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僅此而已
- 罪臣嫡女,帶著千億物資去逃荒
- 洛姝姝
- 2102字
- 2022-09-29 09:24:12
老鴇一聽是有人來鬧事的,立刻就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
但看對方的氣度,再看著桌子上面放著一錠銀子,頓時眉開眼笑。
“這位爺,我們春滿樓的姑娘,天姿傾城,性情溫和......”
“閉嘴,我有個問題想要知道。”看到老鴇臉上的妝容,蕭恒頓時厭惡地往后縮了縮。
“不知道這位爺想知道些什么?您盡管說,老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鴇依舊是那副笑容,絲毫沒有理會那人的鄙夷。
蕭恒冷聲道:“剛才來的那對一男一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鴇立刻回答:“哦,他們是賣字帖的,說是家里沒落了,就是以賣字畫為生的,我看他的書法還算好,就把他的字畫給買了下來。”
蕭恒沒聽懂:“賣字?”
“是啊,那老家伙的一身打扮很一般,一副平平無奇的樣子,不過,那書法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老鴇說著,從一旁的屋子里拿出一卷厚厚的白色紙張,紙張上的墨漬還未干。
這幾個字跡剛硬有力,覃石忍不住喃喃道:“乘輿執(zhí)玉已登壇,細(xì)草沾衣春殿寒。昨夜云生拜初月,萬年甘露水晶盤。”
“這老家伙倒是有些本事,這首詩詞還真不錯。”
“廢話,好歹人家當(dāng)時也是......”蕭恒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住口。
穆汛曾經(jīng)也是一名舉人矚目的秀才,不過最后卻是成了將軍,他的家世、容貌、氣質(zhì)、人品,樣樣都是出類拔萃的。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年輕時的穆汛是最耀眼的世家子弟。
他當(dāng)然是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唯獨沒有一點眼力,當(dāng)初他選擇了與自己對立的陣營,愚蠢地追隨了寒王,所以,寒王戰(zhàn)敗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但下一秒,老鴇的一句話,讓三人都愣住了。
“這個嘛,這字是那老家伙寫的,而這首詞,是她身邊的那小姑娘昨的”
“穆姑娘她竟然能寫出這等好的詩詞?”一聽說是穆清碗寫的,黑耀的眼睛頓時一亮。
老鴇看三人顯然是認(rèn)識那一對男女,繼續(xù)說道:“是啊,我原本還打算讓他們抄寫一篇優(yōu)雅詩詞,賞一百個銅板,但那位姑娘當(dāng)時就作了一句,勸他把它寫出來來,然后以五兩銀的價錢就把它賣了。”
“她說,她老大伯寫的這幅字,放到京城也能賣個好價錢,再配上這首好詩,那價格絕對不低,她讓我先留著,等找到合適的時機(jī)再轉(zhuǎn)手往外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蕭恒總算是知道穆汛會如此的尷尬和憤怒了,他之所以來到青樓,就是迫于無奈為了賺錢,武將一向講究道義,現(xiàn)在落得這般進(jìn)階,卻是狼狽不堪。
蕭恒讓黑耀拿出了一錠銀子給那位老鴇,讓他偷偷將這副畫還回去,算是對穆汛一個交代。
黑耀追過去的時候,穆汛和穆姑娘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好在此時街道上的人很多,他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穆汛二人的下落。
他把這字畫折疊好后放在了門口的中間,然后敲了敲大門,等里面的人走了出去,帶著幾分狐疑將那首字畫收了起來,隨后悄悄地躲到了墻邊,側(cè)耳傾聽著里面的聲音。
“大伯,這首詩詞,是我們之前在春滿樓才作的吧?這是什么情況?”穆清碗一見此物,頓時驚訝的叫了起來。
穆汛剛剛還一臉悲傷,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東西,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連忙跑到外面,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將這副字畫給他們,但外面的大街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估計是被別人看見我們在春滿樓里出售字畫,所以才會這么好意的買下這些字畫,再送回去。”穆清碗蹙了蹙眉道。
“不過,哪有那么善良的人?”穆汛又道。
“我猜他們是看我們家里窮,沒有辦法才會如此,看在大伯的面上,才將這副字畫買下來。”穆清碗斬釘截鐵的道。
雖說上面沒有穆汛的署名和印鑒,就算流傳開來,也無人知曉其是原是連國將軍之作。但對穆汛而言,這是一種無法抹去的屈辱。
穆清風(fēng)立刻聯(lián)想到了一個懷疑的對象:“誒,會不會是和我們一道的人呢?他們也都清,父親曾經(jīng)是京城的官員,也懂得在青樓里作詞不是一件值得說出來的事情。”
穆錦秋開口道:“不會吧,他們將我們帶到小鎮(zhèn)后,就立刻離開了,不能留在這里吧。”
穆清碗略一思索,就想起了一個不認(rèn)識卻也認(rèn)識的人:“難道是譽(yù)王世子?”
“譽(yù)王世子?!不會吧,如果他知道我去青樓賣字畫,必然會冷嘲熱諷,怎么會這么好心?”穆清風(fēng)立刻反駁道。
“不過我想譽(yù)王世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只是性格有些古怪,有些驕縱而已。”穆清碗這么想道。
“并且,我們穆家已經(jīng)不是寒王的人了,是要道譽(yù)王的領(lǐng)地內(nèi)任職,對他來說,我們穆家也算得上是半個自己人了,畢竟對一個人的評價,不能只看表面,要從更多的方面去看。”
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耀聞言,面色凝重地點頭,穆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一語的中。
蕭恒一回可摘,就直接詢問黑耀打聽穆汛的情況。
黑耀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順便還對穆清碗贊不絕口。
“哼,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罪臣之女,又算什么?她有資格肖想本世子?”蕭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目光中帶著一絲高傲和不屑。
黑耀聞言,當(dāng)即糾正道:“世子,您錯了,穆姑娘對您并沒有什么想法,只是對您的品德表示贊賞罷了。”僅此而已。
當(dāng)然,后面的一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否則肯定會被打臉。
“我的品德?開什么玩笑,我譽(yù)王世子的品德,還用得著她的賞識和贊可?”在蕭恒看來,穆清碗這是在討好自己,這樣的人,就連給他擦鞋的資格都沒有。
而此時此刻,穆家的人都很高興,畢竟他們賺了五兩銀子,穆汛將這幅字畫塞到了灶膛之中。
付了一筆錢,讓房主做了一鍋稀飯,穆汛幾人就著昨日剩下的牛肉,美滋滋地吃了一頓,隨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