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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符舊事

經老者這一提醒,天符真人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地,臉上歡喜的表情瞬間退卻。

“此次在仙緣城內招收到的散修之中,有一個叫薛冷的弟子。

此人不僅身懷極為罕見的血靈根,而且還修煉了魔門的陰缺秘術。

此術據宗內典籍記載,起源于萬年之前的陰羅宗,按理來說,當年的乾元一脈應該沒有留下傳承……”

頓了一下,天符真人小心的抬頭瞄了眼,當看到疤臉老者額頭上微皺著眉頭時,又語氣一緩,繼續補充說道:

“此子來歷倒也清白,乃是五靈門的附庸家族,薛家的旁系族人。

十年前被趕下山后,在一個小型的地下坊市謀生,平日里深居簡出。

而且據調查顯示,此子控尸天賦極高,心性也十分的冷酷?!?

“陰缺咒嗎?”疤臉老者在天符真人說完后,只是喃喃地反問了一句。

然后抬手撫摸著右臉上的傷疤,再次陷入了沉思狀態。

片刻之后,他臉上居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然后漸漸地轉化為猙獰之態。

配合著老者臉上的那道蜈蚣攀爬一般的傷疤,讓站在一旁的天符真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好在疤面老者的這種表情,僅僅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瞬。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會如此激動?”

疤臉老者自顧自的低喃了一句,稍微頓了一下,便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當年的正魔大戰,我宗元嬰修士隕落大半,就連號稱北地第一法修的凌師叔,也飲恨于此戰之中?!?

“經此一戰,天符宗已成過往,不得不改名為天符閣,尋求真靈宗的庇護。”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陰羅宗的現任宗主——房念羽!”

說道這里,疤臉老者又將手撫向了,臉上的那道猙獰傷疤。

“當年他僅僅只用了五具煉尸,就輕易地擊殺了我宗三個境界上不輸于他的元嬰初期修士。

還在老夫心中留下了這道,永遠難以抹除的疤痕!”

此時,疤臉老者臉上再一次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雙眼中翻涌著憤恨、恥辱、不甘的復雜情緒。

“那按師叔的意思,此人該如何處置?”

“異靈根只需稍加培養,還是有很大機會凝結金丹的?!?

一旁的天符真人,似乎也看出了疤臉老者的狀態很不對勁,連忙出言打斷。

聞言,疤臉老者將臉別了過去,面對著天絕壁上那猶如鏡面一樣光滑的石面,面容古怪地說道:

“將他調至靈符殿即可,其他的不用你管?!?

“嘿嘿,老夫幫他找了這么一個寶貝徒弟,想必血羽老鬼應該會很開心吧?!?

“是,師叔。”

眼中閃過了一抹遲疑,但天符真人并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

躬身行了一禮后,便轉身離開了。

數息過后,疤臉老者抬手向天絕壁上,那猶如鏡面的石面上一拂。

那石面上竟然詭異般的浮出現了,一道道扭曲至極的猩紅符文,仔細看的話,其中似乎還有一些大型傳送陣法的痕跡。

良久,一道蒼涼的嘆息聲幽幽響起,天絕壁前再無任何聲息。

*

第二天一清早,薛冷和韓鳴,就接到了一同去靈符殿報道的消息。

然而,聽到此消息的兩人,表情卻各不相同。

韓鳴表現得十分興奮,甚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樂地哼起了小曲。

而薛冷則是有些失落,覺得此事很是蹊蹺,當即面露沉吟之色。

按理來說,以他的資質,就算沒有被元嬰老祖看中,也能混個真傳弟子當當。

可現在……是什么情況?難道司徒羽隱瞞了他血靈根的資質不成?

搖了搖頭,薛冷立馬就否定了這個答案。

因為,昨日才從田姓修士口中得知,在天符閣里,除了一些會制符的弟子外,很少有人會被強制安排到各大符殿中。

“莫非是因為我在擂臺斗法中,使用過大量的符箓嗎?”

想到這里,薛冷心中更覺荒謬,隱隱有些后悔加入天符閣了。

“天符老兒看著倒是慈眉善目的,沒想到竟如此無智,當真是不知所謂!”

心中暗罵了一句,便帶著韓鳴向靈符殿的方向走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兩人的身影便停在了靈符殿的門口。

看著眼前有些敗落的低矮閣樓,薛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么小的房子也能叫殿?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在整個天符閣內,最破、最小的建筑,恐怕就是眼前的這座靈符殿了?!?

薛冷暗發牢騷的同時,一旁的韓鳴卻是個憋不住氣的主,當即滿臉憤色地破口大罵道:

“這天符閣的人莫非是白癡不成?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吃飯的地方建的跟皇宮似地,卻把這靈符殿搞的跟個茅房一樣!

你說茅房也就茅房了,你最起碼把茅房的牌子掛正當一點吧!”

“師兄,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旋即,一指靈符殿大門上,掛得有些歪斜的牌匾,惡意滿滿。

“行了,師弟,別再說了,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只怕是麻煩不小。”

看到韓鳴這等表現,薛冷的額頭上瞬間拉起了黑線。

好在自己定力十足,見到四下里無人,馬上拉著韓鳴一溜煙走進了靈符殿。

兩人前腳剛走,殿門口的虛空中一陣波紋狀的扭曲。

隨即,一個身穿黑白雙色道袍,頭發微黃的中年男子,手捋胡須地現身落地,并抬頭看了一眼門梁上的牌匾。

“大逆不道的小家伙,居然還罵起祖師爺來了,嘿嘿,不過這小子眼神還不錯,這牌匾掛的確實有點歪了……”

說罷,揮手朝靈符殿門口的牌匾一拂。

一道微風瞬間拂過,原本還有些搖搖欲墜的牌匾,瞬間就變得端正無比。

而靈符殿的門口,也隨著中年道人離去后,再度恢復了平靜。

“也不知道這靈符殿的主事何在?”

見到殿中那一道道忙碌的身影,薛冷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犯難。

踟躕了小片刻后,才沖著離自己比較近的一位長臉修士,略一抱拳道:

“請問這位師兄,我們被通知來符箓殿報道,不知是哪位師叔分管此處,還請師兄指點一二?!?

被薛冷問話的長臉修士,此時正在專注地刻畫著一張一階符箓。

被一打斷的功夫,手中的畫筆略一抖動,尚未畫完的符箓當即燃起一縷青煙,宣告失敗了。

皺了皺眉,長臉修士抬起頭,面色不善地瞪了兩人一眼,才很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直走,去后堂,找方師叔,他是靈符殿的主事。”

沒好氣的甩完這句話后,便又拿起一張空白符箓紙,低頭重畫了起來。

“多謝師兄?!?

薛冷略表歉意的點了點頭,就要轉身離去之時,卻發現一旁的韓鳴,正盯著一堆作廢的符紙猛看。

略微思索了數息,薛冷收回了剛剛邁出的腳步。

隨手從廢紙堆里拿起一張失敗的符箓,若有所思的觀摩了起來。

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長臉修士居然又失敗了一次,很是氣憤地將符紙扔到了廢紙堆里。

剛想再拿一張重新來過,卻發現那兩個家伙竟然沒走,還拿著自己繪制失敗的紙符看個不停。

胸火難捱的他,當即厲聲地呵斥道:

“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怎么還不走?難不成是想看我的笑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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