有時漲1點，有時是2點。他猜測這會不會和招式的精確度有關，動作沒到位就漲1點，準確了就漲2點。于是，他在演習過程中，不斷微調自己的招式，很快就打完了一套。

王教頭很滿意，他能看到周玉招式越到后面，動作就越準確。雖然拍掌變招的動作僵直變慢，但考慮到是第一次演練，已經是很不錯的表現。他剛想開口：“好。振之......”周玉收掌，不給王教頭說話的機會，然后又從頭開始，揮掌起手。

王教頭也是妙人，見周玉沉醉其中，不再說話，認真地看他演習猛虎拍山。

周玉為什么沒停下來？

因為他在最后收掌時，看到面板熟練度跳了一下3。

特殊功夫：（等級/熟練度）

猛虎拍山： 1/ 3......5......7......9......10......13......

這立即刷新了他對熟練度增長的認知，想到：“難道還有新變化？”再次打完一套，在二師兄看來和第一次一樣不堪入目，說的好聽是猛虎，打起來卻是病貓。見他再次收掌，他勸解地說道：“師弟，進階武學沒那么容易練的，別太心急。”

周玉充耳不聞，再次揮掌起手，開始第三次猛虎拍山。第二次的收掌結束，熟練度又漲了3點。但在演練中途，沒有一次達到。他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很快，打完第三輪，到收勢時，熟練度再次跳出數字3。周玉心想：“我明白了，因為猛虎拍山有固定的招式套路，打完一套就是一個循環，循環結束就是一個完整的圈。在結束的時候，會翻倍增長熟練度。不過，打了3輪，也只是在前面2點熟練度的基礎上，最后一下翻1.5倍，漲了3點。是我初次接觸進階武學，難度太高？亦或是我的基本武功，基礎掌法等級太低？”

本以為琢磨出熟練度的規律，沒成想，又發覺了其他可能影響漲幅的因素。

王教頭見他不再繼續，于是開口道：“振之，你的果然悟性非凡。只是初學進階武功，就能完整的施展出來。雖然猛虎拍山不是什么精妙高深的武學，但終歸數倍難于基礎武學，你表現的很好。”王教頭釋懷了他最初有些輕狂的話語：“我看你打了三遍，沒有發現什么錯誤。”

可話不能說的太滿，于是王教頭補充道：“但你也別沾沾自喜，猛虎拍山是我個人獨創的三流武學。你的天賦好，將來闖蕩江湖應該游歷名山大川，尋訪隱世高人。向他們拜師，學習一流甚至絕世武功。學成后，當盡匹夫之責，行俠仗義，除惡為善，報效家國。”

周玉重重點頭，聽出了弦外之音：“或許這就是師傅曾經的志向吧。”他恭敬一拜：“定當遵循師傅教誨，把天賦用在正途之上。”

王教頭眼角忽然濕潤，心中回憶過去：“璞玉啊，未經雕琢的璞玉。但愿將來，能夠不被江湖世俗羈絆染污。”隨即抬起頭看著尚武堂屋頂：“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辦事。”

二師兄拜師前就打聽過王教頭在江湖的過往，因為性格太過耿直，得罪過不少權貴，加上天資平平，武藝屬于江湖三流，很多事想做做不到，心灰意冷下，才加入山莊，過著半隱退的生活。

二師兄不愧是將來要做大生意的人，十分有眼力地接下王教頭的話：“既然如此，師傅就先去忙，師弟這里我來繼續教。”王教頭順著二師兄的臺階道：“嗯，也好。你也別偷懶，你爹近日來信問我你的武藝練到何種程度，我答復他不日便可下山。”

“我想是你爹在揚州那邊的事務安排的差不多了，即將派你前去主事。”

“在山上這幾個月武功練得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去到揚州，忙碌生意可能更加沒有時間習練武功，我不多要求你什么，每日抽出一炷香時間，鞏固武藝就好。”

二師兄抱拳回道：“是，師傅。”

“明日我再來教振之猛虎縱躍。我想用不了幾天，他就能把我教的進階武功學全。到時候你們結伴而行。去揚州也算有個照應。”王教頭給徒弟安排好了行程：“我就先走一步。”

周玉聽師傅說話，才知道二師兄馬上就要離開山莊去揚州。好奇地問他：“二師兄要下山闖蕩江湖了嗎？師傅說讓我和你一起去？”

二師兄走過來，手臂搭在周玉肩膀：“師弟呀，咱們也一起練了好幾天武，我還沒和你說過我的家世吧，其實我是集鎮上......”兩人勾肩搭背一邊說話，一邊就朝著尚武堂外面走。全然把答應王教頭教導周玉練武的事丟到一邊。

......

接下來的數日，周玉徹底坐實了他武學天才之名，幾乎是一天就學會一種進階武功。

和他對練的二師兄居然也羨慕道：“師弟，我不得不說你一句壞話。你真是太讓人生氣了。你看看，這幾天你把大師兄刺激的又加大了對自己的練武強度。連帶我都被他強行拉去做陪練。誒，清閑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周玉笑笑，也不接話，他偏頭躲過二師兄的一掌，注意力卻關注著視野中的面板：

基本功夫：（等級/熟練度）

基本輕功： 8/ 65

基本內功： 10/ 50

基本招架： 7/ 42

基本掌法： 7/ 12

基本劍法： 6/ 26

特殊功夫：（等級/熟練度）

猛虎縱躍： 4/ 16

伏虎內功: 5/ 23

猛虎拍山： 3/ 11

虎嘯劍法： 3/14

練了數天，這幾日主學進階武功，雖然只有四門，但也讓他對二師兄說的學武在精不在多有了深刻的認識。一天的時間總共就那么多，除了日常必練的基本功，還要花大量時間去鉆研進階武功。實在是勞力又勞心。

二師兄不愿多花時間練武，除了天賦不好，想必也因為習武精深太費時間。他和周玉說過，他的志向是成為天下第一富人。反問周玉得到的回答是：“可能，想做一名蓋世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