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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白初登場

大年三十,萬家團圓。

瑞雪兆豐年。

如果這一番鵝毛大雪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景象發生在北國,那一定是唯美至極的。

可這是長江以南的w市。隨著雪花的飄落,侵襲而至的,便只有源源不斷且深入骨髓的濕冷。

這種冷,是無論多厚實的衣裳也無力對抗的。這種濕冷總是有一種實力,能輕易穿破裹住身體的一切衣服,游離在衣服與皮膚的縫隙之間,讓人從靈魂深處開始瑟瑟發抖。

此時此刻,團圓正當時,闔家歡聚的喜悅通過溫暖的燈光,從家家戶戶的窗戶中透了出來。而街道上,空無一人,即便罕見的大雪,也沒能吸引到頑皮的孩童出來追逐嬉戲。

這環境的反差,更是凸顯四圍的冷清,也為這寒冷的冬夜憑添了幾分凄冷。

“阿嚏。”方為妍打了一個噴嚏,并源自靈魂深處地打了一個寒戰,“唔……”

此時,這位小白正躲在W市最豪華的別墅區外瑟瑟發抖。憑借著一堵三面臨風的矮墻,妄圖獲取些許幾乎不存在的短暫溫暖。

其實方為妍堅持在這個位置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這里不僅能暫時避風,也便于觀察。畢竟蔡家的別墅,透過漫天飛舞的雪花,也能若隱若現地映入她的眼睛。

“我特喵的就不相信堵不著點東西。”方為妍搓著手心,一邊前前后后的原地扭動著,一邊頗為心虛地給自己打著氣。

按照平時,方為妍這種古怪的蹲點的行為早就引起關注,被報警抓走了。

而此時,別墅區的保安們也收到節日的氛圍的干擾,工作懈怠了不少。嘴里嘟嘟囔囔,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盯著辦公室內的大屏幕。

已經是年夜飯的時間,小區完全無人出入。

方為妍越等越失望。

逐漸地,她對自己這種守株待兔的行為質疑了起來。

“不會的。W市的人最重視傳統風俗了。即便老蔡新喪,他們也一定會大搞封建迷信活動,

只要是搞活動,就一定要秀他們家不一樣的資產。

分行不是說了嗎?他們老家有不少價值連城的古董。

一旦他們拿出來,我就有機會了。”

方為妍繼續嘟嘟囔囔著,也算是給自己此刻的堅持注入精神的力量。

忽然之間,這份屬于別人的寧靜和祥和被打破了。

一輛黑色的阿爾法,風馳電掣而來。一個急剎,停在了小區門口。

在小區的門禁系統成功識別了之后,這輛車,毫不遲疑,呼嘯而入。

一個略帶漂移的轉彎之后,“吱呀”一聲,就在老蔡家門口剎住了車。

方為妍被這一幕驚呆了。她雙手扒著矮墻,仔細地盯著蔡家,妄圖打探接下來的一幕會是怎樣的?

頃刻間,從阿爾法上跳下來三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

他們整整齊齊的排好了隊,迎接著那個穿著略顯浮夸的青年男子下車。

然后整整齊齊地走進了蔡家。

半個小時以后,車上先下來的三個西裝男子,各自提著兩個略顯沉重的箱子,回到車上。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趟,在蔡家和阿爾法之間穿梭。

不一會蔡思遠的遺孀出現了,她畢恭畢敬地將那個穿著略顯浮夸的男子送上了車,并規規矩矩地立在雪地里,目送車輛的離開。

他們這是在走私還是販毒?搞得那么像黑幫的感覺。

方為妍的心里打了好幾個問號。

但她并沒有來得及思考清楚“她該做什么?”。

卻見得,那張呼嘯而入的阿爾法,正在呼嘯而出。

方為妍完全沒法思考,本能地沖了上去,張開了手臂攔上了那輛阿爾法。

“給我停下。”方為妍閉著眼睛大叫道。

又是“吱呀”一聲,阿爾法這次急剎得很狠,貌似有種停下之后還向前蹦跶了一下的錯覺。

幸運的是,留給方為妍和阿爾法之間的距離還有10公分。

“#¥%……”阿爾法的司機按下窗戶,對著方為妍一頓亂噴。雖然方為妍聽不懂,但也能從司機的表情動作中會到意。

這位仁兄在口吐芬芳。

“聽不懂!請講普通話。”方為妍也不示弱對著那司機直接叫道。

也許是這女人不要命的行為震驚了車上的人。蔡之庸,蔡思遠的嫡長子,實在忍不住,從窗戶里探出個頭。

“哎呀!我去!”蔡之庸一臉嘲諷,很明顯他的怒意被他壓住了,“你是哪里來的神仙?也太敬業了吧,大過年的還出來碰瓷。”

“我不是碰瓷的。”方為妍昂起了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你要干嘛。”蔡之庸一臉好奇。

確實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為了碰瓷,這樣不顧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的做了,那一定是為了成就大事。而小蔡總,他可不想當這條被碰瓷的水魚,任人宰割。

“你們不能這樣搶別人東西!這是犯罪!”方為妍垂下了兩個本來橫著的胳膊,一把抓住副駕駛的大門,對著蔡之庸打開的窗戶,向里面吼著,“即便別人欠了你們的錢。”

“哎呀!就為這!你是來教育我遵紀守法的嗎?”蔡之庸更加一頭霧水,這種莫名其妙被人當法盲的感覺,一點都不爽,“你搞搞清楚!這是我自己家里的東西。”

“庸少,不用跟她廢話!”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車里由遠及近地傳了出來,不一會這個聲音的主人就站在方為妍的面前,冰冷但很清晰地給出了兩個字,“滾開!”

