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蕭楓眉頭緊蹙，“好像在妖潭附近。”

“妖界？”

殷灼灼毫不猶豫地丟下魔域的所有事去尋顧斂。

殷秦看著急匆匆離開的殷灼灼，心中已經知道她是為了誰。

“醉藍，你可別讓本少主失望啊……”

——

顧斂撐著劍站起來，四周的弟子都已經沒氣了。

他這是在……哪兒？

顧斂往有人煙的地方去，卻發現這里的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忽然，前方塵土飛揚，馬蹄后仰，幾十鐵騎懸停。

顧斂伸手緩緩抓住劍柄，伺機動手。

誰知前方的人從馬上跳下來，跪在顧斂面前說：

“妖王陛下請顧公子一敘。”

“妖王？”

顧斂放下手，思量半日，跟他們去了。

進了宮殿，只見一個玄衣男子背對著他站在高堂之上。

他慢慢轉過身來，竟是潘辰的模樣。

“潘辰……”

顧斂冷笑一聲，說：“顧斂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陛下？”

潘辰掀起衣袍坐下，擺擺手示意顧斂坐到旁邊。

顧斂不理會，直言問：

“不知陛下為何要見我？”

潘辰笑著說：“顧斂，你父親曾隨本座征戰天下，說來你也該喊我一聲叔叔。”

“父親？”

顧斂嗤之一笑，“陛下是說那個拋妻棄子的妖人嗎？”

潘辰的臉冷了下來，卻只是片刻，又恢復了笑臉。“顧斂，你是妖族人，這點你無法改變。”

顧斂淡然一笑，他這么一提倒是讓他想起來了。樓聞卿就是因為這個才想殺了他的，他的母親也因為自己與眾不同而選擇投河自盡……

“妖？這個身份可有帶給我半點好處？”

顧斂轉向就想離開。

“等等！殷灼灼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聽到潘辰提到殷灼灼，顧斂不得不停了下來，他轉頭問：

“什么事？”

“各宗派在商量攻打魔域。”

潘辰說，“魔域與妖潭合作，定能順利度過難關。”

顧斂頭腦轉的很快，他開口就說：“你不過是因為他們打完魔域，之后便是要對妖潭動手罷了，何故假惺惺。”

潘辰依舊笑著看他，“魔尊的伴侶可不能想你這般，你就不想要一個能配得上她的身份嗎？”

“配得上？”

顧斂牽起唇角開口，“我根本不求這些。”

“阿斂配不配得上本尊，還輪不到你來說！”

殷灼灼上前執起顧斂的手，拉著他就要離開。

“魔尊大人的臉色看上去不如以前紅潤了。”

潘辰一句話掐住了殷灼灼的軟肋。

她轉過臉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潘辰，說：

“不如勞煩陛下移駕別處，你我二人細談？”

“自然。”

殷灼灼對顧斂說，“阿斂在此等我，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盡管吩咐，反正妖王陛下是不會吝嗇這點東西的。”

還沒走遠的潘辰回頭一看，覺得魔尊似乎變了許多，從前是放縱，如今竟多了幾分不要臉。

“魔尊殿下請隨本座來。”

潘辰帶著殷灼灼去了后書院，顧斂站在大殿里無心玩耍。

因為方才，那種聲音又出現了，它說：

“只要你死了，她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