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彼看著顧衍說道:“大夫,要不要奴家把這物件去了,你好好看看?!?
好吧,顧衍點點頭。
看遍了,顧衍對著悅彼道:“姑娘,你的心還真有問題,不過是天生的,我沒有辦法,我開點藥給你好了,也好讓你益壽延年?!?
這悅彼姑娘卻不回答,又是眨眼看顧衍,顧衍疑惑道:“姑娘你的眼睛真不的酸嗎?”
還問我眼睛酸不酸?
我的魅術(shù)竟然還不起作用嗎?
悅彼“哎呦”了一聲,空氣中一道白煙升起,顧衍只覺得昏昏沉沉,睡倒在床上。
悅彼道:“紅兒,雪兒過來?!?
紅兒和雪兒便是那兩位女子,紅兒看著躺在床上的顧衍道:“姐姐,這個人你搞不定嗎,竟然讓我們放這三日迷魂香?”
悅彼搖頭不悅道:“這個人,看也看了,竟然還沒有中我的魅法,他莫非竟是一塊木頭?”
那雪兒正往顧衍身上摸,摸到一處地方,喜不自禁,喊道:“姐姐,他絕不是木頭?!?
悅彼的眼睛也看去,驚且喜道:“看這個樣子絕對是個純陽,大補?!?
紅兒和雪兒囔道:“姐姐,你可有福了。“
悅彼笑道:“兩位妹妹別急,這人的心定然不錯,待三日他醒后,精神必然不振,我再用我的魅術(shù),不信他不中招。
待我采補之后,二位妹妹再把他給享用了,豈不大美?”
三人便開始大笑,笑著笑著,悅彼疑惑道“紅兒,你怎么了?”
“饞嘛!
咦!悅彼姐姐,你怎么也這樣了?”
悅彼擦了擦嘴,摸著顧衍的臉道:“好俊俏的郎君,讓我實在是想得緊。”
三個女子把紅紗帳合上。
悅彼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堅決不上床,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掐指算著時間。
時間到了,也就該她…
三位女子默默看著紅紗帳里面的影兒。
...
裴公子回了他的家,上面寫著兩個大大的字:裴府,入堂拜見了他的爹,裴行之。
裴行之面白須長,有飄逸之姿,因父裴太傅常常住在太傅府處理政務,所以裴家的一眾事情,都由裴行之操持。
裴行之看見自己這兒子來了,道:“三心,你終于肯從你那脂粉堆里面回來了?”
裴公子原來叫裴三心,他此刻跪道:“父親。”垂頭,不敢說話。
“罷了,你跟你娘一樣,都是胭脂粉堆里面的主,滾吧?!?
裴三心叩頭謝恩道:“多謝父親?!?,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裴行之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有些后悔五十年前的那個晚上。
他就不應該在那天去尋花問柳,以致生下這么一個種來,五十歲了,竟然還是一個通玄,真是丟裴家的臉!
這個時候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出來了,道:“老爺,何必跟一個野種置氣呢?”
這貴婦人姓楊,是裴行之的發(fā)妻,裴行之道:“我倒也不氣,倒是咋們蘭嫣這孩子,現(xiàn)在怎么這樣了?”
楊氏也是唉聲嘆氣道:“誰知道,從太學院回來就是這樣?!?
“夫人,去問一下和璞,他這個做表哥的,應該也知道些情況?!?
“老爺,我這就寫信去問?!?
裴三心來到了自己的房內(nèi),裴蘭嫣聽說自己的哥哥回來了,就去哥哥的房間里面哭,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向來不錯。
“妹妹,你這是怎么了?”裴三心問道,但裴蘭嫣只是哭著不回答,裴三心就在房間里面陪著。
“莫不是因為那楊家的小子?”裴三心問道。
但裴蘭嫣搖頭。
裴三心也不知道什么,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妹妹看開一點,好男兒多得是呢。”
“不可能的,顧老師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絕難找的,偏偏和蕭姐姐有情愫?!?
蕭姐姐,想來就是蕭青童,這個蕭青童可是生人勿進的主,到了今日竟然也有情郎了?
這顧老師究竟是何方神圣?
裴三心一時也有點好奇。
裴蘭嫣突然道:“哥,我要騎馬?!?
“好啊妹妹,不過你可不許哭了?!迸崛陌雅崽m嫣視作唯一的親人,俯下身子來,做了馬叫。
裴蘭嫣便坐到裴三心的背上,喊道:“馬兒跑,馬兒跑!”
鬧了一會兒,裴三心就覺得吃力,他的腰是越來越不好了,但還是強忍著。
倒是裴蘭嫣注意到了:“哥,你停下來吧,”
裴三心這才停了下來,待裴蘭嫣下來,便擦汗道:“老咯,身體不中用了。”
“哥哥不老呢,連胡子都沒有長。”裴蘭嫣道。
裴三心的身體越覺得酸痛,便回了房間,靜養(yǎng)了一夜。
翌日,裴三心平日的愛好就是亂轉(zhuǎn),反正他有錢,今日他便去了通惠門,通惠門旁是一處鬧市,什么新鮮玩意都有。
不過此刻這里卻走火了,有一個水龍司的正在施法滅火,那裴三心看著火就覺得熱鬧,看見那龍噴出的水也覺得歡喜,但是看見龍噴出的水滅了火便覺得鬧了個沒趣。
裴三心在大街上走著,只覺得生命好沒有趣味,人來人往只為了名,車來車去的只為了利,那貪財好色的最后也不過是一身白骨入了黃土。
正滿目蒼涼之際,只聽到一聲:“解憂賦,解憂賦,萬般愁可解,千種幼可無?!?
裴三心把眼睛看去,只見一個樣貌端正的書生,只可惜沒了雙手。
“你既沒有手,又怎么寫文章呢?”
“公子此言差矣,沒有手,我還有腳,沒有腳,我還有喉,沒有喉,我還有心,又怎么不能寫文章呢?”
好氣魄,裴三心拿起桌上的文章,還沒看,問道:“敢問尊姓大名。”
那書生聽了笑道:“就叫我相如。”
“相如?!迸崛男睦锬钪@個名字,翻開了這個《解憂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