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收季,川洞的稻子金黃成遍,地里的玉米、黃豆、綠豆、紅豆慢慢成熟,山上樹葉也變得萬紅千紫,只有杉樹,馬尾松及大青岡樹依舊碧綠如初,五顏六色的樹葉從樹枝上被微微的秋風卷起,翩躚弄姿。山林中的松鼠在樹枝間蹦蹦跳跳,成熟的板栗、尖栗、麻栗、青岡子唦唦掉落在林中的地上,陳道仁與眾兄弟姐妹們在川洞頂玩耍,奔跑著互相投擲這些栗子,扔來打去,歡聲笑語,陳大義見狀便前去治止道:“孩子們,莫要輕狂,危險得很,小心摔著。”陳大義走進近問道:“大仁你們玩的是什么。”陳道仁伸出手捏一把東西給陳大義看道:“二叔,是栗子。”陳大義摸摸陳道仁的頭說道:“好東西,孩子們。”陳大義接過陳道仁手中的粟子,捏了又捏,突發奇想道:“這個東西又硬又橢圓,踩在上根本站不穩,如果這個東西倒在川洞大石板上滑滾下去,他們不是都要栽跟頭。”陳大義滿意的笑著說道:“孩子們,去拿背簍到山林多拾撿一些栗子,等下叔叔伯伯來挑。”陳道仁說道:“好咧,二叔,兄弟姐妹隨我一起去撿栗子去。”說著就帶著孩子們回到川洞里,拿著背簍到山里林下撿栗子去了。
陳大義見陳大強一人座在川洞頂的大石板上悶悶不樂,獨自拿一個銅葫蘆吃酒便過去打量道:“三弟!有心事呀?”陳大強應道:“二哥真是會開玩笑,三弟是在借酒消愁。”陳大義應道:“喔,三弟在愁什么呢?”陳大強應道:“我在愁官府在來進攻川洞該當如何?”陳大義應道:“我也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陳大強問道:“噫,你叫那些細娃撿栗子干什么的。”陳大義做了一個手勢向川洞底拋灑,陳大強一笑明白了說道:“喔!原來又是對付那些龜兒子的。”說著酒也不喝了,站起來拍拍陳大義的肩膀道:“走……我去背栗子去。”陳大義回道:“辛苦三弟了。”陳大強擺了擺手道:“閑得無聊,去做點事。”陳大強走到林中找到孩子們,一看一背簍一背簍,一籮篼一籮篼的栗子堆了一地。陳道仁叫道:“三叔,過來一起撿栗子呀!”陳大強應道:“道仁你們自己撿吧,我負責扛。”陳道仁應道:“那好吧!”陳大強背起背簍又用扁擔挑起籮篼向川洞頂走去,回頭吩咐道:“孩子們,只管多撿一些。”孩子們齊聲回道:“好咧……!”陳大義見陳大強把栗子堆滿了川洞頂,滿頭大汗,高興的對兄弟說道:“三弟,別太辛苦了,歇一會。”陳大強應道:“二哥,不累,不累。”陳大義回道:“等下干脆把家中十幾挑黃豆、綠豆也挑上來。”陳大強應道:“二哥,我去挑上來就是的。”陳大義應道:“還是我自己去吧!”陳大強回道:“噫,等下我挑二下就是。”
州官的大軍又殺到川洞下,鼓聲振天憾地,將士們個個雄糾糾氣昂昂,川洞人聞聲立馬沖上川洞頂,各就各位,隨時迎戰清兵,州官道:“盧將軍。”只見從身后的馬上跳一鎧甲武士,向州官行禮做儀道:“大人,有何咐吩?”州官道:“今天就由你帶兵沖殺川洞。”盧將軍回道:“好咧!”說著起身拔劍令道:“將士們!隨我一起沖殺川洞。”一個二個三個都隨盧將軍沖上大巖板,向川洞靠近,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靠近川洞,陳大義下令道:“兄弟姐妹們,一二三,可以傾倒了!”只見成遍的栗子夾著黃豆綠豆,調皮的向川洞下蹦蹦跳跳溜了下去,進攻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噼里啪啦全都摔倒,隨著栗子滾落,人撞人,人擠人,摔得全身是傷。川洞下一遍唉呀連天,艱難的爬起坐立在一旁,土兵感覺自己身軟無力,兩眼發黑,天旋地轉。州官與師爺下馬走向前,師爺拾起栗對州官說道:“這栗子對士兵沒有什么殺傷力,只是人踩在上面滑倒摔下川洞,造成一些皮肉傷,只需休息幾日,又可重振其鼓,并無大礙。”州官點點頭拿起師爺手上的栗子,看了看說道:“這是板栗還是尖栗?”師爺應道:“這是尖栗,這種尖果在本地的山間林里是特別多的,到了秋季成熟落地。”州官把栗子塞進嘴里,咬破皮除了保護層,慢慢的嚼了起來說道:“嗯,這東西又香又甜。”師爺應道:“大人要不多吃一些,這個有補腎壯陽的功效。”州官又抓了一把回道:“算了吧,吃幾顆就行了。”州官看了看士兵們說道:“兄弟們,想不想補腎壯陽。”眾士兵回道:“想……。”州官道:“想就一起來吃,今天本官允許你吃點野味,吃了我們回家。”士兵們一擁而上,一搶而空,個個尖嘴猴腮,沒一會兒工夫就消滅掉了,州官玩笑的說道:“今天腎也補了,陽也壯了,下次攻打川洞要猛一點,不要像只死青蛙。”士兵們回道:“好咧!”州官與師爺上馬道:“走,回去。”說著掉轉馬頭離開了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