如果沒有那個一點都不禮貌的指令,方為妍的大腦真的就當機了。

畢竟,在這寒冷的冬夜,余紆,這一個1米87左右,且顏值力壓眾人的大帥哥,西裝革履地邁著大長腿向她款步走來,確實像一場夢。

方為妍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劃開了賣火柴的小女孩手中的火柴。

“我不滾!”方為妍更為堅持,死死的拉著副駕駛的門把手,畢竟她堅信這輛車里一定有點值錢的東西,多多少少可以用來抵她家銀行債,“你們搶別人東西就是不能走。”

“嘿!你個小姑娘,還挺倔強!”蔡之庸被氣笑了,聳聳肩,無奈地解釋道,“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拿走,礙著你啦?”

“不對!這是蔡家的東西!”方為妍十分堅持。

“知道啊!”蔡之庸聞言,眉頭皺了皺,緊張的面部神情暴露了他的警惕之心,“你是哪里的?”

“我是S城的。”方為妍誠實地回答道。

“S城?”蔡之庸低下頭略加思索,然后詫異地抬起了頭,向身邊的三個人問了問,“我不認識啊。你們認識?”

“不認識。”蔡之庸身邊的三個人略略回憶了下,便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小姑娘,聽好哈。這些東西都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拿得光明正大。有什么問題?”蔡之庸逐漸開始煩躁起來,他不知道這個不知道哪里蹦出來的女孩子,要搞什么鬼。

但心里大致有個輪廓,這丫頭絕對不懷好意。

“什么?!”只見方為妍的眼睛一亮,比孩子見了雞腿還更加善閃亮,“這是蔡思遠的遺物?那你更不能拿走了。”

“這什么意思?”蔡之庸終于怒了,眼睛一?。

“我是J銀行的員工,就是來找蔡思遠留下的財產的,你們更不能走了。”方為妍豪不畏懼,一手拉著副駕駛門把手,一手開始撥弄起手機,“我要馬上報警。”

“你敢報警!”余紆沖下來一把打掉了方為妍的手機,眼睛鼓得老大,惡狠狠地在方為妍耳邊威脅道,“別壞我好事,要不有你好果子吃。”

“來啊!光天化日之下,我看你們能把我怎樣?”方為妍昂起倔強的小腦袋,絲毫不畏懼地與余紆對視道。

哼!原本以為你是個帥哥,結果就是個逃債的壞蛋。

方為妍本來就一肚子委屈、憤恨,現在終于可以嘶吼一下了。

畢竟這萬家團圓的時候,她有家難回,還得在這一點也不熟悉的異鄉,孤身一人,忍饑受凍地找財產線索。

整個就是郁悶他媽給郁悶開門,郁悶到家了。

這余紆還敢威脅她,這不就是點爆火山嗎?

“你一個小姑娘,不至于吧?”蔡之庸被方為妍倔強的神情震懾到了,不自覺地下了車開始調和起來。

“不讓是吧?”余紆神色更加冰冷,一雙劍眉星目中快要噴射出機關槍的子彈了。

“一寸不讓!”方為妍咬了咬牙,橫下決心,叫道。

“很好!既然不讓,就跟我們走吧!”余紆邪邪地一笑,一把抱起方為妍抗在肩上,就往他們開的阿爾法走去。

當然,如同眾多電視劇的情景一樣,方為妍死命地在余紆的肩頭掙扎著,吼叫著。

而余紆絲毫不為之所動,一張大手直接捂住了方為妍的嘴巴。

到了車上,先交代司機將車門落鎖,再把方為妍丟在了最后一排。

“你們干嘛?是要綁架嗎?”

“不一定哦。”余紆的笑容十分邪惡,甚至瘆人。

“我也就是打份工而已。”方為妍見逃跑完全無望,立馬認慫,“你們無非是求財,不會劫色吧。”

“未必。這要看本大爺心情。”

“啊……”方為妍縮成了一團,大叫道,“不要啦。我有淋病、梅毒、愛滋,碰我你們損失好大的。”

“我……”余紆感覺對此瘋狂的自我攻擊,毫無招架之力。

“啊……”方為妍繼續大叫起來,“你們求財而已,不要因小失大,沒必要把自己搞進監獄吧。”

“我樂意。看誰能夠來抓我?”余紆一邊說,一邊解著皮帶,曖昧地靠近方為妍。

眼見兩人幾乎已經貼在了一起,余紆長胳膊一揮,一把把蜷成一團的方為妍的兩個手腕抓住。

“余總,這不至于吧……”蔡之庸看不下去了,在旁邊幽幽地勸著。

而余紆仿佛根本沒有聽見蔡之庸的勸阻,一個用力,將方為妍拉了過來。利落地將她的兩個手腕綁在了一起。

而方為妍因為過于驚嚇,只能在車上“吱哩哇啦”地亂叫著。

“庸少,給我個破布。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吵了!”余紆塞著自己的耳朵,一臉不耐煩地對蔡之庸說道。

蔡之庸的秘書開始翻找車上的急救箱,終于找到了一卷還沒使用過的繃帶。

“給。”蔡之庸遞給了余紆。

“閉嘴,死女人!”余紆薄怒外漏,“你是自己咬著,還是我塞進去?”

