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現在還行吧？”鄭天啟面前的人叫做周崇禎，是他的一個好友，他爹也是一個講師。

周崇禎才第三境，不過腦子比較活，太學院里面現在有個賭盤就是他操辦的。

賭盤因為顧衍和鄭天啟的事情，火的不得了，太學院里的學生基本上人人都來了。

鄭天啟看著眼前的賠率陷入了沉思，基本上都是買他贏的，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顧飛飛，她壓了顧衍贏。

我該選擇多久贏呢？鄭天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有壓他一剎那贏得，有壓他一盞茶功夫贏的，要不我一刻鐘的時候再贏怎么樣？

“天啟，圖書館那邊現在可熱鬧了。”鄭天啟的又一個好朋友，王萬歷跑了過來，他的身材破胖，看上去腳也不太好。

“怎么了，王兄，有什么新鮮事情嗎？”

王萬歷道：“天啟，一幫人在裴太傅的孫女帶領下去圖書館興師問罪去了。”

“不好！”鄭天啟大叫了一聲。

“怎么？”

“他要是慫了，上哪兒賺這錢去啊。”鄭天啟笑得很貪婪，回頭看著賠率最高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賠率最高的地方，那就是鄭天啟把顧衍殺死，他還沒有傻到會看自己輸的方向。

可怎么殺呢？要是太狠了，會不會讓別人意味自己心術不端？

想來想去，還是不經意間不小心把顧衍殺死了好。

想到這里，鄭天啟笑得無比痛快，張開了雙臂，仿佛天上在下金子。

...

“你就是顧衍？”

看著眼前的這位莫名其妙就來興師問罪的少女，顧衍點頭：“我就是顧衍。”

“好吧，你是長的有點帥，但是你也不應該這樣，你看看你的修為，說出去都丟人，活了三百多年，竟然只是個練氣。要光是修為不行也就算了，最怕就是有人自不量力，練氣打通幽，你的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上了，還給我們太學院蒙羞。”

少女說到這里，胸挺起來：“說了那么多，我只是像說一句，你不配，我真不明白蕭姐姐這樣的人，怎么長到你這里來。”

少女把眼睛看向蕭青童：“蕭姐姐，我娘說這世上上了年紀的男人最壞，最會騙人，你可不要受騙了。”

蕭青童莫名被點了一下：道“蘭嫣，你這話過分了，顧老師怎么著也是長輩，你不應該這樣。”

顧飛飛的手攥得很緊，早有話要說，可是顧衍早早告誡過她，讓她不要管這件事情。

顧衍道：“青童，沒事，讓她說吧。”

“你們看看，這種老男人最會這樣，故作瀟灑...”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顧衍這個時候站了起來，這個舉動讓少女有點意外，看向顧衍，之見他道：“我認識你，你叫裴蘭嫣，這一年你來圖書館有三百次，每次你都借的書都和青童是一樣的。”

聽到這里，裴蘭嫣的臉色變了。

“你啊，處處都在學蕭青童，但又和她故意做不一樣，她喜歡穿鵝黃的衣服，你就穿柳綠的，她的耳墜是圓的，你的就是方的。”

裴蘭嫣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想說你其實本來就很美，用不著故意跟在別人后面，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楊和璞，說實在的，你不應該有這樣的思維，楊和璞仰慕青童，你就學習青童，這樣不對，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煙火。”

“好吧，年紀大了，就愛說點這樣的話，不過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想愛，我想吃，我想變成天上的云，想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不是一個修為多高的人，不過作為一名長者，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點人生里面的經驗，人要為自己而活，而不是做別人的影子。”

裴蘭嫣還是接受不了顧長者的這一番話，喜歡楊和璞是她的秘密，被顧衍說出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就要逃離，只是顧衍的話把她牽住了。

看見裴蘭嫣哭起了鼻子，顧衍道：“今天算是得罪了你一下！”

顧衍對著站在裴蘭嫣后面的人群道：“散了吧，這種你情我愿的事情，看看就好了，去玩，去修煉，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聽到“你情我愿”這四個字，裴蘭嫣的腦海里面開始預演楊和璞和蕭青童洞房花燭的片段，下意識淚流滿面，跑走了，嘴里喊著“不！”，那幫人看見領頭的沒了，也就做了鳥獸散。

“青童，飛飛，你們兩個走吧，不要在這里了，我還有些事情。”

“四叔，我看有些書里面說手里藏一把石灰，關鍵時候會有用的，那鄭天啟要出招的時候，您撒他一臉，他看不清，您的勝算就比較大了。”

“飛飛，都說了，這種書少點看，這些書你是不是藏了一些啊，我燒的時候感覺份量有些不對。”

“沒想到這您這都知道啊。” 顧飛飛撓頭。

“別說了，快走吧，你四叔要做事情去了。”

蕭青童和顧飛飛一起走了，蕭青童回首看著顧衍，覺得這種云淡風輕的感覺也太帥了。

看著她們兩個消失在視野里，顧衍抱起了躺在搖椅上的秦怯。

畢竟也算救了自己一命，應該有一個安排，這幾天應該找個人來照顧她。

“阿丑，這個姑娘我交給你了，三天后，我來見你。”

秦怯的來歷不明，這里這有阿丑這里是安全的，也只有阿丑是值得托付的。

顧衍拿起來放在樓板上的木棒，阿丑也拿起來，他們經常這樣。

唰——阿丑身上挨了一下。

“你總是慢一拍。”顧衍笑著，然后離開。

阿丑看著躺著的秦怯，兩個人彼此看著，而秦怯竟然也不覺到害怕，可能是因為她相信顧衍，也可能是故作鎮定。

阿丑笑了，道：“我叫阿丑。”，顧衍曾經以為他是一個啞巴，沒想到他不是。

秦怯還是那樣咿咿呀呀，只是阿丑笑了，她也跟著笑。

顧衍走到了一棵柏樹前，只是因為覺得眼熟，很想天一草料場的那顆。

他想起那天第一次看見老頭，老頭從地里面鉆出來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顧衍拿著木棒，把放在腰右邊的黃葫蘆放在地上，也學者那日老頭的呼吸，他感覺天地的靈氣都在往他這邊涌動。

展開雙眼，木棒從腰左邊拔出。噔——結結實實打在柏樹上，葉子紛紛往下落。

就這一擊，柏樹的葉子竟然落光了。

仰頭看著這盡十丈的樹，顧衍照舊是打，木棒不斷就打，斷了就找新的，那怕被人圍觀，也是面不改色，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