方為妍聞言,略顯震驚。

“這是個什么操作?”方為妍一臉無辜看向余紆。

還好,她的腦子還算能夠運轉,看看自己的現狀,完全沒有掙扎的空間,她果斷選擇了認慫。

“我不吵了!你別塞了。”方為妍投降道。

“確定?”余紆挑了挑眉,一臉懷疑。

“我發誓。”方為妍兩只手舉過頭頂,一臉鄭重其事。

“好。我就信你一回,你膽敢再出一點聲音,我就直接塞進去。”余紆狠狠地警告著。

方為妍一陣茍且地點頭之后,余紆在方為妍的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這樣,車廂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余總,你對你的同事也太狠了吧?”蔡之庸轉過身來,對后排的余紆調笑道。

“同事?”方為妍的音調頗高,明顯透露著質疑。

“閉嘴。”余紆咬牙切齒地威脅著方為妍,見她乖巧地緊閉雙唇之后,才轉過頭和蔡之庸陪笑道,“沒辦法啊。這不是要幫老同學你嗎?”

“多虧有你啊。我還不知道,老頭子真他媽的是把大部份身家都轉給我那個便宜二媽了。媽的,我這個嫡長子,屁都沒撈著。”蔡之庸咬牙切齒,“我他媽都懷疑我那個二媽是給老頭子喂了什么藥了。”

“你難道就不懷疑你二媽嗎?這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啊。”余紆問,語氣很平靜。

但總讓方為妍感覺有點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懷疑啊!可是我沒有證據啊。”蔡之庸捏緊了拳頭,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剛剛忠伯不是說了嗎?你爸生前還留下了一批祖母綠礦石和沉香嗎?在哪啊?”余紆在胸前交叉,整個人也靠向了椅背,顯出一副很放松的姿態。

“我知道。就在我們老家鄉下木材廠的倉庫和地窖里。”蔡之庸仿佛靈光一現,整個人都興奮了。

“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余紆略帶懷疑地喃道。

“你不知道!我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蔡之庸此刻臉上顯出一絲得意,完全看不出對他父親的去世有一絲絲的懷念,“而且風水說那里缺木缺土。”

“值價嗎?”余紆完全不關心蔡之庸的得意,直接切入主題。

“值!祖母綠礦不好說,要看切出來有多少。但那堆沉香可是是實打實的,拍賣下來,保守估計得過億。”蔡之庸語調及其肯定。

“靠。你還不趕緊去盤走。等你二媽找到了,還有你啥事。”余紆提示道,語調里仿佛真是擔心這位老友,給他出謀劃策。

“你說的對!”蔡之庸一拍大腿,“先下手為強。小李,立刻去老家木材廠。”

“拿到東西,你打算干嘛?”余紆很快給出了另一個問題。

“肯定是拍賣變現啊。”蔡之庸一直很自負,此刻他發自內心地覺得余紆智商是不是不太在線,“留在手里干嘛?又不能當飯吃。”

“那你真是發達了。”余紆的語調里透露著明顯的羨慕。

“兄弟,你也別羨慕,我只是有個好爹。放心,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你就給我找好散貨的下家吧。咱們迅速變現,迅速實現財富自由。”蔡之庸向余紆揮了揮手,豪氣地許諾著。

“那先謝謝兄弟了。”余紆笑道,可這笑容根本不及眼底。

“不客氣。”蔡之庸這會還在即將到手的財富大禮包浮想聯翩,心情明顯不錯。

語罷,他倆停止了對話,各自靠著各自的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方為妍此時就一點都不淡定了,她沒想到她的第一次收債就這么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本著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也是對大帥哥的特殊偏愛。

即使這家伙對她如此粗暴,方為妍還是決定壓低聲音,靠近余紆的耳邊低低地說道。

“喂,你也是我們行員工。這是國有資產流失,你會被判刑的。你還年輕,有那么好前途,要迷途知返。”

余紆只覺得耳朵被她嘴里的熱氣呵得癢癢的,加上方為妍身上傳來的味道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心里便有個地方被羽毛掠過,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慌亂。

“閉嘴。”余紆向著方為妍低吼。

這一吼,方為妍只會覺得自己好心當作驢肝肺,又害怕他把手上的紗布塞進她的嘴里。于是乎,便秉承著沉默是金的原則,靠在椅背上養起神來。

不一會,方為妍竟然睡到打起了呼。

畢竟這一天的蹲點不費點體力,是真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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